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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五十一章 真正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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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7火箭炮一上場,形勢瞬間就發生了改變,之前沒良心炮打出的‘死亡半徑’,雖然威力大,殺傷效果猛。但其對人心士氣的打擊依然遠不如火箭炮的齊射造成的效果。剛剛十二發火箭彈,直接把機場側翼闖進來的援兵給打崩了。原本氣勢洶洶的一千多人,被火箭彈覆蓋之后,登時就有調頭跑的。這讓特種突擊營的壓力銳減,趁機又有兩架運8降落下來,其中一架裝載著一輛裝甲車,另一架則是一百人的士兵。特種突擊營的戰斗人數一下增加到近五百人。不過總體來說,防守機場的形勢依然嚴峻,小小的一座機場分成了三個戰場,航站樓、候機大廳、側翼戰場。其中航站樓的大局已定,只剩下少量敵人還在負隅頑抗。剛才被火箭炮打崩的側翼在退出一段距離后,被后面的部隊兜著又穩了下來,卻都士氣低落,難以發動攻擊。最棘手的還是候機大廳的方向,不僅敵人人數眾多,裝備和訓練也最好,戰況相當焦灼。對于現在的情況,伊格爾卻不滿意。在航站樓上看向候機大廳的方向,沉聲道:“炮艇機為什么還沒到?”特種突擊營的營長是一名老兵,在國內當過偵查連的連長,戰術素養很高。按照之前的計劃,運輸機隊降落會有炮艇機掩護,現在炮艇機卻遲遲沒來。伊格爾雖然能跟杜飛進行精神,但對于戰場上的突發情況,杜飛也沒辦法完全掌控。這個時候,營長話音剛落,機場南邊就冒出來兩架飛機,上面顯眼的涂裝,正是炮艇機。這令伊格爾眾人的心里稍微松一口氣。他們都清楚炮艇機的火力強度,有這兩架炮艇機加入,無疑勝算更大。下面正在作戰的戰士看到炮艇機的出現,也都松一口氣。緊跟著又是一架運8降落,特種突擊營的人和裝備已經有將近半數落地。幾乎同時,兩架炮艇機開始向地面傾瀉炮火。這一下圍攻機場的暹羅軍頓時遭到了強火力壓制,尤其是停在機場外面的載具,裝甲車、卡車、吉普車,還有迫擊炮和重機槍之類的火力點,全都一一點名。沒出現的四架炮艇機,則是直接穿過了曼谷的市區,出現在了北部的一個軍用機場附近。這里正是暹羅空軍的重要基地,停著空軍一大半的家底。雖然都是老式的英果和阿美莉卡的戰斗機,卻是實打實的噴氣式戰機,在周邊來說也算拿得出手。剛才空軍的指揮官巴余醬軍接到了普米蹦的電話,讓他立即起飛戰機,去截擊運輸機隊。但巴余有自己的小算盤。普米蹦這邊肯定不能得罪,但真讓他去截擊那些運輸機,他心里也提心吊膽的。因為到現在他還不知道,那些飛機究竟是誰家的,從哪兒來的。要是貿然出手,打了不該打的,讓他怎么解釋?以他對普米蹦的了解,甭管現在說話多名硬氣,真到關鍵時候這位陛下絕不會幫他擔待一二。能做到今天的位置,巴余醬軍當然不是愣頭青,心里默默合計,在這種情況下,飛機肯定要起飛,也肯定要去機場那邊意思意思。但起飛什么飛機,去了怎么打,都有講究的。然而,就在普米蹦的電話撂下還沒兩分鐘,辦公桌上的電話又響起來。巴余醬軍皺了皺眉,伸手接起來。“巴余叔叔“電話聽筒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令巴余心中一凜:“你是顧丹?”