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奧娜咖啡室。
靠窗座位,坐著陸銘和李倌。
“小家伙,你可以啊,我看你下次,是不是要代理起訴東瀛女王的案子了?”李倌笑孜孜看著他。
陸銘咳嗽一聲,心說也不是沒可能啊,只要值得打。
“這個案子結束后,不要老跟東瀛人較勁了,差不多了,四十九區那邊,聽說現在都把你當活菩薩。”
陸銘輕輕點頭,笑道:“我真不是有意的,我對任何族群,都沒有惡意啊!也不是為了競選故意挑的案子。”
確實,這些案子,都是湊巧到了自己手里罷了。
“有個不太好的消息,加藤四雄和涉及的被告,凡是在東海的,都已經回了本土,而且,東瀛那邊的公司和人,也沒把咱們北關法庭發出的禁制令當回事,那些財產,現在都查不清去向了。”李倌看著他,“你明白這意味著什么吧?”
陸銘點點頭,也想過這種可能性,這些東瀛人,就是完全不理會你那套,大不了,我回本土,你能奈我何?
“接下來,伱準備怎么辦?”李倌笑瞇瞇看著陸銘。
陸銘不假思索,“如果庭審開始那天,這些被告人,尤其是加藤四雄不能到庭,臨時禁制令也沒有得到被告人執行的話,我會請求法庭用簡易程序判決對方敗訴,接下來,就是如何執行了,我會再次提交動議,請求法庭凍結帝國境內與相關違法人有來往的賬戶,雖然,東瀛境內的公司應該還是不理會咱們發出的禁令,但東海乃至帝國其他州、省,和這些違法分子有業務的公司,就要掂量掂量了,和違法分子進行交易,是違反帝國法律的。”
“加藤四雄好像倒是和國內沒什么業務往來,但是,那些幫他轉移財產的公司及東瀛銀行則不然,我看有一個東瀛公司,主要是做外貿,如果失去了國內的業務,怕很難活下去。”
“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候,對這些人來說,一個加藤四雄算什么?”
這些,都是長臂管轄的奧妙,陸銘根本不用思索。
李倌卻是愕然看著他,隨之微微一笑:“克莉絲汀和你想的差不多,雖然沒你下手狠,但倒是和你英雄所見略同,思路是一致的。”又笑道:“我就說,她早晚得喜歡你!她還不信!”
陸銘立時有些苦臉,想了想,“李奶奶,其實吧,我現在真有點怕克莉絲汀法官,您還是別撮合了,我這人,毛病太多,不說別的,我雖然還沒結婚,但家里有兩個姨太太呢,其中一個,就在外面車上等著我呢!”
李倌立時一怔,看向咖啡室外面,那輛陸銘坐著來的黑色轎車里,好像是有位風姿綽約的女士。
陸銘揉揉鼻子,“你說吧,她就是看不上我還好,要真看順眼了,想介紹我給她女兒了,那肯定會仔細調查我,到時候,還不氣死啊?以后我看,我得把事務所搬去大西北的窮鄉僻壤了!”
“你這家伙!小小年紀的!兩個小老婆?”李倌瞪起了眼睛,但隨之無奈搖頭:“是我草率了!算了!”
