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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5、276.撤離,為囚,零號,小梅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開局贅入深淵

  天才蒙蒙亮,白山就從床上坐起了身,推開側邊的油紙窗,看著院落地面上擠著的厚雪,天上飄著的飛雪,神思飛散,逸向不知何處。

  這些日子,他時時刻刻在想著“如何讓人融于天地”,但這卻比“天地融于人”更為艱難,也無怪人族先賢們選擇了后者,而未選擇前者。

  那這難在何處?

  首先,人若想融于天地,那人的軀體何在?人的精神何在?人的意志何在?

  其次,這種融合與法術中的通過靈氣去借用天地的力量又有何不同?

  這兩點,艱難無比,白山花費了月余時間,也是毫無突破。

  一縷白色冷氣從窗縫鉆入,在室內打出一個冷漩,卻又旋即消失。

  白山出神地看著那冷璇,又輕輕呵出一口熱氣,熱氣在半空又化作白色的游絲,很快不見。

  “天地自然,皆有規則。”

  “若是能夠融入這規則是不是意味著就能夠達到人入天地,合二為一?”

  白山忽地想到前世看的一些故事里的“合道”。

  合道,是修仙孜孜不倦追求的最高境界。

  如果“人融入天地”就是合道的話,那根本就別想了,因為這不是普通人能夠修煉出來的。

  而想達到這個合道之境,需得一步一步,一步一步順著力量的階梯進行攀爬,從下而上,將身體,神魂皆修煉到極致,然后渡過種種天劫,經過種種天地考驗,再得大機緣和經過極其漫長的時間,才可能在最終合道。

  道是什么?

  道可道,非常道,玄之又玄,不可名,只能存乎于心。

  道不可談,然道卻生了一,這個一,就是從無到有,就宇宙最初始的那個奇點。

  一生二,便是化出了陰陽。

  陰陽之后,再顯五行。

  五行化出萬象,然后有了人。

  想要合道,就是逆著天,把這過程反過來走一遍如此,怎么可能輕易達到“人合于天地”的境界呢?

  白山越想越是覺著不可能。

  那還是暫時專注于“天地融于人”吧。

  他仰頭看了眼這風雪。

  風雪這么大,既然有了風,為什么不能有雪呢?

“雪雪”他凝著眸子,忽地想到了什么  這時候,庭院里忽地有了些動靜,然后就開始熱鬧了。

  “四小姐,這些粗活兒您放著,我們來就行了。”

  “是呀,您快放下吧,您那雪白的小手上若是多了點凍瘡,那可都是奴婢們的罪過呀。”

  兩個穿著大襖的婢女,從唐顏手里接過活計,一個去生火,一個去準備早點了。

  唐顏又想干別的事,但更多的奴婢,將她手里的活兒都分了出去。

  沒多久,便是熱氣騰騰的山鮮粥,豆兒餅,鮮花酥,白雪葡萄,燉的滾爛的野狍子肉切塊兒,各色肉,蜜餞糕點上了一桌,又蓋著銀罩子,擺在地板也沒鋪設的泥土大屋里,等著唐老太爺起床享用。

  白山知道,這些奴婢是昨天來的,是自家兩個兒子吩咐下來,精心挑選的既會照顧人、又性子溫和的奴婢。

  這權勢的好處,很快就顯出來了。

  雖說這三兄弟才雄霸了林州府,可因為這“雄霸”的方式太過于摧枯拉朽,頓時凝聚了諸多人心,風神教就是這“人心凝聚”的巔峰。

  而此時,這位唐老太爺可是如今林州府府主唐恨,二把手唐守,還有風神教教主東方裳的父親。這般的身份,讓唐老太爺直接成了這整個林州府的無冕之皇。

  一時間,這鄉野的地兒,變得炙手可熱起來,仿佛成為了通往權力中心的捷徑。

  白山吃完早飯,直接入山了。

  唐顏好歹是大戶人家出來的,在忙的不亦樂乎。

  待到白山回來這整個老屋可謂是全部被翻新了,床榻桌椅,無不奢華,就是地面也鋪上了木板。

  而晚宴依然無比的奢侈,一桌子整整齊齊擺了五十一盆菜。

  這是真把唐老太爺當太上皇服侍了。

  白山本沒想管,但見這太過奢華,還是道了聲:“從明天開始,兩菜一湯,一葷一素就可以了。”

