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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五性的辦事效率很快。
上午10:35分。
江南區。
三成洞。
一名閃送人員把車停在一棟高檔寫字樓旁邊。
通過保安的審查。
閃送人員掛著臨時通行證走進電梯。
很快電梯門開啟。
閃送人員走出電梯左右掃視,確定了位置向著右側而去。
片刻功夫。
閃送人員來到一間掛著申光真名字的律師事務所前。
透過玻璃大門,正對面站著一位年輕靚麗的前臺女接待。
閃送人員推開玻璃門道:“你好,請問是申光真律師事務所嗎?”
見不是客人。
女接待面無表情道:“沒錯,這里是申光真律師事務所,請問有事嗎?”
閃送人員回答。
“你好,我是來給申光真律師送東西的,請問他人在嗎?”
女接待聞言徑直說道:“申律師正在見客,把東西給我就行。”
閃送人員搖搖頭。
“不行,客人指定要把東西親手交給申光真律師!”
女接待皺起眉頭,不耐煩的道:“我都說了申律師在見客人。”
閃送人員很忙也想把東西扔下就走。
奈何客人指定要申光真親自接手,不照做的話,萬一被投訴就麻煩了。
“不好意思,客人交代過,我必須把東西親手交給申律師。”
女接待怒了。
“那你等著吧!”
話音剛落。
一名穿著名牌女士西裝的女律師走了過來。
“出什么事了?我在里面都能聽到!”
女接待一驚,連忙解釋道:“有人給申律師送東西,我讓他把東西放下,他說一定要親手交給申律師。”
女律師看向閃送人員。
“你好,我是申律師的助理,你可以把東西交給我,由我轉交給申律師。”
閃送人員再次搖頭。
“對不起,客人說了,只有見到申律師才行!”
瞧著油鹽不進的閃送。
女接待攤開雙手。
“韓律師,您聽見了,不管我的事!”
韓律師嘆口氣,感覺眼前的閃送死心眼。
奈何這是人家的工作,自己又不能說什么。
“既然如此,那你再等等,申律師正在接待客人。”
梁五性點的專送服務,費用是一般閃送的數倍。
閃送人員點點頭。
“好的,我能坐下等嗎?”
韓律師做了個請的手勢。
閃送人員走到旁邊的排椅前一屁股坐下。
韓律師見狀搖搖頭,轉身走進辦公區。
女接待則翻了個白眼,拿起座機話筒撥打內部號碼向申光真匯報,得到答復后低頭做自己的事。
不知過了多久。
噔噔噔.
一陣腳步聲由遠而近。
一名四十歲左右,長相中等但氣勢十足的男人,陪著一名三十來歲,姿態張揚的男人走了出來。
兩人正是申光真和他的客人。
申光真將客人送進電梯,回頭來到排椅前。
“有人要你送東西給我?”
聽到有人喊自己。
昏昏欲睡的閃送人員瞬間清醒,站起身來。
“你好,我是幫快閃送,請問您是申光真律師嗎?”
申光真一言不發掏出錢包取出自己的身份證。
“我的身份證。”
閃送人員接過身份證核對信息,確定無誤將腳下的黑色皮箱拎起。
“申律師您好,這是您的快遞。”
說著,他拿出圓珠筆和一份文件遞給申光真。
“申律師,麻煩您簽個字,然后查收。”
聽聞此言。
申光真好奇的瞧了眼黑色皮箱,接過圓珠筆唰唰唰在文件簽下自己的大名。
“可以了嗎?”
“當然,這是您的東西,請查收!”
言罷,閃送人員趕著接下一趟任務,不再停留轉身快步離開。
等人走后。
申光真好奇的打量皮箱一番,旋即拎著返回辦公室。
房間內。
申光真并未立刻打開黑色皮箱,而是喊來自己的助手。
當當當.
“進來!”
韓律師聞聲推門而入,上前鞠躬行禮。
“申律師!”
申光真指了指桌上的黑色皮箱。
“幫我打開它!”
韓律師臉色微變。
申光真在律師界聲名狼藉。
因此有不少輸了官司的被告郵寄一些令人作嘔的東西來惡心申光真。
她就不止一次收到過各種垃圾、帶血的衛生巾,以及劃得破破爛爛涂抹著雞血的玩偶等等。
可惜申光真是律師事務所的老板。
韓律師不敢拒絕,哆哆嗦嗦的將黑色皮箱轉過來,雙手扒開鎖扣。
啪嗒!
