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回來晚了,昨天還了一章,明天繼續。)
次日。
清晨8:15分。
一輛轎車行駛在前往瑞草區的路上。
不知為何,前方突然出現一片油污。
轎車打滑撞向遠處的燈柱。
同時后方轎車猛然加大油門,車輪碾過油污朝前方轎車的尾部狠狠撞去。
嘭·嘭·嘭.......
一連數聲巨大的悶響。
數輛轎車以不同的方式撞在第一輛轎車上。
頃刻間,原本存活昏迷過去的司機,在劇烈的撞擊下產生二次傷害,一根斷裂的肋骨刺入心臟。
上午9:10分。
瑞草區,內谷洞。
囯情院。
國內情報處處長辦公室。
鈴鈴鈴......
鈴聲響起。
黃昌碩撿起手機,看都不看按下通話鍵。
“喂你好,我是黃昌碩。”
手機傳出一個女人的聲音。
“你好,這里是江南醫院,請問你是機主的什么人?”
黃昌碩皺了皺眉頭,隨即瞧向來電顯示,心中頓時一驚。
“我是機主的朋友,請問他出什么事了?”
護士不假思索道:“不久前,江南區和瑞草區交界處發生一起連環車禍......”
“機主遭遇數輛轎車連續碰撞,送到我們醫院時已經沒了呼吸......”
“所以請你盡快聯系他的家屬來處理一下死者的遺體!”
此話一出。
黃昌碩猛地站起身來,滿臉的震驚。
“什么,你說他死了?”
護士斬釘截鐵道:“沒錯,一根肋骨刺入心臟,我們也沒辦法,請節哀......”
“好了,我還有病人要搶救,請快點來江南醫院處理一下死者的后事。”
兩人結束通話。
黃昌碩依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死者正是國情情報處,下屬國內安全局局長張萬昌,防牌鳶的最后一任指揮官。
世界上哪里有這么湊巧的事,大檢察廳剛剛要調查防牌鳶財務造假一事,主要嫌疑人立刻遭遇出車禍。
黃昌碩冷靜沉思片刻。
他越想越覺得事情不對勁,不由拿起座機話筒撥打號碼。
十幾秒后,電話接通。
“千德奎,你和小哲來我辦公室一趟!”
“好的長官!”
沒一會功夫。
當當當......
敲門聲響起。
“進來!”
千德奎和小哲聞聲推門而入。
兩人朝黃昌碩敬了一個軍禮。
“長官,找我們什么事?”
黃昌碩一臉沉重的道:“剛剛接到消息,你們的局長遭遇車禍,目前已經死亡.......”
“我感覺事情可能不簡單,你們兩人帶隊去勘察現場,看能不能找到蛛絲馬跡......”
“還有,那些肇事司機,你們要挨個詢問,不能有任何遺漏!”
聽到張萬昌死了,千德奎和小哲大吃一驚。
他們作為防牌鳶的核心人物,同張萬昌也算有點交情。
防牌鳶成立十幾年,有一句話,流水的指揮官,鐵打的教官。
千德奎能一直擔任教官一職,除了能力外,還有審視適度,不說一句多余的廢話。
“好的長官,我和小哲馬上帶人過去。”
兩人轉身離開辦公室。
望著千德奎和小哲的背影,黃昌碩表情凝重的喃喃自語。
“希望是我多想了!”
緊接著,他又拿起座機話筒撥打號碼。
十幾秒后,電話再次接通。
“剛剛張萬昌局長出了事故,你們派人去江南醫院把鳲體帶回來進行尸檢!”
上午9:45分。
江南區和瑞草區交界處,拉起一條長長的隔離帶。
兩輛MPV和一輛托運車霸氣的穿過圍觀人群,停在隔離帶前。
一名巡警正準備上前驅趕,旁邊的老巡警一把拉住對方。
“別亂動!”
唰唰唰......
兩輛MPV的大門拉開。
十幾名戴著墨鏡,穿著黑色西服干練的囯情院要員,迅速散開。
千德奎拿著證件來到巡警面前。
“我們是安全局要員,從此刻開始,這里由我們接手!”
兩名巡警見到囯情院出面,嚇得臉色發白,以為遇到什么大事了。
小哲則帶著幾名要員使用科學儀器勘察現場。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作為最強的盾鳶,小哲學習過各種各樣的技術,其中包括如何令對手悄無聲息的死于意外。
小哲喊來一名巡警。
“地上的油污是什么時候出現的?”
巡警哪里知道,搖頭道:“不清楚,可能要回去查查監控。”
小哲想了想,快步來到千德奎身邊。
“教官,以目前的事故現場判斷,確實是一場意外交通事故,但油污的來歷有些異常,我需要調查監控錄像!”
千德奎點點頭。
“沒問題!”
