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子,雖然我們和小月是好朋友,也知道她的心思。但張青真的做的很好,連一點曖昧的空間都不留。也正因為他這樣,我們才尊重他。他是一個坦蕩的人,值得交朋友的人,我們都欣賞他。”
孔莉離開前,很誠懇的同齊娟說道。
不過也是頑皮,說完還同張青拋了個媚眼兒表功。
張青仰頭望天……
齊娟笑著點頭,道:“謝謝,我也欣賞他。”
一群人嘻嘻哈哈離開后,周洋問齊娟道:“真不跟我回家?這種時候,姿態還是要擺一下的。男人不能慣,不然準出問題。”
齊娟鄙視:“你也是個假把式,還教我?”
周洋呵呵笑道:“我理論深厚還不行?瞧瞧她們姑侄倆一唱一和的,說的多好,以為是灣灣言情劇呢?可別說,男人就吃這一套。”
齊娟看了眼張青,道:“要不你去我家,晚上好好教教我?”
周洋懷疑:“你今晚有時間?”
齊娟表情簡直悲絕:“別提了,飛機上來大姨媽了。”
周洋第一時間去看張青,見張青眼中難掩的吃驚和失望,她仰頭哈哈大笑起來。
張青很難想象,這么清瘦的身體,怎么能笑的跟神經病似的……
齊娟也咯咯笑,安慰張青道:“別急,你不是還要去美國嗎?”
周洋猶豫了下,還是搖頭道:“要回家陪老太太,明晚吧。”
齊娟笑道:“那行,我們先走了。”
張青問道:“要不要送你一場。”
周洋呵呵一笑,朝路邊招了招手,一輛紅旗開來,她上車后降下車窗,對張青道:“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勸你一句,就算你真的坦蕩磊落,胸懷寬廣,也不必對每個女孩都這么好。你能保證自己,能保證得了別人?要是你去美國的時候,娟子也給你來這么一出,我想你不會開心的。”
說罷,落下車窗,轎車平緩滑出。
目送她離去后,齊娟隨張青往停車處走去,齊娟見張青面色有些凝重,安慰笑道:“別聽她的,你的事從來沒瞞我。”
張青搖頭慚愧道:“其實一開始是保持距離的,但喬澤濤的事后,欠了人情……唉,終究是不堅定。但是,我可以保證,從沒有一絲一毫的動搖過。”
齊娟看他懷疑道:“真的?默默無聞的毫無保留的付出,不求回報,我聽了都覺得憐惜感動,你就沒有一絲一毫的感動?”
張青一頓,想了想后緩緩說道:“感動肯定有,不然不會交朋友。但是,就是朋友。”
齊娟笑了笑,停下腳步看著張青道:“你又何必緊張?其實你想過沒有,我們談戀愛,也不過是從高三下學期,是在高考前才確定的,滿打滿算,也才半年而已。我在你心中的位置,不是那么不可動搖的。”
張青詫異的看著她,道:“可是我已經喜歡你三年了,高中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那種喜歡的感覺,雖然過了很多年,也沒有淡忘。”
齊娟姣好的臉上笑容一下燦爛起來,眼含媚意的嗔他一眼,道:“看著老實,早就懷了壞心思?還很多年,多少年?”
張青提醒道:“你身體不方便,不要撩拾我。”
齊娟抿嘴一笑,道:“哄她的!不然,她得多羨慕!”
“真的?!快快快,回家回家回家!!”
“哈!”
事畢。
事又畢。
事再畢……
太多的思念,無法用言語言表,只能化為動力。
“咯咯咯……”
當張青再次打來熱水,給一攤泥似的齊娟擦洗停當后,忽見她樂了起來。
張青不解道:“怎么呢?”
齊娟笑道:“憋壞了吧?你就沒有……自己解決?”
還有些笨拙的用手比劃了下。
張青滿臉無語,上前翻過軟香如玉的身子,“啪啪”兩聲,掀起一陣臀浪。
齊娟的身材是真的好,該胖的地方豐潤,如胸如臀,該瘦的地方則瘦,如臉如腰。
被“痛擊”兩下,齊娟“嚶嚶”兩聲,翻轉入張青的懷里,笑道:“剛咱們急匆匆進門兒,艷艷站在西廂那邊應該是瞧見了,這會兒不知道和小藍說什么呢。你知道不知道,上次在賓館的那回,她和珊珊去逛商場,回來早了,兩人聽了好一陣的墻根兒。”
張青詫異道:“我不知道啊……怎么看你的意思,還挺得意?”
齊娟大屁股往里擠了下,雖然屋里有暖氣,但冬天仍有些涼意,她哼哼一笑,道:“我不能得意?惦記你的妖精那么多,我威懾群雌。”
兩人笑了一陣后,她忽然喚了聲:“張青……”
張青應道:“怎么了?”
齊娟似乎還醞釀了下,笑道:“就我所知,凡是有能力的,做出成就來的,就沒一個省油的燈。美國總統和好萊塢明星的艷事,世界首富的花花新聞在美國到處都是……”
不等她說完,張青就笑道:“這個話題之前在你家聊過。”
齊娟驚笑道:“在我家聊這個?!和誰?”
張青笑著將那天的對話大致說了遍,聽到最后齊娟面色古怪道:“你給我媽灌了什么迷魂湯?這話她也信,讀書就能戒色?這是古代理學吧,存天理,滅人欲?”
張青揉捏了把,道:“這是書中明理的力量,并沒說滅人欲。”
齊娟笑道:“有什么區別。”
張青無奈道:“你是在資本主義社會,被墮落思想給侵蝕了,還是信不過我?”
