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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七章 廬主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武俠:開局獎勵滿級神功

  大器這番話雖然不長。

  卻是讓在場所有聽到的人,全都愕然色變。

  首先他對蘇陌一行的態度,就遠超常人想象。

  養劍廬高傲至極。

  且不說現如今江湖自治,縱然是當年大玄王朝縱橫天下那會,養劍廬也是獨樹一幟的存在。

  他們雖然是一脈單純,但是底蘊之深,根本無法想象。

  江湖上誰的面子也不給。

  明知道他們鍛造出來的寶劍,乃是天下第一等的神兵。

  可不管是什么人,想要得到養劍廬鍛造出來的寶劍。

  都只能老老實實想辦法來求。

  或者是跟養劍廬的人好好結交,得到一枚分劍令。

  卻從未有一個人憑借武力逼迫。

  由此就可以想見,這養劍廬的特殊了。

  大器雖然年紀很小,可因為養劍廬弟子的身份,從來倨傲。

  什么時候對人這般客氣過?

  更是稱呼蘇陌做恩公。

  這也是從未有過的事情。

  其后眾人倒是明白了之所以如此,是因為蘇陌曾經借給他師父一把劍。

  但是……

  養劍廬就是鍛劍的。

  蘇陌有什么本事可以借給他們一把劍?

  這又是一把什么樣的劍?

  大器說,至今為止,養劍廬已經有了六道劍。

  因為蘇陌借出來的這一把,第七道劍已經成為了可能。

  那這第七道劍又是什么東西?

  到底是劍,還是道劍?

  若是劍……那怎么會用‘道’這個量詞?

  不應該用‘把’來形容嗎?

  可若是‘道劍’……養劍廬跟道家也沒有什么關系,怎么會弄出幾把道劍來?

  一時之間眾人都有點弄不明白。

  倒是蘇陌若有所思。

  并非眾所周知的消息之中,是有這樣一條的。

  天下十大名劍,大部分出自于養劍廬之手。

  會不會說,這所謂的六道劍,皆列于十大之列?

  如今因為自己借劍,導致養劍廬將會出現第七把可以媲美十大的神兵?

  當然,這念頭只是在蘇陌心頭一轉,便輕輕一笑:

  “小兄弟太客氣了,所謂借劍也是恰逢其會。”

  “萬般都有定數,廬主曾經說過,大到浩瀚星辰,小到劍上印痕,皆有其道理可尋。

  “這道理便是定數。

  “恩公既然能夠將‘劍’借給家師,便是有定數于其中,可絕非恰逢其會。

  “還請恩公等人,隨我來。”

  他說話之間躬身一禮,伸手引領。

  蘇陌此行本就是往養劍廬走一趟,自然沒有不答應的道理。

  當即點了點頭,和眾人一起,跟在了大器的身后。

  門外一群江湖人,一時之間都有些意動。

  有心想要上前一步,然而有人剛剛跨出,頓時就感覺一股鋒芒銳利到了極致的劍氣,遙遙指來。

  這股劍氣之凌冽,鋒芒之銳利,簡直讓人不寒而栗。

  一時之間,步子怎么都跨不出去,只能老老實實的站在當場,不敢妄動。

  到得此時,這劍鋒方才逐漸歸于沉寂。

  獨留那江湖人,滿頭冷汗,到了此時方才敢于落下。

  蘇陌的目光從那劍鋒猙獰之處收回。

  就聽到大器笑著說道:

  “養劍廬雖然是一脈單傳,可若是沒有人護持,也不敢這般特立獨行。

  “廬主曾經說過,我們就是一群臭鐵匠。

  “想要保護自己,也得憑借這一身的本事才行。”

  蘇陌看了大器一眼,笑著說道:

  “廬主倒是一位妙人。”

  “恩公錯了。”

  大器正色說道:

  “廬主不是妙人。”

  蘇陌一愣:

  “愿聞其詳。”

  “他是個老奸人。”

  大器咬牙切齒:

  “別看他嘴里說得好聽,實際上心腸狠毒奸詐。

  “自我進了這養劍廬的一天,他就變著法子折騰我。”

  蘇陌啞然一笑:

  “這恐怕是為了磨礪你成才。”

  “那也沒有這般磨礪的啊。”

  大器忍不住說道:

  “您見過六歲的孩子,手里拿著一把百斤大錘,每天都得揮動三十二下的嗎?