隨后他又命令幾名囯情院要員留下,把現場所有車輛拖回囯情院檢查。
時間過的飛快。
轉眼間數個小時過去。
大檢察廳。
監察二部,部長辦公室。
鈴鈴鈴......
鈴聲響起。
李在華拿起手機,按下通話鍵。
“你好,我是李在華!”
黃昌碩的聲音傳出。
“李部長,不好意思,今早防牌鳶最后一任指揮官出了車禍,你交代的事可能要延后幾天!”
年輕檢察官眉頭一挑。
“黃理事官,你沒開玩笑吧!”
“我昨天才說要查防牌鳶的賬,現在前指揮官就死了,你們囯情院搞什么鬼,是不是故意的.......”
“不行,我要親自過去看看,免得你們又耍花樣!”
說完,李在華不給對面說話的機會,直接掛斷電話。
結束通話。
年輕檢察官陷入沉思,此人死的過于湊巧,不得不令人多想。
幾分鐘后。
李在華獨自離開辦公室。
這次年輕檢察官沒有去喊范元宗和文京浩。
下午15:35分。
瑞草區,內谷洞。
囯情院北側大樓。
李在華經過安檢,又一次出現在囯情院工作人員的眼中。
年輕檢察官連續兩天現身,不少人開始意識到囯情院可能要有麻煩。
李在華乘坐電梯來到七樓。
在一眾國內事務處工作人員的目光下,來到處長辦公室。
當當當......
年輕檢察官敲了敲門,不等里面的人開口,接著推門而入。
李在華氣勢洶洶的道:“黃理事官,我要求解釋!”
做戲做全套。
黃昌碩自然陪著演戲。
他起身走到飲水前,給年輕檢察官倒了一杯水。
“李部長,先喝杯水,不要著急,事情已經發生,說什么都遲了。”
他來到大門前,隨手關上。
見門關上,外面看戲的人群頓時露出失望之色。
房間內。
李在華神色陰沉。
“黃理事官,到底怎么回事,人為什么會死?”
黃昌碩回答道:“李部長,我已經派出最好的要員在查這件事。”
年輕檢察官思索須臾。
“黃理事官,你說事情有沒有可能是南成俊派人干的?”
黃昌碩想了想。
“暫時不清楚,不過按照我的推測,南成俊應該沒怎么傻.......”
“張萬昌死了,不是擺明告訴所有人,防牌鳶的賬務有問題!”
李在華搖搖頭:“黃理事官,有沒有聽過華夏的一句話,反其道而行之!”
黃昌碩一愣。
“李部長,你的意思,南成俊是故意的?”
年輕檢察官輕蹙眉宇:“我說有可能,但無法斷定.......”
“畢竟人死得太過巧合,要說南成俊沒嫌疑,那才是假的!”
黃昌碩認同的點點頭。
可他有點想不明白,南成俊為什么要怎么做,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李在華也一頭霧水,不知南成俊為何弄出這件事來。
事實上,南成俊的想法很簡單,把人全部滅口,找不到他的罪證,能安全下課即可。
就在年輕檢察官和黃昌碩困擾之際。
另一邊。
南成俊聽著下屬的匯報。
“張萬昌死了,什么時候的事,為什么不第一時間上報!”
下屬趕忙解釋:“院長,張萬昌的事是國內事務處剛剛報上來的。”
南成俊假意生氣。
“知道了,你出去吧!”
趕走下屬,他拿起座機話筒撥打號碼。
十幾名后,電話接通。
黃昌碩的聲音傳出。
“你好,我是黃昌碩。”
南成俊壓低聲音,一字一頓的道:“我是南成俊,黃理事官,請你立即到我辦公室一趟!”
話音落下。
黃昌碩利用李在華當擋箭牌。
“院長,對不起,李部長正在我的辦公室,他也是為張萬昌來的。”
南成俊一怔。
“黃理事官,李部長是怎么知道這件事的?”
黃昌碩想都不想道:“是我通知他的,畢竟防牌鳶的案子涉及到張萬昌。”
南成俊大怒。
“你.......黃理事官,別忘記自己的身份,你是囯情院,國內情報處的處長,理應懂的《囯情院法》......”
“囯情院的一切事務都屬于機密,不得隨意向外界透露......”
“黃理事官,你違反《囯情院法》,我有理由讓你停職!”
黃昌碩不卑不亢道:“院長,李部長已經得到大法院的授權,防牌鳶的任何情報都不應該隱瞞,我只是照章辦事。”
聽到下屬頂嘴,南成俊的眉頭皺成一團。
他了解黃昌碩和劉萬奎的關系。
南成俊心中不由暗想。
黃昌碩一定是從劉萬奎哪里得到了暗示,不然的話,他絕不敢怎么跟自己說話。
“黃理事官,我是囯情院院長,張萬昌死亡一事,我希望聽聽你的解釋......”
“記住,不要浪費我的時間,我不喜歡等的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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