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憑借現在被壓制的余孽,他們可沒有能力去造成隕石天降。”
“難道真的是天降隕石?”
趙玄沉神思索的想到。
“上面刻了什么字?”
回過神來,趙玄開口問道。
“回太子殿下。”
“天石上刻有“始皇死,天下分,太子隕,諸國復。”,這就是天石所言。”
傳令兵惶恐無比的啟奏道。
此話一落。
滿朝文武皆驚。
這十二個字,定然是對大秦極為不利的預言,如若真的是天降預言,那就真的是于大秦國本不穩。
“天外隕石竟有如此預言?”
嬴政眉頭緊皺,浮起了一抹凝重的神情。
畢竟在這一時代,對于鬼神之說,對于蒼天有靈都是深信不疑的。
如今。
這天石之上便是一個秦亡預言,這如何不讓嬴政還有朝堂上的文武凝重而惶恐。
“慌什么?”
看著滿朝一片的哀愁擔憂之色,趙玄掃了一眼,平靜的道。
“玄兒。”
“你如何看?”
嬴政表情凝重的道。
“如若單單只有隕石天降,那姑且還算是天外之物,但上面刻有亡秦之字,這定然是亡國余孽所為,在隕石上刻字,然后傳開,亂我大秦之心而已。”
“所以,諸卿慌什么?”
趙玄掃了朝堂一眼,平靜的道。
“玄兒,這當真不是蒼天給我大秦的預言嗎?”嬴政還是有些擔心。
“如若單憑一個所謂的預言就能滅我大秦,那置我大秦文武,置我大秦數百萬帶甲銳士于何地?”
“父皇,不要多想了。”
“這世間可沒有什么鬼神。”
趙玄淡笑了一聲,寬慰道。
隨后。
“如若孤所料不錯,隕石天降時,必有余孽在東郡,得先機,刻下了這所謂的天定預言。”
“而且消息也會很快在我大秦散開,再然后,那些人還會勾結一些所謂的讀書人來以此天石預言為依仗,駁斥我大秦國策施行。”
趙玄平淡的笑著,輕易就窺破了這所謂天石預言的關鍵。
“太子所言,的確有理。”
呂不韋出聲說道。
群臣也都紛紛點頭,原本的擔憂之色也是隨之消散了。
“辛勝。”
“立刻派人前往東郡,將那天石帶回咸陽。”
趙玄當即開口道。
“臣領命。”辛勝立刻應道。
快步跑出大殿安排去了。
也就在這時。
“報。”
“啟奏始皇帝。”
“啟奏太子殿下。”
“宮門之外,有大批儒生,還有文士聚眾而來,人數至少五千人。”
一個宮門禁衛快步跑到了大殿,恭敬稟告道。
聽到這話。
高位上的嬴政,還有大殿內的群臣都帶著幾分震驚的看著趙玄。
這一切都如趙玄所料。
天降隕石之后,果真有人攜所謂預言逼宮了。
如若不是背后有人操縱,那這些儒生,文士又怎會知道?
絕對不會這般湊巧,必然是他們事先就知道了緣由。
“朝廷倒行逆施,廢文字,廢人倫,廢上古傳承之典,此乃大不韙。”
“蒼天降天石告誡,此乃朝廷國策施行大不韙。”
“今日,我輩儒生,我輩讀書人,秉承天意,為天下萬民請命。”
“請始皇帝,請太子儲君廢亂天下之國策,收回詔令。”
這時。
一陣陣齊聲從大殿內外傳了進來,震耳欲聾。
聽到這些聲音。
朝堂上的群臣眉頭不由得緊皺在一起。
這,顯然是在逼宮,利用那所謂天降隕石,所謂的天意天言來逼宮。
“真是好膽。”
“天下民心歸我大秦,如今他們這些余孽竟還敢用所謂的天言來亂我大秦。”
“還有那些儒生,所謂的讀書人。”
“竟還敢被那些亡國余孽操縱。”
“當真是覺得朕不敢殺他們?”