  “且不說揮動三十二下,光是拿起來,就已經渾身骨頭發酥。

  “我現在都懷疑,如今我不長個,是不是因為被這鐵錘個壓的。”

  眾人一時之間面面相覷。

  六歲,百斤,這確實是有點過分了。

  這般小的孩子,豈能拿這么重的東西?縱然是有武功在身,才六歲……又能練出什么道理?

  “這還沒完呢……”

  大器委屈吧啦的說道:

  “他還不給我飯吃……天天讓我喝苦水。

  “那草藥湯子就跟用雞屎熬出來的一樣,難喝的要命。

  “一天三大碗,只要我漏了一口,他都讓我脫光了跪在瀑布底下,罰跪一個時辰。

  “可憐我這小身板啊……”

  蘇陌笑了笑,看了看大器這所謂的小身板。

  雖然不算太高,畢竟歲數在這放著。

  但卻是沉穩如鼎,舉手投足之間,自有一股非凡于身。

  這位廬主的手段,可見一斑了。

  當即不在理會這小孩子在這里瞎扯澹,一路沿著山道往上走。

  靜觀這墨蒼山的風景。

  這一處距離分劍崖還有一部分距離。

  路上倒是盡可以將這秀麗山色收入眼底。

  明明是八月份的天氣,這山上卻是透著一股子清冷,不會讓人覺得有絲毫不適,反而是讓人覺得冷熱得宜。

  只不過對于這一點,大器還有話說。

  “您幾位是趕上好時候了。

  “如今是這個養劍廬一年以來最舒服的幾天。

  “等過去了這幾天,養劍廬就要開始冷了。

  “到時候只有鍛造房里,才是舒服的……”

  大器說到這里的時候,忽然伸手往北一指:

  “從這里就可以看到那萬里冰川,與這大冰坨子比鄰而居,也就是三暑天是好時節。”

  蘇陌順著大器手指看去。

  萬里冰川其實還遠,從這里看,于極遠處可見茫茫一片雪白。

  當即輕輕點頭:

  “萬里冰川,終年不化,墨蒼山因此也被這冰寒覆蓋,雖然免不了寒冬之苦,但也少了烈日灼灼。”

  “我倒是想要個烈陽天,感受一下太陽的火焰,好過那爐子里的火,死氣沉沉的……”

  大器搖了搖頭,再往上走,卻是路過了一片林子。

  林子里的卻并非樹木而是劍。

  劍意爭鳴,鋒芒凌冽。

  以至于在場之人,各個臉色微變。

  蘇陌看了大器一眼:

  “這是?”

  “這是損劍林。”

  大器嘆了口氣:

  “是我養劍廬歷代以來,鍛造失敗的神兵利器。

  “它們與我們掌中誕生,卻并不完美。

  “索性就留在了這林子里……”

  “不完美?”

  石誠感覺周圍每一把長劍,都是極為了得的利器。

  雖然不比蘇陌的龍吟,卻也絕非尋常可見。

  一時之間忍不住揚了揚眉,這還不完美?

  大器一笑:

  “貴客若是拿這些劍和江湖上的神兵利器相比,那是小覷這些劍。

  “但若是覺得這些劍已經足夠完美,那就是小覷了我養劍廬。”

  “這……”

  石誠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倒是大器笑道:

  “諸位既然隨恩公而來,那便都是我養劍廬的貴客。

  “損劍林內劍有三千八百二十二把,諸位可每人任意挑選一把帶走。”

  說到這里,頓了一下,又連忙對蘇陌說道:

  “恩公就莫要挑選了,這些劍,配不上您。”

  蘇陌聞言一笑,看了身后眾人一眼:

  “有喜歡的,就帶上一把吧。

  “畢竟是養劍廬的神兵。”

  眾人紛紛點頭。

  魏紫衣更是興致勃勃。

  畢竟在場眾人之中,唯有她用劍。

  摘星劍就是寶劍,但是總感覺,這鋒芒與損劍林中的劍,相差仿佛,當中有些甚至還在摘星劍之上。

  至于其他人,則全都是湊個熱鬧。

  有人挑選于奇,比如說老馬。

  他看上了一把重劍。

  這把劍極重,入手少說也得有百余斤。

  劍刃寬闊,鋒芒不利,厚重至極。

  他得益于鯨吞功的修為,拿在手里,卻是如臂使指,宛如草桿。

  看的大器也是瞠目結舌:

