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飛在廚房搗亂,把朱婷撩撥起來,可惜時機不對。
杜飛雖然立竿見硬,卻沒法全身灌注,只好適可而止,最后捏了一下,疼的朱婷悶哼,狠狠剜了他一眼,氣哼哼的小聲道:“今晚上你給我等著!”
杜飛嘿嘿一笑,掉頭去切土豆絲……
與此同時,朱媽從樓上下來,問道:“小飛回來了?”
朱爸嗯了一聲:“跟小婷做飯呢小華還沒醒?”
小華是杜飛和朱婷的二子,取名叫正華。
朱媽道:“他哥看著呢”
雖然小正澤也不大,但在這個年代都習慣大的帶小的,留孩子看孩子不稀罕。
朱媽說著往廚房巴了一眼,正看見里邊杜飛跟朱婷連逗帶笑的鼓搗飯菜,不由露出一抹笑容。
這些年,作為當媽的,她心里沒少擔心杜飛和朱婷的婚姻。
打一開始,這段婚姻就沒那么純粹,杜飛跟朱婷雖然算是自由戀愛,但杜飛多少沖著朱婷的家世,朱婷則比杜飛大好幾歲,也是命格的關系,最后跟了杜飛,未嘗不是湊合。
再加上杜飛在外邊尤其是跟朱麗的事,令朱媽十分擔心。
現在看,倆人似乎還不錯,并不是那種相敬如賓,卻帶著生分的表面夫妻。
在大院里,因為父母包辦婚姻,或者家族聯姻,朱媽見的多了,那種貌合神離的夫妻。
說的好聽是相敬如賓,舉案齊眉,說不好聽,就是各過個的,維持個表面關系。
而杜飛和朱婷明顯不屬于這一類,剛才朱媽抻脖子瞥了一眼,正看見杜飛手從毛衣里抽出來。
她是過來人,哪還不知道倆人在干嘛。
還有一個讓她放心,就是這幾年朱婷并沒因為年紀增長人老珠黃,反而出落的愈發水靈了。
過年就三十九了,到外邊說是二十九都沒人懷疑。
等飯上桌,倆孩子從樓上下來。
一家人難得圍著桌子吃完飯。
朱爸的心情不錯,接近年底各種數據匯總,基本確定今年的經濟增長依然維持在9以上。
雖然之前朱爸表示出對經濟停滯的擔憂,至少今年的數據仍相當喜人。
按照這種速度,只要再維持兩三年,就能超越獨國和東洋,成為世界第三大經濟體。
再加上之前阿美莉卡搞出來的,加入北約的風波。
雖然最終無疾而終了,卻切切實實拔高了花果的排面。
吃完了飯,朱媽和朱婷收拾,倆孩子去看電視,杜飛被朱爸叫到了書房。
輕車熟路,征詢了朱爸的意思,去泡了一壺茶。
朱爸不緊不慢的頂著熱氣呷了一口,問道:“聽說了嗎?南高麗的事”
杜飛點頭,也飲了一口:“聽說人已經不行了。”
朱爸“嗯”了一聲,又問杜飛怎么看?
