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行,最近辛苦了!”
古樸的茶室里,對面說話的是滿臉微笑的王謙德,也就是江寧三司之一的民政司司長。
總督是大皇帝代表,三司之一的民政司司長,則是行政長官之首,從某種角度,類似前世的一省之長,不過財權和司法權獨立,所以又有其余二司,也就是財政司和律政司。
王謙德是警探出身,現今可能還有一顆探員的心,最喜歡看偵探小說,也很關注帝國各地的警訊動態。
不過,陸銘對他的友善,還是持保留態度。
陸銘今日剛剛在安東省軍事學院發表演講回來江寧省城,就被王謙德約來。
聽王謙德的話,陸銘笑道:“忙碌命,也沒辦法。”
“豪斯堡公爵一案后,我一直想約你,但感覺你太忙了。”王謙德微笑著,“好不容易你來了江寧,又開始忙新軍的事情,所以,沒有特別要緊的事,也不想打擾你。”
“王司長太客氣了,以后來省城的話,我第一站就來拜訪王司長,到時候您別嫌我煩!”
王謙德笑起來:“怎么會呢!說定了啊!”頓了下,“豪斯堡公爵一案的偵破,應該也是千行你出了大力吧?”
陸銘笑笑:“跟著跑跑腿,不過特調局看我辛苦,又聘我做了顧問。”
王謙德呆了呆,就嘆口氣,感慨道:“可惜在警界發展的話,千行你太屈才了,不然肯定是享譽帝國的神探!”
“來來來,以茶代酒,敬你一杯!”王謙德舉起茶杯。
陸銘微笑,舉杯和他輕碰。
王謙德喝了口茶水,又道:“這次約你見面呢,是有這么件事,你的搭檔,就是胡定山啊,這不轉投軍界了嗎?前不久辭了在黑山礦業的職位,黑山市人事也發生了一系列變化,有行署副專員的位子出缺,我就想到了咱們龍崗縣知事潘知事,她任職雖然還不到一年,但從她任職以來,龍崗發生的變化有目共睹,縣城正大建特建,鐵路開始修,又有億元級別的鋼鐵廠要落地,還有,為禍多年的匪患都被蕩平,僅存的旋風馬匪幫也銷聲匿跡,潘知事可說政績斐然啊!”
陸銘笑笑:“她是挺能干的。”這話倒也不是假話,雖然,龍崗發生的事情和潘蜜菈沒一分錢干系。
王謙德笑道:“所以呢,這黑山行署副專員的職責就非她莫屬了!”
說著話,王謙德從隨身公文包里拿出紅絨封皮的委任狀遞給陸銘,“聽聞她是你的好友,只能委托你交給她了,還要麻煩千行你勸說,請潘小姐千萬莫要推辭啊!”
委任狀,其實也可以看做工作證件,陸銘接過,看著證件照里那美麗的面龐,微微一笑:“好,我這個說客保證不辱使命。”
心里更是一哂,在政途上,人走順的時候好事會接二連三,可一旦走了霉運,就必然墻倒眾人推。
“你要盡心盡力,我這里先謝過你了!”王謙德又舉起了茶杯。
陸銘笑笑:“王司長客氣了。”
正好也想約潘蜜菈見面呢,因為在安東時,接到了豪斯堡家族威爾瑪夫人的電話,威爾瑪夫人給自己的信息,需要和潘蜜菈聊聊。
那邊王謙德又笑道:“不瞞千行你,潘知事的功績,查克森總督還跟我念叨呢!”
陸銘一怔,隨之點頭,若有所思。
黑山行政公署和城區法院在一條街,附近的黑山大酒店,陸銘已經多次入住。
七層樓的樓體,在這條長街上聳立,到了夜晚,霓虹燈牌閃爍,是黑山的地標式建筑之一。
不過現今這座黑山最好的賓館已經被陸銘收購。
頂層的3號豪華套房,陸銘每次入住前都會進行特別消毒清潔,而且換上專門為陸銘準備的物品,包括床墊,也會暫時換上陸銘專屬。
平日,只要豪華套還有空的,這3號房也不對外開放,除非客滿。
潘蜜菈剛剛進來,就被陸銘一個熊抱抱起,驚叫聲漸漸變成嗚嗚的聲音。
“我,我先洗個澡……”
聽到這句話,陸銘才依依不舍放開懷里尤物,笑笑:“你不洗身上也很香……”
確實,潘蜜菈雖然風塵仆仆剛從外省趕來,但靚麗照人,冰藍色套裙閃著光澤,更襯得這金發女郎的魔鬼身材滿是誘惑,那雪白絲襪長長美腿端的是萬年系列。
聽陸銘的話,潘蜜菈翻個白眼,“不是你想的那樣,不是有正事嗎?要,要……那幾天都起不來床,什么事情也做不了了……”說到后面,俏臉火熱,如水碧眸狠狠白了陸銘一眼,卻好似蜇人一般,陸銘心中更是火燒火燎。
但確實,正事在身,要去見黑山行署專員夏立仁。
“我以后不會要在這里當差吧?”潘蜜菈一邊從行李箱拿浴袍和洗漱用品,一邊問。
陸銘笑笑:“那倒不用,還是派個首席行政秘書幫你處理雜務就好,老龔是不行了,他現在是龍崗正牌縣知事了。”
潘蜜菈聽了噗嗤一笑,“這也真是好奇怪,那是不是,我這樣都不用露面,還能一路升上去做高官了?要說,還是我親親老公能干,跟著你的小老婆都雞犬升天呢!”后面的話語輕柔,嗲的人骨頭都酥了。
陸銘無奈:“你就故意的是吧,知道一會兒有正事,我奈何不了你!”
