1917。
  雖然比不上KIMI那么高端,但勝在離東海大學比較近,價位接地氣,所以很受學生們的青睞。
  “思怡,姝蕊和江辰,現在到底是什么情況?”
  閃爍不定的燈光中,梁振倫梁少和身旁的女孩碰了碰杯。
  今晚這局是他組的,喊了七八個人,都是東大的。
  “梁少,我就知道,無事獻應勤,非奸即盜。”
  許思怡嬌笑。
  梁振倫喝了口酒,哂然一笑,“說什么呢,這是兩碼事。”
  “得了吧,你那點心思,我還不清楚?”
  許思怡喝了口香檳,穿著短裙的兩條光溜美腿交疊在一起,燈紅酒綠中,風情萬種的瞥著梁振倫。
  “我倒先想問問,你和艾倩,現在是什么情況?”
  “提她干什么?”
  梁振倫面色當即一沉。
  “這很關鍵。”
  許思怡笑道:“我和姝蕊是姐們,你如果還是‘有婦之夫’,抱歉,我恐怕不能幫你什么。”
  梁振倫不傻,哪能聽不出對方的弦外之音,臉色當即由陰轉晴。
  “放心吧,我怎么可能是那種朝三暮四的人?我和艾倩已經分手了。”
  許思怡笑容愈加馥郁,只是心中卻嗤之以鼻。
  朝三暮四。
  你可別侮辱這個詞了。
  你就是妥妥的人渣。
  當然。
  許思怡不會莽撞到把這些話說出來,梁振倫是什么樣的人,和她半毛錢關系都沒有,反正他的目標,又不是自己。
  “梁少,你可不能騙我啊,我沒記錯的話,艾倩好像是你好不容易從人手上搶來的,這么輕易就放棄了?”
  “我騙你干什么。”
  梁振倫也是個逢場作戲的高手,當即做出一副痛心的模樣。
  “我被她給騙了,我最開始以為她是個好姑娘,沒想到表里不一,和我在一起后,還和人藕斷絲連,簡直不知廉恥!”
  不知道的,恐怕還以為他是受害者。
  真是不要臉!
  許思怡內心啐道,可表面上不露端倪,搖晃著高腳杯。
  “梁少,我冒昧問一句,你是真的喜歡上姝蕊,還是只是專程的和……江辰過不去?”
  “瞧你這話說的。”
  梁振倫故作一副坦蕩的模樣,很快道:“我知道,學校里有很些傳言,說我和他不合,但這些都是假的,我和江學長,是存在一些小矛盾,但遠遠談不上恩怨,你說我是故意和他過不去,那更是無稽之談了。”
  許思怡微微皺眉,有些訝異。
  江學長?
  這個梁振倫,怎么突然仿佛對江辰客氣起來了?
  而且好像還在刻意解釋兩人之間并無過節。
  許思怡默默喝了口香檳,有點想不通。
  “思怡,聽說姝蕊把她的車都在給江學長開,是不是真的?”
  “嗯,姝蕊回家了。”
  “是出什么事了嗎?”
  “不清楚。”
  許思怡道:“不過自從上周爬山回來后。她和江辰的關系,好像就變得親密起來。”
  關于這樣的發展,許思怡本人根本從未想到。
  “呵呵,江學長好手段啊。”
  梁振倫捏著酒杯,皮笑肉不笑。
  “沒辦法,誰讓人家肯豁出性命去拼呢,別說姝蕊,換作是我,恐怕也扛不住。”
  許思怡感嘆,
  梁振倫看了她一眼,搖了搖頭,意味深長的道了句:“不,你可以的。”
  許思怡一怔,然后臉色情不自禁變了變。
  對方顯然是在譏諷她勢利虛榮。
  雖然心生怒意,可是她卻不敢翻臉,畢竟梁振倫不是江辰。
  “梁少,以姝蕊現在的發展勢頭,以后成為大主播,是指日可待的事,假如她真的選擇和江辰在一起,呵,那可就是咸魚躍龍門了。”
  即使不敢明目張膽的得罪,但不代表許思怡會忍氣吞聲,當即換了個方式進行反擊。
  李姝蕊現在開Panamera,而你開二手瑪莎。
  以后李姝蕊的收入只會越來越高。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假如江辰和她在一起,會瞬間一飛沖天,到時候,你這個所謂的富二代,連和人家相提并論都不配。
  要是以前,梁振倫肯定會被激怒,少不得怒罵那只不過是個吃軟飯的。
  不過此時他表現得超出尋常的冷靜。
  畢竟,拋開江辰能不能抱上李姝蕊的大腿,他眼下最關心的,還是江辰這小子,究竟是什么背景!
  白浩然捅自己的畫面,這段時間猶如夢魘一般糾纏著他,讓他數次在半夜驚醒。
  如果真如白浩然所說,江辰真的和四方集團董事認識,那他肯定偃旗息鼓,改變策略,迅速和對方化敵為友。
  可如果不是。
  呵呵。
  別說現在兩人的關系并不明確,就算李姝蕊真的和江辰談起了戀愛,他也有的是辦法,將李姝蕊搶過來。
  橫刀奪愛這事,能成功一次,就能成功第二次。
  所以當務之急,就是得弄清楚江辰那小子究竟是什么來頭,其他的都可以先放一放。
  “沒想到姝蕊自媒體做的這么成功,確實令人佩服。”
  梁振倫避重就輕。
  見他不上套,許思怡越發覺得奇怪。
  今天的梁振倫,無疑有點不太對勁,換作以前,哪有這么大度,肯定早就罵娘了起來。
  “對了,有人給我媽送了一對耳環,我媽戴了幾次,不太喜歡,我就拿過來了。”
  梁振倫說著,從褲兜里掏出一個首飾盒,打開后,里面躺著一堆翡翠耳環,晶瑩剔透,青翠欲滴。
  “思怡,你如果喜歡的話,就送給你了。”
  顯然,他是早有準備。
  不得不承認,這廝很懂女人心思,就像被磁鐵吸住,許思怡目光定在了這對翡翠耳環上,之前的不快瞬間化為烏有。
  “梁少,這太貴重了……”
  她只是說貴重,沒說不喜歡。
  梁振倫很是善解人意,笑道:“反正是別人送的,我媽也不會戴,放著也是放著,與其丟在那,不如送給喜歡它的人。”
  許思怡臉泛紅暈,不是害羞,而是興奮。
  “拿著吧。”
  梁振倫把盒子合上,遞到她的面前。
  “那,我就收下了。”
  許思怡也沒再忸怩,把首飾盒接了過來。
  “cheers。”
  梁振倫端起酒杯。
  許思怡笑容明艷,與之共飲,一切盡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