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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3章 被“神化”的雪之下雪乃,追求“真物”的孤獨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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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之下雪乃:“不過,不可否認的是,他的某些觀點和做法,盡管方式糟糕透頂,但在解決某些問題時,確實有著意想不到的效果。”

  雪之下雪乃:“而且,至少在我所在的這個世界,他目前看起來.還沒有墮落到會做出某些讓人完全無法接受的、缺乏原則和擔當的選擇。”

  雖然沒有明說,但這句話里的潛臺詞幾乎呼之欲出了。

  “某些讓人完全無法接受的選擇”,指的顯然就是聊天群中比企谷八幡所在世界的“完美結局”。

  哪怕她說自己不會遷怒,但那件事顯然還是在她心里留下了一根刺,讓她對“比企谷八幡”會做出這種事情的可能性有所警惕。

  但即便如此,她的世界的比企谷八幡仍然在她心中留下了不小的“好感”;

  否則也不會讓她說出“還沒有墮落到會做出某些讓人完全無法接受的、缺乏原則和擔當的選擇”這樣的話了。

  雪之下雪乃:“所以,目前的情況就是這樣。”

  雪之下雪乃:“他是侍奉部的一員,我會以部長的身份對他的行為進行必要的規范和引導。”

  雪之下雪乃淡淡的說道,將自己和比企谷八幡之間的關系定位在“部長”與“部員”的框架內,仿佛這樣就能切斷所有多余的聯想。

  但了解她的人都知道,能讓她如此“特別對待”,本身就已經是一種特殊了。

  蘇云清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她太了解這種“欲蓋彌彰”的表述方式了。

  普普通通的群主:“就算是知道了另一個世界的比企谷八幡達成了所謂的‘完美攻略’,知曉了自身原本的未來走向”

  普普通通的群主:“就算內心在對他進行特殊對待的同時,也對他可能存在的某些‘潛在傾向’抱以警惕.”

  普普通通的群主:“但是,短暫的相處,卻仍然讓你對他產生了不小的好感,對吧?”

  不等雪之下可能出聲反駁,蘇云清便搶先一步,用一種充滿自信的、仿佛洞悉一切的語氣說道:

  普普通通的群主:“你不用反駁我,你的話語之中已經透露出來了這樣的意思。”

  是的,那種“特別對待”本身就是最好的證明。

  如果真的只是一個普通的、讓人惱火的部員,以雪之下雪乃的性格,大可以用更加簡潔、冷漠、甚至是無視的態度來應對。

  但她沒有。

  她會在話語中不自覺地提及他的“歪理”和“讓人無法理解的行事方式”,會在其他群員面前將他和另一個比企谷八幡區分開來。

  這種“在意”,或許連雪之下自己都未必能完全厘清,但它確實存在,并悄然影響著她的行為。

  那是一種超越了普通同學或部員關系,帶有個人情感的關注。

  普普通通的群主:“果然,不管是在哪個平行世界,雪之下雪乃和比企谷八幡,就是最適合的。”

  蘇云清這般感慨道。

  兩人都是與周圍格格不入的“孤獨者”,都選擇了以自己的方式堅守內心的原則和認知。

  他們都厭惡虛偽,追求“真物”,只是表達方式不同。

  這也是他們能夠互相理解的基礎。

  雪之下雪乃和尋常的輕女主不同。

  表面上,她是一位冷淡、優秀,但幾乎完美的美少女;除了體力不好,以及對他人不留情面,過于認真以外,幾乎沒有缺點。

  甚至“清廉”和“正直”這兩個詞匯也被常用于描述雪之下雪乃的性格。

  在這詞語中已經預示了雪之下雪乃的特性:

  去除了虛假的奉承、不需要軟弱的偽飾,堂堂正正,清清白白,直來直去。

  比企谷八幡作為一個經歷過人際關系慘烈失敗的人,也自知自己拒斥他人的生活姿態的虛偽,無力。

  沒錯,他不是真的看穿了。

  他向可愛溫柔的女孩告白慘遭失敗,尋找朋友理解慘遭失敗,是因為一次次嚴重的挫敗,他才不得已成了現在的自己。

  所以他雖然用酸澀憤懣的語調抨擊青春的虛偽,內心卻還扭扭捏捏地向往著也許會有青春的真實。

  但雪之下雪乃不同。

  在比企谷八幡眼中,雪之下雪乃就是另一個版本的自己。

  同樣遭受排擠,但性質完全不同。

  他的不受歡迎或許源于自身的軟弱與不足,而雪之下雪乃的被排斥,卻是因為她過于完美,過于耀眼,以至于周圍的平庸無法容納。

  她所散發的拒斥感,不是他這種敗犬的被迫淪落,而是一種主動的、如同出鞘刀劍或剔透冰雪般的選擇。

  她以此為刃,毫不留情地切割著周遭的虛偽。

  面對三浦優美子對由比濱結衣的軟暴力,他內心掙扎卻終因懦弱而退縮,深切體會到自己的無力;

  而雪之下雪乃卻能挺身而出,以牙還牙,以一種理直氣壯、碾壓一切的姿態為朋友伸張正義。

  在大老師眼中,雪之下雪乃就像另一種理想版本的自己,是他夢寐以求,但是心知自己絕對無法成為的人。

  她和他一樣孤獨。

  她和他一樣遭遇過往的失敗。

  她和他一樣主動拒斥著周圍的人。

  但是她是完美的,她的孤獨是因為自己過于優秀,也是因為她更徹底地看破了周圍虛偽的人際關系,對人與人之間的所謂青春、友誼不再抱有任何期待。

  她是完美的,他是失敗的。

  她是主動選擇,他是被動接受。

  她強勢決絕,他扭曲可憐。

  她正面破題,他自虐自爆。

  即使冷淡待人,她依舊是被追捧的明星;即使舍棄尊嚴,他仍然是被嫌棄的邊緣人。

  但荒謬的是,他們的本質竟是同類,都是與世界格格不入的孤獨者。

  因此,雪之下雪乃對他而言,不再僅是一個優秀的同齡人。

  她升華為一種崇高的可能性,一座在他個人精神荒原上巍然矗立的“神像”與“燈塔”。

  她以活生生的形態,詮釋了他夢寐以求卻自知絕無可能成為的、那個“真正的”、理想化的自己。

  他不自覺地為雪之下雪乃賦予夢幻般完美的印象,中的描寫和內心獨白更是透著極致的迷戀。

  凝視著雪之下雪乃,比企谷八幡能意識到自己的存在,能為黑暗中的自己找到一座燈塔。

  但是,雪之下雪乃真的如此“完美”嗎?答案是否定的。

  這是比企谷八幡最大的誤判,也是他們關系能夠真正深入的關鍵所在。

  雪之下雪乃,同樣是一個有著明顯缺陷、脆弱和困惑的“人”。

  她的“完美”,在很大程度上是一種自我保護的偽裝,是用極致的理性、優秀和冷淡筑起的、用來隔絕傷害的冰殼。

  她“主動選擇孤獨”,背后是童年以來因過于優秀而遭受的排擠、誤解乃至是姐姐的陰影所帶來的深刻不信任感。

  她不是“不再抱有期待”,而是“害怕期待再次落空”,所以干脆提前斬斷所有可能。

  她的“正面碾壓”,有時候是一種不懂得轉圜、缺乏社交柔性的笨拙,反而會加劇矛盾,讓自己陷入更孤立的境地。

  她同樣會迷茫,會不知所措,會在沒有人看到的地方露出疲憊和軟弱的神情。

  比如,她不擅長處理與姐姐陽乃之間復雜糾葛的關系,在姐姐面前常常會失去平日的冷靜與優越感。

  比如,她對于“侍奉部”這個存在的意義,對于自己是否真的能“幫助”他人,也存在著深層的疑惑。

  再比如,她那種過于直接、不留情面的說話方式,在很多時候并沒有真正“解決”問題,反而可能制造了新的問題。

  換言之,雪之下雪乃是一個努力用“完美”來武裝自己、內心同樣有著傷痕、恐懼和不確定性的少女。

  她的“強”,在很多時候是一種不得不“強”的偽裝;她的“不需要”,或許隱藏著深處的“渴望”。

  而隨著時間的推移,特別是在“侍奉部”共同經歷各種事件的過程中,比企谷八幡必將會逐漸看到這一點。

  他會看到她在處理某些事情時的生硬和不成熟,看到她面對親情困擾時的無措,看到她理論上的“正確”在復雜現實面前的局限性,甚至看到她偶爾流露出的、與“完美”形象不符的小小失誤或脆弱瞬間。