打來電話的正是剛剛脫險的顧丹,在炮艇機摧毀兩輛裝甲車后,顧丹總算脫離危險,心有余悸之外,跟英那度相見,利用他農的威望,以及家里在軍營內的裙帶快速穩住了局面。說起來顧丹這么順利重新掌控速卡軍營,還得謝謝木那多。要不是木那多執拗的非要殺死顧丹,跟那位國王特使一起被炮艇機轟了,但凡現在這兩個人活著一個,顧丹都不會這么順利。根據在古晉制定的計劃,顧丹控制住軍營的第一時間就進行了總動員,把軍營里的三千多人全都從營房放出來,當眾發表了沉痛的演說。根據自古以來的經典劇本,國王身邊出了奸臣的,蒙蔽了國王陛下,陷害忠誠的將軍。現在是到了清君側的時候了!顧丹也知道,只打情懷牌有用但不多,直接上硬菜。在場的士兵,有一個算一個,一人五百美元的開拔費,三千人就是一百五十萬美元。在這個年代,五百美元不是小數目,不少士兵活了這么大還沒見過美元。只聽說那種綠油油的鈔票非常值錢,五百美元足可以在曼谷不太中心的地方買一棟還不錯的房子。一聽這話,瞬間沸騰起來,高喊著顧丹少爺萬歲,士氣值一下子拉滿了。顧丹不由得松了一口氣,抬頭往遠處的機場方向看去。在這里看不到曼谷機場的戰況,只能隱隱聽到激烈的槍炮聲。顧丹轉又吸一口氣,他知道現在還不是放松的時候。接下來必須搞定空軍的巴余醬軍。在曼谷,空軍的力量雖然弱,卻恰恰是決定他們這次計劃能否成功的關鍵。如果空軍豁出命去攻擊運輸機隊,這次空中突襲就算成功了,也一定會損失慘重。那并不是杜飛要的,杜飛要的是一場干凈利落的完勝。在這場戰斗中,暹羅的空軍不需要出場。所以才有了這通電話。“巴余叔叔……”顧丹給巴余醬軍尊重,一口一個叔叔:“我父親的事情您肯定知道了。”巴余醬軍應了一聲,猜到了顧丹打這通電話的目的,腦中迅速思忖,權衡利弊。接下來顧丹的話卻讓巴余醬軍意外,他本以為顧丹會跟他擺開條件,談籌碼,談利弊。誰知道顧丹一張嘴卻是乍一看完全不搭界的另一件事:“巴余叔叔,我家二女兒跟您小兒子是中學同學……”巴余醬軍一愣,他們是同學并不奇怪,因為曼谷的貴族學校就那兩所,他們這些權貴的孩子來來去去的很大概率是同學。只是顧丹突然提起這個是什么意思?顧丹并沒有打啞謎,接著道:“兩個人很早就認識,我看他們不錯,想跟您結個親。”巴余醬軍這才反應過來,不由得眼睛一亮。雖然顧丹嘴上叫著他叔叔,看似他們兒女差著輩,但那對聯姻來說,根本不是問題。巴余醬軍定了定神,確認道:“此話當真?”顧丹道:“這是兒女的終身大事,怎么能開玩笑呢”巴余醬軍的呼吸微微急促,他明白顧丹的提議不僅僅是兩家聯姻那么簡單,而是要接納他進入原先他農構筑的利益集團。這是他之前想加入卻求之不得的機會。雖然現在他農死了,他農集團面臨巨大的危機,如果正常情況他一定避之不及。可是剛才,普米蹦的電話,還有空中的數十架大飛機,都表明顧丹這邊獲得了強大的外力支持。巴余心里開始傾向于顧丹,但仍沒有最終決定。卻在這個時候,突然外面傳來急促的敲門聲。巴余醬軍皺眉,用手按住電話話筒,喊了一聲“進來”。一名穿著制服,長相姣好的女秘書推門進來,一臉驚慌道:“大人,快!快看外面!”巴余醬軍立即按著話筒,來到窗戶旁邊。只見空中四架涂裝著兇惡海獸的飛機從遠處飛過來。距離空軍基地還有段距離,飛機尾部的炮塔開火,對準飛機跑道,就是狂轟濫炸。巴余醬軍頓時反應過來,這些飛機跟之前那些運輸機是一伙兒的。人家早就防備他這邊戰機起飛,直接破壞跑道,讓他飛不起來。巴余醬軍心有余悸,但也看出對方做事很有分寸,火力集中在機場跑道上,并沒有波及停在旁邊的飛機,也沒對旁邊的機庫的開火。跑道被毀了可以修,但這些飛機被打壞了,可是要傷筋動骨的。巴余醬軍立即把電話放到耳邊。