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大的宴會,帝都名流云集,在此之前,陸銘作為公國國主正式覲見了王國國王威廉五世陛下。
宴會廳內金碧輝煌,兩側墻上掛有巨幅的油畫,中間長長的餐桌呈馬蹄形,上方是六盞巨型的璀璨枝狀水晶吊燈。
威廉五世給與了黑山堡親王極高的禮遇,皇家國宴的規格,黑山堡親王被安排坐在了威廉五世之旁。
威廉五世在致辭時,特意提到了黑山堡親王“收復”北域領土的豐功偉績。
其實致辭的這部分,等于將公國全部疆域捆綁為了格瑞芬尼王國的合法領土。
不然,公國在北域的部分便有很多說辭了,公國國主的身份,也就多了許多說道,未必一定是格瑞芬尼國王之封臣。
菜肴極為奢華,主要體現在食材,蝸牛、鵝肝、小山羊肉之類,都是特供之物,味道確實不一樣。
陸銘全程保持微笑,宴會后,和帝都貴族們禮貌的寒暄。
溫莎老姐也在,但兩人并沒有表現的多么親密。
金月大酒店頂層休息廳內,陸銘端詳著《帝國晚報》上自己在威廉五世面前微微躬身的照片,笑笑將報紙放在一旁。
上午覲見,現今就上了晚報,頗顯威廉五世有多么急不得。
其實封臣正式覲見國王,傳統禮儀應該是單膝跪地,不過公國樞密院溝通下,最終王國王室便沒有堅持。
威廉五世自然不希望自己這次出訪帝都及覲見他的儀式泡湯,是以,容忍了自己以鞠躬的方式覲見。
理由是自己這個黑山堡親王由愛麗絲公主而來,屬于“玻利維亞”,按照中洲語境來說,大概就是外姓王這種意思,加之黑山堡親王收復北域居功至偉,又是新時代,是以以鞠躬禮覲見。
不過,威廉五世在自己覲見時又搞了花樣,進行了所謂的授勛儀式,授予自己“帝國禁軍副元帥”的勛位,以及委任自己為“王國北部軍區總司令”的軍職。
此舉自然是向外界表明黑山公國及黑山堡親王支持他對帝國皇帝之位的宣稱,同時所謂“王國北部軍區總司令”就更是表明,黑山堡親王及其武裝在軍事序列中,也完全是王國軍事系統的一部分。
“王國北部軍區總司令……”陸銘笑了笑,“其實,王國的北部地區邊界又在哪里呢?”
碧珠輕輕頷首:“等殿下回轉,便可下詔,令漢州及漢州以北各州、省武裝,都由殿下節制。”
“還是要等西域紛爭落下帷幕。”陸銘摸了摸胸腹部,“胃有些難受,不知道為什么……”
“殿下食用了被詛咒之物。”碧珠很平靜的說。
陸銘一呆:“什么?”
“是一枚蝸牛肉,妾身見它黑氣滾滾,想也是西洋詛咒之法,不過殿下金身已成,自然無礙。”
陸銘苦笑:“好吧……”想也知道,其實都不用追查誰給自己下毒,這里西洋根本之地,龍潭虎穴一般,碧珠不聲張是對的,令要謀害自己的人根本摸不清自己虛實。
不過,胃部火燒火燎,還真有些難受,陸銘咳嗽一聲道:“含珠的話,肯定不會眼睜睜看我吃下去。”
“當然,她現在還在埋怨我呢!”碧珠蹙了蹙柳眉,好似在和誰交流,隨之無奈道:“知道了……”看向陸銘:“我來助殿下驅它出來!”