  這種“發現”,對于將她“神化”的比企谷八幡而言,初期或許會是一種幻滅,甚至是恐慌,但更深層次上,這恰恰是他們關系能夠從仰望走向平視,乃至真正理解和靠近”的轉折點。

  因為,只有當他看到了她的不完美,看到了她作為一個“人”而非“神”的真實面貌,他們之間那道因“完美”與“失敗”的絕對對立而豎起的高墻,才有了坍塌的可能。

  他會發現,他們原本就是站在同一片荒原上的旅人,只是一個選擇了用冰雪筑城,一個選擇了在泥濘中翻滾。

  本質上,他們都在對抗著同樣的孤獨與虛偽,都在經歷著同樣的迷惘與成長之痛。

  這個過程,就是“祛魅”的過程,也是關系走向真實和深度的必經之路。

  對于雪之下而言,被看到不完美,或許意味著偽裝被戳破的風險,但同時也意味著有機會以真實的、不那么“完美”的面貌被接納,這或許才是她內心深處更渴望的東西。

  所以,蘇云清說“不管在哪個平行世界,他們就是最適合的”,這種“適合”,不僅在于初見時那種鏡像般的對照與吸引,更在于他們有能力也有可能性。

  穿越最初的“神化”與“誤解”,看到彼此最真實也最脆弱的內核,并在這個過程中,完成對彼此也是對自我的救贖與成長。

  這才是他們之間那份獨特牽絆最深層、也最堅韌的紐帶。

  所以,即使因為加入聊天群而知曉了未來,知曉了另一個世界中比企谷八幡的選擇,雪之下雪乃在對自己所在世界的比企谷八幡有著“警惕”的情況下,仍然對其產生了好感。

  而雪之下雪乃對蘇云清的話,也沒有反駁,或者說無法理直氣壯地否認。

  因為“記憶副本”的存在,她知曉了自己與比企谷八幡之間可能發生的故事。

  她看到了他那些讓人火大的歪理和自虐般的行徑,也看到了隱藏在這些之下的、笨拙的善意與對“真實”近乎偏執的追求。

  她看到了他的脆弱、自卑與掙扎,也看到了他在關鍵時刻所展露的、出乎意料的擔當與溫柔。

  他們是同一種人,都是在人群中感到疏離的孤獨者,都厭惡虛偽與妥協,都在用自己的方式笨拙地探索著與世界、與他人、也與自我和解的道路。

  那種靈魂深處的共鳴與映照,是如此強烈而確鑿,以至于她無法否認“未來的自己”會喜歡上這樣一個人,是多么順理成章的事情。

  如果沒有那個該死的、來自另一個世界的結局,如果沒有知道那個世界的比企谷八幡最終同時選擇了“雪之下雪乃”和“由比濱結衣”;

  那么,面對這個尚在起點、與自己初見不久的比企谷八幡,她的態度或許會更加直接一些。

  但是,沒有“如果”。

  那個“完美結局”像一根尖刺,深深扎進了她的心里。

  是的,她知道記憶副本中的由比濱結衣也同樣喜歡著比企谷八幡,知道“未來的自己”也曾有過動搖和退卻的念頭,更為最終拒絕結衣時對方的淚水而感到難過與愧疚。

  但是,“理解”與“接受”,并不等于她能認可那種“同時選擇兩人”的解決方式!

  在她看來,那是一種對所有人,包括他自己的不負責任,是一種對“真物”追求的背叛,是一種軟弱的、貪婪的妥協。

  那個做出如此選擇的“比企谷八幡”,在她心目中的形象瞬間崩塌了一大塊,蒙上了一層難以擦拭的陰影。

  而這層陰影,不可避免地蔓延到了她對眼前這個“自家”比企谷八幡的看法上。

  盡管理智清楚地告訴她,平行世界的比企谷八幡不等同于自己世界的比企谷八幡,但情感上,她依舊不自覺地將那份失望與憤怒,部分地投射到了他的身上。

  對他產生了一種“你也有可能變成那樣”的先入為主的偏見。

  但人的情感從不會完全遵從理智的規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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