奴婢們里不乏有見識者,知這唐老太爺曾是安國公,賢名天下,故聽他有此一言也不驚訝,只是心底暗暗欽佩  之后幾日。

  剛開始,唐顏小棉襖還是每天來照顧他。

  可慢慢的,這什么活都不要唐顏做了,再加上家里的事越來越多,還有許許多多的拜訪者,唐顏變成了每天來陪他說說話兒,來請個安之類。

  白山也樂得清閑。

  一日,入暮,他早早歸來,忽然聽聞院落里傳來琵琶聲。

  琵琶續續,甚是動人。

  待到一曲彈罷,卻聽到一個頗有磁性的男子聲音道:“四小姐果不愧是琵琶大家,這一曲‘北地雪’應時應景,其中無限哀思,讓人聽罷猶絕余音繞梁,回味無窮。”

  緊接著,唐顏的聲音響起:“馬公子過獎了,今日天色已晚,請回吧。”

  那男子愣了愣,因為他莫名地聽出了唐顏聲音里的冷意,便起身告辭。

  沒多會兒,白山屋舍外便傳來敲門聲。

  “爹”

  “進來吧。”

  唐顏推門而入,手里猶抱琵琶。

  她既是放下了活計,便是又取出了心愛的樂器琵琶。

  這琵琶也是有一林州府富商投其所好,而贈送來的,她實在喜歡,就收下了。

  “爹剛剛我彈的‘北地雪’明明是暗藏殺機,道盡了我心頭的苦悶,那什么馬公子卻說什么無限哀思,簡直是氣死我了。”唐顏對老爹吐槽著。

白山頓時恍然了,這是有人開始追求唐顏了  畢竟,這水漲船高。

  唐恨,唐守,東方裳的身份放在那兒,唐顏雖說曾有成婚,還拖帶著個孩子,但若是能夠娶了她,那就可以一步登天,少奮斗一輩子。更何況唐顏風韻極佳,天生麗質,并不是那種珠黃色衰的老女人。這自有不少的公子哥兒心動了,從而展開了行動。剛剛那馬公子十有八九就是其中之一,只不過外行裝內行,直接被唐顏判了死刑。

  父女倆又嘮叨了會兒,唐顏這才抱著琵琶離去。

白山只覺神奇  他竟然真把自己代入到父親的角色里去了。

  如果還是少年的時候擁有了這種力量,他怕不是可能會對著風韻的小婦人產生好感,說不定生著生著就上了床。

  但現在,他卻沒有半點這種情緒。

  可能,他心里也渴望著能成為一個父親吧?

  只不過如今的他身體強度過于可怕,卻是沒有哪個田能讓他的種子生根發芽了,玉真公主不行,帝曦也不行。凡間女人不行,那漫天修士也只是修煉著法術和神魂,身體自然也無法和他匹配,那就也是不行了。

  他輕輕嘆了口氣。

  比起女人,他現在更想收獲自己的后裔。

  但真要他去和什么“怪物”交配,從而生下個不知什么物種,他卻又不愿意了。

  一時間,他覺得有些好笑。

  漫天漫地,竟是連后代都無法誕下了。

  他搖搖頭,門外又傳來婢女的聲音。

  “請老太爺用餐”

  時光流逝,很快就到了年底。

  深冬時節,這大興古城幾乎每日都會遇到雪暴。

來訪的客人是越來越少  有時候,便是一天都沒有一個拜訪的人。

  唐顏拒絕了不少的追求者,不是她孤高,而是她發現這些追求者大多都是些小家族的人,且才華并不如何。

  為什么沒有大勢力大家族的人過來?

  道理她也很快明白了。

  小家族的人可以孤注一擲,但大家族的人卻在等消息。

  什么消息?

