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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藍玉求情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大明皇長孫:朱元璋求我稱帝

  朱英回道院子里后,并沒有馬上睡覺。

  他本身就沒有早睡的習慣,基本上都是在晚上十一點左右。

  書房里,葉月清陪在朱英身邊,為其研磨。

  朱英則是在紙上作畫。

  半響后,朱英有些尷尬的問道:“怎么,能不能看懂。”

  葉月清看著畫面上的一團黑不溜秋的東西,不由有些慚愧的說道:

  “東家,月清愚鈍,并不能理會這其中的含義。”

  朱英回首看了一眼畫面,雖然知道自己在作畫上的天賦爛到可以,但是畫出這么個東西來,也是他本身沒有想到的。

  “我將這個物件,稱之為車床,便是和在兵仗局那些木匠加工箭頭一般,用以加工火繩槍。。”

  “你看這個地方,便是像鐵匠所用的火箱般提供力道,然后帶動中間的木柱不斷的旋轉。”

  “火繩槍所用的槍管,火彈需要貼合才能使用,在這上面,提供精度,保證每顆火彈的大小相同,槍管的大小也相同。”

  “這樣大批造出來的火繩槍和火彈,就全部能夠通用。”

  說完后,朱英看了還在思索的葉月清問道:“可明白我的意思。”

  葉月清微微點頭,說道:“月清明白。”

  “真明白了?”朱英有些不信,他感覺自己都沒說清楚,莫不是忽悠他的吧。

  “真明白了。”葉月清認真的點頭回道。

  “那行,你便將心中所想的車床,在紙上作畫出來吧。”朱英遞過畫筆說道。

  葉月清沒有猶豫,接過畫筆就開始在紙上作畫起來,朱英就在旁邊看著。

  不過幾十個呼吸的時間,朱英望著紙上已經成型的車床圖案,有些無語。

  真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對比葉月清畫出來的車床,幾乎活靈活現,手速這般快捷的情況下,還畫得極為細致。

  感覺要不是為了快速表達,或許葉月清還會在車床上畫上一些雕紋。

  不過朱英臉皮厚,若無其事的看了看,指出了幾點錯誤的點。

  讓葉月清重畫過后,朱英輕咳一聲這才說道:“明日我便給錦衣衛傳令,你拿著這畫,去火藥司,給那些調過去的木匠師傅講解。”

  “包括其所使用的用途,讓他們快些把這些車床造出來,然后學習加強。”

  看到葉月清如此強大的理解能力,朱英也懶得自己去搞了,干錯就把火繩槍的事情,直接交給葉月清算了。

  “好的東家。”葉月清抿嘴一笑,點頭應道。

  “今日便就這樣吧,睡覺去。”

  朱英頓感無語,轉身回房。

  看到這一幕,葉月清笑容僵硬,神情懊悔,她剛剛不該笑的。

  “東家應是不會放在心中吧。”

  收拾書案的同時,葉月清心中想到。

  朱英進了房門,脫去外袍,就準備去床上睡覺,只是到寢房里,他看到自己的床上竟然有人。

  床上的人只能背對朱英,夏天的杯子非常輕薄,可以看出姣好的曲線,烏黑長發更是明確了性別。

  許是察覺到有人進來,床上那人轉了過來。

  朱英看去,原來是趙香熙。

  “誰讓你進來的。”朱英皺眉問道。

  朱英的語氣帶著訓斥的口吻,讓趙香熙不由渾身一抖,連忙從被子里鉆了出來。

  這一出來,趙香熙整個身軀都完全的暴露出來,渾身只披了一件薄紗,里面的風景若隱若現,加上昏暗的燈光,其臉上的紅暈,一股旖旎的氣息蔓延開來。

  換了常人,怕是早就血脈賁張了,然而后世過來的朱英,實際上也好不到哪里去。

  也就趙香熙長得確實不錯,不然一句‘換一批’差點就要脫口而出了。

  干啥啥不行,口嗨第一名。

  真正的朱英,當親眼見到這等場景,終究還是有些燥熱感,腦海中千百個想法頓時閃過。

  “東家,我只是想過來幫忙暖床。”眼見東家不說話,趙香熙有些不自信起來,心里頭也很是后悔,自己是不是表現得有些急促了。

  太早了,也太快了。

  東家這般人物,早就不知嘗過多少女人了,是不是會將自己認為水性楊花的女人。

  有些被震撼到,導致想入非非的朱英,被趙香熙的聲音驚醒過來。

  口干舌燥的朱英,心里頭有些蠢蠢欲動。

  不過最終還是忍住了,故作鎮定的說道:“穿好衣服,下次別這樣了。”

