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哥,你干嘛去了?怎么這么久?”
  白哲禮奇怪的看著回來的二人。
  “碰到幾個朋友,喝了幾杯。”
  江辰面不改色心不跳,重新坐下的同時,還不忘繼續往李姝蕊那桌瞟。
  只不過燈光太暗,再加上距離有點遠,壓根看不太清。
  “朋友?誰啊?”
  寢室長李紹面露意外。
  眾所周知,江辰是他們學校“有口皆碑”的大舔狗,除了他們幾個室友,哪來什么朋友?
  “是李姝蕊。”
  羅鵬悶聲道,提起酒杯自顧自喝了一口。
  “李姝蕊?藝院那個院花?”
  李紹頗為驚詫。
  “嗯。”
  江辰若無其事點頭。
  “辰哥,我聽說李姝蕊眼高于頂,從來不把一般男生看在眼里……”
  白哲禮扶了扶眼鏡,遲疑道:“你……是啥時候和她成為朋友的?”
  “你覺得你辰哥我,是一般男人嗎?”
  聞言,李紹和羅鵬心有靈犀般對上眼神,表情皆很是古怪。
  也對。
  作為人盡皆知的大舔狗,的確不算是一般人。
  白哲禮抿了抿嘴,江辰神色自若,倒是他顯得比較尷尬,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鵬子,到底什么情況?”
  李紹問羅鵬。
  羅鵬嘆了口氣,“我也不知道,我去的時候,就看到他和李姝蕊那幾個藝院的拜金女在喝酒,還找人家要聯系方式。”
  “找李姝蕊?”
  羅鵬點頭。
  李紹頓時明白過來。
  什么朋友。
  敢情是找人家套近乎去了。
  “江辰,你是不是喝多了?李姝蕊什么人你不知道嗎?”
  李紹看向宿舍老三,眼神哀其不幸,卻也怒其不爭。
  本以為他今天終于浪子回頭,可哪知道還是高興太早。
  老話確實說的好。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我當然知道她是什么人。”
  江辰理所當然的回答道:“藝術學院的院花,咱們學校的女神。”
  羅鵬捂住臉,長吁短嘆。
  “我說的不是這!”
  李紹加大音量。
  “學校里誰都知道,李姝蕊以及她身邊的那些姐妹,非常愛慕虛榮,只和有錢人交朋友,經常有豪車來學校里接她們,你覺得這樣的女孩子和你合適嗎?”
  “那都是謠言。”
  江辰不為所動,反問道:“女孩子本來就善妒,李姝蕊長得那么漂亮,肯定有很多女孩暗中嫉妒她,所以故意捏造事實,敗壞她的名聲,紹哥兒,你說她愛慕虛榮,坐豪車,你親眼看到了嗎?”
  李紹話頭一滯。
  他又不是狗仔,不可能去藝院或者女寢樓下蹲守,自然沒有看到過。
  “她剛才還請我喝了幾杯酒,洋酒,我不認識什么牌子,但估計價格不菲,從這一點上,人家就相當大方的,你們都誤會她了。”
  羅鵬:“……”
  李紹:“……”
  白哲禮更是瞪大眼睛,一副看外星人的模樣。
  以前都說辰哥是舔狗,他還不憤,覺得辰哥只是太過癡心。
  可現在居然對一個不熟的姑娘都如此百般維護。
  舔狗之名,果然名不虛傳。
  “你的意思是……”
  羅鵬緩聲道:“你現在看上李姝蕊了?”
  江辰端起杯子喝了口啤酒,沒說話。
  “李姝蕊比起艾倩,那可是更心高氣傲,她們倆不是一個量級的,你如果想追她,成功率可能微乎其微。”
  羅鵬一副便秘的表情,說話的時候還在琢磨怎么說才能不傷及好哥們的自尊心。
  他的言外之意其實很簡單。
  簡單歸納就是:你特么連艾倩都搞不定還想越級挑戰?少白日做夢了!
  李紹正打算附和,可江辰接下來的一句話,讓他們盡皆失語。
  “你們知道的,我喜歡挑戰。”
  氣氛瞬間安靜下來。
  沉默了好一會,羅鵬眼角抽搐,艱澀的道:“江辰,我要是能有你這臉……自信,那就好了。”
  江辰笑了笑,“這是天賦,你學不來的。”
  “……”
  半晌,羅鵬拍了拍他的肩膀,舉起酒杯。
  “啥也不說了,祝你馬到成功。”
  “謝謝。”
  “干!”
  李紹和白哲禮對視一眼,皆無奈苦笑。
  看來老三這次又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了。
  這態勢,勸是沒用了。
  凡事得往好處想。
  李姝蕊無論姿色還是名氣,都超出艾倩至少一個級別。
  既然都是舔,為什么不舔更“優秀”的對象?
  起碼傳出去還好聽些不是。
  從這一點上去看,江辰也算是進步了。
  李紹和白哲禮在心中如此自我安慰,默默舉杯相碰。
  ————
  “嘉麗那浪蹄子,說去陪人家喝一杯,怎么人都不見了?”
  “我給她打電話了,她說讓我們不用管她。”
  “嘖嘖,這是又和哪個帥哥搞上了?”
  幾個女孩粉面桃腮,談笑無忌,顯然是喝的差不多了。
  李姝蕊喊來服務員,打算買單,結果哪知道服務員走過來竟然說道:“美女,你們的賬已經結過了。”
  幾位東海大學的女神并不覺得多驚訝,畢竟這樣的事,她們不是第一次碰到。
  有些男人,就是喜歡裝闊,以這種方式吸引女性好感。
  “誰結的賬?”
  一妞吐著酒氣問道,懷疑肯定又是東海哪個富二代。
  她們來KIMI,不就是尋找這樣的機會嗎。
  “他說他叫江辰。”
  “江辰。”
  那妞開始還沒反應過來,還想著是不是剛才來找她們搭訕的人其中之一,可沒過一會猛然醒悟,睜大眼睛,酒都醒了幾分。
  “你說誰?!”
  “江辰。”
  服務員盡職盡責,體貼入微的補充道:“江河的江,星辰的辰,他說他是你們的朋友,還說讓你們不要喝太多了,早點回去。”
  這是那位客人買單時,特意囑咐他的,并不是他個人自作主張刻意渲染。
  做好事不留名,那不是舔狗,那是傻叉。
  自己花了錢,就得讓對方知道。
  “江辰那家伙,不是個窮光蛋嗎?”
  幾個女孩面面相覷。
  “我們今晚消費了多少?”
  李姝蕊眉目冷艷,問服務員。
  “5888。”
  “姝蕊,江辰那家伙,這次真是大手筆啊,他不會把他半年的生活費都給透支了吧?”
  幾個女孩驚疑不定的瞅李姝蕊。
  李姝蕊默不作聲,但心緒終于產生了輕微的漣漪。
  當了這么久的舔狗,江辰似乎終于摸索出了正確的方向。
  再多的甜言蜜語,都沒有一擲千金來得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