  當然是后續局勢的變化。

這林州府若只是曇花一現,現在來示好那就是自取滅亡這一日  白山正躺在床榻上,忽地聽到遠處傳來整齊劃一的馬蹄聲,他粗略數了數一秒鐘時間里響起的馬蹄聲數,得知大概有六千人左右。

  飛雪漫道,迷人雙目,但卻無法阻擋這一支鐵騎的腳步。

  然而,待到鐵騎靠近了這北地的宅子,便又分散開來,化作三支,每一支兩千人,各自鎮守在宅子的東西南三個方向,至于這宅子周邊的其他住民自是早就讓搬遷走了。

  緊接著有人悄悄地來到了這宅子的門前,唐顏也是悄悄地走了出去。

  唐顏是既緊張又興奮,心底隱隱有些猜測。

  可直到得到那傳信者的親口確認后,緊張才徹底消失,而變成了難以置信的興奮。

  “四小姐,東方大人與唐大人直接攻破了皇都,挾天子而令諸侯,如今正在鞏固皇都這是唐大人的書信,您請過目。”

  傳信者滿臉興奮,眼中閃爍著敬畏和狂熱,然后從懷里遞出上了火漆的密信。

  唐顏接過,拆開,其中果是二哥筆跡。

  二哥的信里說了幾件事。

  第一,雖然鎮住了皇都,但之后必然還會面臨各路諸侯的勤王,大炎皇朝也會趁火打劫。皇都極可能大亂。不過,這一切還沒有發生,他正在想辦法扼殺這種未來的亂態。出于安全考慮,他并不打算讓唐老太爺以及唐顏回皇都。

  第二,小娘因無顏再見唐老太爺,故而服毒自殺,已然厚葬。不過,為了報復大容皇室,東方裳將整個大容皇室的美貌年輕女性全部抓了,又挑選出了其中最美艷的一批,擬由風神教教眾送來這北地,充當奴婢,任由唐老太爺發落。至于反叛卻無需擔心,東方裳已經給她們下過毒了,只要心底產生過度強烈的情緒波動,就會刺激毒素,從而生不如死。而風神教的十二名教眾來此后,便會駐扎在附近,協同六千鐵騎一同庇護此處安全。

  第三,三妹唐溪(即珍妃)安然無恙,但身受重傷需要修養,故而暫居皇都。之后待時勢穩定,當可重見。

  唐顏看完信,手抖了抖一種強烈的魔幻感充斥在心頭。

  三哥那究竟強大到了何等地步,這才能只手遮天,鎮壓皇都?

  那究竟是什么樣的力量?

  “怎么回事?”

  “怎么會這樣”

  “朕的江山啊”

  曾經的寒歲王,如今的皇帝匍匐在地上,神色沮喪,失魂落魄,手里抓著一塊抹布在來回擦著皇庭里的血漬。

  他只覺大腦一片混亂,似乎遺忘了什么重要的東西。

  而遠處的金鑾殿上則不時傳來放肆的笑聲。

  東方裳端坐在龍椅子上,左腿坐著一個氣質卓絕的女子,右腿則是坐著個相貌端莊的女子,正在隨意玩弄著。

  這兩名女子羞愧欲死,可卻有一只只無形的手在逼迫著她們,讓她們便是連死都做不到,而只能在這里服侍著這位。

  數日之前,她們還是皇宮里的妃子,此刻卻成了人的玩物。

  東方裳哈哈大笑,心中的一切囚籠全部粉碎。

  宮外,皇帝茫然地擦著地面忽地,他看到一雙繡花鞋走近,他抬起頭,卻見是個銀白長發的女子。

  “珍妃,珍妃!幫朕求求情”他認出來人,急忙喊道。

  唐溪俯瞰著這位帝王,說實話,她現在也是懵逼的。

  歷史的進展就好像被一種超凡的力量直接斬斷,而從原本的軌跡滑向了另一邊。

  她都不知道大哥二哥從哪里認來的這位三哥。

  可這位三哥的實力,簡直是可怕無比,一切武者在他面前都顯得不堪一擊。

  那么三哥為什么還要對大哥二哥還有她唐家保持敬重?這去往大興古城的一路上到底發生了什么?

  “珍妃,求你求你”皇帝哀求著。

  唐溪冷冷道:“你害死雍容公主,滅我唐家之時,可曾想到今日?”

