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下車前,齊娟卻對張青張開了手。
張青嘿嘿一笑,伸手將她抱了下來。
等落地后,齊娟掩額作眩暈狀,道:“幸福的還有些暈,酥麻入骨。”
“嘔!”
劉珊珊滿是醋味道:“差不多行了!”
倒不是因為張青吃醋,而是為了那首《致愛麗絲》。
浪漫也該有個度!
這讓其他人還怎么活?
見兩人都不搭理,便扇風點火:“艷艷,也問他要!不給就鬧,和娟子打架,薅頭發那種!”
周艷艷嘻嘻笑:“我也有!”
“嗯?!”
最先回過頭的是齊娟:“你也有鋼琴曲?”
周艷艷忙解釋道:“不是不是,是歌!他寫的歌!”
齊娟松了口氣,不是不能有,但不能比她先有,這是原則問題。
歌嘛,那就隨便了。
劉珊珊都“切”了聲,道:“歌有什么了不起的,他給那么多人都寫過歌。”
周艷艷嘿嘿笑道:“沒發過的。”
齊娟看著某人冷笑道:“本來還想今晚讓珊珊來陪我,給你讓地方,沒了!
周艷艷驚慌道:“沒有沒有,沒有沒發過的……在你家酒吧唱過,不算沒發過。”
齊娟和劉珊珊忽地哈哈大笑起來,劉珊珊笑的最夸張:“艷艷啊,我真是……”
周艷艷這才反應過來,氣的跺腳!
齊娟還是放她一馬,道:“把那首歌唱一遍,這件事就算遮過去了。”
周艷艷看張青,道:“你唱!”
張青笑道:“好歹進屋吧?”
齊娟指了指泳池小跳臺的位置,道:“站那唱就行了,天氣正好,夕陽多美。”
張青到底沒底氣,難硬氣,只能抱怨一聲:“感動消失的也太快了……”
不過還是乖乖的站了上去。
劉珊珊看到這一幕,好像忽然悟到了什么……高啊!
“拿吉他!”
張青對周艷艷說道。
周艷艷嘻嘻笑著跑進房,不一會兒提著把吉他出來,交給了張青,一臉歡喜。
看到周艷艷臉上的期待和高興,劉珊珊又悟了,她這個閨蜜啊,唉,也太為張青考慮了,還替他想著平衡。
給齊娟表演了彈鋼琴,就要給周艷艷再唱一遍定情歌?
張青撥動了幾下和弦后,干咳了聲,道:“都是《月亮惹的禍》,謝謝。”
齊娟提醒道:“說清楚,獻給誰。”
張青嘿嘿:“獻給艷艷。”
“咦”
劉珊珊適當的表示鄙視,周艷艷則抿嘴樂。
“都是你的錯,輕易愛上我讓我不知不覺滿足被愛的虛榮,都是你的錯你對人的寵,是一種誘惑 第一段唱完,劉珊珊走到齊娟身邊,悄悄道:“要是有男人寫這樣的歌給我,我能蓋他一臉尿盆!”
齊娟抖動肩膀,看了眼笑顏如花的周艷艷,心中輕輕一嘆,是個可憐人。
“我承認都是月亮惹的禍,那樣的夜色太美你太溫柔 才會在剎那之間只想和你一起到白頭!
我承認都是誓言惹的禍,偏偏似糖如蜜說來最動人再怎么心如鋼鐵也成繞指柔 一曲唱罷,周艷艷眼睛也變得濕漉漉的。
齊娟調侃道:“喂,就這破歌詞,你也感動?”
周艷艷白她一眼,道:“說的輕巧!就這已經很不容易了。”
原本以為是塊暖不化的頑石呢。
齊娟拍拍手,笑道:“可憐兮兮的,行了,今晚他歸你了!珊珊妹,扶哀家回宮就寢。”
回房后,劉珊珊有些震驚的看著齊娟,道:“你還真讓啊?”
齊娟隨意靠在床頭,手里拿著今天新送來的文件翻看著,隨口道:“不知道張青最近在籌謀什么大事,但他的壓力……昨晚他哄我睡著后就一個人上樓頂露臺上坐著,我還是第一次見他坐立不安的樣子。”
劉珊珊皺眉道:“那你沒問他什么事?”
齊娟搖頭道:“肯定是大事,但他不說,我也不好追問,不然他的壓力更大。算了,就憑今天這一首鋼琴協奏曲,我就知道在他心中的位置,足夠了。再者,我其實更喜歡一個人睡。”
劉珊珊沒好氣道:“這不是廢話嗎?他在你身邊你心里只想著他,還擔心他的心事,當然沒自己一個人睡自在。”
齊娟也不否認,呵呵笑道:“所以嘛,打發走算了,讓艷艷去操心吧。她比我,還寵他。”
話音剛落,電話響了,齊娟隨手接起,聽了下笑道:“這個時間點給我打電話?我勸你還是正經找個對象才好。”
劉珊珊在一旁偷聽了兩句,用嘴型無聲問道:“周洋?”
齊娟點了點頭,聽了兩句后,笑罵道:“你丫扯澹吧!我媽和你媽什么話不說,你跟古姨說別說她就不說了……哈哈哈!一般一般!什么意思,誰找得你?趙軒銘……哦,記得記得,他們家以前很了不得,和他什么關系?親戚?祖宗也不行!”說著她坐直身體,面色比較肅穆,道:“洋洋,這件事已經驚動岳老了,岳老親自給張青說的,讓他拭目以待,會給他個交代,所以現在不是張青饒不饒熊陽的事……那也不行!真讓他松口,他在上面人心里成什么了?你少管這事!渠晴和岳曉勇都被張青罵走了,你還往跟前湊……反正我是開不了口,要不你親自和他說?”
