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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零一章 絕對不虧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重生飛揚年代

  回到市內。

  半夜的大街上沒有一個人,靜謐的好像一座空城。只有昏黃的路燈照亮了兩條十字交叉的主干道。龍永麟把車開到市局門口。

  杜飛下車,讓他倆跟慈心在車上等著,自己走進樓里打算去找陳中原。自從朱威出事后,陳中原就住在了單位。

  出了這種事,不管有沒有用,必要的態度必須有。

  自個領導孩子生死不知,你卻天天回家睡大覺,那純粹是找不自在。然而,令杜飛沒想到。

  剛一進樓,里面竟然亂哄哄的,比白天還熱鬧。杜飛皺眉,不知道出了什么情況。

  剛才發現那只狐貍之后,他就把小烏和留守的烏鴉都調了過去。原以為市局這邊不會有事,現在看來還真出問題了。

  杜飛在這里沒有熟人,只能先去找陳中原。在樓門口登記,收發室的人打電話上去。

  不一會兒,一個不到三十的青年從樓上小跑下來,正是陳中原的秘書。

  「杜處長,您好~」王秘書打聲招呼,跟收發室的人點點頭,把杜飛帶了進去。杜飛問道:「怎么回事,大半夜來這么多人?」

  王秘書苦笑道:「是出了點事兒,您還是等下問陳局吧。」杜飛「嗯」了一聲,沒有為難他。

  不一會兒來到樓上辦公室。

  剛打開門就從里邊涌出一股濃煙。

  屋里不止陳中原一個人,還有兩個老煙槍,仨人吞云吐霧。其中一個杜飛還見過,正是白天來的時候,偶遇的那位副局。杜飛雖然抽煙,也不太在乎二手煙。

  但這屋里是真進不去人了。

  陳中原沒想到杜飛會連夜回來,剛才接到電話已經打算結束談話了。最后說了兩句,就把那兩人送出辦公室外。

  杜飛跟他們點點頭沒吱聲。

  直至二人各自回了辦公室,才在走廊上問道:「三舅,啥情況?」陳中原也沒回滿是煙霧的屋里,嘆口氣道:「剛才,胡靜死了~」

  杜飛一愣,不可思議。

  晚上偷偷來那只狐貍已經被小烏擊退了,胡靜還是死了?「怎么死的?」杜飛不由追問。

  陳中原搖頭道:「問題就在這兒,她關的好好的,沒有跟任何人接觸杜飛也有些疑惑。

  那只狐貍一進來就被小烏揍個半死,根本沒機會去殺胡靜。胡靜是怎么就死了?

  難道馬三妹暗中還有別的手段,還是別的什么人不想讓她說話。亦或是······不想讓她透露朱威的下落?