嬴政臉色變得無比冷厲。
“父皇,請給兒臣一個機會,讓兒臣去勸說儒生,讓他們散去。”
扶蘇帶著一臉慌色的站了起來,大聲道。
“你……”
嬴政眉頭一瞥,有些不信任。
“就讓扶蘇去試試吧。”
趙玄開口說道。
“既然你大哥準予,你去吧。”
“但朕只給你半炷香時間,如若他們不散不退,那也休怪朕無情了。”
嬴政冷冷一揮手。
“謝父皇,謝太子。”
扶蘇躬身一拜,不敢有絲毫停留,快步向著大殿之外跑去。
準備去勸說那些聚眾的儒生。
“辛勝,陳松。”
在扶蘇離開后,趙玄又開口喊道。
“臣在。”
兩將立刻應道。
“調集五萬禁衛軍,包圍所有逼宮之人。”
“一個也別放走了。”
趙玄冷冷說道。
“諾。”
兩將立刻應道,快步退出了大殿。
“玄兒。”
“你覺得他們不會被勸走?”
嬴政看著趙玄道。
“他們的背后又人操縱,怎會輕易離開?”
“再而,我大秦的各國策已經觸犯了他們的利益了,所謂為了天下百姓,就是一個笑話,他們從頭到尾就是為了自己。”
趙玄冷笑著,毫不客氣的抨擊著這些所謂儒生,所謂讀書人的目的。
目光一轉。
皇宮之外。
五千多儒生,書生匯聚,全部盤膝坐在了宮墻之外,皆是一幅慷慨赴死的樣子。
“天降天石,蒼天警示。”
“如今吾輩書生聚眾于此,冒死諫言。”
“請始皇帝和太子收回不道國策,尊祖制,尊炎黃祖宗傳承列國文字,尊祖宗傳承列國習俗,方為天下包容之本。”
“吾等身為炎黃族人,理當死諫!”
許多儒生大聲的喊道,慷慨激昂,言辭正肅。
宮門外,許多百姓也匯聚看熱鬧。
這時。
扶蘇快步從宮門內走了出來。
看著這些匯聚的儒生,其中有著他的很多熟識。
“不要再喊了。”
“父皇已經震怒。”
“你們快散去。”
扶蘇出來后,大聲的喊道。
為首一個儒生一抬手,那些狂熱高喊的儒生,文士也紛紛停下來。
他緩緩站起來,走到了扶蘇的面前,躬身一拜:“公子。”
“蒼天警示,降下天石,此乃蒼天對大秦的警示。”
“這些年來,自從秦王尊皇帝,太子被冊封。施行違背祖制之策,此乃大不韙,故而會有蒼天警示。”
“公子無需勸說我們。”
“為了大秦,為了炎黃,今日我被皆死諫。”
“如若始皇帝和太子不收回違背祖制之國策,吾等絕不離開,定當死諫宮門。”
為首的這個儒生義正言辭的對著扶蘇道。
這些話。
如果是以前的扶蘇,或許就輕易的信了,畢竟他被儒家茶毒太深了。
可如今。
扶蘇雖然心中秉承著昔日的仁厚,但看著大秦的蛻變,看著自己大哥的能力,他心中唯有敬服。
同時他也看出來以前所堅持的仁政在于真正的天下面前是那般可笑。
而且。
剛剛在朝堂之上,他親耳聽到了自己大哥對天降隕石,還有所謂隕石天言的分析,再有如今的儒生聚集,借天石來逼宮,一切都在自己大哥的所料。
扶蘇就算再蠢,又哪里會不明白這是一個針對于大秦的算計。
這些聚集起來的儒生都是棋子。
“好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但你究竟是為了大秦,為了炎黃,還是為了你自己的一己私欲,背后有人操縱。”扶蘇冷冷的道。
聽到這話。
這個儒生的表情微變,有些詫異的看著扶蘇,似乎不明白扶蘇什么時候會有如此轉變。
“扶蘇公子。”
“如若這一次吾等成了,讓始皇帝和太子收回無道國策,遵循祖制,尊本屬于我炎黃的列國文字,這對你也有助力。”
“我們是絕對不會離開的。”儒生嚴肅的道。
“你要死,不要拖著這么多人去死。”
“父皇和大哥已經震怒。”
“你最好立刻帶著這些人離開,否則,誰也救不了你們。”扶蘇聲音透出了急切。
“為大秦,為炎黃,死又何妨?”
“更何況,我不相信始皇帝和太子都不能接受子民的諫言。”
“難道始皇帝會將我們這些為大秦諫言的忠義之士都殺掉不成?”