  “這老爺子好強的膂力。

  “此劍名為‘千軍’,力若千鈞,力敵千軍。

  “可絕非尋常人可以拿起來的。”

  老馬憨厚一笑:

  “老頭子我別的沒有,就是有一膀子力氣而已。”

  石誠挑選的則跟老馬正好相反。

  他挑選的則是一對短劍。

  劍長不過一尺,劍刃極細,鋒芒至極,尖銳至極,造型精致好看,不像是男子應該使用的東西。

  大器見此一笑:

  “這一雙名為水月雙劍。

  “清如水,澹如月,這位貴客不像是用劍之人,這一對寶劍,該不會是拿來送給哪一家的姑娘吧?”

  石誠當即瞪眼:

  “小孩子家家的就能胡說八道,我哪有什么姑娘可送?

  “又不是我家世叔,紅顏知己那般多。”

  話音至此,就感覺蘇陌的眼神已經落到了自己的身上。

  頓時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

  蘇陌則是搖了搖頭:

  “你是不是最近跟麒麟劍客廝混的頗為熟悉?

  “感覺你這嘴……好像缺了個把門的。”

  “咳咳咳……”

  石誠兩眼望天,不置一詞。

  小司徒對這些劍不感興趣,只是站在蘇陌的身邊,看著幾個人挑選。

  曲紅妝則是沒有妄動,不知道是看不上,還是另有因由。

  最后沒有挑選好的,只有魏紫衣。

  她于這損劍林中,挑選了許久。

  只感覺,鋒芒比摘星銳利的,拿在手中不如摘星順手。

  跟摘星手感仿佛的,卻又不如摘星這般鋒芒銳利。

  幾經挑選之下,最后嘆了口氣:

  “算了,不要了。

  “我有摘星,足夠了……

  “回頭等你的寶劍入手,你將龍吟送我就是。”

  “倒也可以。”

  蘇陌點了點頭,又看了曲紅妝一眼:

  “曲姑娘不挑選一把?”

  “屬下并不用劍,損劍林雖然以‘損劍’為名,實則當中多是寶劍。

  “入我手,便算是蒙塵。”

  曲紅妝低聲說道:“還是算了。”

  蘇陌若有所思的看了曲紅妝一眼,笑著說道:

  “既如此,那就罷了。”

  轉而看向了大器:

  “多謝小兄弟了。”

  “哪里的話……這都是應該的。”

  大器咧嘴一笑:

  “走吧,再往前就到了。”

  穿過了損劍林之后,果然就是養劍廬。

  養劍廬并不龐大。

  畢竟一脈單純,人丁不旺。

  暗中雖然有不少人保護,但估摸著跟他們不是住在一處。

  所以,大略一看,只是草廬幾間,用一個小矮墻給圍住了。

  大門則是用木樁打造,簡單古拙,其上匾額卻是鐵畫銀鉤。

  正是:養劍廬!

  蘇陌抬眼一瞅,就是眉頭微微一蹙。

  這三個字,乍看之下,并無尋常,只感覺字跡非凡。

  但是細看之后,卻發現,當中似乎暗藏劍意。

  探尋其中道理之后,蘇陌若有所思。

  卻是勐然回頭,就發現,魏紫衣正靜靜凝望這三個字,一動不動。

  “公子……”

  曲紅妝低聲開口。

  余下幾個人則看向了大器。

  大器也很是意外的看了魏紫衣一眼:

  “這養劍廬三個字,乃是多年之前,我養劍廬祖師親筆所提。

  “據聞當中蘊含了一套養劍之法。

  “只不過,歷代以來卻無人能夠得傳。

  “沒想到這位貴客,似乎有了機緣。

  “果然,廬主所說不錯,這一切都是定數。

  “師父昔年求劍,廬主就說他該往東去。

  “果不其然,大有收獲。

  “而師父跟恩公結緣,方才有了今日之行。

  “這位貴客跟恩公同行,也有了如今的機緣。

  “恩公……晚輩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道恩公是否能夠應允。”

  “既然你自己都知道是不清不知情,還是少開口為妙。”

  這話并非是蘇陌說的,否則的話,豈能這般直白?