潘蜜菈得意一笑,抱著一堆東西進了浴室。
行署專員辦公室寬大氣派。
陸銘和潘蜜菈坐在會客區軟軟長沙發上,陸銘慢慢品茶,潘蜜菈優雅的用小勺子攪拌著咖啡。
對面坐著一名中年美男子,就是黑山行署專員夏立仁了。
他是胡夫人的遠房表兄,在胡氏集團的地位,僅次于胡夫人的親哥哥胡定金。
他頻頻用熱切的目光去瞄潘蜜菈。
這令陸銘微微蹙眉,這個時代,女子出來做事情就是這樣了,尤其是潘蜜菈這種大美女,又是等級森嚴的官僚體系內,如果在男人手底下做事,其實很難的,當然,想容易也很容易。
“潘專員,是這樣的,黑山行政公署里,考勤制度還是很嚴格的,您好像還是企業家是吧?希望您能多抽出時間來行署辦公!”
夏立仁并不太理會陸銘。
陸銘也就沒怎么插話,看來這家伙和胡夫人及胡定金是一路,而且,從見面,也不掩飾對自己的反感。
可能,也是故意在潘蜜菈面前,表現的地位比自己更高吧。
“我盡量抽時間。”潘蜜菈不動聲色,放下小勺子,“夏專員,我告辭了!”
夏立仁一呆,卻見這西洋美女真的起身就向外走,那討厭的男人也跟在了她身后。
夏立仁慢慢靠回沙發,眉頭蹙了起來。
潘專員這種出色的女子,怎么會看上這種小白臉,還幫他進了新軍,好像是什么專員,聽說官不算小,真是瞎了眼睛。
但最近和表妹見面,想安排自己的親近進新軍,表妹支支吾吾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噠噠高跟鞋的聲音在這有些古老的行政樓里回蕩,木地板和細高跟撞擊發出的美妙樂曲很是悅耳。
走在潘蜜菈身邊,陸銘想也知道那位夏專員搞錯了因果次序,還是以前老印象以為自己就是代理人和小白臉。
很明顯,這家伙就是純裙帶關系,比胡定金和胡定山兄弟都差得遠,看似三號人物,實際有什么要緊的事,胡家兄妹也不會和他商議,包括和自己的紛爭,因為他幫不上忙,只能添亂。
表兄表妹?倒是有些傳言,但不知道真假。
見潘蜜菈板著臉氣鼓鼓的,陸銘一笑:“你應該高興,這夏立仁長得俊,可一肚子草包,糊里糊涂的,消息也不靈光,看起來是胡家三號人物,可比胡定山都差遠了,我看啊,沒幾個月,你就能坐上專員的位子了。”又笑道:“生什么氣,有人看不起我,這種感覺,我可求之不得呢!”
又笑:“走吧,回酒店聊天。”
潘蜜菈硬邦邦的表情立時變得微妙,左右看看,想說什么,但沒說出來。
陸銘笑笑:“回去再說。”
其實,有件很要緊的事情。
威爾瑪夫人打來電話,說在她的多次懇求,更去帝都哭訴后,帝國貴族樞密院及大皇帝已經同意,由弗雷之女碧絲承繼豪斯堡公爵。
不過弗雷新喪,且是被刺殺,碧絲又年幼,所以封爵儀式將會在明年春末進行。
威爾瑪夫人說完電話就掛了,那意思很明顯,就這樣了,你看著辦。
這就涉及很多問題了。
比如,公爵的封爵儀式要在帝都進行,大皇帝親自授爵。
還有封爵之后,碧絲要不要去跟著威爾瑪夫人生活?
威爾瑪夫人肯定是這意思,她太孤單了,現今就是孤零零生活在棺材里一般,所以,她需要人陪伴,哪怕明明知道,這種陪伴,可能就是陪葬。
好在,離過年還有一個多月時間,封爵要明年三四月份,還有小半年時間,慢慢想辦法應對吧。
今天,先不用跟潘蜜菈說了,免得她煩心,而且……
陸銘看了眼走在前面的性感尤物身姿,那冰藍套裙緊緊兜住的翹臀在噠噠的節奏中蕩起的誘人波浪,心里更是火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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