陸銘忙道:“好……”看了碧珠神色一眼,也沒敢多抱怨。
也不知道怎么,在碧珠面前,總是感覺膽突突的,不管再怎么位高權重,當年被其九陰白骨爪造成的陰影好像都磨滅不了。
“殿下請去臥室吧。”碧珠說著話,起身向外走。
參加宴會,碧珠并不喜歡西洋禮服裙,自是因為其露肌膚太多,如果穿中洲服飾又顯得格格不入,是以,她選擇了一襲紅紫色紗料長衣長褲,布料絲滑,顏色很是明艷,上身精致外套束腰,長褲上窄下寬,時尚靚麗,配之一雙棕色細高跟,這東方仙子現今的服飾風格,陸銘也是第一次見,碧珠的身材真是神仙一般,完美的難以形容,現今隱隱約約呈現,明艷不可方物。
陸銘走在她身后便覺得整個人都醉了,渾忘了胃部的不適。
格瑞芬尼風格的奢華大床上,床的四柱凋成金色飛鳥展翅欲飛的形狀,又交匯在床頂金色吊燈之下,雪白紗幔,從四面垂下。
陸銘舒舒服服的趴在上面,面前碧珠拿了銀色小盆放在他嘴前,說:“一會兒惡心的話就吐出來。”
陸銘輕輕點頭,突然便倒吸一口冷氣,差點慘叫出聲,胃部被無數針扎一般。
卻是碧珠已經飄坐他背上,一雙芊芊玉手,按在了他左右肋骨處。
碧珠輕輕懸空,是以陸銘感覺不到身上有任何重量。
好在胃部劇痛之后,很快便暖意升起,舒適無比,不過,陸銘卻沒什么想吐的感覺。
碧珠纖手在背部的揉按,帶來的是陣陣熾熱,從熱度好似是按摩石一般,但按摩石卻絕沒有這般靈巧和纖軟了。
陸銘舒服的閉上眼睛享受,盡量忍住要呻吟出聲的沖動。
“還沒有要吐出來的感覺嗎?”碧珠很奇怪的問。
“沒有……”陸銘心虛的回答,可睜眼目光及處,左右臉旁,是碧珠的纖足,竟然是穿著雪白小絲襪呢,這有著恐怖修為的仙子,肌膚細膩的簡直沒有任何毛孔一般,真正膚若凝脂,一雙玉脂纖足更如觀世音菩薩降臨世間,完美的難以形容,可能轉頭間就會忘了這雙纖足之妙,只會記得很美、絕美,是神臨世間之物。
可偏偏,為了應付世俗,穿了蕾絲白襪。
陸銘心怦怦跳,鬼使神差一般,一雙手就握了上去。
碧珠輕輕驚呼一聲,全身一顫,本來懸浮在陸銘身上,現今便如從虛空跌落,在陸銘背上坐了個結結實實,但她輕若羽毛,那種碰觸只令陸銘心里又一陣翻江倒海。
“含珠,你……”碧珠輕輕低斥。
陸銘便知道,碧珠是想走,換了含珠出來,卻不想被含珠拒絕了。
“不許走……”陸銘咳嗽一聲,“你和含珠,不是我的寶珠宮皇貴妃么?”
“身在險地,殿下太荒唐了些!”碧珠語氣有些冷。
陸銘聞言便如被潑了頭涼水,手上一松,那令全身血脈賁張的一雙妙足便不翼而飛,心中突然有一種大失落,就好似,自己失去了奧妙無比的神物。
碧珠已經輕輕落在床前,看陸銘神情,低聲道:“殿下,妾出言無狀,您莫生氣。”
陸銘笑笑:“沒事,是我荒唐,你說得對。”又道:“我應該是沒事了,但也沒想過要吐什么東西出來。”
碧珠輕輕頷首:“看來魑魅魍魎之物,被殿下鎮壓汲取了其精髓。”
陸銘坐起身,“一起去逛逛街?”
碧珠道:“去孤童院吧?明天去孤童院的行程,可另外安排慈善機構。”
陸銘想了想,“明天孤童院的行程,換成去帝國最高法院!”
帝國大皇帝現今是空位,其余機構包括帝國議會也都形同虛設,只有帝國最高法院,九名大法官還在照常行使權力。
不過多少有些自娛自樂了,比如最高法院已經裁定索尼亞王國對蓋德人犯下了種族滅絕罪,但根本沒人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