里邊傳來顧丹的聲音:“巴余叔叔,我聽到你那邊有動靜,應該是我們的飛機到了。您放心,我已經告訴他們,您是自己人,不要損壞飛機。”巴余醬軍深吸一口氣,聽出言外之意,若不是自己人,機場這些飛機肯定就沒了。現在他要做出抉擇,朋友還是敵人?這完全不是一個問題,巴余醬軍道:“我認為你的提議很好,年輕人也是該談婚論嫁了。”電話那邊,顧丹暗暗松一口氣。實際上他內心遠沒有表面這么篤定,如果巴余拒絕,死忠于普米蹦,對于他和杜飛來說都會相當棘手。即使炮艇機摧毀了跑道,甚至把基地里的飛機都打掉,空軍在其他地方依然有戰機。巴余醬軍可以立即下令起飛,最多一個小時就能增援過來。現在才是最好的結果。再則,在他農死后,顧丹雖然借助杜飛,拉大旗作虎皮穩住了速卡軍營,但最終能接收多少他農留下的勢力?顧丹的心里沒底。還是那句話,人心難測啊他農死了,剩下的人心里到底怎么想的誰也不好說。杜飛畢竟是外人,顧丹跟杜飛既要合作也要防著一手,尤其他回到曼谷控制速卡軍營后手里有了一些籌碼。所以,他必須一個盟友。巴余醬軍正好符合當他盟友的各種條件,本身年紀和資歷都在那,空軍雖然實力弱,但在名義上,跟陸海平等,使巴余醬軍天然擁有一定威望。另外顧丹看中的也是巴余醬軍的‘弱’。一個威望高,實力卻不強的盟友,是他現階段最好的選擇。真正關鍵的抉擇往往不需要長時間的思考,就在這種情況下,兩人一拍即合。……另外一頭,王宮里的普米蹦越來越焦躁,臉色也越來越難看。時不時的往空軍基地的方向看去,希望能看到那邊有飛機升空。現實卻是遲遲沒有看到任何一架飛機出現,反而接二連三的接到機場傳來的壞消息。先是奪回航站樓的計劃失敗,跟著側翼包抄的部隊損失慘重,然后就是遭到炮艇機的活力碾壓。簡直沒有一個是好消息。“該死的,巴余這個蠢貨在干什么!”普米蹦咬著牙罵道,現在如果空軍的戰斗機能及時出現,許多問題都能迎刃而解了。卻在這個時候,在他的書房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普米蹦皺眉,沒好氣說了一聲“進來”。一名穿著戎裝的青年進來,低聲道:“陛下”普米蹦瞅了一眼,稍微調整一下情緒,他很清楚身為上位者不能受情緒左右,遇到任何事都要冷靜,最起碼看起來很冷靜。但聽到接下來的話,普米蹦卻怎么也冷靜不起來:“你說什么!機場被破壞了,我們的戰機無法起飛?”青年抿著嘴點點頭,硬著頭皮道:“巴余醬軍說情況相當危急,希望能獲得支援……”“廢物!”普米蹦怒喝一聲,被氣的夠嗆,呼呼直喘粗氣。支援,支援,都要支援,他拿什么支援!現在看來,空軍那邊是指望不上了,而且到了現在木那多依然沒有傳回任何消息,這才是讓普米蹦越來越不安的。同時從機場方向傳來的炮聲,更讓他心緒不寧。普米蹦把心一橫,情知不能坐以待斃下去。現在的形勢完全超出他的計劃,他農的死不僅沒有達到目的,反而帶來了不可預料的危險。他現在必須做出應變,或者換句話說,他要想法自保,一旦有變就憑王宮這三百多人衛隊根本指望不上。……另一頭,機場方面的戰斗已經進入了尾聲。隨著全部二十四架運8降落下來,整個特種突擊營一共一千一百多人,外加各種輕重裝備,與空中的兩架炮艇機,之前圍攻機場的暹羅部隊根本不是對手在。杜飛從乘坐的飛機上走下來,穿著沒軍銜的綠色半截袖,帶著一支蛤蟆鏡,面帶微笑。慈心亦步亦趨跟在身后,為了配合這次行動,慈心也換了制服,一身迷彩服,黑色高幫靴,長發綁成馬尾,在身后一甩一甩的。不過到了慈心目前的境界,不管身上穿什么都遮掩不住那股超脫世外的氣質,跟周圍格格不入。隨著候機大廳那邊開始打掃戰場,伊格爾與特種突擊營的幾名主官來到杜飛這里,立正敬禮喊一聲“報告”!