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可以這樣做?難道他不知道,這有多危險嗎?”
當高深從卡靈頓回到柴郡的家里,還沒進門,就聽到來自母親“怒吼”。
這倒是讓他愣了一下,他已經很久很久沒見到過母親這般憤怒了。
上一次好像是在他說出,要放棄學業,出國學足球的時候。
“我不管,小晴,待會兒他回來,你別說話,也別幫著他,我今天非好好教訓教訓這混小子不可,有這樣把自己老婆往危險的地方推的男人嗎?”
“媽,其實真的沒危險。”蘇晴怯怯地說。
自從訂婚之后,她就改口叫媽了,但跟全世界絕大多數的媳婦見到婆婆一樣,別看她在外頭做事很有魄力,但在張文英面前,她還是露怯。
關系就擺在那里,沒辦法。
“怎么不危險?我可是聽說了,英國球迷很兇的,流氓很多,萬一遇到一個不開眼的,啤酒瓶直接砸過來,怎么辦?多好的姑娘,破相了,我心疼!”
“其實,小晴說得對,沒你說的這么恐怖……”
“你閉嘴!”張文英瞪著老公,兇狠狠地說,“都是被你給慣的。”
高建國頓時不敢再說什么了。
在家里,他還真不敢違逆自己的太太。
正好看到高深進門來,他立即遞出了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搖頭嘆息。
“怎么回事?開批斗大會呢?”
高深猜到是怎么回事,笑呵呵地進門來,問道。
“你小子回來了,來來來,過來,說說,怎么回事?老婆是用來疼的,不是推出去冒險的,你自己不去,把這種麻煩事交給老婆去處理?”
一邊罵著,一邊還走過來,在身后蘇晴的父母蘇志軍和林秀慧看不到的角度,沖著高深打了個眼色,大有一種天王蓋地虎,寶塔鎮河妖的感覺。
高深當即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心中暗自苦笑。
用張文英老同志的說法,自古以來,婆媳關系就是最難處理,最麻煩的。
但是呢,它又關系到一家和睦相處。
正所謂家和萬事興。
老一輩人就有種說法,出現問題了,反正先罵自家孩子,肯定沒錯。
于是就出現一個很有趣的現象,只要小兩口出了事情,哪怕只是拌個嘴,張文英就肯定罵高深,護著蘇晴,林秀慧就肯定是罵蘇晴,護著高深。
這就非常有趣,甚至兩個母親有時候還會為這個事情爭執起來了。
用高建國和蘇志軍的說法,這些個女人啊,整天就想著宮斗。
但不得不說,還真有幾分道理。
至少蘇晴跟張文英就沒出現婆媳關系,而張文英跟林秀慧表面上是各自袒護媳婦和女婿,但倆老閨蜜暗地里是同一戰線。
而今天的情況就是,雙方父母剛到倫敦,就聽說蘇晴跑去利茲聯直面那些抗議的球迷,尤其是媒體上還有些刻意渲染,搞得好像形勢很緊張激烈似的。
實際上,現場壓根就沒什么,還有警察在呢。
但凡有半點危險,高深能讓自己媳婦出面?
不過,老人家可不這么看。
所以,就得罵兒子給媳婦,給親家看。
他們管這個叫相處之道。
高深對此也很無語。
“對不起,我錯了,媽,我知道錯了!”高深冷不防說道。
他這一認錯,張文英猝不及防,反倒不知道該怎么繼續了。
嘿,你這個臭小子,都打眼色了,你怎么不按劇本來演呢?
你這一認錯,我還怎么繼續罵?
看到張文英在那邊急了,高建國噗嗤一聲,直接笑出聲來了。
蘇晴也莞爾笑了起來,趕忙站起來,走過去,將張文英給接過來坐。
“媽,他就這德性,你別跟他一般見識,會被他給氣死。”
張文英還真就被嗆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行,行,以后就輪到你媳婦管你,不用你老娘操心了。”
眾人頓時又是一陣好笑。
雙方父母都是今天才剛剛抵達倫敦,來到曼徹斯特的。
此行地目的就是為了觀看歐冠決賽。
這可是高深的大日子,他們不可能不來!
偌大的柴郡別墅,平日里只有高深和蘇晴兩人住,難得雙方父母來了,真的熱鬧了很多。
哪怕是挨罵,對于常年在外的高深來說,都覺得特別親切。
更不用說,母親哪是真的在罵他?
