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兩百萬兵,像是朱英這樣的天生神力者也并不罕見。
不管是錦衣衛,玄甲衛,亦或是孝陵衛這里頭,都是有一些的。
可關鍵是身份不同。
這可是大明太孫。
足利義滿眼角都在抽搐,這樣的身體素質在倭國可謂是百年難得一見。
同時也意味著大明太孫的壽命指定是不短,多的不說,活個七八十歲沒有半點問題。
未來大明五十年,都會在其掌控之下。
此時足利義持的眼睛也亮了起來,即便是在看臺上,也有著更多的想法。
倒是對于大部分的倭國貴族來說,不由是對大明太孫生起了崇拜之情。
本身倭國就有崇拜強者的習慣,對于遠超自身的強者,他們的崇拜并不會分敵我。
一些觀禮的倭國貴婦,更是眼神之中滿滿的激動和渴望。
“香子公主能夠嫁給大明太孫,現在一定過得非常的幸福吧。”
“這肯定的,大明太孫如此強壯,香子公主定然過著是神仙般的日子呢。”
“你看了那大明京師的邸報沒,京師的繁榮根本不是我們倭國可以比擬的,好想去大明京師啊。”
倭國貴族的女性們,頓時對大明生起了極大的興趣,尤其是倭國貴族少女,看向大明太孫的眼神里已經是春光泛濫,對于能夠嫁到大明的香子公主充滿了嫉妒。
嫁給大明太孫是不可能的,但嫁給大明出色的將士,這個可能性非常大。
倭國貴族們基本都清楚,大明這邊的將士一般駐守幾年就會輪換回去,這樣豈不是就能跟著一起去大明生活了。
邸報上的那些日常記事,真是讓人向往。
在大多數倭國貴族的心里,大明貴族的生活遠遠不是他們可以比擬的,即便是倭國王室也比不上大明勛貴。
狩獵場內,朱英自然是所有人的焦點。
許久未曾動手,實則還是有幾分生疏,還好第一發直接命中,未曾出現尷尬的局面。
略微熟悉一下,感覺就上上來了。
接下來整個狩獵場就是朱英個人獨秀的表演時刻。
以朱英的實力,箭無虛發,百發百中自然是常態。
于戰馬之上進行騎射,每次彎弓搭箭必有所獲。
整個狩獵場內不斷的響起驚呼之聲。
本身來說,朱英的身體素質就已經達到極限巔峰的狀態。
單單的力氣大也就罷了,但是這樣的精準度,已經不是普通人可以接觸到了,簡單點說便是技近乎道。
足利義滿這個時候冷汗都已經是徹底的下來了。
他沒想到大明太孫竟是有如此高超恐怖的箭術。
對于倭國來說,火器現在基本上是不怎么傳播的,戰爭的關鍵還是在于冷兵器。
而朱英這樣高超的箭術,簡直就是領軍者的克星。
將軍是軍隊的核心,一旦將軍意外身死,那么整個軍隊都會形成崩潰。
像是朱英這樣的如果出現在戰場上,哪個將軍還敢露面。
尤其是兩石硬弓,那超遠的射程足可以主宰戰場了。
實際上也是這樣,當年在西域朱英憑借著這一手箭術,輕松的征服大量的部落,并且許多勇士都愿意跟隨朱英這樣的強者。
當狩獵結束之后,所有倭國貴族看向朱英的眼神已經完全不同。
“你們是沒有看到,太孫殿下在狩獵場上是多么的威風,我的老天爺誒,當初我就跟在太孫殿下的旁邊。”
“那可是足足兩石的硬弓啊,你猜那是怎么著,嘿,輕松一拉就成了滿月。”
“這就是天生神力啊,僅僅如此也就算了,可你們知道接下來發生了什么事情嗎?”