  “是,東家。”

  趙香熙不敢多說,目前他的身份,僅僅是個丫鬟,這要是傳出去可是大忌。

  哪怕是同房丫鬟,也只是陪襯,在小姐承受不住的時候頂上,哪有單獨行事的資格。

  這番趙香熙如此冒險行事,只是想趁現在名分未定,先斬后奏,為日后的一些事情鋪墊。

  她心中清楚,東家肯定知道自己才是真正的高麗公主,葉月清不過只是麾下,這概念完全不同。

  不過今夜,她已然不能得逞。

  趙香熙走后,朱英關上房門,并沒有反鎖。

  躺在床上,還能聞到淡淡香氣。

  ‘要是葉月清也這般懂事,那就好了。’

  ‘何必裝什么正人君子呢,這能有多大的干系。’

  微微嘆息一聲,朱英輾轉反側,這漫漫長夜,屬實難熬。

  次日清晨,朱英從迷糊中醒來。

  “東家,涼國公已到了多時了。”

  剛睜開眼,葉月清的聲音就從耳邊傳來,望外一看,外面天色已然是大亮。

  朱英這才想起,昨夜入睡的時候,約莫都聽到了雞鳴聲。

  起床更衣,葉月清已經安排了洗漱水,而后給朱英梳頭系發。

  院子里,藍玉好整以暇的坐著,沒有絲毫急躁,耐心等候。

  看到朱英從里屋出來,這才起身。

  雖然從輩分上說,藍玉屬于朱英長輩,但實際上作為皇嫡長孫,這概念就完全不同了。

  皇嫡是比輩分更高的優先級,哪怕是藩王那些親叔叔,見到朱英也無法托大。

  “舅爺久等了。”朱英笑著說道。

  藍玉目光在葉月清和朱英身上轉了一圈后,臉上有著很明顯的‘我懂’之意。

  耐人尋味的笑容,朱英見到也懶得解釋。

  “今日某過來,是給殿下送好消息了,前幾日陛下交代,讓臣尋五千人馬作為殿下親衛,某從五軍都督府總調精銳四千。”

  “而后在十二衛府軍右衛調了精銳千名,今日已經全部就位,便等殿下檢閱。”

  藍玉直接說道。

  目前這個點,藍玉已經是上過早朝來的,葉月清還沒來得及去藍府,藍玉自個就過來了。

  “倒是個不錯的好消息。”

  朱英眼睛一亮,昨日老爺子來了自己這邊,聊了那么多的事情,竟然沒說這個事。

  這可是兵權呀。

  五千人看似不多,但這要看在哪個地方,這里是京師,大明皇都,概念就完全不一樣了。

  朱英原以為自己接觸兵權,或許要等到入宮后才可以,沒想到老爺子動作這么快。

  他也并非是沒帶過兵的,但最多的一次也不過只有千騎而已。

  畢竟朱英一直都是以商業活動為主,只有在原始資本積累的時候,才有帶兵作戰,有了起色后就很少參與了。

  從藍玉的話中不難聽出,這五千人,定然是精銳中的精銳,否則藍玉也不會親自挑選。

  “殿下,府軍右衛的指揮使,是某的大哥。”稍微猶豫了一下,為了怕殿下誤會,藍玉還是補充說道。

  “大舅爺?”朱英略帶疑惑的問道。

  古代像是大哥這樣的稱呼,尤其是江湖草莽,軍中比較多,朱英的意思就是問是不是親大哥。

  對于自身的一些關系,尤其是娘家勢力這邊,目前朱英并不是很清晰,藍玉是因為一直有關注,所以才了解,其他的就比較模糊了。

  藍玉點頭道:“正是十二衛府軍右衛指揮使藍榮。”

  朱英了然,還真是親大哥。

  天子十二衛,在京師諸多衛所中,算是最為高級的了,皇帝直屬,平時都是護佑皇宮,屬于宮廷禁衛。

  雖然很想現在就去看看自己的親衛,不過朱英還是忍住對藍玉說道:“有些事情,當要舅爺知道,跟我到書房一趟吧。”