齊娟的手輕輕撫在張青身前,道:“這不是信得過信不過的事,也和社會制度無關。人性啊,天性。古來多少圣賢,以子相敬的圣人,也并不是只有一個女人。我常常在想……你別這樣看我,只是單純事后圣賢時間的學術討論,過了這個點我可不認。”(標一下)
張青認真提醒道:“那提前說好,自然法則強者通吃這種事,我可和你公平不起來。你多看別人一個眼神,我都會吃醋。”他總覺得這是一場考驗。
齊娟笑哈哈,寬慰道:“放心,雖然我一向公道,也追求男女平權,但這種事上,我知道男女還是不同的。”
張青請教:“怎么個不同法?”
齊娟掐他一下,道:“你剛干完,現在問我?”
張青一邊手上動作,一邊呵呵玩笑道:“我并沒覺得有什么不同啊,有時候我在上面,有時候你在上面。”
“去你的!別鬧,說會兒話。”
齊娟拍了張青一下,笑道:“一個往外噴,一個被動接受灌溉。前者還可以,后者要是亂來,多臟啊。”
張青想了想道:“我大概明白你想說的,好像是對一夫一妻制的懷疑?其實這個很早之前就有過大討論,港島那邊,他們七十年代才廢除了一夫多妻制。但其實很多人只是沒有將事做在明面上,背地里依舊有很多女朋友。不過,你不得不承認,一夫一妻制,是社會的進步。”
齊娟道:“當然,因為這種制度,是在保護了弱者,譬如窮男,還有丑女。我并非貶意,只是客觀討論,畢竟人的出身由不得人選擇,我們也只是命好而已。
我的意思是說,這種制度,其實是為了維護社會穩定的工具,而并不是天道真理,甚至都不是真正不可變的道德標準。
你總不能說,古代那些賢者都缺德吧?
其實看看我們周圍就知道了,這種制度,也只是在約束普通百姓和自我道德者,它約束不了權貴,約束不了富豪。
而這些人,為了維持他們這些既得利益社會運行的穩定,給普通人身上和心里套上的枷鎖……”
張青將齊娟緊緊抱在懷中,有些心疼,聲音溫柔道:“是不是今天喬楠的話刺激了你,讓你開始胡思亂想?她畢竟是老江湖了,說的那些話,你不必放在心上,她就是有意的,我不信你看不出來。”
齊娟苦笑一聲道:“旁觀者才能清,局中人反倒容易糊涂。但不得不說,喬月做的,比我好。”
何止是刺激,扎的血淋淋的……
張青皺眉,正要再寬慰,卻聽到外間傳來輕輕的敲門聲,他有些不悅道:“小藍?”
門外傳來弱弱的聲音:“哥哥,你睡沒睡?”
張青道:“睡著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說。”
張藍在外面苦惱道:“可是,沈姐還在隔壁等著,趙姐在港島也一直等著,都要和你說話呢。”
房間里齊娟臉上早就沒了那些瑣碎煩惱和無謂之愁,也不見被蹂罹的軟弱無力不能動了,三兩下穿上了保暖衣,套上了毛衣,然后一雙手靈巧的不像話,眨眼間將頭發挽起。還是第一次見她這種少婦頭,別有一番風情,看的張青都舍不得挪眼。
直到被齊娟一腳踹下,低聲斥道:“快穿衣服!”
張青才嘿的一笑,對外面道:“你先去給沈姐說,我馬上過去。”
張藍“哦”的應了聲,又小聲問道:“娟子姐姐真的回來了?”
不用張青回答,齊娟就大聲道:“是,小藍,我回來了,你等等,我給你帶了禮物。”
然后急匆匆的去拿包包,看到張青已經套好的毛衣,瞪眼讓他趕緊收拾床邊亂七八糟的衛生紙球和……五六個套套。
張青呵呵笑著動手,然后齊娟前去開門。
門打開后,張藍雖然隱隱聞到了些奇怪的味道,卻沒多想,看到齊娟后驚喜的一下跳了起來,撲到懷里抱住道:“娟子姐姐,我好想你!”
齊娟也高興,抱了會兒道:“我也想你。”又將手中的禮物拿出,居然是一塊手表,她給張藍戴上,道:“上學的時候不要戴,逛街或者和你哥哥參加什么活動的時候再戴。”
張青也走了出來,看了眼后道:“你給她送這么名貴的手表干什么,她這個年紀戴電子表就可以了。”
江詩丹頓,可不是初中女生該戴的手表。
齊娟不理,顧自給張藍戴好后,道:“以后你總要帶她參加一些宴會活動,世人從來先敬羅衣后敬人。走吧,趕緊過去給人報平安。艷艷呢?”
“我在這哩……”
廊檐拐角處,周艷艷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道。
張青奇道:“你鬼鬼祟祟的站那干嗎?”
周艷艷不服:“我哪鬼鬼祟祟的了?我就是怕打擾你們的好事!”
齊娟俏臉微紅,上前擰了把周艷艷明艷的不像話的臉,然后從包包里取出來一個首飾盒,打開后,里面是一條璀璨的項鏈,道:“以后掙到大錢,自己再買更好的。”
周艷艷有些害羞,看向張青。
張青氣笑道:“你看我干嗎?”
周艷艷理直氣壯道:“是你說的,讓我和小藍不準收別人的東西。但我覺得,娟子的我能收!”
齊娟看了張青一眼,周艷艷這是把自己放在了和張藍平齊的位置。
張藍點頭肯定:“是的,亂收東西腿要打斷。”
張青瞪眼:“那是對別人,她是別人嗎?”
張藍嘻嘻笑:“所以我收下了啊。”
周艷艷笑道:“我也要收下!等我賺了錢,我也給你買。”
齊娟哈哈一笑,道:“好,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