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讓老鼠那家伙浪子回頭的男人,斯摩格那家伙也對你贊賞不已,馬喬,你果然和傳聞中一樣,是一個胸懷正義的男人。
  那么到時候,請一定要記得出席海軍這邊的直播儀式,推進城那些看大牢的家伙我總是覺得不能太放心。”
  經過幾輪交談之后,赤犬發現眼前的這個男人,確實非常可靠。
  至少馬喬伏桉認真記錄自己從軍生涯心得的時候,他那認真的樣子不是裝出來的。
  如今的年輕人以所謂的自由為口號,崇拜著在大海上橫行無忌的海賊。
  在這樣的大海賊時代中,還有像馬喬這樣的民眾,赤犬感到非常欣慰。
  他看了一眼,恭恭敬敬站在門外,看上去就是非常可靠的賈克斯、趙信與格雷夫斯。
  由于馬喬的邀請信實在太牛叉,所以門衛們也一同放行了他的護衛們。
  “你那幾個隨從,看上去都很不錯,有沒有興趣讓他們參加海軍?我聽說如今在老鼠手下干的很好的蓋倫上校,以前就是你的隨從。”
  赤犬這句話可不是無聊的恭維。
  他不會,也沒必要說這樣的話。
  他是真的看出這些護衛很有兩把刷子。
  尤其是叼著雪茄,一副黑道模樣的格雷福斯。
  如果放在別的地方,這樣的人或許完全不符合征兵的資格。
  但赤犬自己雪茄不離口,脖子上還有幾道刺青,一副黑幫分子的模樣,格雷弗斯自然格外對他胃口。
  馬喬眉宇間流露出為難的神色。
  “赤犬大將,不是我馬某人舍不得手下這些兄弟,而是他們自由散漫慣了,確實不適合軍旅生活。”
  “這個你倒可以放心,論自由散漫的話,海軍本部是不會輸給任何人的。”
  赤犬四十五度角仰頭望天,眼角隱隱有淚劃過。
  很顯然,他想起了這些年被黃猿青雉這兩條咸魚齁到的經歷。
  “不好意思,我失態了。”
  赤犬搖搖頭,拍了拍馬喬的肩膀。“好好考慮一下,其實你也是一顆非常好的海軍苗子。”
  “哈哈哈,承蒙看重,不過我還是算了吧。”
  馬喬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紅色圍巾。
  “這是我們家族的一位前輩傳給我的,對于我有著特殊的意義,所以……”
  “我懂。”
  赤犬深吸一口雪茄,下意識的扣緊了自己珍貴的海軍帽。“曾經有一個了不起的男人,將這頂帽子送給了我,想必送你圍巾的那個男人也很了不起吧!”
  “是啊,那是一個寧可自己虧的只能坐公交車,也要幫助孩子們實現夢想的男人啊!”馬喬重重的點了點頭。
  “幫助孩子們實現夢想嗎?”
  雖然馬喬說的是皮膚折扣,但赤犬已經腦補成了某種高大上的東西。“努力去做吧,正義是殊途同歸的。”
  告別赤犬之后,馬喬悠哉悠哉的準備離開。
  征兵大會將在明天開始。
  自己晚上還有時間去找蒂奇老弟享用美食。
  一路上,馬喬看到一群群稚嫩的年輕人,扛著行李箱,在老兵的督促下,朝著卡雷拉造船廠的宿舍區走去。
  這些年輕人一看就是今年剛剛通過各支部初篩的優秀士兵。
  只要在明天的征兵大會上通過測試,他們就能正式成為一名光榮的海軍本部新兵。
  海軍本部新兵在上就比其他海軍要高出一截,是所有參軍年輕人夢寐以求的身份。
  卡雷拉有許多空余的宿舍。
  但要容納那么多新兵入駐,船工們肯定是要騰出一部分房間的。
  這大概就是巴里為什么著急忙慌的要將自己的畫作拿走。
  有一說一,這家伙的畫真的很不錯。
  馬喬腦海中有許多優秀的作品,僅僅是文字的話,表現力是不夠的。
  如果巴里那個老色批來幫自己的話,一定能如虎添翼,將風俗業大老的身份做實做強。
  海軍已經向七水之都市政府支付了租金,倒也不算是強行征用宿舍。
  冰山雖然不太樂意,但畢竟海軍與他打交道的時候,是按照他七水之都市長的身份,而不是卡雷拉造船廠廠長的身份。
  七水之都是類似威尼斯那樣的城邦國家。
  冰山相當于威尼斯總督,多少要講點政治。
  當然,如果威尼斯總督真的講政治,就不會有那么多p社玩家,整天嚷嚷著要吊死他了。
  就在馬喬馬上要離開卡雷拉造船廠的時候,他在一處標注著設備間的房子邊上,看到了一個行跡可疑的小黃毛。
  “這位小哥,宿舍在那邊,你找錯地方了。”
  馬喬還以為這是哪個粗心大意的新兵蛋子。
  然而當那人轉過臉來,馬喬立刻意識到自己好像碰到了一個了不得的人物。
  一頭黃毛,頭戴防風鏡,背后背著一根自來水管,左眼有著灼燒的傷疤。
  這不是王路飛他家二哥還能是誰?