玄甲衛中,有那跟隨著朱英一起狩獵的將士,向著同僚們講述著道。
只是偏偏到這關鍵點上,立即就是閉口不談了。
“怎么停了呢,可別賣關子啊,正是精彩的時候呢。”
“快說快說,可是把我急死了。”
頓時大伙哄鬧著催促。
有關于太孫殿下的任何話題,在軍中都是最為感人興趣的,更別提是大明太孫首次出手展現武力。
要知道對于太孫殿下的了解,在大多數軍中士兵的心中,是皇家風范,儒將之風,怎么能跟粗魯的猛將有半點關系。
可是在軍中最為佩服的,還是那些勇猛沖鋒的將軍。
現在的太孫,更是文武雙全的典范,如何讓人不驚奇。
“我口有些渴了。”
“茶水來了,快說,你倒是快說啊。”
“催什么,等我喝完先。”
喝完之后,這才繼續著說道:“你們是沒看見當時的那個場景,正好是一頭野豬闖了過來。”
“太孫殿下那是沒有絲毫的猶豫遲疑,當下就是一箭射去。”
“好家伙,強大的力道帶著呼呼作響的風聲,當我再轉頭看去的時候,那野豬的頭顱都是被直接洞穿了,當真是駭人聽聞。”
“這要不是我親眼看到都不敢相信這竟然是咱們太孫殿下,簡直是...太威風了!”
像是這樣的議論,飛速的在整個明軍之中流傳開來。
軍隊里本來就是崇拜強者的地方,更何況是尊貴的太孫殿下,這就已經出現了大量狂熱信奉太孫的將士了。
不僅僅是明軍,倭國這頭亦是如此。
這如同神話故事般的人物出現在倭國貴族的面前,讓大多數倭國貴族們心中已經完全沒有想跟大明作對的心思了。
受到影響的不僅是明軍將士,倭國貴族,包括是四大藩王也很是震撼。
“大侄子這也隱藏得太深了吧,竟是有如此之武力,當初在宮里頭的時候,可是半點都看不出來。”
“父皇還讓一眾錦衣衛保護,我看這是大侄子保護錦衣衛吧。”
朱棡咂舌感嘆說道,回想起白天發生的狩獵,現在都有些不敢相信。
不僅是朱棡,包括朱樉,朱棣這些曾經都是在軍營中長大的,對于這樣的武力有著很深刻的了解,更加明白這在戰場之上意味著什么。
倒是朱榑嘀咕道:“真是浪費了,太孫這么好的箭術,還有著天生神力,這要是統帥一軍,誰還能與之抗衡,完全就是攻無不克戰無不勝。”
“可咱們大明的太孫殿下,注定是這一身技藝只能雪藏,完全沒有了用武之地。”
說到這里,朱榑有些憧憬道:“真是想看看太孫殿下御駕親征的景象是多么壯觀。”
朱樉微微搖頭:“咱們這大侄子的身手,可不是體現在個人之上,一人之力再是強大又有何用,你看看如今的大明將士們,現在已經跟以前完全不同。”
“我這次來倭國帶的這些兵,很多都是由大侄子操練出來,大部分的士兵也是由大明軍事學院畢業的學子率領,可謂是真正的達到了令行禁止。”
“便就是那百戰老兵,都不見得有如此強大的戰斗力,并且軍令如山,即便是我下達屠城之令,他們即便是有些不愿,但也堅定的完成。”
“這可比個人的武力要重要得多。”
朱樉的話讓幾個藩王,尤其是朱棣都陷入沉默。
這話里的意思好似是在稱贊朱英,但從更深的角度來看,就是他們所率領的兵,更是屬于太孫更非他們個人。
這個景象從朱英抵達倭國的時候,幾個藩王就有所察覺了。
他們能感受到,如果朱英在他們的軍營之中,根本不需要虎符和調令,只需要一聲令下,所有的將士們都會直接的聽從他的號令。
這樣的情況可不是少數,而是幾乎所有的將士都有著這樣傾向。
這在軍隊中幾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但偏偏就是朱英給做到了。
從另一個角度上來說,朱英如果要奪走他們手里的兵權,只需要一句話就可以。
哪怕這里是海外,哪怕是在他們的藩國中。
“此乃我大明之幸。”
良久,朱棣緩緩的開口說道。
朱棡下意識的張開嘴,想要去反駁老四。
這已經是他的習慣了,但凡只要是老四在,不管說的什么話都要去嘲諷一波。
只不過這次朱棡微微張嘴之后,硬生生把將要說出口的話又給吞了回去。
這涉及到太孫殿下,有些話可不能亂說。
朱棣察覺到朱棡的異動,但是并沒有要去搭理他的想法。
對于和二哥之間的那點事情,從最初的煩躁到現在已經是無所謂了。
每次朱棡嘲諷朱棣的時候,朱棣只當是自己被狗咬了。
怎么著,還給咬回去啊。
那豈不是跟狗一樣了。
這樣的次數多了,朱棣便已經麻木,完全可以做到直接無視朱棡。
只不過他現在的心里頭不怎么好受。
朱棣很小的時候,就覺得除開父親之外,軍事天賦自己最強,而巨大的功勞也證明了這一點。
朱英的出現,讓他有一種既生亮何生瑜的感覺。
在政治手腕上輕松克制他也就算了,自古老大難的藩王問題也就這么輕松的迎刃而解。
自己這些當皇叔的藩王,輕易的就被調離了藩地,來這海外給大明打江山,偏偏還沒有什么多話可說。
那些留在大明的閑散王爺,也自是沒有反抗的能力,可謂是人盡其才。
現在于軍隊上的成就這么高,個人武力值還如此離譜,簡直是離大譜。
幾個藩王閑聊幾句后就沒了心思,只能是各自散開。
“他想見我?”