剛剛收購利茲聯,蘇晴還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忙,高深今年也不打算回國,所以就挽留他們在英國多住一段時間。
但雙方父母都沒這個打算。
眼看著高深在歐洲的事業也是蒸蒸日上,蘇晴辭了國家部委的工作,跟著他來到了歐洲,現在也開始創事業了,他們自然也對國內的生意更為上心。
最近這兩年,不管是車厘子、藍莓還是葡萄酒,生意是越來越紅火,公司規模也是越來越大,現在他們幾個葡萄酒品牌在國內銷量都是十分火爆。
智利那邊的農場和酒莊也是一再擴張規模,導致現在桑切斯、比達爾和巴爾加斯都樂不可支,因為他們都能從中獲得不菲的收益。
公司步入正軌后,事情都由下面的人去負責,他們倒是舒心了很多,但也需要盯著。
生意嘛,自己不盯著,始終不放心。
一場“家庭風暴”很快就煙消云散了。
父母親來到柴郡后的第一頓飯,并沒有在家里吃,而是到了附近的那家酒店用餐。
高深關心地問起了葡萄酒銷售、酒莊和農場的事情,得知一切進展順利,他也就放心了。
“說真的,當初你推出弗格森,真就幫我們打開了局面。”蘇志軍是心服口服。
正是借著高深當初的計策,國內的葡萄酒銷售就進入了快車道,銷售額也是突飛猛進。
經過幾年穩扎穩打的經營后,他們在全國各地基本都有代理,銷量也是節節攀升,屢創新高,尤其是配合這兩年中國跟智利一些政策條款的簽署,更是助漲了一波勢頭。
“接下來,你們有沒有興趣利茲聯?”高深問道。
蘇志軍和高建國對視了一眼,都有些跟不上高深的節奏。
蘇晴趕忙在一旁解釋,大體上就是反正都是自己的,肥水不流外人田。
再說了,足球和酒,從來都是不分家的。
歐洲俱樂部,尤其是像利茲聯這種老牌球隊,運作得當,完全可以進一步在國內打開中高端市場。
更重要的是,高深的目標是在兩年內,讓利茲聯沖入英超。
之所以是兩年,很重要的原因是,他想要給薩里留出更多的整合時間和成長空間。
如果是他自己執教的話,第一年就要沖超。
一旦利茲聯進入英超,那這份的意義又不同了。
更重要的是,利茲聯現在還跟高深聯系在一起。
雖說明面上也沒什么人說,費爾南多·盧卡斯聯系了很多相熟的媒體和記者,基本都在淡化這一層關系,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高深就是利茲聯的老板。
蘇晴和高深,難道還得分一分彼此?
兩人可是在國內領了證的。
至于說,的費用嘛,這有什么?
就是品牌授權的事情。
當初卡爾德隆和米賈托維奇掌控皇馬的時候,可是五萬歐元就能頂著皇馬的頭銜滿世界宣傳,高深要在利茲聯投這么多錢,這種小事輕而易舉。
順帶一提的是,埃蘭路球場、富勒頓公園基地、索普拱門基地和球場東北那塊地,現在全都不屬于利茲聯,而是被劃進了一家新成立的公司,而這家公司由蘇晴持有。
也就是說,理論上,利茲聯還是沒有球場和訓練基地,還是租的。
跟之前每年要支付三百萬英鎊的租金不同,現在的利茲聯暫時不需要支付租金,但所涉及維護、稅費等全部費用,都由利茲聯來承擔。
不僅是現在如此,接下來,高深對索普拱門基地的改造,未來對埃蘭路球場的擴建,對新訓練基地的籌建,全部都跟利茲聯沒關系,所有權依舊屬于這家新公司。
至于改造、擴建和籌建,所涉及到的費用都會由利茲聯來負責。
怎么運作,那辦法簡直太多了。
這其實就是一種資本運作,具體的事情高深是不懂的,全部都由蘇晴來全權操盤。
未來,她也將掌控利茲聯的財務大權。
“你們真覺得,經營一家英超球隊,有搞頭?”蘇志軍皺眉地看向未來的女兒女婿。
“我可是聽不止一個人說過,不僅是在國內,哪怕是在歐洲,職業足球俱樂部都不是什么賺錢的好生意。”
說起來,他也很是憂心忡忡,就怕高深小兩口不善于做生意,踩坑了。
高深明白他的善意,看看蘇晴后,笑道:“叔,你知道,我跟那不勒斯有一份分成合同的事情吧?”
“嗯,之前你提過一嘴,說是分到一些錢。”
“你知道多少嗎?”
蘇志軍和高建國面面相覷,兩人都不知道。
高深到歐洲之后,所有的事情都是他自己在操辦,他們誰知道?
“我只占到那不勒斯出售球員的轉會費的兩成,然后,零九年,我一下子分到了三千多萬歐元。”
“三……三千多萬……歐元?”蘇志軍直接被嚇了一大跳。
高建國也都傻了,這么多錢?
“而且,我只占了兩成,所以你看那不勒斯的德勞倫蒂斯,每次看到我,就跟見到財神爺一樣,兩眼直冒金光。”高深嘿嘿樂道。
蘇志軍和高建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得不承認,這真的是顛覆了自己的想象力。
原來,搞足球也是能賺到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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