  當然,考慮到馬喬昨晚才和未來的四皇一道吃過豚首肉,剛才又與海軍大將談笑風生。
  區區二哥已經不足以讓馬喬為之動容了。
  “薩博,你怎么在這里?”
  馬喬直接喊出了他的名字。
  剛想順著馬喬之前的話,承認自己是新兵,湖弄過去的薩博一愣,心中警鈴大響。
  對方既然能夠一口叫出自己的名字,而且從那十分篤定的語氣和表情來看,根本不存在詐他一詐的可能性。
  “你是世界政府的鷹犬,還是心向革命的志士?”
  薩博悄悄將手背到身后,握住了那根堪比神兵利刃的水管。
  幾乎在一瞬之間,薩博就突然爆起了。
  剛才出聲詢問,只是為了分散對方的注意力。
  在這個地方遇到革命軍的同伴的概率要遠遠比遇到世界政府的鷹犬來的低。
  況且,在長年累月的訓練當中,薩博不僅僅學會了龍爪功,更對力量和角度的把控提升到了相當高深的程度。
  毫無疑問,這個時期的薩博要比路飛強大的多,達到了超新星入門水準。
  薩博有自信這一水管下去,可以讓對方失去行動能力,但并不會造成什么不可逆轉的傷害。
  如果對方真的是革命志士,那也只能先說一聲,得罪了!
  畢竟確保任務的完成是第一位的。
  然而薩博自信滿滿的一擊,卻忽然被一根路燈擋住了。
  水管與路燈相碰撞,爆發出金屬的鏗鏘之聲。
  “你的武器也太古怪了吧!”薩博看著眼前身披斗篷的怪人。
  賈克斯咧嘴一笑。“你也不遑多讓。”
  薩博與賈克斯各自拿著專屬武器,乒乒乓乓,又交手了七八個回合。
  薩博忽然賣了一個破綻,跳到了一顆大樹的枝干上:“你的攻擊沒有殺意!”
  “在下當然想殺了你,對我主人動手的人,就應該被掛在路燈上面。”
  “只可惜,我的主人非常仁慈,他并不想傷害你。”
  說著,賈克斯也收起了路燈。
  與此同時,薩博忽然發現,遠處一個手持狙擊步槍的男人走出了草叢。
  在此之前,他根本就沒有發現在那里居然有一名狙擊手。
  而最初叫破自己身份的那個男人,身后還有兩個一看就很不好惹的保鏢尚未出手。
  同時擁有四名實力與自己相差不遠的高手保護,眼前這個男人的身份恐怕極不簡單。
  彷佛是為了印證薩博的猜想似的。
  一小隊巡邏的士兵匆匆跑了過來。
  薩博連忙利用樹干擋住自己的身體。
  “馬老師,發生甚么事情?”
  帶隊的小組長恰好是之前從大門口確認馬喬的介紹信,一直將他帶到赤犬大將辦公室的那名海軍中尉。
  “沒什么事情,剛才有個年輕人不講武德偷襲我,被我一拳就把鼻子打骨折了,你們新兵的紀律真得好好管一管了。”
  幾名海軍面面相覷,有人忍不住抱怨道:“早就說不應該吸收那些幫派分子參軍,真是一天天的給我們惹麻煩。”
  帶隊的中尉,咳嗽了兩聲。
  那名海軍連忙意識到了自己失言了,閉上了嘴巴。
  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最是讀書人。
  這次負責新兵遴選的可是赤犬大將。
  他本身就是極道出身,自然在新兵選拔當中招募了許多極道分子。
  這種事情無論是對是錯,都不是他們這些士兵可以討論的。
  在確認過馬老師沒有受傷之后,中尉帶兵離開。
  臨走前他向馬喬保證,一定會嚴查紀律,將那名鼻子骨折的士兵找到,并狠狠教訓一頓。
  等到海軍們走遠,薩博從樹上跳了下來。
  “為什么沒有揭發我?難道你真的是革命志士?”
  “不對,那些海軍對你如此尊敬,你是世界政府的人?”
  薩博看著馬喬等人,狐疑不定。
  馬喬搖搖頭。
  薩博二哥算是三兄弟里面腦子最好使的一個了。
  但這不是他聰明,而是其他那兩個實在是太一根筋。
  薩博比一根筋要好一點,看樣子是根二極管。
  “難道我就不能有第三個身份了嗎?”
  馬喬攤攤手,試探著說出了一句咒語:“艾斯是個大傻叉,路飛是個小傻叉?”
  薩博:???
