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天天的過去。
一個星期后。
由于李在華不方便去基地,特意把梁五性請到丁青的別墅。
“梁社長,公司最近的情況如何,需不需要注資?”
梁五性回答道:“老板,您給的錢暫時夠用,應該能支撐到六月份。”
年輕檢察官心中盤算一番,不由滿意的點點頭。
緊接著,李在華將一個檔案袋扔到桌子上。
“梁社長,有件事交給你親自去辦!”
梁五性目光一凝,神情認真的撿起檔案袋,抽出里面的文件。
這份資料正是年輕檢察官委托丁青收集到的玉真表檔案。
十分鐘后。
梁五性看完檔案,沉聲問道:“老板,你想要我怎么做!”
聽到詢問,李在華薄唇勾起抹噬血的冷笑。
“制造一起意外,送他歸西!”
說到這里,年輕檢察官鄭重其事的道:“你是我最信任的,又是專業人士......”
“這件事除了交給你,我不放心任何人來做......”
雖然梁五性是他的下屬,可叫人白做,不是李在華的性格。
“事成之后,我將注資一百萬米金到防務公司,你的股份由原來的百分之五,提升到百分之十!”
孫昌奎的車禍,丁青已經把事情的經過告訴年輕檢察官。
李在華也意識到,梁五性的重要性,專業公司要由專業的人來管理。
年輕檢察官以前有過在防務公司壯大后,換掉梁五性的想法。
不過隨著兩人之間的利益聯系增加,又相互了解,李在華此刻覺得沒出問題前,或許沒必要去換人。
年輕檢察官的話,使得梁五性眼睛一亮。
經過半年的時間,除了照顧女兒外,他把全部的心思投入到防務公司。
伴隨公司規模一天天的強大,梁五性幾乎將公司當做自己的第二個孩子。
他到底不是普通人,習慣了戰場生活,私家偵探僅僅是糊口。
梁五性把玉真表的資料重新塞回檔案袋中。
“老板,我知道怎么做了!”
兩人正事談完。
李在華突然開口道:“秀景不小了,也快到了上小學的年齡,江東區可沒有什么好學校......”
“我已經吩咐丁理事,幫你在三成洞買了一套公寓,過段時間就能辦理手續......”
“你應該清楚,江南區的教學質量是全半島最好的!”
上位者必須懂的恩威并重,該施恩的時候施恩,該重罰的時候要重罰。
這次的事十分危險,畢竟玉真表不是一般人,而是中秧警察庁情報局局長,妥妥的高層之一。
情報局局長身死,中秧警察庁不派人調查才怪。
梁五性冒著暴露的風險,不給點好處說不過去。
果然因為愧疚,女兒成了梁五性的死穴。
他感動的說道:“謝謝老板,我最近幾天正愁著幫秀景找學校......”
“可惜江東區的教學質量堪憂,我計劃搬家到江南區,手頭上又沒那么多錢......”
“老板,您可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
李在華微微一笑。
年輕檢察官哪里有未卜先知之能,純粹是丁青無意間說漏嘴。
上次丁青和張謙去防務公司找人。
三人談完正事,梁五性隨口抱怨了一句。
丁青記在心中,把事情匯報給自家老板。
李在華不光幫梁五性買了公寓,還給他的女兒安排了一家在江南區排的上號的貴族學校。
如此貼心的關懷,梁五性倘若再不感動,年輕檢察官就要動殺心了。
“梁社長,你是我的人,幫你既是在幫我!”
梁五性起身鞠躬行禮:“謝謝老板的抬愛,梁五性必定肝腦涂地!”
李在華擺擺手。
“梁社長,我們是正經生意人,不要說那些嚇人的話......”
“玉真表交給你了,盡快處理掉,不要留下尾巴!”
梁五性想了想,“老板,看檔案,玉真表是中秧警察庁的情報局局長,想來有很強的偵查意識,我感覺普通的辦法未必能對付他!”
年輕檢察官皺了皺眉頭。
“梁社長,你有何打算?”
梁五性沉思片刻:“老板,玉真表在未成為情報局局長之前,擔任過不少的一線職務,尤其是首爾地方警察庁的刑事課課長.......”
“仇殺,你覺得如何!”
李在華眉頭一挑,清澈的眸子驟然縮緊。
仇殺不失為一個好辦法,但很有難度。
年輕檢察官思索須臾道:“仇殺是不錯,可難度很大,你能行嘛!”
見李在華質疑自己,梁五性拍了拍胸脯。
“老板放心,困難是有,但難不住我,給我一個月的時間!”