這個儒生指著身后的儒生,義正言辭的道,顯然,這就是他的依仗。
“你……”
看著這儒生油鹽不進的樣子,扶蘇臉上也涌現了怒意。
而且。
看著他這般固執,這般不聽勸告,也讓扶蘇聯想到了曾經的自己,似乎也是如此。
“咸陽的百姓們。”
“東郡天降隕石,上刻有“始皇死,天下分,太子隕,諸國復。”此乃蒼天對大秦的警示,告誡,這一切都是因為當今皇帝陛下還有太子殿下施行國策的大不韙,始皇帝父子不尊祖宗之制,廢祖宗之法,廢我炎黃列國祖宗傳承下來的文字。”
“方才有今夕天降隕石,方有秦滅預言。”
“天降隕石便是告誡大秦,尊祖制,尊列國文化習俗。”
“唯有如此,天定預言方可改變。”
“今日我儒家之首陳鼎率五千儒生,率千眾文士,為大秦千秋為炎黃萬世,特此死諫始皇帝。”
陳鼎義正言辭的對著周邊圍觀的百姓說道。
聽到這些話。
許多百姓都如同看傻子一樣的看著,還有的眼中露出了怒意。
在咸陽之中的百姓都是死忠大秦的老秦人,可如今這個猖狂儒生竟然說大秦不尊所謂祖制就會亡,這簡直就是大逆不道。
“放肆。”
“始皇帝和太子治國,我大秦有昌榮之世,大秦安穩,豈在你口中就要亡了?”
“猖獗妄為的儒生,難怪你們不得太子重用,當真是放肆。”
“我大秦剛剛一統,如今你竟說出如此造逆之言,其罪當誅。”
“不錯。”
“你當真是膽大包天……”
周圍的百姓都憤怒的指著這個陳鼎怒罵起來。
連帶著那些儒生也是一樣遭罵。
這一幕。
讓陳鼎的臉色一變,這情況似乎與他想象的不一樣啊。
在他想來。
他的話配上那天降隕石上的天言后,應該會引起諸多百姓的共鳴,怎會挨罵?
就在這時。
踏踏,踏踏踏。
一陣陣震耳欲聾的踏動聲隨之而來。
自官道上。
黑甲銳士手持兵戈,百姓們迅速讓開了道路,王宮城門也沖出了成千上萬的銳士。
全部都是大秦的禁衛軍。
“奉太子詔諭。”
“將這些擾亂朝廷的亂臣賊子拿下,一個也別放走。”
陳松一聲低喝。
“諾。”
眾禁衛軍應聲,迅速向著這些聚眾的儒生迫近,將他們團團包圍在了其中。
“你們要做什么?”
“我們也是大秦的子民,天降隕石,乃是蒼天警示,我們今日來諫言是為了大秦,是為了炎黃。”
“太子憑什么要拿我們?”
“沒錯。”
“我們都是為了大秦,難道大秦連吾等忠義之士都不放過了?”
“如此大秦,如此太子,秦豈能長存?”
眾多儒生也都紛紛大放厥詞,瘋狂了起來。
不過。
大秦的禁衛軍可不會聽他們廢話,禁衛軍一擁而上,直接動手,順從者,直接拿下,反抗者,直接暴打一頓再拿下。
他們不過是一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哪里是禁衛軍的對手,頃刻間,近六千人被全部拿下了。
“我不服。”
“難道忠言逆耳,始皇帝和太子甚至都不能聽逆耳之言了?”
“始皇帝和太子所為,難道還想大秦長存?”
陳鼎不甘心的嘶吼道。
“你,有什么不服的?”
趙玄的身影出現在了宮墻之上,冷漠的看著這陳鼎。
“參見太子殿下。”
所有禁衛軍,周圍的百姓都帶著敬畏的躬身一拜,高呼道。
特別是百姓,看著趙玄的目光帶著濃濃的敬意。
看到了趙玄的出現,陳鼎眼中閃過一道恨意,然后抬起頭,義正言辭的道:“敢問太子,東郡天降隕石,上面刻有亡秦預言,可為事實?”
“東郡距我大秦都城有近千里之遙,縱然是我大秦急報也需要數日之功,就在剛剛孤才知道東郡天墜隕石,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而且,你這么短的時間就召集了如此之多的人逼宮。”
“你的消息竟然比孤得到消息都快?”
