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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二十五章 這一局怎么輸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重生飛揚年代

  蘇比安深吸一口氣,眼神陰晴不定的看著風起云涌的天空。

  雖然有杜飛這個后手,但他依然不敢確定最終的結果。

  這種時候,說不緊張是不可能的,哪怕只是一點點差錯,就有可能改變最終的結果,令他家破人亡,萬劫不復。

  同一時間,在雅佳達市區內,一棟十幾層的高樓頂上。

  這里距離當蘇哈圖即將開會的會場不到五百米,同時也是王玄一早選定的汲取氣運的風水大陣的陣眼。

  從一開始他就不是幫助蘇比安做事,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自己,為了汪家。

  他們汪家從明朝開始就在追尋著一個看似荒誕,遙不可及的目標,就是長生不老。

  數百年來,他的先祖都失敗了,直至到他這里。

  毫無疑問,王玄是個驚才絕艷的人物,他在風水玄學上的造詣在汪家歷代都是數一數二。

  硬是讓他想出了以國運補全自身的辦法。

  然后不惜二十幾年準備,等的就是今天。

  他要用這座風水大陣,汲取一國的氣運,再通過蘇哈圖、蘇比安叔侄的身體過濾,引到到他的體內。

  想到這些,王玄的眼中禁不住閃現著瘋狂興奮的光彩。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他預設的另一個重要的人沒有到場。

  當初他第一眼就看出杜飛的命格特殊,想方設法要把杜飛引到他的圈套中。

  原本以為,在印泥經營了這些年,又有蘇比安這個地頭蛇幫忙,只要杜飛敢來,必定穩穩拿捏。

  誰知道,杜飛根本不按套路出牌,當初第一次來南洋,把攪了一個天翻地覆,還差點把蘇哈圖送下去。

  這讓王玄吃驚之余,更是驚嘆杜飛實在是個變數。

  這次更是讓蘇比安親自去,不惜代價也要把杜飛請到現場。

  可惜一番籌謀再次落空,合該如此他也只能認命。

  好在杜飛過來只是錦上添花,可以增加他的成功率,卻不會改變大局。

  甚至在他而言,結局早已經注定了。

  王玄站在樓頂上,迎著狂風,如是想著。

  一身灰色的長衫獵獵飄飛,他的頭發胡須也在跟著狂舞,而他面容陳靜,宛如老僧入定,竟然有一股肅穆的仙風道骨的氣質。

  轟隆一聲,雷霆在天上炸開,同時一道白色的閃電穿透烏云,直直落向了一百米外的巨大建筑。

  那里正是蘇哈圖馬上要去的會場。

  強大的電流順著避雷針被引導向了地面,發出“噼里啪啦”的電火花。

  王玄面無表情,心里卻暗暗可惜。

  如果是古代,如此強大的天雷直接轟下去,下面那座建筑應該已經毀了。

  但是現在,科技真的改變了許多東西。

  與此同時,一熘車隊正好行駛到那棟建筑前面的廣場上。

  車隊戒備森嚴,前面后面都有軍用裝甲車警戒,中間的黑色轎車上,蘇哈圖動作遲緩的下來。

  一身西裝的年輕秘書立即撐起了雨傘,另一名秘書要去攙扶,被蘇哈圖示意不用。

  蘇哈圖僅剩的一只手撐了一下膝蓋,深吸一口氣振作起來。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要油盡燈枯了,即使使用了特殊的方法撐住,讓他看起來精神矍鑠,卻是透支了生命。