年輕檢察官眼珠子一轉。
李在華的目的是干掉玉真表,至于何時死,他完全不在意。
有了前幾天景羅半島餐館的事,玉真表暫時肯定不敢亂來,年輕檢察官有的是時間等。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李在華一拍大腿:“好,按你說的做,一個月有點緊張,我再多給你半個月!”
年輕檢察官親自將梁五性送出別墅。
今晚李在華要用房子,丁青提前給保姆和園丁放假。
不過年輕檢察官還有另外一個重要的約會。
丁青購買的別墅,距離首爾中心并不遠,大概四十分鐘的路程。
晚上21:35分。
金塞麗會所。
一間包廂內。
李在華起身迎接客人。
“前輩,好久不見!”
來人正是首爾中央地方檢察廳金融調查部首席,張允浩。
聽到年輕檢察官的話,張允浩趕忙說道:“李部長,別開玩笑了,我這個首席在你面前又算得了什么”
年輕檢察官笑了笑。
“前輩,快請坐。”
張允浩受寵若驚:“李部長,太客氣了,叫我允浩即可!”
他是首爾中央地方檢察廳金融調查部首席不假,但級別沒變,僅僅是升職的把握比其他人高。
在相同的情況下,張允浩上位的幾率要強過百分之九十五的人。
李在華笑著道:“前輩不如這樣,有人的時候我喊你張首席,沒人時喊你允浩哥。”
張允浩舔了舔嘴唇。
“那好,李部長我托大了!”
說完,他看著年輕檢察官,小心翼翼的問道:“對了李部長,不知今天找我來有什么事?”
聞聲,李在華打趣道:“允浩哥,難道不能是想請你敘敘舊?”
張允浩能成為首爾中央地方檢察廳金融調查部首席,又豈是浪的虛名。
“既然李部長說是敘舊,那就是敘舊!”
李在華輕笑一聲,跟聰明人說話確實輕松。
“允浩哥,實際上今天請你來為了公事!”
張允浩眼中浮現詫異之色,公事難道不應該在辦公室談。
“李部長,什么公事要選擇在這里說?”
年輕檢察官神色平靜的道:“允浩哥,隔墻有耳!”
張允浩心中一動,臉色微變,單獨找自己出來,看來事情不簡單。
“李部長,到底什么事如此重要,不能在大檢察廳或者首爾中央地方檢察廳談?”
李在華從兜里掏出一枚U盤,插入桌上筆記本電腦的USB口。
這枚U盤并非丁青準備的那枚。
年輕檢察官說道:“允浩哥,似乎有人搞錯了我們監察部的職責,錯發了一封檢舉信......”
李在華用鼠標點開彈出的窗口,接著把筆記本電腦的屏幕轉向張允浩。
“允浩哥,你自己瞧吧!”
張允浩一頭霧水,雙眸看向屏幕。
十幾秒后,他臉上那已有些松垂的肌肉越拉越長,越繃越緊,最后竟像砂漿水泥一樣凝固住了。
張允浩親自動手,不斷向下拉動。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張允浩終于大致看完U盤中的資料,眉頭頓時皺成一團。
“李部長,這封檢舉信怎么會到你們監察部!”
李在華不假思索道:“我也不清楚,不過我拿到手后,已經第一時間吩咐下屬別說出去!”
此話一出。
張允浩直勾勾的盯著年輕檢察官。
“李部長,有話不妨直說!”
李在華索性開門見山:“允浩哥,你說金多賢停職結束,還能不能回到金融一部!”
今天年輕檢察官找張允浩來總共有三個目的。
第一,利用對方來調查金門集團,使得股價大跌,趁機抄底。
第二,徹底踩死金多賢,停職兩個月,對于任何一名檢察官來說,都是極其嚴厲的懲罰。
第三,安插一名暗子。
李在華把金多賢給得罪死了,以對方的性格豈能善罷甘休。
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
與其天天提防一個人,不如直接打入十八層地獄,令其永世不得超生。
張允浩目光一凝,面頰勃然變色。
“李部長,你該不會......”
話未說完,年輕檢察官強勢的說道:“你猜的沒錯,金多賢復職絕對會找我的麻煩......”
“我不想每天跟小人糾纏,不知允浩哥對金融調查一部部長的位置有沒有興趣!”
李在華不可能明著告知自己的計劃,唯有誘之以利。
以張允浩的資歷,已有擔任部長的資格,堂堂首席三年未能升職,簡直聞所未聞。
年輕檢察官放出這么好的條件,張允浩不上當才怪。
“李部長,你想我怎么做?”
李在華將電腦上的U盤拔出。
“允浩哥,三天后將有一份檢舉信送到首爾中央地方檢察廳金融調查部,機會只有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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