  杜飛思忖著,卻并沒有著急。

  如果只有一個胡靜,她突然死了,的確很棘手。

  但現在已經發現了馬三妹的落腳點,胡靜死不死也沒那么重要了。

  等杜飛把情況一說,陳中原也吃了一驚:「你說什么?找到馬三妹了!」杜飛點頭:「我連夜回來,就是想找您去抓人。」

  「太好了!」陳中原一拍大腿,只要抓住馬三妹,朱威就有著落了。

  立即找來幾名可靠的人手,一路興匆匆的跟著杜飛他們來到馬三妹落腳的地方。接下來的事情不需要杜飛去動手。

  指明了哪棟房子,十幾個身手矯健的刑警配合默契的沖進了院子里。跟著一陣雞飛狗跳。

  等杜飛和陳中原幾個人進去的時候,之前通過視野同步看到的,救起狐貍的一男一女,都被銬住,蹲在地上。

  杜飛瞅了一眼。

  陳中原則找人問道:「確認身份了嗎?」

  剛才帶頭沖進去的中年刑警敬個禮道:「報告,男的叫劉小勇,女的叫馬三妹。」杜飛暗暗松一口氣。

  確認是馬三妹就好。

  之前他雖然猜到這女人十有八九是馬三妹,但在最終確認之前,仍然存在變數。

  這時馬三妹也看到了陳中原,急忙叫道:「陳局,是不是誤會了?我是義縣的馬三妹,之前您去縣里檢查工作我們還見過,當時咱們葛委會的張副主任也在··..·.」

  馬三妹雖然有許多鬼蜮伎倆,但那種東西都上不得臺面。現在這種情況,除非她豁出一切,什么都不要了。

  否則,只要心里還有牽掛,就只能束手就擒,再想別的辦法。顯然馬三妹還沒有奮不顧身的覺悟。

  她自以為做的天衣無縫,到了這時候還在試圖跟陳中原拉關系。并且搬出張副主任來,奢望陳中原有所忌憚。

  杜飛懶得跟她浪費時間,往前走了兩步,開門見山道:「朱威在哪兒?」馬三妹一愣,眼眸中閃過一抹愕然。

  杜飛冷笑道:「愚蠢,你以為弄死了胡靜就能殺人滅口了?」

  馬三妹有一絲慌,隨即色厲內荏道:「你是誰?不要血口噴人...···」

  通過她的第一反應,杜飛篤定胡靜八成是她殺的,只是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但那不重要,杜飛不是公安,不需要證據什么的。

  而且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找到失蹤的朱威。

  杜飛轉而跟陳中原道:「三舅,你先帶人出去一下,我跟她單獨談談。」陳中原「嗯」了一聲,直接把手一揮,帶人出去。

  連跟杜飛一起來的龍永麟、黃宇也給帶了出去。

  轉瞬擠的滿滿當當的屋子里,就剩下了杜飛和慈心。

  被反剪雙手銬住的男人有些慌,倒是馬三妹還沉得住氣,還在碎碎念。說她真不知道朱威在哪兒,說是搞錯了,要見張主任。

  杜飛也不理會,在屋里掃了一眼,并沒有看到那只狐貍。

  那只狐貍雖然受了重傷,但這種成了氣候的東西絕對不能小覷。

  萬一那家伙躲在暗處在,搞一點小動作,就算杜飛不怕,卻難保別人不出問題。

  杜飛心念一動,立即讓小烏做好準備,小黑2號則在空中盯著,發現那只狐貍立即去解決掉。更何況那本來就是小烏的獵物,要不是杜飛攔著,早在市局那暫,就把它咬死了。

  做好這些布置,杜飛才看向馬三妹。

  也沒再浪費口舌,直接心念一動,讓慈心去。慈心面無表情走過去。

  馬三妹本能的害怕。

  從剛才眾人進來,她就注意到了跟在杜飛身邊的慈心。一個是一大幫老爺們兒,就這一個女人。

  另一個則是她隱隱在慈心身上感應到了發自內心的畏懼。那種情形就像老鼠害怕貓一樣。

  慈心往前走了兩步,把她嚇得直往后縮,顛聲道:「你是誰,想干什么?」慈心從不浪費唾沫,只管聽杜飛的命令。

  來到馬三妹面前,飛快伸手點了兩下。

  這兩下似輕實重,兩下就把馬三妹的鎖骨點折了。

  一陣劇痛襲來,馬三妹瞪大眼睛,剛要發出凄厲叫聲,又被慈心在咽喉處點了一下。

  慘叫聲還沒發出就戛然而止。

  再加上雙手被拷在身后,維持不住平衡,直接用臉著地,鼻血橫流,異常狼狽。杜飛不慌不忙等她稍微適應了疼痛,再次問道:「朱威在哪兒?」

  馬三妹灰頭土臉,卻仍嘴硬:「我真不知道,你這是濫用私刑,你···..·」杜飛懶得聽廢話,直接讓慈心再動手。

  剛才朱婷出的事,已經耗盡了杜飛的耐心。

  要說對身體結構了解,慈心甚至超過那些醫學院的高材生。怎么讓人更疼,怎樣會麻癢酸脹,生不如死······

  偏偏馬三妹被封住喉嚨,只能說話不能大聲慘叫,再疼也得憋著。

  等慈心停下來,她跟死魚一樣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要不是胸口還在起伏,仿佛死了一樣。杜飛卻沒再問她,轉而看向那個男的,淡淡道:「你,告訴我,朱威在哪兒?」