連續兩聲輕響。
韓律師深吸一口氣,做好心理準備,小心翼翼的掀開皮箱。
只不過當一疊疊金黃色的鈔票映入眼簾,她頓時愣住,露出驚詫之色。
瞧見下屬的表情。
申光真心中一動,急忙起身查看,接著伸手一按將皮箱蓋住。
“韓律師,沒你事了,出去吧!”
聽到呼喚。
韓律師回過神來,滿腹心事的走出房間。
隨著辦公室大門關閉。
申光真迅速重新掀開皮箱,一疊疊散發著墨香的金黃色鈔票撲鼻而來。
然而他沒有被面前的鈔票所迷惑。
反而壓在鈔票下方的檔案袋,吸引了申光真的注意力。
申光真抽出袋子放到桌面,眼神閃爍不定。
許久后。
申光真撿起檔案袋拆開封口倒出里面的文件。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申光真眉頭越皺越緊。
盡管自己號稱‘豺狼律師’,不代表沒腦子,什么錢都敢掙。
這份資料提到了大成能源株式會社,這他聯系到最近發生在城南市的恐怖襲擊案。
雖然神秘人的委托僅僅涉及到三年前大成能源一名女會計的死。
但以申光真多年的經驗來看,張茜允的死很可能跟金融方面的案件有聯系。
類似這種死人的金融案,背后必然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才導致殺人滅口。
因而申光真的直覺告訴自己,張茜允的案子少碰為妙。
想著想著。
申光真神色陰沉瞥了眼裝滿現金的皮箱。
畢竟神秘委托人的意圖很清晰。
這筆錢除了是封口費外,還有另外一層意思,那就是不做也得做。
申光真并非第一次碰到這種委托。
倘若拒絕的話,肯定會有不好的事降臨在自己的身上。
做律師這一行,有時候真的身不由己。
申光真咬了咬牙,再次重新翻閱手里的文件。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申光真眼睛一亮,終于想通神秘委托人要自己干什么。
雖然手中的資料僅有張茜允一家人,以及一份大成能源株式會社的基本信息,卻已經說明一切。
這是要自己幫助張茜允的家人起訴城南市警署和城南市檢察支廳索要賠償。
而他剛好以索賠案起家,正好算得上老本行。
頃刻間。
申光真腦海中浮現當初處理索賠案的記憶。
緊接著。
申光真拿起座機話筒撥打內部號碼。
很快電話接通。
不等對面的人開口。
申光真搶先說道:“韓律師,來我辦公室一趟!”
片刻功夫。
當當當.
韓律師推門而入,快步上前鞠躬行禮。
“申律師,您找我?”
申光真拿起張茜允一家的文件遞給助手。
“我給你兩天時間重新調查這家人的近況!”
說到此處,他再次強調。
“記住,調查一定要仔細,我不想因為這種小事浪費時間,懂了嘛!”
另一邊。
囯情院。
地下室。
聯合辦案調查組。
組長辦公室。
當當當.
“進來!”
李子成聞聲推門而入,快步上前鞠躬行禮。
“組長!”
看到來人。
李在華直接問道:“口供錄完了?”
李子成點點頭,把新鮮出爐的口供遞上。
“組長,這是宣城澤和元康的最新口供,請過目!”
李在華拿過口供一目十行的看了起來。
沒多久。
李在華滿意的點點頭。
“做的好,通知樸檢察官和高檢察官密切監視楊孝基和蘇奇賢,不要讓他們脫離視線。”
此話一出。
李子成立刻猜到,自家老板要對楊孝基和蘇奇賢出手了。
“好的組長,還有其他吩咐嗎?”
李在華想了想。
“抓捕楊孝基和蘇奇賢不容有失!”
“你立刻把所有人召回來前往城南市,暗中封鎖出城的出入口防止他們得到消息逃跑!”
“至于機場和碼頭交給囯情院的人負責,他們人手比較充足,做事吧!”
收到命令。
李子成鄭重其事鞠躬行禮,轉身離去。
不久后。
有了宣城澤和元康的兩份口供。
李在華不再浪費時間,帶上張茜允案的相關文件,以及楊孝基的舉報信和口供起身離開辦公室。
他要去首爾中央地方法院申請逮捕令。
上午11:20分。
囯情院位于瑞草區內谷洞,距離首爾中央地方法院并不遠。
李在華緊趕慢趕,終于休息前趕到。
由于張茜允的死牽扯到職務侵占和謀殺屬于刑事案件。
因而李在華直接找上刑事審判一部部長崔鐘碩。
幾分鐘后。
李在華來到刑事審判一部部長辦公室前。
他剛要敲門。
咯吱!
