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去你家,總得告訴我你家在哪里吧?”程立學問道。
“在。”白徵羽想了想,淡淡地道:“明天我來接你。”
如果她不帶著他進去的話,政府大院門口的安保人員自然是不會讓他進去的。
“時間,地點,你到了怎么聯系?我并不是想問你要手機號或者是qq號,而是還真得有個。”程立學道。
白徵羽皺了皺眉頭,然后道:“告訴你也無妨,我把qq號告訴你吧,反正到時候你到了我家,我還可以再刪。”
“也行。”程立學笑道。
白徵羽正想說自己的qq號,程立學已經拿出手機將qq好友加了上去。
“好友已經加了。”程立學笑道。
“你怎么會有我的qq號?”白徵羽看到程立學的好友申請問道。
“初中時不知道加了多少次,但我加了多少次,某人就拒絕了多少次。”程立學笑道。
他臉上刮著云淡風輕的笑,并沒有因為曾經無數此好友申請被拒絕而有什么傷感。
重生一次后現在回想自己初中時的那段歲月,白徵羽要是能接受自己的qq申請,那才是見鬼了呢。
那時候的程立學,除了因為幫人打架得了一些朋友的友誼,給不了其他人什么好的印象。
白徵羽愣了愣,春天輕柔的晚風吹來,吹動了她內心深處的幾許記憶。
“加一下吧,要再拒絕,我可不會再加了,那時候拒絕就拒絕了,現在都快成年了,還是得要點面子的。”程立學笑道。
白徵羽翻了個白眼,青蔥般的玉指在手機的按鍵上按了按,選擇了同意。
“那就明天qq聯系。”程立學道。
“對了,晚上騎摩的以及騎電瓶車拉客的人很多,騎車的時候不要低著頭,注意一點前方的人。”程立學笑著囑托道。
說完,他騎上車,消失在了昏黃的燈光下。
回到家,程立學點了根煙,寫起了新書。
因為一中管理的很嚴,再加上程立學不想去廁所抽煙的關系,平常在學校他是不會抽的。
但回到家碼起字時則不行,程立學碼字時特別費煙,如果不抽幾根煙根本碼不好字。
沒辦法,孤獨時,香煙是唯一陪伴了,前世自己都是靠著這東西支撐下去的。
重生之后,程立學抽的已經比前世少很多了。
寫了大概一千字的東西后,程立學的qq上出來了消息提醒。
程立學一看,是個叫沉默一生的,想了想才發現是自己上次簽售會加的一位大二學姐。
“最近有沒有新書的打算?”她問道。
“有,暑假吧,會有新書發布。”程立學笑道。
“那我可就等著了。”她笑道。
有了名氣之后,再寫書就不用等小說全部寫完,再去發行了,而是可以寫夠一部的量之后,先行發行一本。
這樣也能維持整套小說的熱度。
第一部內容大概十四萬字左右,這每天放學回家都能寫個一兩千字,到了暑假時,是足夠發一本的。
因為明天跟白徵羽約定好了要去她家坐坐的原因,程立學沒有再寫下去,看了看時間都已經11點了,程立學開始關燈睡覺。
第二天一早,吃完早餐,大概是上午九點多的時候,白徵羽發來了消息。
“在哪?”她問道。
“錦繡廣場南門,我在那等你。”程立學道。
“行。”白徵羽道。
九點半,程立學來到了錦繡廣場南門。
這是周圍最大的一家廣場,基本上住在這里的人都知道這個地方。
南門旁都是一群賣小吃的小吃攤。
程立學走過去買了兩串面筋,就看到穿著一件黃色長裙的白徵羽走了過來。
秀麗烏黑的長發披在肩上,露出了她整張絕美的臉蛋兒。
白徵羽最吸引人的依舊是那雙修長的長腿,腳上踩著一雙白色的單鞋,她氣質清冷,像是偶然落于人間的仙子。
程立學咬了一口包裹著大量醬汁的面筋,吃下去口感極佳。
看著白徵羽到來,程立學伸手遞給了她一串,不過想著她的身份,想道:“算了,你肯定不會喜歡這種太多味料堆出來的食品。”
說著,就想收回來。
誰知道白徵羽翻了個白眼,伸手將其拿了過來,然后低頭彎腰吃了起來。
低頭是為了方便去吃,彎腰是怕面筋上的料汁弄到衣服上。
因為周六,再加上南門又是人流量最大的一個門,因此門口賣小吃的東西很多。
白徵羽吃完看了看,然后用紙巾擦了擦嘴,淡淡地道:“時間還早,等會兒再走吧。”
然后程立學算是知道她這句話是什么意思了。
她開始掃蕩起了門口的這些小吃攤。
看著她買了幾串烤肉咬著吃進肚子里,程立學咽了咽口水,道:“禮尚往來,你也得請我吃一些吧?”
