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
又是幾個月時間過去。
遼國。
面對大秦鎮邊軍近兩年時間的進攻,在遼國深度的內耗下,根本沒有任何抗衡的機會,遼國耶律重元和耶律洪基只能邊打邊退,遼國的疆域也飛速的被大秦所吞并蠶食。
但隨著元國被平定。
大秦在元國數百萬計的兵力也得以釋放,蒙武統帥驪山大營開赴遼國,原本遼國還焦灼的戰局就被立刻打開了。
“秦國已經攻占了元國,如今自元國境內,有超過百萬秦軍正向我大遼攻來。”
“我大遼,已經陷入秦軍包圍了。”
一個遼將來到耶律洪基面前,萬分無奈的稟告道。
“元國竟就這樣滅了?”
一旁的喬峰被這個消息驚得瞠目結舌。
在沒有滅元之前,遼國就已經陷入了大秦的無形包圍,外界的動靜,情報,很難入耶律洪基的耳中。
“天下,真的要變了。”
“偌大的中原,除了我大遼,已經再無他國了。”
耶律洪基捏著拳頭,臉上既憤怒,又有著一種無奈。
原本大秦在元國進攻時,他最期盼的就是大秦在元國失利,這樣他遼國或許還會有一線生機。
可如今。
沒有這個可能了。
他所面對的大秦是一個宛若當初一統天下大秦的龐然大物。
根本不是他能夠抗衡的。
“都是那該死的耶律重元,如若不是他造反,朕的大遼何至于如此不堪一擊?”
“大半疆域淪陷秦手,讓朕無力與秦抗衡。”
想到現在的敗局,耶律洪基臉上就涌現了懊惱和憤怒。
“這兩年間,我大遼內耗,如今效忠皇上的將士已經不到二十萬,與秦軍百萬雄兵相比,我大遼根本無法抗衡。”
“耶律重元那個叛賊的麾下兵力應該多一些,但也不超過三十萬。”
“這是我大遼如今舉國之力。”
一個遼國大將無奈的道。
“好了。”
“都退下吧。”
“讓朕思慮下一步該如何吧。”耶律洪基無奈的對著眾將擺了擺手。
“遵旨。”
見此。
眾將也只能帶著一種無奈,紛紛退下。
而這時。
看著準備離去的喬峰父子,耶律洪基又開口了:“二弟,國師,你二人留步。”
聞言。
喬峰和蕭遠山停下了腳步。
自當初從少林逃走后,蕭遠山就回到了遼國,并且為耶律洪基效力。
“如今局面,朕還有機會反敗為勝嗎?”
耶律洪基看著兩人,眼神帶著一種渴望的問道。
“憑軍力已經不可能了。”喬峰嘆了一口氣。
此刻的他,也是有著一種深深的懊惱。
曾經的他。
作為宋國第一大幫的幫主,一心效忠于宋,維護宋國安寧。
可到頭來,成了一場空。
成為了宋國江湖人人喊打的叛徒。
歸于遼國,這讓他找到了自己的歸屬,耶律洪基遇到了叛亂,他也是想竭力的平息戰亂,讓遼國不再有戰禍,但秦又攻來了。
想到了秦,想到了那一步步將他推到了深淵一樣的秦殿下,喬峰心中也有著一種恨,他想要挫敗秦的攻勢,將秦趕出遼國,更要讓戰爭平息。
但是他的力量太過微末了。
根本做不到。
“難道只能降了嗎?”
“朕不甘心啊。”
耶律洪基捏著拳頭,充滿了不甘。
“為今之計,想要改變戰局只有一個辦法。”蕭遠山沉聲道。
“是何辦法?”耶律洪基立刻追問道。
“擒賊擒王。”
“殺了秦始皇。”
“殺了那秦殿下。”
“只要他們一死,秦必亂。”蕭遠山沉聲道。
“這不可能。”
“秦殿下的實力強橫,傳聞少林武道通神都是為他所殺,我們怎能殺他?”
“至于秦始皇……我們也不知他的底細。”喬峰立刻道。
“你是想屈辱的活著,還是想最后一搏?”
