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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2.收服太陰燭炎,乘蛟再返仙界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開局贅入深淵

  轟隆隆!!

  隨著這一念的入體,白山眼前一黑,本是盤膝而坐的身形直接往一邊倒了下去。

  門外,大能匆匆而入,只見這身體素質遠勝怪物的男人竟是面如金紙,雙目緊閉。

  “白山,喝藥”

  大能早有準備,讓宴靈仙子捧藥而入。

  隨著白山對神像世界的探索,“藥浴”已經不管用了,需得配合“藥湯”,才能讓白山恢復。

  說起來,白山這情況簡單的很,就是類似于“離魂”、“精神恍惚”、“精神分裂”...只不過,他的病情很嚴重罷了。

  在大能的細心照料下,白山逐漸地恢復了清醒。

  大能擺手,斥退宴靈仙子,關切地問:“白山,你怎么了?”

  白山道:“我...可能看到了古神煉化生靈的過程。”

  大能杏目圓睜,紅唇微啟,怔怔地看著他,然后抬手輕輕拂過他強壯的手臂,道:“也是虧了你這般的身體,換個人,怕不是早就變得又癡又呆,怎么都治不好了。”

  神言不可輕聽,神靈不可輕見,否則落得癡愚都算是運氣好的了。

  低等的生命,即便連見證偉大的資格都從不存在。

  可白山竟是硬生生地看古神看了兩年。

  僅此一點,足以讓大能真正地震驚了。

  另一個角度,也可以說明...白山的神魂修行雖還是個蹣跚學步的嬰兒,可守護這神魂的城池,卻已堅固的可怕。

  正是這城的堅固鎖著他的神魂,讓他不至于跑掉些魂魄,從而變做個瞳距寬泛,口流涎水,大小便失禁,眼神都像傻子的癡呆兒。

  以白山前世看到的游戲術語來描述,那就是“精神攻擊力約等于零,精神防御力恐怖如斯”。

  “那你,既然看著古神煉化生靈,可曾去學其法門?”大能裝作漫不經心地樣子。

  白山道:“哪有那么好學的...看了半天,什么都沒看懂。”

  大能道:“那當然...生靈魔經可不是那么容易學得的。

  吞天地眾生,以養吾一人文明易滅,但神位長存。

  這不僅是一個修煉體系,還是一種思想。

  這思想,讓那許多的至尊都化作了只會掠奪和屠殺的強盜...也為這個世界,帶來了無窮的浩劫。

  深淵,便是由此而來。

  你之前和我說的那位小姐,小梅姑娘,韓廚子,縫線老太太,藏書閣老者,應該都是由此而生。

  你若一直走下去,今后未必不能見到它們,到時候...你可以去追尋你要的答案。”

  白山輕聲道:“我知道了。

  對了,明天是青云仙宗使者來接我與宴靈仙子去仙界的日子。

  你就說我身體抱恙,需得再過幾日。”

  大能柔聲道:“我會處理的,你好好休息。對了,要不要我叫玉真來陪你?”

  白山苦笑道:“我自己休息吧。”

  玉真公主實在是個噬魂的小妖精,在外人面前端莊得體,修煉之時謹慎刻苦,可與他行夫妻之事時卻瘋地厲害,若是再遇到一些事,那簡直就是“病態”了。

  白山到現在都記得當初在新州時,峽谷里是隱士會的人在與呂乙以及盜寇廝殺,她卻一邊俯瞰著那廝殺,一邊在山頂曲頸引吭、螓首搖擺地與他行云雨之事。

  正常女人做得出來?

  “晚安。”大能從床榻上起身,理了理衣袍,走到桌邊吹滅燭火,抬手推開了門扉,漫步而出。

  白山收回視線,側頭看向木棱窗外的深山月夜霧海,心情隨著那茫茫的霧氣波濤起起伏伏,逐漸地放松了下來。

  他表面放松著,可所有的心神卻完全集中在他腹中的小丹田之內。

  那丹田里藏著一絲詭秘的蒼白火流,這是從小姐身體里取出來的火,是永不熄滅、古靈精怪的火。

  這兩年,他固然沒有學會生靈魔經,但卻無時無刻不在看古神用那“三首尾蝌蚪”的神火。

  在觀察中,他發現這些神火很可能是存在著樸素的單純的意識的。

  只不過...它得看上你了,才愿意和你說話,否則便是無數年過去,它也不會動一下;

  可若是它和你說話了,那便是真看上你了,如此即便無數年過去,它也不會離開你,除非你魂飛魄散。

  現在,他想試一試。

  好歹他這些年來的經歷也算不凡,說不定就被看上了呢?

  而且,他已經修成了開天經的五篇,身體素質無比強大,同時他也將極陽魔章修至了第九層,對掌控火焰很有心得。

  “小燭,你也在我體里,也待了十二年了吧?”