杜飛略作思考:“我沒有任何信息佐證,全憑推測和臆想,應該是阿美莉卡的秘密外教出了問題。”
“哦?詳細說說。”朱爸一聽"秘密外教"立即來了興趣,杜飛這句話切中要害了。
自從收到消息,關于這個問題,朱爸不止征詢了杜飛的看法。
在單位,身邊幾個看重的年輕人都問到了。
同樣是突發事件,而且發生在外國。
考驗的不僅僅是學識,更是對于突發事件的直覺,以及平時積累的深度和廣度。
有表現比較好的,也有不那么出色的,像杜飛這樣一句話直切要害的卻沒有。
阿美莉卡的秘密外j并不是什么秘密,甚至是一以貫之的手段。
從控制諸如古巴、呂宋這樣的殖民地,到二戰時期給予常校長的援助,再到如今在南美和非洲的操作,都在貫徹著秘密外教的宗旨。
就是用少量資源撬動一個果家。
是通過秘密的賄路手段,獲得當地權貴階層的好感,再通過雙方的利益捆綁,間接控制并掠奪資源。
說白了,就是以夷制夷的手段,完全不用考慮當地最廣大人民的利益。
接受了秘密外j當地權貴則成為阿美莉卡的一層保險,一旦壓榨的太狠,引起局勢失控,就可以把那些人當成棄子,再重新通過秘密外教的手段,用美元扶植新的代理人。
之前最典型的就是波斯吧列為王朝。
只不過在操作過程中出現了差池,傲慢的態度,苛刻的條件,把推翻吧列為王朝的波斯新正府推向了對立面。
這次,在南高麗出現的,樸鄭西遇刺身亡的事件,本質上仍是這種情況。
杜飛不疾不徐道:“所不同的是,樸的統治還算穩固,再加上這些年南高麗經濟增長強勁,按道理不應該出現這種情況。偏偏現在就出現了……只有一種可能,就是漢城的高層出現了內訌……”
“內訌?”朱爸挑了挑眉,顯然知道更多消息。
杜飛抿了抿唇,接著道:“不過,樸鄭西本身就是南高麗最大的軍閥,單以漢城內部的派系分布來看,并不足以出現一個與他抗衡的派系,所以……我懷疑,這次很可能是他與駐扎的美軍產生了利益沖突。他的存在影響了一些阿美人的利益,只好把他清理掉。”
聽他說完,朱爸面帶笑容,拍了幾下巴掌:“分析的很不錯!”
杜飛笑了笑,其實在他穿越前的世界,關于這次事件有不少分析。
這是其中杜飛比較認可的,在當時以樸的權勢,有膽子針對他,還成功刺殺的,只有阿美莉卡人。
至于阿美人究竟為什么這樣做,樸究竟觸犯了什么利益,對于杜飛和朱爸而言都不重要。
現在重要的是,下一步的事態會往什么方向發展。
杜飛沉聲道:“爸,我認為這件事很可能是南高麗的美軍私下行動,或者是阿美莉卡的某個利益派系,并不是萬圣屯的共識。”
朱爸來了興趣讓他仔細說。
杜飛之所以有這個判斷,并非從現在的情況看出了什么,而是在他穿越前的世界。
樸遇刺后,并沒給南高麗帶來多大變化,緊跟著就是全都換通過正變上臺,繼續執行了樸的正策。
實際上從樸換成全,并沒有任何改變,依然是支持財閥,通過財閥壟斷,無限集中南高麗的資源。
直至日后,等時機成熟,阿美莉卡通過所謂的皿煮進程,把沒有利用價值的軍正府趕下臺,從而通過財閥徹底控制南高麗。
相比起來,手里有槍的軍閥,遠比只有錢的財閥更不好控制。
所以,此時杜飛判斷,樸遇刺并非萬圣屯的意思。
杜飛按照這個邏輯繼續道:“我估計,駐南高麗的美軍搞出這件事后,肯定會受到來自萬圣屯的詰問,接下來應該會保持低調。漢城則會出現一個權力真空……”
朱爸道:“你斷定南高麗的皿煮派不會上臺?”
杜飛輕笑道:“哪有什么皿煮派,不過是阿美莉卡為日后逼軍方下臺預備的一把刀罷了。不可否認,盧泰宇、盧屋玄都是熱血領袖,有理想,有抱負,但還不到他們登場的時候。南高麗的財閥還沒完全培養起來,他們需要更多資本,民主派給不了他們,這并不符合阿美莉卡的利益。所以……我判斷很可能還會出現一個類似樸的人,通過一種近乎兒戲的方式,接過漢城的權力。”
“又一個軍方的強人嗎?”朱爸輕聲自語,杜飛的分析令他耳目一新,也只有杜飛敢如此篤定的給出預測。
杜飛道:“阿美莉卡慣會與這種獨裁者合作,通過秘密外教,使用少量美元,通過搞定一個人來達到目的,而不需要麻煩的與一個體系交涉,去滿足一個果家的利益訴求。”
說到這里,杜飛愈發篤定:“所以,我十分確定,他們一定會在南高麗推出一個新的帶有軍閥色彩的獨裁者。”
幾乎同一時間,遠在地球的另一頭,萬圣屯、懷特宮。
福特大統領臉色十分難看,拍著桌子怒道:“那些六角大樓的蠢貨到底想要干什么!簡直是一群蠢豬!”
