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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八十一章 交火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重生飛揚年代

  無論怎么讓杰克森這次看起來贏,杰克森手里關于東洋的情報都得先拿出來。

  杜飛聽他說完,不由得皺眉道:“你是說……東京的那些正客,打算搞一次大事件,嫁禍給北海道葛命軍?”

  杰克森道:“是的,關于這條情報的準確性不用懷疑。”

  杜飛倒是不擔心杰克森故意騙他,因為這種事一旦知道,再按圖索驥去印證,難度并不大。

  任何事情只要發生就會留下蛛絲馬跡。

  只是,東京那些家伙為什么要這樣做?

  實際上在最近杜飛隱隱猜到東洋可能要出事。

  這兩年北海道一直比較平靜,東京方面幾次使用武力失敗后,已經默認了這種結果。

  北海道也沒有太大動作,大抵上按杜飛當初給他們規劃的,先割據一方,再等待時機。

  恰如三國隆中對,三足鼎立之后,以待天下大變。

  然而這種情況最近卻出現了新的變化。

  自從速聯與花果改善關系,敲定了遠東互相裁軍協議,蘇聯一改之前對北海道的冷淡態度,變得熱情起來,不僅給了裝備,還派人幫助訓練。

  從這個細節上,杜飛嗅到了不尋常的味道。

  速聯人做事從來都是直來直去,突然對北海道這么好絕不會沒有原因。

  原因也很好猜,北海道最早是花果,更確切地說是杜飛一手搞出來的。

  當時沒有人看好東洋葛命的前景,包括莫思科在內。

  卻沒想到葛命軍突然跳出大城市的樊籠,在北海道的密林里硬是打出一片天地。

  現如今莫思科突然對北海道感興趣,目的只有一個,就是利用北海道,離間花果與阿美莉卡的關系。

  只是北海道方面很清楚自己的實力和定位,當出頭鳥肯定死。

  好不容易有現在的局面,他們要做的就是耐心等東京那些馬鹿犯錯。

  所以,在莫思科稍微展露意圖,長野東番專門跑了一趟京城,跟杜飛知會了這件事。

  只是杜飛沒想到,東京那些人的操作會這么騷。

  北海道沒動,他們卻要自己捅自己,竟只是為了給葛命軍扣屎盆子?

  與此同時,東京郊區隱匿在一片森林中的巨大莊園。

  這片莊園名義上屬于三凌財團,實際上這十幾年一直由土屋家使用。

  土屋中信六十多歲,是執正黨掌握巨大權力的元老。

  此時土屋中信面沉似水,瘦削的身軀穿著寬大的深色和服,在肩膀位置有厚厚的墊肩,讓他看起來有些魁梧。

  在他面前,兩名穿著西裝的中年男人跪著五體投地,懇切道:“土屋閣下,請務必幫助我們渡過這次難關!”

  如果此時有人看見兩名中年男人的樣子,一定會大吃一驚。

  這兩人,一個是三菱財團的高層田邊晉三,在整個財團也是排名前二十的大人物,手中掌握著十幾家大公司。

  另一個則是井上建設的社長井上熊二,整個東京排名第二的建筑公司,附屬于三凌財團,雖然是第二梯隊,卻極有希望更進一步,成為財團的核心企業。

  然而,那都是兩個多月前的事。

  在兩個月前,突然暴露的地鐵站工程質量問題,一下子讓井上建設遭遇了大麻煩。

  井上社長心里苦呀!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明明是三千億日元的招標,但資金實際到公司賬上,只有890億日元。

  這是什么概念!

  即使井上建設在工程中一點利潤沒有,也根本沒辦法完成。

  就算這樣,還有相關介紹來的材料供應商找上門。

  對于那些供應商背后的人,他沒有辦法說不。

  最終結果就是位于東京中心區的地鐵站出現了嚴重的問題。

  好在消息還控制在小范圍,還沒被捅出去。

  說起來諷刺,之所以沒捅出去,恰恰因為之前在項目上伸手的那些人‘保護’了井上建設,暫時把蓋子捂住了。

  但這不是長久之計,這種事捂蓋子是捂不住的,必須想辦法徹底解決。

  不管是井上建設的社長,還是三菱財團的相關人,不想因為這個鋃鐺入獄。

  他們出現在這里,希望獲得土屋中信的幫助。

  田邊家和土屋家是世交,田邊晉三的額頭壓在手背上:“伯父,此事關系到財團的命脈,請您務必不要推辭。”

  土屋中信嘴角微微繃著,臉上雖然沒流露出來,其實心里很煩躁。

  因為這件事他本身也不干凈,那消失的2100億日元,有一部分進了他的口袋。

  只是他沒想到,那些家伙這么狠,三千億日元的項目,居然吃掉三分之二!

