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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三章 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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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三章事了  七月二十號,一早。

  張青、齊娟去機場送周艷艷、張藍、張茜、周末、岳山、岳水等人回平京。

  張藍淚眼巴巴的看著張國忠、孫月荷,想跟著一起再去港島,迪士尼還沒玩夠,但當然被拒絕。

  因為回去后要補課,平京的教育內卷,這個時候已經顯現……

  張藍見爹媽靠不住,哥哥更沒指望,就轉移了目標,看向齊娟。

  齊娟果然關心:“要是覺得一個人在家害怕,就去我家住。”

  張藍瞬間變臉,眼眶里的一包眼淚也消失無蹤,哈哈道:“齊娟姐姐,沒事的!!我都多大,怎么會害怕?再說,艷艷也在家里,一點事都沒有。”

  齊娟呵呵。

  周艷艷則問齊娟道:“你們甚么時候回來?”

  齊娟道:“很快……個把月后。”

  周艷艷瞬間鼓起臉,瞄了張青一眼,齊娟氣笑道:“好好看,再看直接帶去美國,就看不著了!”

  張國忠、孫月荷等人悄然無聲。

  周艷艷才不怕,小聲道:“帶去就帶去。”

  張青岔開話題,道:“張元慧老先生那是我舍了好大的面子才求到的人情,你去了好好學。”

  女師能被尊為先生的,寥寥無幾。

  周艷艷點頭應道:“我知道了。”

  孫月荷趕緊叮囑道:“艷艷,一定要好好學,學好真本事才是長久的!驢糞蛋子外面光,沒用!”

  齊娟“噗嗤”笑出聲,周艷艷小小白她一眼,小聲應道:“知道了。”

  張青道:“到家了打電話過來報平安,明天把特產送到齊叔叔家。”

  周艷艷問道:“送酒吧還是家里?”

  張青道:“廢話,當然是家里。你和藍藍一起去,阿姨如果要說話,你們要聽仔細了,旁人想有這樣的長輩教導都沒有。”

  周艷艷道:“我知道呢。”

  見自己哥哥看過來,張藍也連忙點頭道:“哥,我也明白。”

  張青點點頭,道:“路上照顧好小山、小水。茜茜,回家和小藍一起補課。末子,回去后給你爸打個電話,報個平安就行。好了,去安檢吧。”

  “我還是比較喜歡這種地方的……”

  回到家,喬北嚴居然坐在村口,和一群老人講古,聊的挺開心,張青接了回來后,他微笑說道。

  鐘曲就不行了,文人總是帶有清高氣,改不了。

  張青笑道:“他們不知道六叔的身份嘛,或許知道,但不知道意味著什么。六叔都多少年沒體會過普通人說話的樂趣了,當然喜歡。”

  孫清石笑道:“喬老喜歡,就多留些日子。過幾天就是那達慕大會,有賽馬的,摔跤的,抓羊的,熱鬧的很。”

  喬北嚴聽了有些向往,只是遺憾搖頭道:“其他都好,氣候還是難適應。醫生給出建議,不能多留了。其實我更喜歡冬天來看看……”

  李芳潔憋不住笑道:“六哥啊,夏天的氣候都難熬,冬天零下三十多度,會凍僵的!”

  眾人都笑。

  回到張國忠家庭院后,早有隨行護理做好驅蚊蟲的工作,喬北嚴坐在葡萄架下,看著張青道:“你家人不愿過榮華富貴的生活,也是好事。至少,你還能感受到真摯的感情。真的讓他們去體會榮華富貴,感情反倒淡了。”

  張青點點頭,孫清石在一旁道:“自己掙來的榮華富貴,那才叫榮華富貴。沾光得來的,不會珍惜啊,不知道青子得來的不容易。還會為了多少起壞心,一家子最后鬧的烏七八糟。”

  喬北嚴刮目相看,道:“老弟,這個道理,好多人都明白,可誰又能做得到?”

  孫清石笑道:“老哥哥過獎了。我們也沒多大的本事,就想著過好自己的日子。有青子在,起碼我們家不會看不起病,再難不會吃不上飯,娃娃不會上不起學。就這,比一百萬人家都強了,還想什么?”

  鐘曲面色隱隱有些怪異,看向喬北嚴道:“六叔,看來青仔的無為心態,多少還是受了家里的影響。”

  喬北嚴呵呵笑道:“是好事……慢慢來吧。”

  李芳潔道:“港島那邊已經安排妥當了,青仔,你爹地媽咪去了后,住淺水灣的宅子。”

  張青忙道:“六嬸,公司那邊已經訂好酒店了。”

  李芳潔生氣:“那我們現在是不是也要去訂酒店?”

  張青呵呵笑著道歉:“思慮不周思慮不周。”

第三百三十三章事了  李芳潔白他一眼,道:“上次住孫闊海的宅子,六叔已經有些生氣了,還胡說八道!”

  喬北嚴還好,只是好奇:“青仔,你平京、魔都都買了物業,還準備去美國買豪宅買地,怎么不在港島買?還讓你爹地、媽咪住酒店?”

  張青呵呵笑道:“還不到時候,明年再買。”

  喬北嚴聞言目光一凝,和鐘曲、李芳潔對視一眼后,嘆息一聲道:“看來你對港島樓市的看法,持相當悲觀的態度。昨天晚上俞世勛親自給我打了衛星電話,希望能勸你壓下《明報》上關于金融危機的報導。長實正在交易所展開今年最大規模的新股增發,這個時候《明報》對股市的唱衰,讓他壓力很大。”

  張青微笑道:“言過其實了,《明報》不是財經報紙,再加上換了東家,受了不小的影響,所以相信的人不多。俞世勛打電話,是在打別的主意……”

  鐘曲笑道:“我也有關注南洋局勢,青仔,繼暹羅泰銖后,你好像沒有對新元、比索、林吉特等貨幣出手?”