  原本還能茍延殘喘一年,如今估計活不過兩個月了。

  但他必須這樣做,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他手下那些人是什么貨色。

  那些人就像非洲草原上的鬣狗一樣兇狠,即使是曾經的獅王,只要展現出虛弱,就會趁機而上,將其分尸。

  當初的蘇家喏是,現在的他同樣是。

  所以,他必須安排好身后事,保全他的家族,庇護子孫后代。

  蘇哈圖走進會場大門的雨擋下面,回身看向外面的天空,烏云滾滾仿佛代表了他現在的心情。

  隨即毅然轉身,大跨步走了進去。

  之后陸陸續續又來了不少人,都是戒備森嚴,前呼后擁。

  王玄站在樓頂上看著這一切,渾不在意下面那些大人物。

  這些在某種程度上,能夠決定一個國家命運的大人物,在他的眼中也不過是一枚枚能利用的棋子罷了。

  以天地為棋局,一國的命運為彩頭。

  現在能阻止王玄的,只有那位蘇哈圖請來的神秘高人。

  直至此時,那人還沒跟王玄正式照面。

  但那都不重要,到了現在這一步,大家都是明牌了,搞不出花樣來,拼的就是實力。

  王玄注視著下面的會場大門。

  再有十幾分鐘會議就要開始了,到時候蘇哈圖這位國之正朔的領導者將會歸位,引動氣運之龍,沖擊風水大陣。

  到時候就是分勝負的時候了。

  然而此時,王玄忽然皺了皺眉,驀的有些心緒不寧。

  他皺了皺眉,伸手從懷里取出一方非常古舊的羅盤。

  一手托著羅盤,一手掐訣,念念有詞。

  羅盤上的指針突然飛快轉動起來,幾秒之后緩緩停在了震位。

  王玄皺眉,看向東北方向,心里不由疑惑,東北方有什么蹊蹺?

  難道在東北方要出什么意料外的變數?