朱英有些好奇的問道。
方才郭忠稟告,倭國現任幕府將軍,足利義滿之子足利義持,在宮殿外想要求見大明太孫。
“若是我沒記錯的話,這個足利義持才十來歲吧,他是跟著足利義滿一起來的?”
郭忠道;“回稟殿下,足利義持是一人獨自前來,身邊僅有兩名護衛,不若是老奴去回絕了?”
要不是足利義持堅持以幕府將軍的身份求見太孫殿下,郭忠都沒有想要稟告。
只是對方年紀雖小,但卻也是正兒八經的倭國幕府將軍,正視的拜帖過來,即便是太孫殿下大概率不見,那自己也得是先行稟告。
朱英笑著說道:“讓他進來吧,我倒是想看看這么晚了,這小家伙一人偷偷的跑到我這里來,想要說些什么。”
天色已黑,這個時候跑來肯定是足利義滿不知道,朱英心中自然有幾分猜測。
本來覺得不太可能,但或許見見也是不錯。
得到準許的足利義持極為興奮,當下是小跑著來到大殿之中。
見著大明太孫后,行五體投地跪拜大禮:“小國臣子足利義持,拜見天朝上國太孫殿下。”
足利義持的漢語說得還算不錯,咬字清晰,比之一般的倭國貴族好得多。
“免禮,賜座。”
“謝殿下。”
按照大明禮儀,足利義持只有半個屁股坐著,這讓身高瘦小的他有些難受。
“沒必要拘禮,坐好了回話。”
雖然燈光晦澀,但朱英視力好,自然看得清晰,他還犯不著跟這么個半大孩子去計較。
“謝殿下。”
足利義持聞言,稍稍挪動了下,但也沒有滿座。
此時的足利義持心里頭十分緊張,手心都出汗了,在跟大明太孫面對面的情況下,原先準備好的話語都似乎忘記掉,腦袋里只有一片空白,不知是怎么開口。
畢竟只有十來歲,而且白天朱英神勇的表現,已經讓他的心里有了很強的崇拜心理,這也就導致了現在的緊張。
“這么晚了,幕府將軍來求見本宮,可是有什么想說的事情。”朱英見此,率先開口問道。
足利義持穩壓,當下腦子一熱又跪倒在地:“今日得見太孫殿下神勇之姿心下震撼,為之折服,以至于久久未能平復。”
“小臣年幼,心慕太孫殿下神勇,異想天開求見,想拜太孫殿下為義父,還請太孫殿下成全。”
朱英一愣,他還真沒想到,這個十來歲的足利義持要拜自己為義父。
平白多了個干兒子?
其實從身份地位上來說,足利義持是未來的幕府將軍,等同于倭國的實際掌控者,不僅是有這個資格,而且算是自降身份。
當然,朱英也很清楚,這是足利義持想要借助自己身份,去謀取倭國里更大的權力。
堪堪十來歲就有這個心機和魄力,倒是讓朱英有幾分欣賞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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