趙玄凝視著陳鼎,冷幽幽的道。
此話一落。
周圍的百姓眼中更是充滿了憤怒。
“太子殿下明鑒。”
“此人一定是亡國余孽,那東郡之地所謂亡秦預言必然是亡國余孽亂我大秦所為。”
“此人該死。”
“這些犯我大秦宮禁的儒生更該死。”
“他們都是亂臣賊子……”
一句話,就立刻讓圍觀的百姓明白了,一個個都對著這些所謂的儒生怒罵了起來,義憤填膺。
陳鼎的臉色變得煞白。
那些儒生的臉色也變得煞白。
“亂我大秦者,孤絕無容情。”
“禁衛軍聽令。”
“將這些人查清楚,誅滅全族。”
“查清楚之后,一律坑殺,絕不姑息。”
“孤要讓天下人看著亂臣賊子,逼宮犯禁的代價。”趙玄冷冷喝道。
“諾。”
所有禁衛軍齊聲應道,兩個人一組,押著這些儒生,書生,向著廷尉走去。
而這一刻。
聽到趙玄對他們的宣判,直接全族坑殺,他們也終于害怕了。
“太子殿下饒命。”
“全部都是陳鼎召集我們的,我們不想來,都是他逼迫的。”
“我們都是忠于大秦的。”
“陳鼎和那些余孽有勾結,與我們無關啊。”
“太子殿下饒命……”
許多儒生驚恐的求饒,但是根本沒有任何的作用。
“扶蘇,看到沒有。”
“這,就是你曾經所遵循的儒家,開口閉口的忠孝禮儀,可是到頭來在他們身上根本沒有這些忠孝禮儀存在,他們就是大秦的禍患。”
趙玄看向了扶蘇,帶著幾分告誡之意。
說上萬句話,還不如一次真正的經歷。
扶蘇轉過身,躬身對著趙玄一拜:“皇兄之言,扶蘇銘記于心。”
今日一事。
對于扶蘇的沖擊自然也是很大的。
“我大秦的父老鄉親們。”
“東郡,的確從天墜下了一顆天石。”
“東郡一個村子也因為天石之故全村數百口隕滅,但那些亡國余孽不為同族之死而悲,反而拿這天石做文章,趁我朝廷還不知天石,在天石上刻下所謂亡秦預言,意圖讓我大秦民心紊亂。”
“這些,孤絕不容情。”
趙玄對著宮墻之外的百姓道。
“誓死效忠大秦。”
“誓死維護大秦……”
外面的百姓齊聲高呼道,充滿了對大秦的堅定忠誠。
此事。
看似十分難以解決。
如果讓這所謂亡秦預言發酵,或許會給大秦帶來一些禍患,但,趙玄可不會按那些余孽的常理出牌,直接出動禁軍將這些犯禁之人鎮壓。
所謂流言蜚語,有著百姓們傳開,自然就不會起到什么作用。
只要大秦國本穩固,那些流言蜚語根本就起不到什么作用。
東宮。
“殿下。”
“不知召臣前來有何吩咐?”
李斯躬身對著趙玄一拜。
“廷尉加大對余孽的搜捕,并昭告天下百姓,發現余孽蹤跡,提供情報者,最低賜十金,最高賜百金。”
“一旦發現余孽,廷尉可與郡兵配合動兵。”
“孤,要讓這天下無那些余孽的存身之地。”趙玄冷冷的說道。
“臣領詔。”
“定會讓那些余孽無法在我大秦存身。”李斯躬身一拜,直接領命。
“陳松。”
“傳詔諭去相府,全力施行國策,大秦諸卿全力配合。”
“半年之后。”
“孤要看到大秦國策大成,完成真正一統。”
趙玄又威聲說道。
“臣領命。”陳松躬身一拜,立刻退了下去。
看著這偌大的東宮大殿,趙玄臉上帶著沉思:“國運之魂,運朝之本,只待國策大成,大秦炎黃凝一,便是我立大秦運朝之時,而那時,也是真正開啟大秦修煉之世的時刻。”
在趙玄的期望之中。
時間逐漸流逝。
犯禁的儒生,書生。
被廷尉查出了全族之后,全部被擒,然后于咸陽之外,一縷坑殺,所牽扯的超過了數萬人。
但為了大秦國本,他們死不足惜。
而他們的死也極大震懾到了藏身于大秦疆域的余孽,還有那些有心人。
秦皇歷三年。
這是自中原一統,炎黃凝一,嬴政稱始皇帝后所定下下的年號。
大秦一統,山河歸一。
大秦的政務雖然繁忙,在嬴政,趙玄父子掌國處政下,還有大秦朝臣全力以待推行國策下,一切都有條不紊。
而那些亡國余孽在趙玄加大力度的搜捕,民間百姓在重賞之下也是選擇了檢舉,最終他們也被徹底壓下去了,就算還有一些阿貓阿狗,也抬不起頭來了。
秦王殿!