大器聽到這動靜,頓時兩眼一翻  眾人尋聲望去,就見到門內不知道什么時候,正站著一個人。

  這人頭發黑白參半,交錯如斑馬紋理。

  看年齡似乎只有四五十歲。

  眼眸清澈,更不見歲月痕跡。

  便好似是一團深不見底的深潭。

  “廬主。”

  大器躬身一禮。

  廬主輕輕擺了擺手:

  “滾一邊去,這一路上在恩公面前,可是念了我許久了?”

  “天可憐見!我豈能做此等喪盡天良之事?”

  大器臉色大變:

  “不信的話,你問問恩公,我這一路上可是一直都在說您的好話。”

  說完之后,連忙偷眼給蘇陌打眼色,滿臉都是哀求。

  蘇陌一笑,雙手抱拳:

  “后學末進蘇陌,見過廬主。”

  “蘇陌……”

  廬主看了他兩眼,這才嘆了口氣:

  “原來如此……

  “東荒第一高手,南海至尊,西州之主。

  “天地四方,恩公已經得其三,隱隱有天下共主之相。

  “沒想到,他竟然是從你的手中借到了劍。

  “此是福是禍,倒是難說得很。”

  蘇陌聽他這般說法,就感覺古怪的很。

  倒不是驚異于養劍廬廬主竟然知道自己這么多的事情。

  畢竟是天底下有數的存在之一。

  能夠知道這些消息,也在情理之中。

  讓他覺得古怪的是……這廬主到底是打鐵的還是算命的?

  先前聽大器形容這人的話,蘇陌就感覺渾身別扭。

  如今一見,更是如此。

  倒是廬主此時忽然一笑:

  “不論如何,恩公里面請,到了我養劍廬,就跟到了自家一樣,莫要生分。

  “我那徒兒如今還在閉關。

  “體悟你的‘寂滅之道’。

  “想要將此與劍相容。

  “只是這件事情,恐怕并非一朝一夕就能行的……

  “來,咱們入內細談。”

  蘇陌登門做客,自然是客隨主便。

  當即一行人正式踏入養劍廬。

  廬主很是熱情,領著眾人來到了當中一處廳堂之內。

  大家分賓主落座。

  讓大器上茶之后,就聽到廬主說道:

  “恩公有所不知,分劍令歷代以來發下都極少。

  “算是僅有傳說,不見其實。

  “實則是因為,能夠得到分劍令的,多為恩公這般,有劍借于我養劍廬的高人。

  “你借劍于我,我鍛劍出世,自然要與你分劍。

  “這便是分劍令的來歷。

  “只是……隨著時代演變,很多東西也都變了模樣。

  “養劍廬逐漸也無劍癡誕生。

  “一直到我這徒兒入了門墻,這才有了不同。

  “如今恩公既然登門,照理來說,咱們是得有寶劍奉上。

  “可問題是……如今我這徒兒尚未出關,寂滅之劍尚未問世。

  “這會縱然是奉上寶劍,也配不上恩公。

  “卻是不知道恩公是否可以稍作等待?

  “帶等我那徒兒出關之后,親手鍛造寂滅神劍,再贈與恩公?”

  “原來如此。”

  蘇陌聽到這里,才算是恍然大悟:

  “這當中竟然還有這樣的說法,這般說來,倒是蘇某冒昧了。”

  “可不敢。”

  廬主搖了搖頭:

  “我養劍廬存世千年,至今為止,除了第一道乃是我養劍廬祖師自身所有。

  “余下五道,都是千年以來得自于江湖。

  “千年五道……可見難得。

  “恩公手中有此一道,實乃數百年不遇之奇才。

  “此番登門,可謂是蓬蓽生輝。”

  他說到這里,舉杯一笑:

  “請。”

  蘇陌點了點頭,連帶著眾人同時舉杯。

  一杯酒入了肚,就聽得哐當一聲,一側的夜君翻身就倒,面色赤黑一片。

  口中有白沫涌出……顯然是中了劇毒!

  蘇陌臉色頓時一沉,勐然看向了那廬主。

  卻見到,廬主也是滿臉愕然:

  “這……怎么回事?”

ps:感謝大家的關心,昨天下午帶他去打針了,目前觀察一切良好  請:m.yetianlian.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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