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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大水之后必有瘟疫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大明皇長孫:朱元璋求我稱帝

  呂氏對目前的一切,看得非常的清楚。

  雖然她還沒有見過復活后的朱雄英,但曾經的她,也可以說是看著朱雄英長大到八歲的。

  朱允炆那個時候年紀好小,對于朱雄英在陛下的心中是個什么地位,很模糊沒有概念。

  但呂氏一直都是看在眼里的。

  作為太子次妃,呂氏的地位就整個大明而言,都是絕對的頂尖。

  想要成為太子次妃,單憑美貌都不能夠,像朱元璋這樣的性格,對于自家大兒子的妃子,尤其關注。

  背景調查,錦衣衛走訪調查,甚至于呂氏從小到大的事跡能夠查到的,都查過了。

  呂氏的性格,本身也是極為純善,端莊賢惠。

  不然常氏薨逝后,她也沒有資格成為朱標繼妻。

  從品德上來講,呂氏這里是任何人都挑不出毛病來的。。

  不爭謂之爭,她成為繼妻,可不是自己想盡辦法爭取過來的,而是得到了朱元璋的認可,這才可以。

  雖然知道兒子朱允炆對于太孫的位置很眼熱,但呂氏作為半個局外人,看事情就要透徹很多。

  現在能夠制止朱雄英成為太孫唯一的點,也就在于身份的問題了。

  不過從目前的形勢上來看,呂氏對此并不抱有太大的期待感。

  當然她也不是束手待斃,試探的行為還是有的。

  昨日很允炆晚膳過后,呂氏就去了后花園,和諸多嬪妃一起看戲。

  在大明后宮的女人,榮華富貴不缺,每天除了保養一下皮膚身材,習練才藝,在更多的方面,就是八卦了。

  呂氏先是找到了眾多嬪妃中,最喜歡八卦的那個,然后無意間提起孝陵的事情。

  孝陵的事情,在后宮這里早就傳遍了,現在熱度都有些過去,一般的嬪妃都沒多大的興趣。

  唯有那位大嘴巴嬪妃,熊熊燃燒的八卦之心,不放過任何一點細微的小事,很快就感興趣的和呂氏攀談起來。

  在這無意中,呂氏就聊起了關于虞王的事情。

  聰慧的呂氏,當然不會把跟朱雄英有關的事情,全部都只跟一個嬪妃說,這樣太容易暴露自己了。

  作為朱允炆的娘親,但凡追溯到自己身上,很容易會引起陛下的懷疑。

  在這種情況下,呂氏就做了周密的安排和引導。

  她先是利用大嘴巴嬪妃,將孝陵的事情從新提起來。

  然后再講別的不引人重視,和朱雄英有關的點,提出來。

  譬如再聊一下陛下睡在坤寧宮的事情。

  陛下每天晚上睡在哪里,后宮每天都時刻關注著,對于她們來說,這就是最大的事情了。

  然后在另外幾個點上進行引導。

  很快,由大嘴巴嬪妃開頭,然后另外幾個嬪妃補充,很快一條線索就展現了出來。

  昨夜陛下并非一個人睡在坤寧宮,還有一人,大約是個少年。

  朱元璋對于朱英進宮的事情,其實并沒有過多的隱瞞。

  在朱元璋看來,大明皇宮就是朱英自己家,什么時候大孫回家,還要被隱瞞了,這豈不是要寒大孫的心嘛。

  朱元璋目前所做的,只是沒有將所有人召集起來,完全公布大孫的存在而已。

  但是在整個皇宮,早就下了諭旨,任由大孫通行,哪里都可以去得。

  這個諭旨,是通過錦衣衛,像守衛皇宮的禁衛十二衛下達,所有巡邏的宮廷禁衛,都清楚知道朱英的存在。

  另諭旨下達劉和,傳達皇宮內十二監,包含其下四司八局,俱以傳達到位。

  按理說如此多人都已經知道了這個消息,整個大明皇宮上下,應該全部知曉才是,尤其是后宮的這些嬪妃,尤喜歡八卦,當了解得更為清楚。

  實則,所有知道這個消息的禁衛也好,太監也罷,雖說沒有禁令傳達過來,但每一個人都下意識的守口如瓶。

  關乎到大明皇嫡長孫,死而復活這等事情,這必須要守口如瓶呀,甚至很多太監在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兩腿都發軟了。