  “讓我帶你出來走一走吧。”

  “來。”

  他輕輕道了聲。

  頓時間,他主動打開了那小丹田。

  就好像監獄的主人打開了冰冷的鐵門。

  丹田里,蒼白的火流好像假死的毒蛇,忽地聞到了自由空氣的新鮮味道,便輕輕地流動了起來,往鐵門開啟的通道游去。

  才游了一小半。

  鐵門又被關上了。

  在白山強大無比的身體反應速度,以及火焰控制力的綜合作用下,蒼白火流被整個兒推了回去。

  白山道:“小燭,你為什么不和我說話?”

  等來的是沉默。

  于是,白山又稍稍打開了小丹田。

  蒼白火流再度以之前的速度,往外流動。

  可它才游了一小半。

  鐵門,再度被殘忍地關上了。

  蒼白火流又被關了進去。

  白山道:“小燭,你不說話,我怎么知道你想出來?

  若是你不想不出來,我卻打開門非要你出來,那豈不是我不對?

  即便你想出來,那我也要先得到你的同意,否則不是不尊重你?”

  小丹田里,依然是沉默,好似這只是一團火,根本沒有意識,也不會交流。

  白山靜等了片刻,又再度打開了丹田。

  蒼白火流維持著和之前一般的速度,再度流淌而出。

  不出所料,才游到一半,白山又把它給推了回去。

  之后...

  白山樂此不疲地進行著這重復的工作。

  終于,在第一百次的時候,情況發生了轉變。

  白山才剛打開小丹田,那蒼白火流就如閃電一樣往外飛射。

  所幸這丹田是白山的,白山一剎那就關閉了丹田,繼續把蒼白火流關在了丹田里。

  終于...

  白山腦海里響起一個怯生生的聲音。

  “賤人賤人賤人賤人!!!!”

  白山頓時懵了。

  這...這算是被看上了嗎?

  經過十天的磨合。

  白山利用從古神處獲得的各種信息,成功地讓開口說了話的太陰燭炎初步地融入了他紫府之中。

  而他也總算和開口說了話的太陰燭炎“正常相處”了,然后他發現這太陰燭炎居然是個有著許多記憶的“小孩子”。

  怯生生的聲音在白山腦海里響著。

  “你才不配當我主人呢。”

  “那什么樣的才配當你主人?”

  “戀最美的敵人,殺最強的女人,就像我媽媽的主人那樣。”

  白山微微蹙眉,覺得此事不簡單。

  “哦,不對不對,是戀最美的女人,殺最強的敵人,就像我媽媽的主人那樣。”

  “什么樣的女人,才是最美的女人?”白山很好奇。

  “至少她得有一條恒星做的裙子。”怯生生的聲音帶了些傲嬌。

  “那最強的敵人,是不是得有一把恒星做的兵器?”

  “低俗!”

  “你媽媽的主人是誰?”白山又問。

  “你才不配知道祂的名字呢。”

  “那我現在是不是你的主人?”

  “哼!我是你的主人。”

  “但是...你的火已經融入我的神魂了,雖然還沒融合完整,可卻已經初步融合成功了...”

  “你這個渣男!

  你騙我開口!

  又騙我融合!

  融合完,還要做我的主人!

  渣男!

  我把第一次開口說話都給了你,你還要做我主人!

  渣男!”

  白山愕然了下,微微瞇眼。

  這些古怪的措辭,讓他心底產生了一種可怕的猜測。

  太陰燭炎口中的那位主人,會不會也是個穿越者?至少與穿越者有關。

  否則,它怎么會說出這些詞?

  白山不知道其他神火的性格如何,也不知道這種火到底該不該叫做神火。

  可當一樣超凡的存在變得可以溝通交流后,事情似乎就很簡單了。

  尤其是這超凡的存在看起來并不太聰明的樣子...

  也許,可以從這神火身上,窺探到一些更高層的隱秘。

  太陰燭火在罵完“渣男”后,就不說話了。

  白山盤膝坐在半空。

  三月初春,他莫名地想起萬國寺的桃花,那是寧寧最愛看的。

  片刻后,他身后傳來聲音。

  “宗主,我們該走了。”唇紅齒白的白衣仙子出現在懸崖邊,這仙子正是宴靈仙子,在仙界看來,她才是白山的官配道侶。

  才是,宴靈愕然地看著漂浮在半空的白云,腦海里皆是問號。

  騰云駕霧乘風御劍,她都見過...可這般什么都不做,就只憑借自己身體飄在半空的,她是真的很茫然,因為她根本不知道這是怎么做到的。

  “嗯。”白山收回思緒,起身踏步,走到崖邊。

  虛空對他來說,就如平地一般,任由奔踏。

  白衣仙子衣袂飄飄,裙裾揚起,玉腿微扭,忽地輕聲道:“主人說,宗主最好取了我的身子...否則上了仙界可能被瞧出端倪。”

  她話音剛落,白山腦海里響起怯生生的聲音:“渣男!”