  皇帝道:“我曾是你的夫君,一日夫妻百日恩,我”

  啪!!

  唐溪揮袖,一道力量抽去,將皇帝打地在半空翻了個跟頭,又狠狠落地,繼而唐溪看也不看,繼續往前走去。

  皇帝茫然地捂著臉,他又揉著腦袋,“我到底忘記了什么忘記了什么”

  某扇青銅巨門后。

黑暗里  一尊龐大的軀體宛如小山般坐落著。

  這具軀體曾經去過大容皇宮,并且被皇帝視作仙師,以最恭敬最禮貌的姿態去應對著,并奉上酸梅湯。

可是,這樣的軀體,在此處卻一點兒都不稀奇  不僅不稀奇,而普通的很。

  就如一支軍隊里,那普通的士兵一般。

  若你放眼望去,且能夠看清的話,你能發現黑暗里有幾萬具這般的身體,正整齊劃一地排著隊,如同鬼氣森森的古墓兵俑,沉寂且威嚴,可怕而神秘。

  而若你還能看清,就能看到這樣的幾萬具巨影的中央,竟然還有一個高大的樓輦上。

  樓輦的前后,有四個格外龐大、鶴立雞群的巨影正一動不動地在抬著。

  而輦上,有道人形輪廓正耷拉著雙長腿,那長腿在半空風騷無比地晃著,足尖勾著只鞋子,卻是怎么晃呀卻都晃不掉,而那人形輪廓的眼睛卻似在冷冷地看著遠方。

  空間里傳來窸窸窣窣的怪異聲音,似是四肢在飛快地爬動,又好似某個巨大的身體在地面飛快地游行。

  而隨著聲音的接近,周圍的一切竟都在消失,連僅有的熹微光華亦是消散無蹤,好像被什么東西給粗暴且毫不講究地吃掉了一般。

  終于,在靠近這一支巨影軍隊的時候,那怪異聲音停下了。

  黑暗里,什么都看不清,卻能很明顯地感覺到有兩位存在在對峙著。

  而古老、詭異、繁冗的聲音忽地響起。

如果改變成合乎人類語法的句子,那便是  “為什么現在撤離?!”

  “因為這一個世界出現了前所未有的力量,所以我必須撤離就如同我從另一個世界撤離。”

良久的沉默后  “你是說新的量劫?”

  “沒有其他可能了讓這里的仙人們頭疼去吧。”

  “可是我們的交易,你并沒有完成。我的后裔們將失去適合它們繁衍的溫床!而我需要更多的后裔!”

  “誰說沒有?”

  “嗯?”

  “我只說會讓這個世界重新亂起來,可是那種力量出現在人間本就已經動蕩之源。讓他們斗去吧,恐慌、憤恨的溫床還在,你的孩子們還是能夠吞噬這些負面情緒而成長。

  我早就幫你清空了這世界的邊境,為你準備好了那些溫床,如今你的孩子們可以慢慢醒來了。”

又是良久的沉默  繼而窸窸窣窣的聲音開始退回,而這邊的巨影軍隊也開始離開。

塔輦上,那輪廓若隱若現,隨著軍隊的前行而晃蕩著風騷長腿  悠揚而詭異、且略帶戲劇的歌聲忽地響起。

“妹妹我,唱歌兒給情郎呀聽我倆似鴛鴦,心相印吶塌上的春宵莫辜負喲,郎君可真賣力暖暖的陽氣喲,妹兒心里歡地緊待到負心薄幸吶,再把郎君的心兒挖,魂兒引嘻嘻嘻  嘻嘻嘻”

  待到一抹光亮重新顯出時,卻是驚鴻一瞥地照出了這輪廓的模樣。

  如果白山在這里,肯定認出這就是小梅姑娘。

  但是,這小梅姑娘卻和他認識的那個有不小的改變。

  白山認識的那個,就好像是一只弱小的貓,而這個則是個恐怖的母老虎。

當年小姐受了重傷,小梅姑娘顯然也受了重傷  大興古城。

  唐宅。

  唐顏忐忑著該如何和老爹說明情況。

  這三哥都已經攻破皇都了,老爹還不知情,若是直接告訴老爹,會不會嚇到他老人家?