  在皇宮里,一直流傳著這么一個說法,知道得越多,入土就越快。

  很多皇室秘聞,哪怕是無意間聽到了,都有可能招來殺身之禍。

  很多宦官在入宮的時候,就被前輩教導,想要在皇宮里好生生的活下去,首先學會的第一件事,就是裝聾作啞。

  在這些方面,宮廷禁衛和宦官們的概念是差不多的。

  所以目前,就出現了一個很奇葩的現象。

  之前朱英在皇宮行走的時候,所有見到其的禁衛和宦官,都以皇孫殿下的禮節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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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一轉身,就好像從未見過皇孫殿下一般。

  反正大家統一的想法就是,陛下不開口,我們也不開口,就當沒見過皇孫殿下。

  這也導致,最為八卦的后宮,對于朱英的進宮,竟是一點風聲都沒有得到。

  呂氏這番推波助瀾,就快就在后花園里,將這件事的熱度提升起來,再聯系到之前孝陵的事情上,眾多嬪妃開始紛紛猜測個中緣由。

  如此高的熱度,很快就引起了掌管后宮寧妃的注意,詢問過后,寧妃頓時了解到了事情的始末。

  這才有了之前,寧妃晚上還直接到乾清宮里,去找陛下尋問真正的情況一事。

  如此布局,呂氏沒有絲毫展露不說,甚至和其他吃瓜嬪妃,一起討論起來。

  尤其是在今天下午,還有幾個和呂氏相熟的嬪妃,煞有其事的告訴呂氏,虞王殿下可能還活著。

  呂氏也適當的表現出了驚訝,不可置信的模樣,讓那嬪妃心中得到了滿足的快感。

  雖然用了些手段,但呂氏的思想覺悟真的很高。

  對于自家兒子是能夠當上太孫,繼承皇位這個事情上,她其實看得很開。

  這樣看上去好像有點奇怪,那可是皇位啊,多少人夢寐以求的。

  但仔細的捋一捋呂氏的生長經歷,這樣的想法就不覺得奇怪了。

  早在十年前,呂氏就已經是朱標繼妻,正兒八經的太子妃了,這代表著,她將會是日后的大明之母,皇后娘娘。

  朱標不像父親那樣,嬪妃眾多,在常氏薨逝后,對于呂氏也越發的寵愛。

  呂氏也表現得很好,沒有妒忌之類的壞毛病,相夫教子這一塊,是很不錯的。

  這個階段的呂氏發現,自己已經沒有什么追求了。

  就地位而言,她已經站在了整個大明女子最高的地方,

  修身養性成了呂氏每天的日常。

  當皇帝真的就很好嗎。

  呂氏在內心里,并不是這么認為。

  曾經的朱標,在權限上,實則已經享有皇帝的權力。

  從嫁給朱標開始,呂氏看得最多的,便是深夜里,朱標在書房里,批閱奏章的身影。

  并不是每個人,都有陛下那般強健的身體。

  大量的奏章任務,讓朱標日以繼夜的工作,已經將其身子都差不多拖垮了。

  為何一個簡單的風寒入體,就要了夫君的性命,實則是朱標的身體,已經完全的被掏空了。

  呂氏已經失去了一個丈夫,她并不認為自己的兒子上場,就能比夫君更為的優秀,自己帶大的兒子有多少的本事,她心中非常明白。

  朱標今年三十七歲,呂氏也已經三十多了。

  所謂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現在的呂氏說個不好聽的,已經是個寡婦,每到深夜,想起曾經和朱標在一起的日子,唯有淚濕孤枕,顧影自憐。