  看著薩博一臉懵逼的反應,馬喬心里落下一塊大石頭。
  果然,只要沒有發生類似頂上戰爭的大事件,薩博的記憶就不會輕易地覺醒。
  畢竟在原著當中,薩博覺醒記憶之前,艾斯早已在大海上成名多年,懸賞金高達五億多貝利。
  路飛也已經在司法島射穿世界政府旗幟,并且大鬧司法島,成為轟動一時的新聞人物。
  薩博身為革命軍的參謀總長,不可能沒有聽說過這兩個人的名字。
  但他從來沒有恢復任何與兩個兄弟相關的記憶。
  直到頂上戰爭中,艾斯被赤犬擊穿胸膛的死訊傳來,薩博這才受到巨大的刺激陷入昏迷,最終恢復了全部的記憶。
  而這一世……
  說實話,薩博有沒有機會恢復記憶都是一個未知數了。
  這也不知道是他的幸運還是不幸。
  明確了這一點,馬喬換上了悲慟的神色:
  “薩博,我能認出你來,難道除了革命軍和世界政府雇員之外,沒有第三種可能性了嗎?”
  “第三種可能性?難道說……”
  薩博驚訝的后退一步,他確實想到了一種可能。
  雖然自己被多拉格先生的人救下,已經過去了很多年,但是據多拉格先生所說,除了依舊保留著從前的名字之外,自己和小時候的長相十分接近,而且在習慣的作用下甚至就連衣著打扮,攜帶的武器也都沒有什么變化。
  也就是說,如果是從前認識自己的人,很有可能會在見到自己的時候一下子認出來。
  “沒錯……”
  馬喬點了點頭,擠出一丟丟老淚:“我其實是你失散多年的二大爺啊!”
  “二大爺?”
  薩博瞪大了眼睛,接著怒氣沖沖的道:“滾蛋,你是占我便宜吧,我怎么可能有這么年輕的二大爺?”
  “這事情就說來話長了,輩分這種東西是這樣的。”
  馬喬懶得多做解釋,薩博出生的那個歐式大家族,親戚關系混亂程度恐怕三天三夜都理不完。
  他有一個二十多歲的二大爺,非常合理。
  不過馬喬拿到薩博二大爺的強宣稱靠的可不是那些復雜的聯姻。
  他可是和卡普老賊稱兄道弟的。
  說是薩博的二大爺,也不算是占他便宜。
  畢竟卡普老賊把艾斯當做孫子,連羅杰的便宜也要占,馬喬覺得自己這點操作根本不算什么。
  “當年你在東海失蹤之后,我和你爺爺都非常著急,可是無論我們怎么找都找不到,沒想到你居然參加革命軍了。”
  馬喬的話讓薩博心神大震。
  不僅僅能一口叫出自己的名字,還能準確的說出自己是在東海失蹤的。
  這個人難道真的是自己的長輩??
  馬喬從資本家睿智的目光中擠出幾分慈愛。
  “薩博大孫砸,你不相信我的身份不要緊,時間會證明一切的,你這次來七水之都做什么?
  是多拉格那家伙的命令?讓我猜猜……難道是為了破壞海軍的征兵直播?”
  “連這你都知道?”
  薩博臉上的驚訝之情再也掩飾不住。
  同時也沒有必要掩飾了。
薩博感覺自己就像是赤條條的小姑娘,在眼前這個男人面前沒有任何秘密  眼前這個男人,如果真的是世界政府的鷹犬的話,毫無疑問,革命軍的行動已經注定失敗了。
  “二……二大爺”
  “誒,乖孫砸!”
  薩博硬著頭皮叫了一句,馬喬秒接。
  而且眼睛中的慈愛之意愈發旺盛。
  看著馬喬毫無敵意的樣子,薩博心中的疑慮又減小了一分。
  當然,他并不是真的相信眼前這個看上去頂多二十五六歲的年輕人是自己的二大爺。
  而是此時此刻,自己與三名同伴的身家性命,以及多拉格先生的計劃成敗與否,全都系于對方的一念之間。
  別說是二大爺了,就算是親爺爺,此時此刻薩博為了同伴與革命軍的理想,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再叫一聲,大孫砸。”
  “二大爺……”
  “欸,真乖!”
  馬喬喜笑顏開的在懷中掏了掏,翻了半天找出來一塊精美的懷表。
  這是英雄聯盟當中的一款裝備,俗稱小金身,可以一次性使用,免疫一切傷害。
  這塊懷表,或者說秒表,已經跟隨馬喬大半年時間了,但至今馬喬都沒有用過一次。
  在郊區白銀分段,比起復活甲來說,秒表和金身是真的不香。
  “突然見面,你二大爺也沒給你準備什么禮物,這塊神奇的懷表算是你二大爺我身上最值錢的東西了,希望你能喜歡。”
  說著,馬喬將秒表塞在了薩博手中,神情慈祥,活像一個過年是塞壓歲錢給晚輩的老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