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中的校園內發生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那就是平時高高在上,一直以清冷示人,整個一中跟她說過話的人不超過十個的白徵羽突然形象大改的一手拿著一瓶彩帶追起了人。
這件事情導致高一教學樓的走廊上出現了無數趴在欄桿上往下看的學生,有些人揉了揉眼睛,怕不是看錯了這一幕,清麗脫俗冷傲如月宮仙子的白徵羽怎么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出來?
這些人在看向程立學時,雖然有不少人的目光中帶著幸災樂禍,因為都知道以白徵羽的身份惹到她不會有好下場,但也有許多人帶著羨慕與嫉妒,如果被追的人是自己,那就算是被白徵羽追著噴的全身都是彩帶又如何呢?因為那也算是一種另類的幸福啊!
畢竟在一中校園里,與她說過話的都屈指可數,更不要說被她這么追著在校園里一路跑了。
這注定會成為多年以后市一中最為經典的一幕。
“學哥是怎么惹到白徵羽了,還沒見過白徵羽這么生氣呢。”李文波問道。
“不知道,不過學哥是真牛。”陳武笑道。
“第一次見到白徵羽這么失態。”周宏也笑道。
其實,如果只是被程立學無意中噴了一些彩帶,以白徵羽的修養還不會做出這種當眾拿著噴灌去噴一個男生的事情,只是她對程立學積壓的仇恨實在是太多太多了,多到無處發泄時,此時找到一個機會,自然就很難再控制的住。
“算了,你噴吧,只是你這番不顧形象的噴我一身彩帶,到最后我沒啥事,但是你心里對我的烙印可能會多少一分,畢竟這可能是你到現在唯一一次這番不顧形象的做出的一件事情。”程立學道。
白徵羽皺了皺眉頭,看著不作任何防備準備接受她噴彩帶的程立學,她忽然發現自己做出了一件極蠢的事情,當自己不顧形象讓王晨買彩帶去噴他的時候,自己就已經犯了極大的錯誤。
就像是之前自己想跟王晨所說的話,用這幾瓶彩蛋噴灌噴他算什么報復?
她轉過身,將手里的噴灌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內。
“剛剛沒想噴你,剛被一些朋友噴過,王晨就又噴了我一身,有些惱火兒,就沒注意是你。”雖然覺得沒有什么解釋的必要,因為原因大家都知道,但是程立學還是覺得解釋一下的比較好。
“還有上次作文考試時謝謝你,雖然你提前走也沒關系,但你沒跟蔣輝一起去,還是讓我有了些面子。”程立學說道。
一個月前的市作為大賽是發生過一些小插曲的,程立學沒有進文學社,但又寫出了文學社寫不出的文章,再加上代表學校參加這次市作文大賽,學校的期望又都放在了他身上。
這擱誰身上誰心里都會失衡,更何況蔣輝還是市一中文學社的社長,因此那天早上去三中參加比賽之前,蔣輝是有跟程立學起了一些爭執的。
然后學校專門派他們去參加三中考試的那輛車,程立學并沒有坐。
很簡單,程立學不想跟這個人同坐一輛車去三中。
只是程立學沒想到的是,蔣輝讓白徵羽上車的時候,白徵羽也沒有坐。
雖然白徵羽上不上車對程立學都沒啥太大的影響,但是她能這樣做,還是讓程立學心里出現了一絲暖流。
“跟你無關,我不喜歡那人。”白徵羽直接說道。
“那就是喜歡我了?”程立學笑道。
“要不是怕比賽晚了,其實我當時是可以等下一班車的。”白徵羽捋了捋因為剛剛奔跑而落在額前的一縷長發。
潛在的意思很明顯,跟你也無關。
“這才是我喜歡的那個白徵羽。”程立學笑道。
“你好像說過你已經不喜歡我了吧?”白徵羽冷笑道。
“這一句話記得到是清楚。”程立學笑道。
“畢竟不是誰都會臉皮厚到做了那種無恥的事情后還會對著受害人說一句我喜歡你,我只要把你娶了,就能全抵消了這種屁話。”白徵羽憤恨的說道。
“以前真有過這種想法,沒辦法,你那么高冷,又那么難以接觸,喜歡你,總得找個去能去追你喜歡你的理由吧?不然連個理由都沒有,很顯然,我是沒有勇氣去追的。”程立學笑道。
“你之前真覺得能追的到我?”白徵羽忽然問道。
“應該能,只要功夫深,鐵銃磨成針,我就不信只要可以做到膽大心細臉皮厚,還不能把你給拿下,怎么說白徵羽也是人不是機器不是?總不會無情到心里真的一點漣漪都不會泛吧?”程立學道。
“只是現在,沒這個必要,因為一個人總不能同時喜歡兩個人吧?那不成渣男了?會被千刀萬剮的。”程立學道。
“林初恩嗎?”白徵羽忽然問道。
程立學笑了笑,沒說話。
“那你可能要失望了,宋玥你或許能追到,但大概也就只是高中三年跟你談場戀愛,以她的家庭背景你想跟她走到最后顯然是不可能的,只是林初恩你是追不到的。”
“她的家庭背景你不會不知道吧?你以為這樣一個身世凄慘的女孩兒,會在高中這鯉魚躍龍門的最后一關去跟你談一場風花雪月的戀愛?”白徵羽冷笑道。
“想再打一個賭嗎?就賭我高中能不能追到林初恩怎么樣?”程立學道。
“你輸了怎么辦?”白徵羽冷聲問道。
這家伙想追到林初恩,簡直是癡人做夢。
寒門子弟為了擺脫自身貧窮的自律是其他人所無法想象的。
為了能讓自己家人過上好日子,別說高中三年不談戀愛了,就算是加上大學也能做到。
白徵羽見過很多窮苦子弟窮到一天只吃一頓飯,一瓶辣椒蘸饅頭就能吃一整個學期的人。
他們,怎么可能會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愛情,放棄未來能擺脫自己命運的大好機會。
要知道,高中的愛情,最不值錢。
而且林初恩并不是一個看不清這一切的女孩兒。
有這些先決條件在,程立學根本不可能追到她,因為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人能在高中追到這樣一個女孩兒。
“你怎么不問贏了該怎么辦呢?”程立學笑著問道。
輸了該怎么辦,程立學確實不知道該給她什么樣的承諾。
而且程立學也不覺得自己會輸。
“那就沒有賭注了,只是我們都必須得知道,要是你輸了,是我贏了你。”白徵羽傲然道。
“好一個爭強好勝的白徵羽啊!”程立學笑了笑,道:“行。”
“跟個白天鵝一樣,真好奇以后會不會有人把你從天空中拽下來。”程立學笑道。
“有沒有都不會是你。”白徵羽冷聲道。
白徵羽說完,便高傲的邁著修長的雙腿離開了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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