“如果愿意一搏,哪怕最終下場是死,你愿不愿意?”蕭遠山凝視著耶律洪基。
“朕堂堂大遼皇帝,讓朕屈辱的活著,朕寧愿死。”耶律洪基當即道。
“好。”
“既然皇上都說了。”
“臣就不多說什么了。”
“你看……”
蕭遠山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瓷瓶,舉了起來。
“這是什么?”耶律洪基看著蕭遠山。
“此乃化功散,而且是臣精煉了十年的化功散,哪怕是武道通神強者中了,至少一個時辰內也必喪失功力。”蕭遠山冷笑道。
“國師確定?這是從何得來的?”耶律洪基表情一喜。
“當初臣潛伏在少林,為了找到仇人報仇雪恨,自然也擔心的少林的武道通神強者,這化功散自然就是為了他準備的。”
“在少林方丈死后,少林亡,臣的大仇也報了,這化功散也就失去了作用。”蕭遠山緩緩說道。
“既然國師愿意豁出性命來助朕,朕又怎會讓國師失望。”
“朕即刻下旨,投降于秦,并且要向秦獻上國璽,國師與朕一同去見秦始皇和那秦殿下,一擊殺之。”耶律洪基當即說道。
“這,就是我大遼的最后一搏,殊死一搏。”蕭遠山沉聲道。
隨后。
他又看向了喬峰:“峰兒,你我父子分離多年,爹也從未照顧過你,這一次雖然有化功散,讓爹有七成把握殺了秦始皇和秦殿下,但為了穩妥,你還需要離開大遼,這也是爹唯一為你能做的,也算保全我蕭家的一份血脈。”
“二弟,國師說的沒錯。”耶律洪基也說道。
“爹。”
“你們也太小看我喬峰了。”
“喬峰可不是那貪生怕死之人。”
“喬峰昔日為宋人,舍生忘死護宋,如今為契丹人,只要能夠保全大遼不滅,死又何妨?”
“這一次,我與皇上和爹同生共死。”
“同樣,也為報仇。”
“我之所以會在宋落得人人喊打的地步,以前我不明白,但現在我明白了,這一切絕對有秦殿下的推波助瀾。”喬峰大笑一聲,眼中帶著赴死般的決然。
大秦軍營。
嬴政和趙玄端坐于主位,眾將前來覲見。
楊業,英布。
蒙武,還有眾多主將。
“臣等參見始皇帝。”
“參見殿下。”
眾將躬身向著兩人一拜。
“戰況如何了?”嬴政點點頭,一擺手。
“回陛下。”
“遼國如今已經是困獸之斗。”
“我鎮邊軍與驪山大營已經給遼國兩方勢力形成了包圍之勢,并且派出了不少精銳混入,斬斷了他們的糧草供給。”
“如若他們還要與我大秦頑抗,半個月內,臣等必將擊潰他們。”
楊業站出來,激動的啟奏道。
這是他第一次覲見始皇帝,也是顯得無比鄭重。
“朕如若沒有記錯,你叫楊業是吧。”
嬴政微微一笑,看著楊業道。
“承蒙始皇帝恩澤,竟記微臣名諱。”楊業激動回道。
“在短短兩年間,鎮邊軍銳士吞并了遼國半數疆土,楊卿功不可沒啊。”嬴政對著楊業褒獎道。
“陛下過譽了。”
“鎮邊軍雖有勞苦之功,但真正的功勞還是我大秦黑冰臺運籌,如若不是挑起遼國內亂,鎮邊軍絕不可能如此輕易的攻占遼國疆域。”楊業十分謙虛的道。
“有功賞,有國罰。”
“此乃我大秦之本。”
“諸卿聽著。”
“凡為國立功者,朕與太子都心中有數,待得蕩平此界后,歸于大秦,朕與太子必對諸卿論功行賞。”嬴政大笑了一聲,對著所有將領道。
“謝陛下,謝殿下隆恩。”
眾將恭敬的道。
“報。”
“耶律重元。”
“耶律洪基。”
“皆派遣使臣在軍營外等候。”
“言明要降我大秦。”
陳松快步走了進來,恭敬啟奏道。
“看來諸卿的圍困之策已成。”
“遼國,無需再廢多少時間了。”嬴政點頭一笑。
“玄兒。”
“你如何看?”
嬴政又看向了趙玄。
“耶律重元請降沒有意外,頓弱已經給他攤牌了,他不降也得降。”
“但是耶律洪基也不是一個貪生怕死的人。”趙玄平靜的道。
“你的意思是,這耶律洪基并非真心要降?”嬴政眉頭微皺。
“不管他降與不降。”
“且看看吧。”
“如今他已經翻不起什么浪了。”
“孤倒也很好奇,他想要做什么。”趙玄帶著幾分戲謔的一笑。
“恩。”
嬴政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在這絕對的實力面前,耶律洪基的確翻不起什么浪了。
“宣!”
嬴政一抬手,對著陳松道。
“諾。”
陳松立刻快步離開了營帳。
不一會。
遼國兩方的使臣走入了營帳內,直接跪了下來。
“外臣參見始皇帝,參見秦殿下。”
兩人一進來,就極為卑微的捧著國書,惶恐道。
“直接說正事。”嬴政冷冷道。
“我主愿降。”
“麾下三十萬兵馬,皆愿放下兵器,臣服大秦。”耶律重元使臣卑微的道。
“我主也愿降。”
“麾下二十萬兵馬,皆不再與大秦交戰,愿臣服大秦。”耶律洪基使臣也卑微的道。
“如若愿降。”
“朕,可保全他們全族。”
“明日,讓他們兩個帶著國璽兵冊來此見朕。”
“去吧。”
嬴政沒有什么多說的,對著兩個使臣喝道。
“遵旨。”
兩個使臣卑微的一叩首,爬出了營帳。
“遼國定下之后。”
“就可對那些番邦異族用兵了。”
“三四載內,此界可定。”
“玄兒,你辛苦了。”
嬴政有些感嘆的看著趙玄道。
“為仙神而博,談何辛苦?”