  可是似乎也不對。

  到了這一步,他這已經就位了,對方必然也要就位。

  否則,就算蘇哈圖不惜僅存的壽命強行歸位,也頂不住王玄布置的風水大陣沖擊。

  王玄兀自不解,卻不知道羅盤所指的東北方向,正是目前杜飛所在的方向,卻因為隔著爪洼海,王玄根本想不到。

  此時杜飛已經把那枚dF導彈從隨身空間內拿了出來,架在廢棄軍營的正中間。

  他則正在悶頭鼓搗旁邊的發射器。

  因為不用遠程鎖定,直接輸入經緯坐標,比上一次簡單多了。

  而在周圍,到處都是警戒的烏鴉,一旦發現有人接近,不管是什么人,慈心都會過去,先將其打暈了。

  輸入完坐標,杜飛抬起手看了看表。

  距離約定的發射時間還有十分鐘。

  杜飛閉上眼睛,心念一動。

  在下一刻,倏地一下,隨著精神力飛快消耗,杜飛的視野同步到了數百公里外的雅佳達。

  雖然這次不需要使用激光定位,但杜飛仍派小黑親自飛了過去。

  不為別的,這么大一枚‘炮仗’丟出去總得聽個響兒。

  倒是沒想到,這一下竟然看到了一幅風起云涌的壯麗景象。

  恰在這時,會場之中,蘇哈圖面無表情的坐在了深棕色的紅木座椅上。

  這個椅子代表著這個國家最高的權利,隨著蘇哈圖坐上去,外面的天空轟的一聲,一條宛如蛟龍的粗大閃電赫然閃現出來,直直的向雅佳達市區最高的一棟大樓轟去。

  那里距離王玄所在的高樓有幾百米,正是覆蓋整個城市的風水大陣的陣眼。

  只要毀掉這里,這座風水大陣自然就破了。

  然而王玄處心積慮,籌謀這么多年,又豈是那么容易破的。

  在雷電轟下來的瞬間,同樣被避雷針引入了地下。

  王玄看著這一幕,嘴角微勾,輕蔑一笑。

  他知道這是對方在示威,告訴他已經發現了陣法的陣眼。

  可是發現了又怎么樣?能破壞掉才行。

  還是那句話,如果是古代,剛才那一下,沒準就擊毀陣眼所在的建筑了。

  到時候,皮之不存毛將焉附,陣法自然也就破了。

  可是現在,時代變了。

  然而,在下一刻,又是“轟”的一聲,就在剛才被雷擊的那棟大樓下面,赫然發生了爆炸,冒出一股黑煙。

  王玄面無表情,走到樓頂邊緣向下看去。

  只見一隊幾十人裝備精良的士兵炸開了那棟大樓的大門,展開戰斗隊形魚貫而入。

  看見這個情況,王玄并沒有太驚訝,這本來就在預料之中。

  所謂的斗法,說白了無非就是破壞對方保存自己。

  至于用什么手段,那都不重要。

  僅僅十幾秒后,那棟建筑物內就傳來了激烈的槍戰聲,還有連續的手榴彈爆炸的動靜。

  你有張良計,我有過墻梯。

  王玄這邊怎么可能沒有準備,在那棟樓里早就埋伏了一個連的人馬。

  這些都是蘇比安手下的精銳,暗中潛伏到城里,就在十幾分鐘前,發動突然襲擊,占領了這棟建筑。

  差不多同一時間,在雅佳達城里,十幾處建筑物中,同時爆發激烈沖突,甚至有幾個地方直接動用了迫擊炮。

  這些地方無一例外,都是王玄布置的風水大陣的關鍵點,只要有一處被破壞,都會影響大陣威力。

  而在下面會場內部,氣氛同樣劍拔弩張。

  這次開會,蘇哈圖有兩個目的,一個是占據這個位置,助那位神秘高人與王玄斗法。

  第二個就是趁機一鼓作氣,把他兒子薛迪克推上去。

  蘇哈圖心里很清楚,他兒子不是那塊料,但是這個時候他別無選擇。

  所謂退而求其次。

  只有先把價碼要的高高的,接下來才有讓步的空間。

  其實對于蘇哈圖來說,最完美的狀態是蘇比安和薛迪克合作,他們兄弟兩個,一個掌握兵權,一個掌握利益,等他死了之后,不管誰上臺都動不了他的家族。

  然而事與愿違,蘇比安的野心太大了,薛迪克的能力又太渣,倆人根本沒法合作。

  這是蘇哈圖不能接受的。

  失去了蘇比安的支持,此時會場上的進展很不順利。

  能夠坐進這間會議室的全是人精兒,都看出來蘇哈圖不行了。

  到了這種時候,就算原先最忠誠的莫桑部長都暗中派人去跟蘇比安接觸,就更不用說其他認了。

  會議剛一開始,蘇哈圖的一些列安排就遭到了不少人的質疑和挑戰。

  這令蘇哈圖的臉色異常難看,加持在他身上的國運也開始不穩定了。

  國運并不是誰特有的,只是因為蘇哈圖坐在這個位置上,他才能擁有國運加持。

  但這個位置也不代表一切,如果失去了執掌一切的權柄,就算坐在位置上,也只是傀儡罷了。

  此時面對質疑,蘇哈圖深深感覺到了無力,如果他的身體沒出問題,如果不是那枚導彈,如果……臺下這些人誰敢跟他大聲說話!

  如果放在幾年前,敢這樣跟他說話的人,早就被拖出去槍斃了。

  可惜沒有如果,這就是現實,他必須忍耐,必須讓渡更多利益才能獲得這幫人的支持。

  而這種無奈的窘境,瞬間令他身上加持的國運大大削減……

  天空之中,云雷交相呼應。

  之前被導彈摧毀的獨立宮的廢墟原址上,剛剛重建的一座高聳的紀念碑下面。

  這里距離王玄所在的高樓約五百米,距離蘇哈圖開會的地方也不到一公里。

  在紀念碑下面,站著一名西褲白襯衫的青年。

  青年戴著一副玳冒框的眼鏡,顯得文質彬彬的。

  水晶鏡片下的目光深邃,正抬頭向東北方的天空看著。

  這個人正是蘇哈圖不惜重金請來的高人,是南洋新一輩最驚才絕艷的玄學大師。

  上一次跟王玄斗法獲勝,將王玄和蘇比安逼出雅佳達,令他徹底獲得了蘇哈圖的信任。

  也讓蘇哈圖堅信,氣運之龍可以破掉王玄的風水大陣。

  然而蘇哈圖并不知道,他請來這位大師的真名叫汪國琛,按照輩分正是王玄的侄子。

  汪國琛的出現不是巧合,更不是汪家的內斗,而是早就計劃好的。

  就好像那種利用某信群炸騙的,整個群里除了受害者全都是騙子。

  現在,兩邊都是汪家人,汪國琛自忖沒露出破綻,完全想不出這一局怎么輸。

  可是不知怎么,就在剛才,福至心靈,陡然一陣心季。

  讓他心季的源頭正是在東北方。

  汪國琛想不通這是怎么回事,卻不敢無視這種感覺。

  玄門中人本就篤信一個‘玄’字,玄而又玄,眾妙之門。

  汪國琛表情嚴肅,站在原地想了想,立即快步來到旁邊,那是蘇哈圖專門給他配的軍用對講機。

  本來是用來在要緊時候跟蘇哈圖聯系的,此時他卻拿起對講機一陣操作,里邊竟傳來了王玄的聲音!

  在一旁守著對講機的兩名士兵,面無表情,眼神呆滯,宛若沒有聽見。

  汪國琛道:“玄叔,好像不太對”

  王玄沉聲道:“你也感覺到了?在東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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