  白山心底微微苦笑。

  宴靈仙子雙頰飛霞,窈窕的嬌軀隨著呼吸的急促上下起伏,“宴靈是爐鼎之身,宗主若能攫之也是極好的。更何況,即便沒有主人,宴靈對宗主也是傾心不已...

  此處山崖風景清幽,無人,宗主”

  說罷,她雪白的衣裙忽如蝴蝶飛去,露出其中一具無暇誘人的胴體,“嚶嚀”一聲,她閉上了美目,如鮮花待著晨間甘露。

  事已至此,太陰燭火也不說“渣男”了,評點道:“沒有內涵的女人!元神太弱了,我燒一下就沒了。白山,你要找女人就得找那種我燒不死的!”

  白山:???

  敢情這太陰燭火是憋了無數年吧?一直在偷窺,始終未吐槽吧?

  “宗主”宴靈仙子呵氣如蘭,輕輕喊著白山,如是在催促,又似在勸導“為何花開堪折直須折”。

  白山看著這具美麗的胴體,抬手一招,遠處的山風便似被賦予了生命,而將那飄遠的衣裙送了過來。

  白山抓著衣裙的兩角,輕輕一拉,為宴靈仙子披裹上,又系上一個紐扣。

  繼而,他緩緩轉身,這是表明了他的態度。

  如果換做十年前,面對這般情況,他肯定會摟住宴靈仙子,與她同赴巫山,傾訴衷腸。畢竟他是個正常男人。

  可如今,他欠了寧寧,心里便存了愧疚。

  宴靈仙子看著白山的背影,重新穿好了衣裙,她大概明白了白山的想法,只覺宗主真是思念亡妻,換個人來根本不會拒絕。

  “宗主不必擔心,主人說了...若是宗主拒絕了我,她有辦法幫我們瞞天過海。”

  “嗯。”白山應了聲,心底無語道:沒想到大能還會試探我...

  宴靈仙子飄然而去。

  白山腦海里響起怯生生地質問聲:“你為什么不上她?”

  白山以彼之矛攻彼之盾:“她沒有內涵,你燒一下就沒了。”

  太陰燭炎:

  “渣男!”

  午后。

  定世峰,崖邊。

  寬敞的石地上正停著一個飛輦,飛輦之前的御手席上坐著一男一女兩名修士。

  而韁繩系帶之處,竟是兩條三十余米的“長蟲”。

  卻見這“長蟲”遍體鱗片,額生獨角,雙爪扣地,很有些威勢。

  御手席的兩名修士齊聲道:“請師叔,登飛輦!”

  宴靈仙子小鳥依人,如個粘著相公的小妻子,她乖巧地挽著白山的胳膊,一同掀簾入輦。

  修士見兩人入座,便揚蕩繩韁,兩條“長蟲”頓于長風里,飛騰而起,鉆入云霧,往天穹深處的天門方向而去。

  輦布微掀,白山看著御手席方向...

  他懷疑這“長蟲”是蛟龍,可是他覺得以他的輩分,如果還要問這種問題實在太丟人。

  所幸,宴靈仙子也是個懂男人心思,知道分寸,而且來事的。

  她對著御手席方向道:“師弟師妹,為何此番要以蛟龍飛輦來接我們?”

  男修道:“啟稟師姐,這是真君特意的吩咐。”

  女修補充道:“真君說了,最近仙界有些不安寧,而蛟龍氣血旺盛,以之開道,可鄙邪禍。”

  宴靈仙子瞅了一眼白山,發現白山眼神里露出好奇,便問道:“邪禍?”

  男修道:“自年初巨變之后,沒多久,仙界各大浮嶼都開始發生怪事...”

  女修道:“起初,我們以為是尸鬼作祟,畢竟仙界靈氣充沛,且隕落的修士也不少。

  這些修士的尸體常常零落在無可發現之地,故而無法處理。

  尸體日積月累浸泡于靈氣之下,便會產生異變,而化出好吞人心,有著天生法術的尸鬼。

可是,真君很看重這件事,他親自查探后,便將一些地方劃為了禁地  只說那些是邪禍之地,不可接近。”

  宴靈仙子問:“那有弟子去過這些地方嗎?”

  男修道:“有的...但返回后,很快就被真君囚禁在孤立的浮嶼天牢之中。”

  浮嶼天牢?

  宴靈仙子面色白了白,送到這種地方,那是和送去等死差不多了...

  這到底是是遭遇了什么恐怖之事,才會被真君如此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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