“真正辛苦還是父皇,若不是父皇為我鞏固了一個穩妥的大秦界,維持了源源不斷的糧草輜重,大秦絕無可能在數十年間增長如此。”趙玄回過頭,笑著回道。
聽到這話。
嬴政笑了起來,臉上也有著一種感懷之色,想到了自爆在自己面前的此界秦始皇,嬴政的心中愈發動容:“他的羨慕沒有錯,如若不是有玄兒,朕的大秦又怎會發展如此地步?”
“終究是朕找到了,而他沒有找到,成了一輩子的遺憾。”
“這也讓他走上了無法彌補的長生之路。”
于大秦而言。
于這一方天地而言。
大秦既臨。
兩個秦始皇只能存在一人的。
這就宛若一山不容二虎。
此界的秦始皇選擇了自爆,成全嬴政。
如若他不愿自行離開,兩人必有一戰。
翌日。
大秦軍營外。
嬴政,趙玄。
還有兩大營的戰將都拱衛在了兩側。
在他們的面前。
在寥寥幾百個侍從的拱衛下。
耶律洪基和耶律重元捧著各自的權柄信物,一個捧著國璽,一個捧著兵符,緩步來到了營前。
“敗軍之臣耶律重元攜兵符,投降大秦,麾下所有大軍已卸下兵甲,還請大秦始皇帝與殿下接納。”
耶律重元捧著兵符,大聲的喊道。
直接跪在了營前。
“敗軍之臣耶律洪基攜國璽,投降大秦,麾下大軍皆已卸下兵甲,還請大秦始皇帝與殿下接納。”
耶律洪基也一樣,捧著國璽,跪下大喊道。
曾經的兩個權勢人物,此刻極為卑微,似乎都已經喪失了戰意一樣。
“武安君。”
“代朕與玄兒收降吧。”
嬴政看了一眼,直接開口道。
“臣領旨。”
白起沒有任何猶豫,欣然領命走出。
但跪在地上的耶律洪基卻是有些慌了神。
跪在他身后侍從之中,也有慌了神的人,但此刻的他們也不敢表示任何不對。
白起走到了兩人的身前。
雙手直接將兵符和國璽握在了手中。
“機會只有一次,確定不動手了?”
在白起接過的一刻,忽然開口道。
聞言。
耶律洪基臉色驟變,不可思議的看著白起,看著不遠處的嬴政和趙玄。
“置之死地而后生。”
蕭遠山大喝一聲,忽然間一躍而起。
而手中緊握著瓷瓶。
直接向著嬴政和趙玄撲了過去,渾身散發著一股堪比武道通神的氣勢,但真氣極為錯亂,似乎是逆轉了真氣,燃燒了精血。
“出手。”
喬峰也卸下偽裝,大聲喊道。
抬手間。
調動了全部的真氣。
降龍十八掌一掌向著白起轟去。
“為了大遼。”
“殺!”
耶律洪基身后的百個侍從忽然暴喝一聲,全部從懷中掏出了短劍,向前殺去。
場面。
一瞬間就亂了起來。
“你……你竟然是假降?”
耶律重元指著耶律洪基,面帶驚恐之色。
似乎是害怕被牽連了一樣。
“皇叔。”
“這一切,都是你害的。”
“如若不是你造反謀逆,朕何至如此窘迫?”
耶律洪基大喝一聲,拔出懷中的短劍,竟然直接向著前者殺去,一劍刺出,直接將耶律重元的胸口洞穿。
看著此間混亂的一幕。
嬴政和趙玄相視一眼,都是帶著一種戲謔之色:“果不其然。”
“玄兒你看人看的很準。”
“這耶律洪基果然不是那種貪生怕死之人。”嬴政笑道。
“在黑冰臺滲透此界之時,這世界帝王的性格都已經被黑冰臺打探清楚了。”
“如若這耶律洪基是怕死之人,遼國早就降了。”趙玄淡淡一笑。
“秦始皇,秦殿下。”
“今日我殺了你們。”
“為了大遼。”
蕭遠山大聲喝道。
但嬴政和趙玄父子兩人站在原位不動。
而在周圍。
轟,轟,轟!!!
一道道恐怖的氣勢傾泄而出。
沒有一道低于大宗師七重之下的。
“行刺始皇帝和殿下。”
“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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