這小妮子,買了兩串大的烤肉,以為會有他的一串,結果全被她一個人吃進了肚子里。
白徵羽翻了個白眼,道:“你比我有錢,要請也是你請我。”
程立學笑了笑,道:“你倒是不矯情,行,只要你還能吃得下去,你吃多少我請多少。”
這或許就是家庭以及從小到大的生活習慣所帶來的的影響吧。
對于白徵羽來說,請她吃些東西她根本不會拒絕。
因為她不會把那十幾塊錢百十來塊當回事情,今天人家請她,下次她也能請回去。
只是林初恩不行,她之所以無法像白徵羽這樣,那是因為她如果吃了別人的東西,是沒法還給人家的。
還不了,那這就叫欠人人情。
一次兩次還好,如果多了,人家會不會厭煩呢?
肯定會。
與其被人家說是摳門,吝嗇,那就不如不受人家人情,不受人家恩惠。
這樣,清清白白做人,日子是苦了些,窮是窮了些,但卻沒有任何人能指指點點的說她們半句。
這也就是為什么林初恩屢次不想欠程立學他們家人情的原因。
橘生淮南為橘,橘生淮北則為枳,兩個家庭背景成長環境不一樣的人,養出來的性格自然也不一樣。
所以,程立學欣賞白徵羽的落落大方,但也懂的林初恩這般矯情是為何。
兩世為人,前世經歷過養尊處優不為錢財擔憂,又經歷過大學畢業后擠在一個小房子一分錢難倒英雄漢的程立學,看人自然不會只看一面。
這個世界上,只有經歷過,才會懂的他們這樣做的道理。
這就像是后世很多同學聚會,那些混的不好的人永遠不會去的原因。
如果到時候花銷太大,需要他去給錢時,錢包里帶的錢如果不夠時,這時會有多尷尬?
不要說窮人不合群,那只是因為窮人不想讓自己尷尬,陷入進退兩難的地步。
就這樣,兩人幾乎掃蕩了周圍所有小吃攤上的東西。
等真正吃不下時,白徵羽才淡淡地道:“可以走了。”
“你這初中時給我留下的女神形象,可就要大打折扣了。”程立學笑道。
“只是你們把我當女神,我可從來沒說過我是。”她喝了口水道。
“也不是我們把你當做女神,而是當時那么漂亮的白徵羽,當時誰能不心動呢?心動了,就覺她哪里都好了,再加上情竇初開第一次喜歡上一個人,自然也就成為了女神。”程立學笑道。
“呵呵。”她冷笑了一聲,道:“你現在還在追林初恩吧?跟我說這些?”
“就是因為沒了當初那份要追你的心思,所以才敢跟你說這些,畢竟初中時是有許多話想要跟你說的,算是替初中時的那個自己圓夢吧。”程立學笑道。
“有多遠,需要打車嗎?”程立學問道。
“不需要,十幾分鐘就能到。”她聲音冷了下來。
不知道哪里得罪她的程立學只能搖了搖頭,跟著她一路往前走。
走在一個繁華小道上時,路旁出現了一位賣唱的藝人。
這個年代,城市里走街串巷的流浪藝人很多。
有唱歌的,也有帶著墨鏡拉二胡的。
他們在面前擺一個碗,用自己的才藝去討生活。
行走如果覺得他唱得好,會在他的碗里丟下一些錢。
大多數是一兩塊居多,程立學沒干過這行,不知道他們一天收入多少。
但大概也是唱得好錢就多,唱的少人就少吧。
而且他們跟那些擺攤的小販一樣,也會嘗嘗遭到城管的驅逐。
在這個年代,大城市立那些討生活的人,還是談城色變的。
彈奏吉他的是名大約二三十歲的青年,他旁邊放著音箱,手里拿著吉他,身前是已經牢固好的麥克風。
他沒有開唱,但程立學卻被他所彈奏的吉他前奏給吸引住了。
前奏的旋律很長,足足有十五秒。
程立學停了下來,靜靜地聆聽了起來。
十五秒的旋律過后,他開始邊彈邊唱了起來。
故事開始以前最初的那些春天陽光灑在楊樹上風吹來閃銀光街道平靜而溫暖鐘走得好慢那是我還不識人生之味的年代我情竇還不開你的襯衣如雪盼著楊樹葉落下,眼睛不眨心里像有一些話我們先不講等待著那將要盛裝出場的未來人隨風飄蕩天各自一方在風塵中遺忘的清白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