“李奶奶,我走了啊,等您消氣我再來看您!”陸銘說著話起身就向外溜。
李倌看著他背影,想想,也不由苦笑,畢竟,怨不得這孩子不是?都是自己太想的理所當然。
黑色轎車后排,坐著潘蜜菈,穿得很休閑,雪白休閑運動服,有著別樣青春活力,穿著一雙黑白帆布鞋,是步云鞋的概念產品。
步云鞋童鞋賣的很不錯,現在,潘蜜菈正忙著真正建自己的鞋廠,忙得昏天黑地的,和陸銘見面時間都少。
陸銘進了車里,她正打瞌睡呢。
陸銘剛坐正,她便輕輕躺過來,躺在了陸銘腿上。
陸銘一呆,她已經踢掉帆布鞋,那雙涂著青色趾甲油的誘人雪足輕輕并攏抬上座椅踩在了另一側車門上,整個人蜷曲在后排,頭和小半個上身躺在陸銘腿上。
陸銘瞠目結舌,看了眼前排駕駛位的樸秀娜和副駕駛的孫伯,這潘蜜菈,卻是根本不忌諱什么。
“我想睡會兒,這幾天累死了……”潘蜜菈輕輕呢喃著。
“開車吧,隨便轉轉……”陸銘做個手勢。
黑色轎車緩緩啟動,后面,巡警的小車也跟了上來。
看著懷里金發碧眸的麗人,確實一臉倦容,又溫香滿懷,陸銘心里,也不禁有些柔。
“回家吧!”陸銘突然覺得,自己這根弦,也應該放松下了。
本來,是想在車上和潘蜜菈談完事情,就去見一見清佬。
最近,自己也是沒日沒夜的忙,經常在408忙到睡過去。
攤子太多了,需要操心的事情也太多。
現在突然感覺,最近自己好像忽略了很多很重要的東西。
“爺?”看到陸銘進入自己房間,甄氏俏臉滿是驚喜,也完全想不到,本來,她正坐在梳妝臺前發呆。
“走,陪我去音樂間坐坐!”陸銘微微一笑。
“好!”甄氏立時驚喜點頭,趕緊小碎步跟在了陸銘身后,就怕,一會兒外面又來一個電話,那么,好幾天,在這大房子里,也再看不到爺的背影。
音樂間鋪著厚厚的奢華紅色絨毯,站在留聲機柜子前,潘蜜菈正挑選黑膠唱片。
她換上了一件雪紡吊帶短裙,高高的水晶高跟鞋,看背影,玉背嬌嫩,雪白纖腿細長,很是性感誘人。
“含珠,來,我教教你跳舞!”陸銘微笑著,輕輕拉起了含珠纖手,那滑膩柔嫩,難以描述。
含珠立時羞的俏臉一紅,輕輕低頭,嬌媚不可方物。
陸銘的心,也輕輕飄蕩起來。
十二吋的電視機,現今來說是奢侈品,但觀感卻是舒服了許多。
碧絲嘻嘻哈哈的在陸銘懷里撒嬌,另一側,含珠細心幫陸銘修理指甲。
生活,好像又回到了以前的悠閑節奏。
不過,好像又有了些不一樣,方才在音樂室,聽著優美的歌曲,和含珠跳了一會兒,又和潘蜜菈跳了一會兒。
現在回想,怎么都感覺,自己好像釋放了什么錯誤的信號。
又或者,自己本來就糊里糊涂,也不知道自己想怎樣。
而且,含珠自然不會多想,自己想怎樣就怎樣,倒是潘蜜菈,或許以為自己給了什么明確的信號,大概事到臨頭,思緒很復雜吧,去了書房,不知道在忙什么。
“含珠,知道最近總見不到我為什么嗎?其實怪你!”
含珠嚇了一跳,俏臉立時有些惶恐,“爺,奴婢錯了,奴婢一定改!”
陸銘無奈,這個可人,甚至都不會問她哪里做錯了,在她思維里,她錯在哪里,自然需要她自己反思,還需要主人告訴她的話,更是錯上加錯。
笑了笑,“因為你的參湯啊,我感覺,精力越來越充沛,所以才經常能在外面熬夜了!”不等含珠說什么,笑道:“做得好,我是夸你呢!”
含珠這才松口氣,溫婉一笑:“爺,都是奴婢該做的。”
這時,噠噠腳步聲,卻是潘蜜菈走了過來,就算在家里,一會兒不見,她也會換上適合不同場景的衣服,簡直不帶重樣的。
金發隨意挽在頭上,穿著淡紅色絲綢睡衣睡褲,很放松,但紗料有些透明,隱隱好像可以見到她美妙酮體曲線,那雙誘人雪足,躋拉著水晶小拖鞋,很居家,好像居家小媳婦一般,這位靚麗西洋女郎,此時小家碧玉一般,更別有一番異域風情。
她走過來,輕輕坐在了陸銘另一側。
陸銘微微一怔,心里,突然就有些滿足感。
看看左側的含珠,看看鬧夠了正依偎在自己懷里打盹的碧絲,再看看右側的潘蜜菈。
一時,很有種幸福的感覺。
一家四口,這小日子,也很不錯,不是嗎?
電話鈴突然想起來,羅一忙去接。
陸銘心里嘆口氣,這個點的電話,看來,自己的休閑時光,又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