  劉小勇葛的一哆嗦。

  剛才他全程看著馬三妹的慘狀,只覺心驚膽寒。現在居然輪到他頭上了。

  劉小勇連忙哀求:「領導!政府!我······我真不知道呀!我就是·杜飛沒興趣聽他找借口沉聲道:「你也敬酒不吃吃罰酒。」

  劉小勇如遭重捶,眼看著慈心要朝他來,又看看凄慘的馬三妹。他的大腦飛快轉動,試圖找到自救的辦法。

  終于,讓他想起一個細節,連忙叫道:「等等,等等!我想起來了!她昨天去過青年公園··杜飛皺了皺眉,他不是本地人,不知道這個青年公園在什么地方。

  劉小勇則大聲道:「肯定在那兒,青年公園地下有個防空洞。」在劉小勇說話的時候,杜飛沒看他而是一直盯著旁邊的馬三妹。

  盡管在拼命掩飾,但馬三妹聽到「青年公園'的時候,不免微微動容。哪怕只是一瞬間,仍被杜飛捕捉到了。

  之前杜飛就曾懷疑,朱威失蹤后并沒有離開市里。

  雖然胡靜說青巖寺,但有效信息太少,并沒有明確表述,朱威就在青巖寺。況且,胡靜在馬三妹這里,也就是一個隨時可以舍棄的棋子。

  她所認知的東西未必就是真的。

  至于朱威是不是在青年公園的防空洞里,直接讓人去看看就是了。

  杜飛立即來到外邊,低聲跟陳中原道:「三舅,青年公園您知道在哪兒不?」陳中原眼睛一亮,立即點頭:「離這兒不遠,往東三條街。」

  杜飛道:「您讓人去那邊看看,有個防空洞好好搜查搜查。」陳中原心頭一動:「給你留倆人那邊我親自帶人去。」

  杜飛明白陳中原的意思。

  如果朱威真在防空洞里,第一個感到現場也是一份功勞。杜飛不需要這種功勞,陳中原卻多多益善。

  隨后陳中原帶人走了,剩下兩名年輕公安,還有龍永麟和黃宇。杜飛跟他們交代兩句,轉身又回到屋里。

  剛才只是問了朱威,杜飛真正關心的問題還沒問。馬三妹的上級,這次真正的始作俑者究竟是誰?

  回到屋里,馬三妹還在地上躺著,剛才的劇痛舒緩了一些。看見杜飛,她眼眸中閃過一抹怨毒,轉而又是畏懼。

  杜飛并不在意她的情緒,開口問道:「誰讓你綁架朱威的?你上面是什么人?」

  馬三妹偏過頭,有氣無力道:「我不明白你說什么,我從來沒綁架,上面更沒有人。」杜飛輕「哼」了一聲,又看向劉小勇,揚了揚下巴在:「你呢?還有什么說的嗎?」

  劉小勇本來就被嚇破膽了,再加上剛才已經開了頭,索性破罐子破摔:「領導,兩個多月前,有人到青巖寺找過她。」

  說著瞥了一眼馬三妹,迎上對方的眼光,立即扭過頭,接著道:「我是聽山上一個熟人說的,那人神出鬼沒的,好像從南方來的,說話口音很奇怪······」

  杜飛眼眸低垂,仔細聽著。

  根據劉小勇的描述,上山找馬三妹的,還真是張大師。口音,長相,做派,都能對號入座。

  唯獨杜飛有些奇怪。

  馬三妹不是一般人,憑什么乖乖聽張大師的?

  杜飛不由得想起,上次張大師拿出來的'長生藥'。難道馬三妹是被那東西忽悠上賊船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張大師現在在哪兒?