  其實就現在的呂氏而言,已經立于不敗之地,哪怕是朱雄英進宮當了太孫,乃至于日后的皇帝,也得認她這個娘親,皇太后這個位置,她是坐得穩穩當當的。

  次日,大明皇宮,奉天殿。

  日復一日的早朝,再度開啟。

  朱元璋高坐龍椅之上,虎視眈眈的看著下面的群臣。

  今日的朱元璋,面色陰沉,眼神中兇光咋現,有一種擇人而噬的感覺。

  自從朱英出現后,在最近一個多月的時間里,這般模樣的朱元璋,還是頭一遭在早朝上出現。

  下面的文武百官,早就伏地而跪,嚇得瑟瑟發抖。

  他們熟悉的陛下,今日又回來了。

  “你們這些個好大臣,倒是給咱說說,這般大的災荒,為何到了今日才有奏疏過來。”

  “三十多萬人啊,這可是足足三十多萬,你們自己的良心何在,你們可知道,就咱在說話的這個功夫,已然有多少百姓,正是在饑餓之中煎熬。”

  “就算是遲上一天,又會有多少百姓餓死。私底下經常議論咱是個屠夫,就咱看來,你們這些人,才是真正的殺人不見血,吃人不吐骨頭。”

  朱元璋怒發沖冠,發出駭人的咆哮聲,仿若整個奉天殿,都在止不住的顫抖。

  四周負責鎮守的錦衣衛,手已經搭在了腰刀的刀柄上,只等陛下一聲令下,就要將某些大臣,直接拖到殿門外開宰。

  按照往日的情況,諸多鎮守奉天殿的錦衣衛明白,這不死上幾個大臣,估計陛下的怒火難以平息。

  下方的群臣,尤其是為首的幾位尚書,侍郎,心跳都快慢上半拍,涉及此事的大臣,已經不僅僅只是小腿在打顫了,整個人都開始抖起來。

  不過雷霆過后,朱元璋卻沒有再度開口,眼神冰冷的看向眾多大臣們,遲遲沒有開宰。

  這讓大家,更是備受煎熬,未知的恐懼更加讓人害怕。

  良久,就在群臣們都有承受不住的時候,一道聲音傳來:“都起來吧,好好的議議,對于此次的災荒,究竟該如何處理。”

  意想不到的結局,甚至群臣們都懷疑已經幻聽了。

  這還是動輒殺人的陛下嘛,這么大的事情,不殺數個乃是十來個大臣,就給過去了?

  一時間,跪在地上的群臣們,有些不敢相信,甚至沒人敢起身。

  “你們是聾了嗎,咱的話說得不夠清楚?還是你們個個都覺得對于此事沒有絲毫辦法,直接請罪?”

  “咱看你們也沒必要跪了,全部都流放到河南去,感受一下災荒下災民生活的日子。”

  朱元璋訓斥道。

  聞言,眾多群臣這才迅速起身,同時心里的石頭,終于落地。

  “茹瑺,你跟咱說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何如此大的災情,過了上月,咱才知道,還是說,你們兵部盡是些酒囊飯袋,連傳信的事情,都做不好了。”

  朱元璋點名兵部尚書茹瑺詢問。

  災情的傳達,一般都是由驛站負責報信,而驛站從屬兵部車架司,歸屬兵部管轄。

  延遲災情,這可是大罪。

  茹瑺已經不復平日里淡定的模樣,額頭大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后背都已經濕透了。

  他心中清楚,要是回答不好,或者說不能讓陛下滿意,自己這輩子至今日也算是活到頭了。

  只是片刻的停歇,茹瑺就作揖躬身說道:“回稟陛下,昨夜里臣自知道此事后,就已經展開徹查,經過詳細的調查,臣也查明了驛站傳信延遲的問題。”

  “在目前的河南,是眾多災情同時爆發,不僅僅是水災,蝗災皆至,更有瘟疫橫行。其中瘟疫達到的程度,可謂是近數十年之罪。”

  “此次瘟疫極為可怕,根本沒有醫治的法子,不僅僅是百姓,便是官吏都是大片感染死亡,便是如此。”

  “癘氣流行,家家有僵尸之痛,室室有號泣之哀。或闔門而殪,或覆族而喪。”

  “便是河南布政司的驛站驛卒們,幾乎全員損失殆盡,以至于無人傳訊,最后還是由臨近的驛站發現此事后,這才傳信到京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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