杜飛笑著站定,點點頭道:“同志們,這次表現得非常好,你們的戰斗力超出了我的預料。”這不是場面話,而是特種突擊營的表現的確超出了杜飛預計。原本組建這支隊伍,杜飛并沒指望他們真能以一當十,畢竟組建的時間短,裝備算不錯,但跟美速比,其實也就那樣。沒想到這次面對數倍于己的敵人,特種突擊營從戰斗素質到戰斗意志,都表現的可圈可點。接下來就是鞏固陣地,等待后續部隊。就在杜飛下飛機后,之前降落的運8飛機已經開始陸續起飛返回古晉。這些飛機的航程在六千公里以上,從古晉到曼谷飛個來回還有富余,不需要保養加油就能直接起飛。這次行動,杜飛的所圖不小,僅憑這一千多人可不夠,后續還有增兵。按計劃,占領機場只是第一步,在接下來的十幾個小時內,將會從古晉投送至少一萬人。為了達到這個目標,杜飛幾乎征用了古晉這邊全部飛中東航線的水果運輸機,一共四十八架,分為兩個波次。第一波最危險,難度也最大。負責突然襲擊,投送特種突擊營,占領機場。后續在一小時內,第二個波次的運輸機抵達。這次的二十四架運8搭載的全是步兵,沒有大型載具,一共兩千五百人,先把兵力堆上去心里才有底。后續,第一批運輸機回去,在古晉重新加油,起運第三批步兵,同樣是兩千五百人,將在七小時后抵達。這兩千五百人卻不是杜飛的,而是他從林天生那邊要來的。什么叫朋友,哪個叫兄弟,可不是嘴上說說,有肉時候能想起來,叫來一起吃一口的才是兄弟。這次黎援朝已經參與了,怎么能把林天生排除在外呢把林天生叫上,有好處一起分,有風險一起扛。對杜飛來說,在國內的壓力也小很多。非僅如此,杜飛在后續還有進一步的計劃。在機場上,之前被迫擊炮炸壞的地方已經填平了。隨著一架架運8起飛,在機場上空形成編隊,再次從曼谷市區上空飛過。二次看到這一幕人們有了一些心理準備的,仍然奇怪這些大飛機是從哪來的?然而,正在這時,后續的第二批運輸機正好趕到。與返航的機隊相遇,讓下面城市里的人們看到了更震驚的一幕。一共四十八架運8運輸機,兩個大機隊,在空中交匯,東邊是向南返航,西邊是剛剛抵達滿載著士兵。如果第二批飛機再晚一會,等第一批飛走了再到,人們或許會奇怪,怎么剛走了,又調頭回來?在天上兜圈子玩呢現在完全不會產生這種誤會。將近五十架載重二十噸的運輸機在空中匯聚,那種場面太震撼了。此時許多駐暹羅的外國史館工作人員和官員,都站在外邊或者窗戶邊上,抬頭看著天空。還有不少人拿著照相機“刷刷”拍照。他們有些人完全摸不著頭腦,有些卻認出了這些飛機,正是花果生產的機型。不由眉頭緊鎖。不到兩小時,第二批運8降落在機場,兩千多人特種突擊營匯合,杜飛手邊的兵力一下就寬裕起來。站在航站樓的落地窗后面,看著飛機降落又起飛,士兵在停機坪集結,杜飛的心情相當舒暢,眼睛看外面,稍微扭頭道:“跟顧丹聯系,開始第二部計劃。”伊格爾微微挺身,說了一聲“是”,立即去執行。杜飛轉回頭,繼續看著下面的機場,這次不僅僅要幫顧丹報仇,在杜飛的謀劃中,他要的更多。……與此同時,速卡軍營內,顧丹皺著眉頭,抬頭看著天空。在他旁邊是英那度和他辛,還有他表弟多安,原是坦克連連長,現在提拔起來,成為了營長。“顧丹少爺,怎么了?”英那度敏銳的感覺到顧丹的情緒不對。能當大領導秘書的,沒有一個是簡單的角色。顧丹的嘴角向下緊了緊,表示沒什么,轉又問道:“盡快把我們的人集結起來,跟我去救國王陛下。”英那度應了一聲,又抬頭看了一眼天上已經遠去的機群。他知道肯定不是沒什么,問題的關鍵就在剛才飛過去的那些飛機上。但顧丹不說,他也沒多問。這次顧丹能上演王者歸來,英那度居功至偉。但越是這個時候,英那度明白自己越要謹慎,不能得意忘形。