  看向馬三妹道:「怎么?到現在還要負隅頑抗下去嗎?剛才你也看見了,你不說,有人說。況且······你以為那個所謂的「長生藥'真能長生嗎?」

  馬三妹赫然變色,忍著鎖骨骨折的劇痛,拼命抬起頭,顫聲道:「你~你怎么知道!」

  杜飛冷笑道:「當然是他來找我,被我拒絕了。不過是一個蟲子卵做的蠱丸罷了,旁門左道之法,竟也妄想長生。」

  馬三妹的臉色更白。

  當杜飛說出「蟲子卵'的時候,她知道杜飛并非信口雌黃。是真見過張大師的長生藥,還知道其中的原理。

  杜飛又道:「你應該是馬家弟子,怎么也會信了這個?」

  「我·····」馬三妹悶頭不做聲,她當然知道張大師所謂的長生藥是蠱丸。

  里邊藏著蠱蟲的幼蟲,吃下去也不是真長生,只是與蠱共生。變得人不人鬼不鬼,說是旁門左道都是抬舉。

  但她卻沒有選擇。

  與蠱共生最起碼還能活下去,哪怕變成怪物,至少還活著。想到這里,馬三妹忽然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

  即便狂笑牽動傷勢,傳來劇痛她也渾不在意。

  直至笑的上不來氣,突然戛然而止,大叫道:「我不服!我馬三妹平生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出馬之后,問卜看病,造福鄉里,積攢了多少功德!你去縣里鄉里問問,我看過多少人,救過多少人!就算沒錢,一個饅頭,就可充作診費。我自問不愧于心!可為什么······我閨女會得絕癥!」

  杜飛皺眉,倒是不知道馬三妹還有這種故事。

  馬三妹淚流滿面,仍倔強道:「我一輩子救了那么多人,到頭來救不了我親閨女!這是什么道理?什么天理循環,都是特么狗屁!」

  杜飛大概明白了。

  馬三妹要那種長生藥不是自己用,而是給她閨女用。只能說可憐天下父母心。

  但話說回來,屁股決定腦袋。

  就算馬三妹有一萬種理由,敵人就是敵人。杜飛沉聲道:「張大師在哪兒?」

  馬三妹抿著嘴唇,沉默幾秒道:「把我閨女帶走,我把他交給你。」杜飛皺眉。

  聽馬三妹的口氣,張大師竟然在她手里。

  上次在香江,張大師展現出的實力可不弱,反而是馬三妹,雖然手段不凡卻并不擅長戰斗。而且,把她閨女帶走是什么意思?

  馬三妹知道杜飛肯定有疑問,解釋道:「我知道朱威的背景,這次捅了馬蜂窩,肯定活不了了。我死了之后,冬梅在縣里肯定不好過······」

  「冬梅?」杜飛詫異道:「馬冬梅是你女兒?」

  白天去義縣,聽史支書提過馬冬梅,說是馬三妹的侄女。怎么在她嘴里又成閨女了?

  馬三妹苦笑,并沒有解釋。

  閨女跟她姓馬,對外還說是侄女,明顯另有內情。杜飛對她的私事沒興趣。

  聽她繼續道:「冬梅吃了蠱丸,犯了馬家忌諱,有我在還能護著她,如果我不在了,馬家容不下她。」說著她看了看一旁的慈心,轉又看向杜飛:「我雖然看不出你修的是什么法門,但能收服此等護法,想必非同俗流。」

  杜飛情知她誤會了,自己修個狗屁的法門,全仗著隨身空間。

  馬三妹看向慈心:「冬梅天資不錯,現在又與蠱共生,異乎尋常,悉心培養,將來實力未必在她之下。」

  杜飛一聽這個,倒是來了幾分興趣。

  現在他身邊得用的也就一個慈心,伊格爾遠在非洲。丁思甜勉強能算半個。

如果馬冬梅真像馬三妹說的,將來實力能達到慈  心的水準,收到身邊豈非撿了大便宜。就算馬三妹說的夸張,實力打個折扣也不虧。

  總之,這筆交易絕對不虧。

  而且杜飛有些好奇,馬冬梅與蠱共生后,會是什么狀況。最主要的是,杜飛不想糾纏,盡快找到張大師才是正事。至于馬冬梅,帶到京城就帶到京城,不差多一口吃的。到時候,能用則用,不能用便只當養個閑人。

  杜飛正色道:「好,我可以答應你。」

  馬三妹松一口氣,這是她當前能想到的最好的結果。

  末了也沒提杜飛如何保證之類的話,直接道:「他在二醫院,就在青年公園旁邊,住院部二樓,化名王建軍·····.」

  杜飛一愣。

  他猜測過張大師躲在什么地方,沒想到這貨腦回路清奇,居然跑去住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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