一如既往。
乃是大秦最威嚴之地,大秦的一切政令都出自這大殿內。
“山呼。”
曹寧一聲大喝聲,響徹朝堂。
“臣等參見始皇帝。”
“大秦萬年,始皇帝萬年。”
“臣等參見太子殿下。”
“大秦萬年,太子殿下萬年。”
大殿之上,滿朝文武捧著朝笏,向著王位上的嬴政,階梯上的趙玄參拜。
“諸卿平身。”
嬴政微微一笑,一抬手。
“謝始皇帝。”
“謝太子殿下。”
如同往常朝會,禮畢之后,群臣歸于坐席。
今日的朝堂之上。
文武齊聚。
哪怕是鎮守一方的四個上將軍都歸于咸陽了。
上將軍回歸。
這并不僅僅是大秦朝堂即將有大事發生,更代表著如今大秦四海升平,山河安穩。
“有本奏,無本退朝。”
曹寧大聲喊道。
“啟奏始皇帝。”
“老臣有本啟奏。”
呂不韋捧起朝笏,大聲道。
“仲父請說。”
嬴政一揮手,看向了呂不韋道。
“自兩年前,太子殿下立定大秦國策,定國本之時,如今我大秦已經完成了國策施行,天下歸一。”
“如今的大秦。”
“不僅僅是天下疆域一統,更在人倫,文字,錢幣,習俗,一切都歸于一統。”
“此等之功。”
“堪稱千秋萬古之絕世。”
“始皇帝與太子殿下,當名留青史,萬世留存。”
呂不韋帶著一種震撼,大聲的說道。
“山河一統,文化一統。”
“車同軌,書同文…當為大秦賀,為始皇帝賀,為太子賀。”
滿朝文武齊聲高呼道。
為如今的大秦盛世,他們更是有著慢慢的自豪感。
今夕的大秦。
可謂是開創千秋萬古,超越了曾經任何一個王朝,超越曾經任何一國。
天下凝一,文字歸一,文化一統。
除了大秦之外,又有哪一個王朝能夠做到?
而作為這一個王朝的大臣,縱然過去千秋萬載,他們的名字也會記入在浩瀚的史冊之中,名垂青史。
為官一方。
封疆大吏。
除了是追求抱負和權柄榮華以來,名留青史又有誰不想呢?
“哈哈哈。”
聽著朝堂上的慶賀,嬴政也不由得大笑起來。
隨后。
嬴政看向了趙玄:“大秦真正的一統,國策凝一,這可并非朕之功,而是太子之功。”
“若非太子提出的國策,若非太子全力施行,若非太子創造紙張,若非太子創印刷術,我大秦又如何能夠完成這等強盛?”