在他面前,即使隔著辦公桌,站在對面的兩個人也能感覺到唾沫星子噴到臉上。
難怪福特會發這么大脾氣。
在前天,剛收到樸鄭西的消息,他完全是懵的。
第一時間還懷疑是不是萍壤派人干的,甚至一度情緒緊張,懷疑另有陰謀。
直至幾小時前,才從六角大樓獲悉,這件事可能是他們自己人干的,事先竟然沒向國內通報就擅自行動了。
雖然六角大樓方面也聲稱并不知道,還從駐南高麗的美軍里挑出了一名上校背鍋。
但福特不是傻子,這事兒就算不是六角大樓指使的,那邊也不可能毫不知情。
再說,搞出這么大的事,就推出一名上校定罪,簡直豈有此理!
這是對他這個大統領赤裸裸的蔑視。
如果換成是尼可在位,他們敢這樣做嗎!
然而再怎么憤怒也無濟于事,這就是他必須面對現實。
在名義上,作為大統領,他是阿美莉卡三軍最高指揮官,但實際上在短暫的任期內,大統領很難真正掌握部隊。
而現在來自六角大樓的反噬,福特其實是代人受過。
因為尼可強勢結束了越戰,令六角大樓和軍工復合體失去了每年上百億美元的大蛋糕。
之前尼可過于強勢,令六角大樓敢怒不敢言。
福特發了一通脾氣,情緒總算穩定下來。
雖然有些憋屈,但這對他來說未嘗不是一個機會。
不管是不是故意為之,明面上六角大樓肯定是犯錯了,他可以借此機會敲打敲打,爭取拿到一些籌碼。
至于追究責任,一個上校肯定不夠,六角大樓如果想保其他人,就要從其他方面做出補償。
后續幾天,情況不斷披露出來,確認了樸的死亡。
漢城陷入一種詭異的平靜,本來因為刺殺事件,應該出現的混亂,因有美軍,被壓下去。
在這種情況下,沒人敢輕舉妄動,他們必須從阿美莉卡獲得明確信號,再順從的表達支持就足夠了。
這個國度,并不需要自主,甚至不需要獨立思考。
然而,這次懷特宮與六角大樓的博弈更激烈。
在杜飛穿越前的世界,從出事到全都換通過正變獲得兵權相隔一個半月。
再到次年五月,獲得阿美莉卡準許上臺。
這次,因為阿美莉卡的情況出現變動。
尼可成功上岸,并支持福特上臺,使懷特宮與六角大樓的矛盾更深。
直至1980年二月份,拖了將近兩個半月,才勉強達成默契。
不過利益再分配并不影響最終結果,依然是全都換上臺。
只是比杜飛穿越前的世界,在時間線上晚了兩個多月。
本質沒有改變,一些細節改變不了最終的結果。
聽到這個消息時,杜飛正在準備過年的年貨。
在過年前,京城第一家大型超市開業。
這種新奇的沒有柜臺的,可以隨便拿東西的商店讓人們很感興趣。
又趕上過年,人們買東西的熱情空前,開在南城外的大超市,外面他看起來好像一間巨大的立方體廠房,里面有上下兩層,足有三萬平方米。
即便如此,里邊依然人山人海,買東西好像不要錢一樣。
喧鬧聲中,時不時傳來廣播站大喇叭的聲音:“xxx小朋友的家長,xxx小朋友的家長,您的孩子正在一樓廣播站……”
杜飛和朱婷也湊熱鬧,好在他倆長個心眼,沒有帶孩子來。
推著購物車,站在交款出口的長隊后面。
三十個交款出口全部開啟,依然免不了排隊等候。
朱婷有些訝異,看著隊伍前后,裝的滿滿當當的購物車,好像這些東西都是白給的不用花錢一樣。
杜飛卻心里有數,經過小十年的發展,尤其是在京城,按照物價水平,人們的購買力已經相當強了。
再加上超市特有的,先拿后給錢的方式,更容易讓人產生往購物車上塞東西的沖動。
杜飛正想,卻在這時忽然從后邊傳來一聲“杜叔”。
杜飛耳朵尖,覺著應該是叫他,聲音卻不太熟。
再則叫他"杜叔"的也不多并不是棒桿兒那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