  白山沒管小棉襖的煩惱,日常地來到了無盡山。

  經過這許久的努力,污染森林的“基本盤”總算是定下來了,特殊變異體也從零號編到了十四號。

  至于最初的“襲擊事件”也算是水落石出了。

  原來這襲擊和尸體消失,是兩回事。

  襲擊,是野獸襲擊。

  尸體消失,卻是在這無盡山的最深處,藏著的一種怪樹做的。

  說是樹,其實都“抬舉”它了。

  它就是一塊巨大的根,存在于深土之下,而其上的根須會趁著沒人發現時,悄悄地將這片區域的尸體給拖入地下,當做食糧給消化了。

  這樹如此古怪,白山居然一點都不認識,在打擾了一下修煉中的帝曦,并向她請教后,白山才知道這玩意兒可能是諸天唯一的一種植物。

  因為帝曦也不認識。

  帝曦雖然不認識,但卻有推測。

  “自生靈魔經誕世之后,這諸天之中亦誕生了許多新物種,這樹根可能就是其中之一。它身上蘊藏著深淵的氣息,但卻又不似是深淵生命,是一種特殊的存在。”

  白山花費了老大力氣將這樹根給弄了出來,以讓它接受白花的污染。

  沒想到,這一污染,那樹根似乎感到很“爽”,然后就不走了,天天就等著白花的精神污染。

  在歷經了足足兩個月的污染后,這樹根成功地成為了零號。

  也是唯一一個白山反向編號的存在。

  為什么?

  因為零號太特殊了。

  零號它能在地下移動,并且喜好吃肉,而且還會主動地去獵殺。

  要不是白山通過白花向它傳達了“不能離開無盡山”的命令,零號說不定早就跑到大興古城去吃人了。

  這一天,距離零號的誕生才過去半個月。

  零號已經將外圍的雪狼、毒蛇、雪豹、棕熊等生命吃了不少。

  零號獵殺的方式很可怕,那是緩緩地挪到生命的下方,然后如從“深海里驟然躍出的白鯨魚”一般,從深土里躍出,繼而將那生命給包住,從而吃掉。

  今天,當白山來到新的變異之地,并且放下白花的時候,只聽得地面上傳來“嘩嘩”的聲音。

  泥土如水泡般往外翻著,塵土飛散,外面的冰雪也被倒騰著和泥土攪到一起,一個籃球場那么大的區域里盡是如此。

  未幾巨大的零號露出了冰山一角,然后探出了一根根須,小心翼翼地來到了白花面前。

  那根須上驟然閃爍起了藍色的朦朧光華。

  根須往前探出,白花開心地豎起了一葉紅絲般的花瓣尖兒,和那根須觸碰到一起。

  頓時間,藍色光華開始緩緩地傳遞向白花。

  白山靜靜地看著,他并沒有阻止。

因為這些藍色光華里有著奇特的生命氣息  而白花似乎也很喜歡。

  白山再看,只覺零號像是個在“上繳著戰利品”的將軍。

  足足一個時辰后,根須上再無藍色了,根須退去,縮回了泥土里,零號的“冰山一角”也退回了地下。

  白山隱約能聽到地下的輕微蠕動聲,這是零號在土里移動它又要去狩獵了。

  他再側頭看向白花,白花接受了那藍色的富有生命氣息的光華后,似乎顯得很舒服而白山能夠感到,整個污染的區域在變大。

  同時污染的力度也在增強。

“掠殺生命,反哺母皇,是這樣的么?”白山喃喃著,說實話,他很期待后續的變化兩個月后  一輛輛馬車馳入了大興古城。

  馬車周邊有鐵騎護衛,而馬車之中卻是一個個面無表情的美人。

  這些美人都是大容皇室,身份或是公主,或是皇妃,甚至還有那剛借著鬼神之說、通過蠱惑皇帝而坐上鳳座沒多久的小皇后。

  如今,這些身份煊赫的女人都已成了階下之囚,她們再不敢產生任何的情緒波動,而來到此處后等待她們的命運也無人知曉。

  而掌控這一切的,正是曾經被流放此處的那位曾經的安國公唐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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