趙玄笑了笑:“父皇謬贊了,若非父皇全力處置朝政,兒臣也只是空有國策罷了。”
“你小子。”
嬴政笑罵了一句。
這兩年以來,章臺宮內的朝政奏折可是比以前多了數倍,嬴政也勞累了數倍。
“殿下之功。”
“天下子民都將會銘記于心。”
“紙的出現,印刷術的出現,足可讓我大秦讀書人受益,也可為我大秦開民智。”
“如今我大秦如此強盛,府庫空虛,老臣有一提議,還請始皇帝和太子準予。”
鬼谷子站了起來,帶著一臉肅然的道。
“鬼谷愛卿請說。”嬴政笑了笑。
“如今山河一統,萬民歸心。”
“少府聚天下戶籍,我大秦人口足有五千三百余萬人,如此龐大人口,皆為我炎黃一族,但如此龐大族群,民智開啟卻微乎其微,一萬人之中能夠有十余人識字,那已經是極為難得了。”
“民智,于我大秦強國而言,更是關鍵。”
“老臣以為。”
“為我大秦子民開民智,勢在必行。”鬼谷子恭敬的啟奏道。
聽到此話。
朝堂上的群臣也都不由點頭。
“鬼谷太傅所言。”
“老臣附議。”
“如今我大秦天下在握,山河一統,國庫充盈,卻不該貪圖于此虛榮之中,理當繼續強國強族,方可千秋傳承,永立世間。”
呂不韋當即點頭同意。
“臣等附議。”
“為我大秦萬世計,理當開設學宮,開萬民之智。”
“唯有如此,我大秦才有無盡人才效力朝廷,壯我大秦之國力。”
滿朝文武齊聲附和道。
人才。
無論哪一個時代都是重中之重,于大秦而言,這自然也是一樣的。
如今大秦疆域遼闊,所需要的人才太多了。
“玄兒。”
“你如何看?”
嬴政看向了趙玄,征求意見。
每每自己兒子的意見都十分中肯,而且超然。
“父皇。”
‘鬼谷太傅所言極是。’
“開民智,強國本,勢在必行。”
“兒臣建議,我大秦三十六郡之下,凡郡縣都需開設學宮,許以開民智之本。”
“并且可以開設各個階段學宮,以為晉升之道。”
“待得數載之后,便可看到成效,為我大秦甄選人才。”
趙玄當即說道。
“此事。”
“便交給仲父與鬼谷愛卿去辦。”
“務必給朕拿出一個學宮開設之法,如何開設,如何教學,如何為我大秦培養人才。”
嬴政當即就指定了呂不韋和鬼谷子去辦。
“老臣領旨。”
呂不韋和鬼谷子當即領旨道。
“恩。”
嬴政滿意的點了點頭。
他想看到的大秦就是這樣欣欣向榮,而不是喪失斗志。
就目前而言。
隨著國策施行,大秦已經完全將疆域掌控了,許多朝臣甚至也生出了疲懶之心了。
畢竟。
在滿朝文武看來,甚至是在大秦所有子民看來,天下既大秦,大秦既天下,天下都在大秦的掌控之中了,境外異族甚至都不被大秦子民放在眼里,沒有值得擔心的外敵,自然是生出了疲懶。
“幾位上將軍。”
“四大營情況如何?”
趙玄看著王翦四個上將軍問道。
無論什么時候。
趙玄最關心的還是軍隊,這不僅是大秦征戰天下的根本,更是未來大秦征戰諸天萬界之本。
“回太子。”
“如今天下余孽幾乎都已經清除,但我大營銳士并未疏漏訓練,如同以往,每日訓練不可少,有關于新兵招募也在持續。”
“臣等謹遵始皇帝與太子詔諭。”
“無論如何,軍中絕不可廢。”王翦當即出聲啟奏道。
“好。”
趙玄臉上掛著笑容,盡是欣慰:“王卿說的不錯,無論如何,軍中絕不可疏漏,我大秦的敵人,可還遠遠沒有解決。”
此話一落。
朝堂上的臣子卻都生出了幾分意外之色。
哪怕是作為上將軍的幾人。
“太子殿下。”
“如今天下大定,余孽盡除。”
“如若說敵人,那也只有北境的匈奴和東胡,南境的百越,但相對我大秦國力,他們除了偷襲劫掠以外,可不敢與我大秦正面交鋒。”
“而且他們所占之地不過是蠻夷之地,我大秦也看不上,除了他們,還有何敵人能夠讓我大秦忌憚?”王賁帶著幾分傲氣的道。
這一話。
雖然狂傲,卻是讓整個朝堂文武都有著一種共鳴。
如今的大秦。
正是如此強盛。
有著一種大國的傲氣。
看著群臣的樣子,趙玄卻是搖了搖頭一笑。
今日。
百官齊聚,大秦文武皆在。
也是要將天下之景,乃至于仙武大秦的起始開啟了。
“諸卿以為。”
“天下就是我大秦疆域?天下就只剩下匈奴,東胡,百越那蠻夷之地未入我大秦掌控了?”
趙玄淡笑一聲,帶著戲謔的看著群臣問道。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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