  張青點點頭道:“是。但是,在各國股市上布置的空頭,都已經開始有所斬獲,不過還不急,沒到最大化。我沒想到,我不急,盯著我的俞世勛反倒有些急了。”

  喬北嚴笑道:“你在外匯市場上的收益,有心人還是能找到蛛絲馬跡的。泰銖一戰,足以讓俞世勛都為之側目心驚。俞家就是靠歷次金融危機在股市上呼風喚雨,才積累下千億家業。不然光靠賣塑花,下苦功夫熬樓盤,又怎么可能在二三十年間積累出如此龐大的商業帝國?泰銖一戰的收益,不比他這次在港島股市上的收獲小。他可能在期待著你第二次出手,想和你聯合一回。”

  張青搖頭道:“盛世投資的布局已經全部完成,多一分則過,少一分則不美,不會再節外生枝。”

  喬北嚴有些唏噓的笑道:“阿忠說,俞世勛的次子拿了五個億,去做空新元,結果虧了個一干二凈。新元跌了兩天,第三天就恢復了過來,并且小幅上漲。做外匯的,沒有不加杠桿的。那么龐大的資金流,一個起伏,俞家五億港幣淹沒在里面連個水花都激不起。

  五億港幣不算什么,但俞家可能發現了,你居然沒有出手。新加坡沒有出手,大馬也沒出手,菲律賓也沒出手。而這幾個地方,或者受波及影響小,或者各種起起伏伏,忙了一通收益沒多少,就算有點,也還比不上銀行利息。

  青仔,如果你下一次出手判斷成功,那等再回到港島,你就是俞世勛等巨富家族,競相邀請的座上賓了。”

  張青沉吟稍許,道:“這些我倒不在乎……六叔,你知不知港島哪家醫藥集團有底蘊,但經營的不怎么樣?”

  喬北嚴眼睛一亮,笑道:“青仔,怎么會對醫藥有興趣?”

  張青笑道:“你和鐘生不是說我冇野心咩?娟子和我聊了聊后,我就發覺,除了傳媒文化外,醫療領域也大有可為。人生百年,無非就是衣食住行,生老病死八件事。”

  喬北嚴道:“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出來,等回港島后再說吧。如今你手里握著大筆的資金,如果港島股市、樓市真的要崩,那你有的是機會。不過,醫藥行業水太深,要當心。”

  七月二十一號,一早,長長一隊車隊從八一村駛出。

  額旗縣、紅旗公社的執政官們親自前來送行,一路送至北塔機場。

  看著幾十輛車如長龍般駛出村莊,八一村村民們都開了眼界。

  孫清石、孫滿堂、孫元堂、孫福生、孫海江等孫家人站在村口目送車隊遠去,有和孫家交情深厚的朋友或者姻親們才敢上前。

  “好家伙!孫老哥,你們家這是出了真龍了!”

  四子孫春堂的老岳父劉振昌上前,眼神熱烈的看著孫清石說道。

  他閨女劉春花嫁給老孫家,本來應該是至親,可因為這二年劉春花回家哭訴姑奶奶孫月荷回娘家耍威風,逼得她這個兒媳婦都沒法在孫家待了,兩家就有些齟齬,平時見面也就是點點頭。

  這幾天孫家的動靜,卻讓他坐不住了。

  孫清石也沒不搭理,還讓孫滿堂拿著外孫孝敬的港島好煙萬寶路給周圍人散了一圈。

  不過好些人聽說一根煙幾塊錢,是港島來的高級好煙,都沒舍得抽,悄悄放進口袋里。

  孫清石道:“哪是我們孫家出的真龍,是張家出的真龍。我們老孫家,頂多就算是姻親。”

  旁邊一老漢笑道:“那也是皇親國戚,了不得呢!別說公社和縣里,連北塔的頭頭都出面,村口一直停著三輛治安車,白天黑天都有人盯著保護。”

  孫元堂笑道:“不止呢,在鳥市,咱們西疆的大老板都出面招待,請吃飯了。”

  有家里在縣上上班的人道:“元堂,我聽說額旗縣治安管理局的趙局,這幾天也請你吃了幾回飯了?”

  孫元堂“驚訝”道:“你怎么知道?”

  嘖,一群村民中又是一陣熱議。

  劉振昌徹底站不住了,對孫清石道:“親家,你們家現在飛黃騰達了,可不能不管你們家老四啊,再怎么說也是親兒子!這世上還有老子不管兒子的道理?”

  孫清石哼哼冷笑了聲,道:“他餓著了還是凍著了?我再給你說一遍,不是我孫家飛黃騰達了,是張家!別說我們家老四老五,張家老二老三不更親?他們兩個一樣在家種地,老四還想上天不成?自己種下的因,那就收好自己的果。到現在還撐著不給他姐認錯,還想人家拉扯他?做夢去吧!”

  說完,瞥了眼站在不遠處的一道身影,雙手背在身后,往家的方向走去。

  他也只能點化到這了,自家的兒子怎么可能不心疼?

  可是看著張青對張家老二老三想過來見一面的請求想都沒想就拒絕,人都不看一眼的態度,孫清石就知道這個外孫心里有多少恨。

  不把這些恨化去,他這個親姥爺說話也不好使,只會讓兩家出現問題。

  他要做這種事,才白活了一輩子呢。

ps:昨天排隊核酸排到了晚上十一點半,沒想到居然那么多書友南岸的,緣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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