  “八嘎呀路!”土屋中信咬牙低罵一聲,他不能放棄田邊和井上二人。

  正在這時,忽然外邊傳來一聲“私密馬賽”。

  土屋中信哼了一聲,隨之日式紙門被推開,門口跪著一名和服美婦,手中捧著一個托盤,上面放著一個折起來的便簽。

  土屋中信目光一凝,立即示意女人過來。

  和服美婦“哈衣”一聲,捧著托盤小步快走。

  土屋中信拿取便簽,揮揮手示意女人下去。

  女人全程沒有看土下座的兩個人,仿佛他們是空氣一樣。

  紙門再次關閉。

  土屋中信拆開便簽,上面的內容很簡短,卻令他長出了一口氣。

  三千億日元的豆腐渣工程,必須有人承擔責任,且不能留下隱患。

  北海道葛命軍是最適合背黑鍋的。

  土屋中信收起便簽,看了一眼還跪伏在地的二人,淡淡道:“行了,我知道了。”

  “哈衣”田邊晉三應了一聲,暗暗松一口氣。

  這個語氣,這個答復,看來是有著落了。

  打發走兩個人,土屋中信起身來到隔壁,抓起電話撥了出去:“我是土屋……是的,我很認同閣下的想法……北海道那些暴力分子不僅襲擊了江戶川大橋,我覺得他們還會襲擊地鐵……當然,看來我們想到了一起……”

  片刻后,土屋中信撂下電話,放松下來。

  一臉玩味的想到,有人稱北海道葛命軍是東洋的救世主。

  別說,還真是!

  這次指望他們拯救的人還真不少。

  地鐵站、江戶川大橋、和田體育場……

  只要炸彈一響,所有問題就都不是問題了。

  想到這里,土屋中信不由得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

  另一邊,杜飛并不知道這些內情,卻并不妨礙他做出決斷。

  杜飛注視著杰克森道:“你提供的東西很不錯,現在我們可以談談給予你的回報……”

  杰克森不動聲色的等著杜飛下文。

  他知道,這次交易中,他沒有任何主動權,與其無意義的開口,還不如耐心聽著。

  看杜飛會拿出什么方案。

  如果杜飛不能讓他滿意,他還藏著后手。

  只是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想跟杜飛撕破臉,后續還需要借杜飛的斯里巴加石油公司與布石家族形成利益關系。

  如果僅僅是認識,他不需要來找杜飛。

  杰克森要的是加入布石家族的體系,要達成這個目的,必須有利益背書。

  杜飛已有腹稿,好整以暇道:“推動西貢再次獨立,并在新正府內獲得一些重要人物的友誼。我相信,以目前的情況,你們在越果的投入,獲得這個結果應該足夠了。一千萬美元……”說到這里,杜飛稍微撇撇嘴:“夠干什么的”

  杰克森一凜,旋即便釋然了,上面給他的額外撥款不是什么秘密。

  稍微留心就能查到,以杜飛對阿美莉卡之了解,也能猜出到他手里的絕沒有一千萬。

  杰克森略微一想就點頭同意。

  杰克森清楚,杜飛所說的本就是杜飛下一步要做的,就算沒有他,也要這么做。

  現在,同樣的結果,把推動因素換成了杰克森。

  這就是所謂的看起來贏了。

  從‘指哪打哪’變成‘打哪指哪’,必須百發百中。

  杰克森從杜飛這里離開已經是一小時后。

  對這個結果,他還是滿意的,畢竟他手中的籌碼不多。

  接下來幾天,武春盛開始活躍,通過哀悼活動,不斷秀存在感。

  獲得杜飛的支持后,他不用再謹小慎微,開始大張旗鼓鼓吹,必須為他父親復仇,并且聲稱兇手就在北方。

  與此同時,重整旗鼓的第三軍,在李福忠的率領下,離開原先駐地,向東北方運動,抵達海邊后順著沿海公路向北方推進。

  為了提振士氣,杜飛特地下令,兩艘巡洋艦伴隨航行,讓那些士兵能看見海面上兩艘揚起大炮的巨艦。

  命運就是這么奇妙。

  一年前他們還是敵人,現在卻成了友軍。

  一些人的腦子沒轉過來,不明白這究竟是怎么了!