  藍玉不明所以,跟隨朱英來到書房。

  “舅爺自己看看吧。”朱英拿出昨日放置的三本奏章,遞給藍玉說道。

  藍玉接過,翻開查閱。

  奏章上的人名頓時讓藍玉熟悉,連看三本,便就已然確定這幾位都是自己的義子。

  對于這三人,其實藍玉的印象還是比較深刻的,也很是了解。

  這三人原先是藍玉部下,作戰英勇,敢為先鋒,只不過南征北戰中受傷導致退役,都是如斷手斷腳這般無法繼續呆在軍中。

  三人跟藍玉的關系很好,而且不算文盲,多少有些學識,憑借軍功,就在京師附近的縣城里從官,品級還算不錯。

  其中一人,還是從六品的上縣知縣。

  不過看完后,藍玉有些疑惑,沒能明白朱英的意思。

  這里面是跟‘以工代賑’有關的上奏統籌情況,藍玉仔細看了看,也沒瞧出什么問題。

  新以工代賑藍玉也是知曉的,不過對于數據就看不懂了。

  看到藍玉的眼神,朱英也不饒彎子,直接說道:“這三本奏章,是我從近百本跟以工代賑有關的奏章中,挑選出來的。”

  “這上面的一些情況,和實際出入極大,目前這三本在錢糧問題上,是最為嚴重的。”

  “我也沒有想到,這三本上奏的人,竟都是舅爺義子。”

  朱英的語氣有些寡淡,甚至帶著一絲冷意。

  藍玉自然是能夠聽出來的。

  只是在藍玉的臉上,還是有些猶豫掙扎,一時間沒有開口說話。

  三人的姓名在藍玉的腦海中逐次閃過,能夠在京師附近的縣城為官,立下的功勛可不算低。

  那名做到從七品的上縣知縣者,曾經更是藍玉的心腹親衛,忠誠無比,不是那些連名字都不知曉的普通義子可以比擬的。

  藍玉咬牙,微微低頭將那心腹親衛的奏章遞向朱英,道:“殿下,其余兩者不論,此人曾為大明立下汗馬功勞,可否饒其死罪。”

  涉及到貪污,在如今就沒有能活的,不過哪怕是朱元璋,也是看人下菜,主要屠宰的對象還是在文官里面。

  大明的律法雖然嚴謹,但皇帝手里是有特赦的權力,更多的是看人情。

  朱英沒有,但是只要朱英開口,陛下定會應準,對于這些藍玉當然明白。

  那名親衛能夠讓藍玉低頭求情,顯然關系匪淺,不過藍玉也沒其他太大的要求,僅僅是想求條活路,革職查辦那是必然的了。

  朱英看向藍玉遞來的奏章,沒有伸手去接,轉而說道:“能夠讓舅爺親自為其求情,想來曾經也是一員虎將。只不過他有功,能夠坐到上縣知縣,大明也沒有虧待他。”

  “功已經賞賜過了,現在自然不存在功過相抵這樣的。在這么多施行以工代賑中,貪污位列前三,平時的一些作為也可想而知。”

  “若是其他時候,那就罷了,舅爺開口,多少要給些顏面,不過這可是新政實施,天下多少人都在關注此事。”

  “他們的膽子,也委實過太大了,打仗時敢為人先,貪起來也不落人后,是誰給了他們這般大的膽子,連賑災的錢糧,也敢私吞!”

  說道后面,朱英的語氣已經越來越重,眼神更是盯著藍玉,強大的氣勢,直接沖擊藍玉本身。

  尤其是最后的那句詢問,更是調轉矛頭,直指藍玉。

  便是藍玉身經百戰,在朱英的氣勢之下,也有些難以承受,這其中還夾雜著皇家威嚴,任誰面對,都要先弱上三分。

  話到了這份上,朱英正好借此機會,狠狠的打壓一下藍玉。

  最近這些天,他也能夠感受到,現在的藍玉行事,看似對他很是恭敬,但還是沒有真正的放在心里去。

  就比如剛才藍玉說的五千人馬的事情,第一時間不是告訴自己,而是自己就調人去了。

  未免過于我行我素,尊敬而不尊重。

  看到藍玉的神情,朱英起身從書架上拿來一本冊子,丟向藍玉,而后冷冷說道:

  “涼國公且好好瞧瞧,這冊子上所記載的可是有所虛假。”

  那本冊子,便就是之前,由老爺子安排錦衣衛送來,跟藍玉所有關系莫逆的軍中人員名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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