過了稍許,齊娟對劉珊珊道:“去叫張青來。”
劉珊珊臉色都有些緊張起來,趕緊去叫人。
張青這會兒正在廚房里做飯,周艷艷笑嘻嘻的打著下手,劉珊珊幾步下樓后緊張說道:“那個周洋打電話過來了,和娟子都吵起來了,是因為那個熊陽好像……有人托關系托到她那了,娟子拒絕的沒留余地,現在讓你去接電話呢。”
周艷艷也跟著緊張起來,眼巴巴的看著張青。
張青笑著脫下圍裙,道:“沒事,我去接個電話。”
“學姐,你好。”
張青接過電話后,給了齊娟一個安撫的目光,讓她別生氣,口中打著招呼。
周洋在電話里笑呵呵道:“張青,熊家栽了,但是熊陽的外公是肖老,就是你知道的那個肖。肖老雖然沒有兒子,卻有兩個女兒。一個嫁給了熊家,還有一個嫁給了趙家。趙老在世時,非常受愛戴。如今雖然已經離世多年,但故舊之多,你應該能想的到。趙家的意思很明確,熊家栽了就栽了,不怪你,但希望能留人一命。只要你開了金口,不再追究,《明報》不會報導,剩下的事他們來辦。”
張青搖頭道:“學姐,我開不了這個口。并且,我可以保證,熊家腦袋不落地,不止《明報》一家會報導此事。”
“張青!”
周洋變了語氣,呵斥道:“你不要意氣用事!現在不是從前了,古家遮擋不了那么多風風雨雨,更不可能為了你樹立這么多敵人!”
張青搖頭道:“這件事,從頭到尾我都沒找過古阿姨,也不需要古家和學姐出面。”
周洋怒極反笑:“好啊,你現在翅膀硬了,連我們古家的話都不聽了是吧?那行吧,以后你是死是活……”
沒等她說完,齊娟一把搶過電話,怒道:“周洋,你以為你是誰?給我滾蛋!
說罷,掛了電話。
張青有些詫異的看著齊娟,劉珊珊和周艷艷更是連話都大氣都不敢喘。
沒想到齊娟眼睛遛了三人一圈后,忽地“噗嗤”笑了出來。
劉珊珊無語道:“你還笑?你知道不知道那是誰?”
齊娟笑容變冷,道:“管她是誰,也不能威脅我男人!”
周艷艷同仇敵愾:“就是!大不了,大不了不回去了!在哪不能活?還能活的更好,一家人在一起就行!”
張青卻隱隱看出了些不對來:“你和周洋……是不是在唱雙黃?”
齊娟笑容戛然而止,盯著張青道:“你說什么?”
張青笑了下,道:“你和她,都是……比較冷靜成熟的人,就算吵架,好像也不是這種。”
齊娟懊惱道:“不是專業的,就是不行。不過應該能瞞得過一般聰明的人……”
劉珊珊震驚道:“你……你真的在演戲?!”
見她如此,齊娟又得意起來,道:“前天才和周洋通過電話,你又不是不知道。當時她正好說起了這個趙軒銘,也在美國,那叫一個膩味,語氣那叫一個尖酸,哈哈。趙老去世后,趙家一個個都不成器,就這樣,還妄想虎死不倒架,整天到哪都端著,誰理他們?”
周艷艷恍然道:“那剛才肯定姓趙的就在跟前!”
劉珊珊遲疑道:“不對啊,不是說只要張青開口不追究,他們就能保命嗎?”
齊娟不屑笑道:“聽他胡扯吧!他們是在別的地方實在沒主意了,就想從張青這取得突破,然后四處大張旗鼓的說,已經得到了張青和古家的原諒,是想拉虎皮扯大旗。這些人真的是,以為就他們自己是聰明人,其他人都是傻子。”
張青不解道:“那為何周洋不直接拒絕?”
齊娟無奈道:“這不是還有老一輩的情分在嗎?別說周洋了,我小時候都見過肖老和趙老,都是功勛卓著的老人,而且對晚輩很溫和。誰能想到,后輩會是這樣的人?”
話音剛落,電話響起,齊娟接起電話,就聽話筒里傳來哈哈大笑的聲音:“那丫挺的,在這罵了你們好一會兒,還說回去要給你們一點顏色瞧瞧。你說這人看著人模狗樣,怎么一點腦子也沒有。就憑張青在喬家投的那五十億,喬家都能把他護的穩穩妥妥的,跟姑爺似的,還能讓一個落魄趙家拾掇?”
齊娟罵道:“你大爺的!故意給我添堵是不是?”
周洋洋嘿嘿直樂:“誰讓你剛才先罵我的?好了不說了,下周末去你那玩兒……對了,看好張青,喬家老四得了那五十億的助力,了不得了,能一下往上躥一大截兒!這種甜頭嘗一回肯定不過癮,你瞧著吧,早晚找上門,老喬家真得了這么一個姑爺,嘖嘖。”說完,掛了電話。
齊娟放下電話后,三個女人一起看向了張青。
張青干笑了聲,道:“這種毫無水準的挑撥離間,你們也信?”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