  明明把阿美鬼子趕跑了,南邊的偽軍也覆滅了,原以為要過上安穩日子了。

  沒想到還是沒完沒了的戰爭,先是打真臘,又跟暹羅打,隨后就碰上了強大的南洋威嚇部隊,現在又跟南洋威嚇部隊聯手跟北邊打。

  因為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士兵的士氣不高。

  他們不知道究竟為何而戰,如果戰死了又是為何而死。

  這種狀態,令他們的戰斗力不到巔峰的一半。

  好在對面的敵人情況也差不多。

  唯一的差別就是他們心中還有一個指引方向的人,雖然那個人躺在醫院里,不知道還能活多久。

  這種情況下,李福忠部經過五天行軍,終于在越果中部的見港與北軍遭遇。

  西貢,杜飛下榻的賓館。

  一名工作人員拿著一份電報匆匆進來:“領導,交火了!”

  雖然早就猜到,但獲悉確切消息,還是讓杜飛心里一凜,立即拿過電報查看。

  電報是從李福忠指揮部發出來的,也是李福忠的一種表態。

  在十分鐘前,第三軍的先頭部隊,在見港以南三十多公里與北軍遭遇交火。

  目前情況焦灼,雙方后續部隊都在展開……

  杜飛放下電報,轉而望向窗外,此刻越果的歷史將掀開新的一頁。

  就在杜飛收到電報不就,西貢這邊的各個派系陸續收到消息。

  所有人的關注點都集中到見港。

  這是武庭出事后,南北正式交手的第一戰,意義相當重要。

  參戰雙方也都是精銳部隊。

  在這個時候,都是人心浮動,不管河內還是西貢,都想用一場勝利穩定人心。

  尤其河內,水災后續的糧食問題更嚴重,這次頗有些孤注一擲。

  河內,醫院的特護病房。

  黎竹臉色比之前好一些,斜靠在病床上,剛喝了一碗稀粥,問道:“文山到哪兒了?”

  這次北軍的先鋒部隊由文山親自指揮。

  之前文山雖然在林天生手上吃癟,卻不能否認他的能力。

  這次南下文山親自率領精銳,就是要一刀刺穿南軍防線,第一戰不僅要勝,還要勢如破竹。

  秘書答道:“領導,已經過了見港,四個小時前與南軍的李福忠部遭遇……”

  黎竹皺了皺眉。

  李福忠他知道,是武庭手下有名的悍將,72年武庭面對阿美軍和南軍,集結五十萬人發動‘復活節攻勢’。

  雖然最終遭遇失敗,損失十萬多人,成為武庭人生的轉折點。

  因為這次,讓黎有機會名正言順剝奪他的指揮權。

  但在那次,李福忠卻打的相當強硬,在關鍵節點上給美軍造成巨大壓力。

  一聽對面來的是李福忠,黎z才會皺眉。

  但他還是相信文山的能力,而且從兵力上,也是己方占優。

  然而,就在護士來接了一泡尿的功夫,卻從前方傳來噩耗。

  “什么!”黎坐在病床上,一臉難以置信。

  剛剛確認,文山所部在見港以南與李福忠遭遇,經過五個小時激戰,損失慘重,撤入見港。

  “不可能,絕不可能!”

  黎看著手中的電報,長滿了老人斑的手不住的顫抖。

  那可是將近三萬精銳啊!裝備、火力、彈藥都進行了加強,居然連一天都沒頂住!

  送電報來的機要秘書,咽了一口吐沫,低聲道:“交戰之初,我方一度占據優勢,但是……但是古晉的兩艘巡洋艦突然開火……”

  黎無力的閉上眼睛。

  他知道那兩艘巡洋艦一直在附近巡弋,只是抱有一絲僥幸,即使古晉要下場,也不會第一時間。

  沒想到,還是錯估了形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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