大門忽然開啟。
崔鐘碩迎面跟李在華撞上。
兩人四目相對。
李在華微微欠身道:“崔法官您好!”
崔鐘碩一愣。
“咦?李部長,找我有事嗎?”
“是的,我要申請逮捕令!”
李在華負責偵辦城南市恐怖襲擊案早已眾所周知,
崔鐘碩一臉詫異的道:“哦,你找到那幫家伙了?”
李在華回答。
“崔法官,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進去談吧!”
崔鐘碩一拍腦門。
“李部長,人老了,連規矩都忘了,請進!”
說完,轉身走進辦公室。
李在華緊隨其后。
兩人剛剛坐好。
李在華直接把文件遞上。
“崔法官,這里是有關城南市襲擊案的資料。”
“經過我們連日調查已經確定,城南市案件并非恐怖襲擊,而是一次有預謀的雇兇殺人。”
“并且這件案子還牽連到三年前的一起車禍,死者張茜允同樣死于雇兇殺人.”
噼里啪啦,他簡單的把案件詳情介紹了一遍。
聽完后。
崔鐘碩一邊翻閱文件,一邊問道:“證據確鑿嗎?”
李在華回答。
“有城南市交通二組組長元康,以及原城南市檢察支廳,現首爾南部地檢檢察官宣城澤的口供。”
崔鐘碩點點頭。
“有證人口供,那就好辦了。”
李在華又道:“崔法官,您應當了解城南市的案子造成的影響,我想盡快拿到逮捕令安撫社會恐慌!”
理由非常好。
崔鐘碩抬手看了看表,已經到了午休時間。
“李部長,這件案子需要備份,現在是午休時間,不如我們先一起吃午飯。”
李在華未拒絕,反正不差這點時間。
“好,我聽崔法官的。”
崔鐘碩笑著道:“李部長,我今天領你去嘗嘗我們首爾中央地檢的特色餐,我們走吧!”
下午14:50分。
囯情院。
地下室。
李在華帶著兩份逮捕令返回聯合辦案調查組。
盡管此時的辦公區空蕩蕩一片,但氛圍依舊凝重。
留守人員做事更是躡手躡腳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
噔噔噔.
一陣腳步響起。
當李在華出現在辦公區的剎那。
留守人員的目光瞬間集中到年輕部長的身上。
李在華從容不迫的打了聲招呼,越過眾人走進自己的辦公室。
回到座位。
李在華掏出手機撥打號碼。
幾十秒后,電話接通。
周仁民的聲音傳出。
“李組長!”
李在華不假思索道:“周中心長,城南市的案子有了新的進展,能來我辦公室一趟嗎?”
組長召見。
周仁民無法拒絕。
“好的李組長,請稍等,我馬上過去。”
下午15:25分。
囯情院。
地下室。
聯合辦案調查組。
組長辦公室。
當當當.
“請進!”
周仁民推門而入。
看到來人。
李在華起身迎接,接著做了個請的手勢。
“周中心長請坐!”
“謝謝李組長。”
周仁民大大方方的一屁股坐下。
剛剛坐好。
李在華直截了當道:“周中心長,城南市的案子有了最新進展.”
聽到此處。
周仁民心中一緊。
當初南成俊沒死之前可是吩咐自己時刻關注大成能源株式會社。
只不過接下來的話又令他暗暗松口氣。
“高陽和村田上野可能死于大成能源內部傾軋!”
雖然高陽和村田上野的死牽扯不到南成俊。
但周仁民依然不敢大意。
“原來如此,怎么說李組長查到兇手了?”
李在華點點頭。
“沒錯,根據元康和宣城澤的口供,高會長和村田理事的死大概率跟楊孝基和蘇奇賢聯合侵吞公款有關。”
“同樣三年前大成能源女會計張茜允遭遇車禍也跟此事有所牽連。”
說到這里,他把元康和宣城澤的口供交給周仁民。
周仁民不疑有他,接過口供看了起來。
十分鐘后。
周仁民將口供放下,抬頭看向李在華。
“李組長,既然案件已經查明,那就抓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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