否則顧丹下一個清除的目標就是他。英那度沒有太大的也信,更沒想過要取代顧丹,他沒有那個能力,也沒那個出身。所以,就必須確保他與顧丹的利益一致。至于顧丹,之所以不愿透露,因為他并不知道還有第二批運輸機隊。之前杜飛給透露的計劃,就是通過特種突擊營突襲機場,同時他回到速卡軍營,控制這邊的兵力,雙方兩面夾擊,快速出擊,進攻王宮。顯然杜飛并沒有完全說實話。占領機場后,還有后續兵力投送,規模至少也是一兩千人。顧丹甚至預料到,后續還會有更多追加兵力。如果只有一千多人,即使再精銳放在整個暹羅也改變不了大局。但如果是一萬人呢?顧丹不由咽了一口吐沫,他有些不明白杜飛究竟要干什么?難道要占領暹羅?但只一個閃念就否定了,這根本不可能。暹羅雖然不是大國,卻也有幾千萬人口,國祚延續了幾百年,不是那么好統治的。別說是杜飛的實力,阿美莉卡強不強,在南越打了多少年。況且現在的規則也不是二戰前了,誰拳頭大誰就能到處搶地盤。就算杜飛真有什么想法,制定規則的阿美莉卡和速聯就會先跳出來。顧丹想來想去,仍是云里霧里。卻不知道,杜飛這盤棋比他想象的更大,也更懂得利用規則。在第二批運輸機抵達暹羅的同時,好幾封內容相仿的電報出現在了蘇比安、李景,以及那位掌握馬來的老人面前的辦公桌上。蘇比安玩味的看著電報,心情十分復雜。他原以為之前跟杜飛達成協議,把正統出賣給杜飛的,換取杜飛對他的支持。杜飛拿到正統之后,會迫不及待的對原先印泥東部地區下手。沒想到一轉眼,杜飛的手竟伸到了暹羅!這封電報的內容簡明扼要,說暹羅合法領導他農醬軍遭到正治暗殺,國內出現動蕩。本著人道主義的精神,應暹羅軍正府請求,組建南洋威和部隊,進入暹羅,維持和平,保證平民的生命財產安全。這套說辭之后,就是杜飛的要求,讓他出至少五百人。雖然不是命令,但也沒跟他商量,這五百人必須得出,加入南洋威和部隊。蘇比安嘴角勾了勾,腦子略微一轉,就想明白利弊。所謂的南洋威和部隊,說白了就是法不責眾。杜飛單獨在暹羅搞事情,承受的各方壓力太大,多拉一些人頭,大家分擔分擔,順便也能拿些好處。而且蘇比安讀過花果的歷史,知道齊桓公‘一匡天下,九合諸侯’的典故。這次要讓杜飛把這個威和部隊搞成了,就做實南洋小霸的名頭。在本地區獲得各方認可的影響力。蘇比安拿牙齒刮著下唇,發出嘖嘖聲。說實在的,從本心出發,他并不希望杜飛如愿。但從現實出發,以他現在的情況,無疑跟著杜飛干是最穩妥也最實惠的選擇。出來混,當老大,除了能打,還要帶小弟吃香喝辣。天天吃糠咽菜,再能打也只是一條獨狼。所以,這趟只要應邀出人,杜飛一定會帶他們一起吃肉。且蘇比安篤定,此時接到這封電報的絕不止他一個。如他所想,在他西北方向九百公里外的李家坡。李景看到了內容差不多的電報,只是要求的兵力少一些,只要二百人就夠了。李景舔舔嘴唇,他之前就猜到,杜飛派驅逐艦打沉了五艘暹羅艦船這事兒沒完。卻沒想到會搞這么大,直插人家心臟,居然成功了!昨天李景就得知他農暴斃的消息。他的嗅覺相當敏銳,當時就意識到要出大事,唯獨沒想到顧丹會把杜飛扯到局內。現在怎么辦,派兵還是不派兵?李景揉了揉太陽穴,自言自語:“還真是頭疼啊”這可不是什么選擇題。杜飛是什么尿性,他相當清楚。上次英果人怎么樣,后任的總督,艦隊指揮官,搞死了又如何。現在杜飛發電報是給他面子,他要是不接著,或許當下沒事,但將來呢李景斟酌再三,把心一橫……拿起電話,先問問阿美莉卡巴巴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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