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田健次郎點頭。
這一年,他做了很多準備,其中一項重要工作就是收集北海道的相關情報。
杜飛接著道:“這樣的話,你們將在初期面對總數超過一千個裝甲單位。如果按照實戰狀態下,五發火箭彈摧毀一個裝甲目標計算,至少需要五千發火箭彈。至于配備的火箭筒的數量·····考慮到戰損丟棄,我建議至少一千根以上如果考慮到本州島方面的支援,兩千套會更保險。”
聽到這個數字,山田健次郎不由嘬嘬牙花子。
他這次來之前,多少知道這種新型火箭筒的價格。
前一陣子,剛賣給卡大佐一批,一套一根火箭筒附帶三枚火箭彈,就是一萬五千美元。按這個價格算,兩千套就是三千萬美元再加上其他武器裝備,五千萬美元肯定不夠好在這個數額對于他們來說,并不是完全不能接受。
但問題是,這并不是完結,只是一個開始。
山田健次郎深知,東京不可能甘心失去北海道。
這注定是一場長期而艱巨的斗爭火車回到京城已經是深夜了。
下車道別后,山田健次郎等人回招待所。杜飛和王斌則各自回家。
雖然已經十一點了,杜飛今天卻沒去找秦淮柔或者王玉芬。
從寺家莊回來有些情況還得跟朱爸匯報一下。
雖然這個點兒了但朱爸應該還沒睡。果然,回到機關大院,看見書房的燈還亮著。
杜飛進屋,先去衛生間洗了一把臉,隨即到書房敲了敲門。
“進來~”
屋里傳來朱爸的聲音。“爸~”杜飛推門進去。
朱爸知道杜飛今天帶東洋人去了寺家莊。
這種事肯定要報備,不可能讓杜飛自個亂來。
工作到深夜,朱爸一臉倦容。
見杜飛進來,起身抻個懶腰,指了指窗戶下面的沙發:“坐吧~”
他自己則在書房里一邊兜圈子,一邊做了幾個擴胸運動,問道:“剛從寺家莊回來?”杜飛點頭:“演習很順利,他們很滿意。不過 隨即就把山田健次郎打算提前讓這批學員回國的事兒說了一遍。
朱爸聽了也沒大驚小鬼,淡淡道:“看來他們是迫不及待了。”
杜飛道:“應該是,今天我跟山田健次郎談了一些關于裝備采購的事宜,初步估計金額可能會達到五千萬美元。”
朱爸聞聽,也是微微動容。
如果真有五千萬,去掉生產成本和留給杜飛的利潤,國家這邊能拿到將近三千萬美元純利潤。
有了之前卡大佐的單子,加上文森特和婁弘毅零敲碎打,如果再算上這三千萬美元額外收入,今年的財正壓力可就寬松多了。想到這里,朱爸愈發覺著,面前這個女婿越看越順眼。
說完這件事,杜飛又問道:“對了,爸,慶王寶藏有眉目了嗎?究竟有多少錢?
朱爸笑著道:“怎么,后悔了?”
杜飛忙道:“哪能呢~就是好奇。您不知道,這個慶王寶藏跟我的淵源不淺,前前后后糾纏了快兩年,總也有個結果。”
朱爸道:“這個有些復雜,沒那么容易收回來,涉及到不少外國銀行·····.”
聽朱爸說完,杜飛才明白,為什么當初王長貴明明掌握著關鍵信息和信物,卻始終不敢去動慶王寶藏。
原來當初慶王府真正的寶藏,除了少部分藏在國內的金銀珠寶,其中大部分都轉移到了國外的銀行,變成了債券、股票之類的東西。
原本的慶王后人,有些逃到國外,卻沒對應信物。
那些外國銀行揣著明白裝糊涂,故意以此為借口,拒絕確認財富歸屬。
王長貴這邊,因為意外拿到信物,卻知道這里邊水很深,始終不敢打國外那些財富的注意,只打算找到國內藏的那一小部分金銀。也幸虧王長貴人老成精,一直克制住了內心的貪婪。
否則,天真的以為拿信物到外國去,就能順利拿到巨額財富,他甚至整個王家,都已經消失了。
即便換成杜飛,也好不了多少。
遇到這種情況,也只有強大的國家機器才能強行破開那些外國銀行的貪婪。
杜飛默默想著。
別看在朱爸嘴里只是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但在此時,某些地方,很可能圍繞著這筆財富,正在進行著驚心動魄的秘密斗爭。
想到這里,杜飛不由咽了一口唾沫,心里更好奇:“爸,估計能有多少?”
朱爸笑了笑道:“目前預估,實物、股票有價證券,加在一起差不多十六億美元,最終能拿回來的,可能不到十二億,但也差不多少。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慶王府的寶藏數額巨大。
當初慶親王奕劻的財產號稱有數億兩白銀。
如果全是金銀,放到現在可能會貶值很多。
但換成證券股票,就另當別論了。接下來,杜飛沒再揪著這個再問。他只是有些好奇,并沒別的想法。
這筆錢弄回來怎么用,跟杜飛也沒任何關系。
但無論如何,有了這筆錢,至少未來一兩年,朱爸的壓力能稍微小一些。
“爸,您也早點休息吧,工作永遠都干不完。”杜飛站起身,適時要走。
朱爸點點頭:“去吧,下午孩子不知道起了什么疹子,把小婷急夠嗆。
杜飛一愣。
按說以他和朱婷的體質,生出來的孩子應該非常健康。
小正澤出生以后一直沒出過問題,今天怎么就起疹子了?
杜飛應了一聲,出了書房,快步上樓。朱婷屋里已經熄燈了,朱婷卻沒睡著,聽到門聲,小聲道:“回來啦~”
杜飛低聲道:“小澤睡了?”朱婷“嗯”了一聲。
杜飛走過去,看了看孩子:“聽咱爸說,孩子起疹子了?
朱婷有些疲憊:“沒事兒下午去衛生院看了。
杜飛松一口氣,伸手摸摸朱婷的臉蛋,輕聲道:“老婆,辛苦你了~”
朱婷臉一紅,老夫老妻的,反而讓她不好意思,不敢看杜飛的眼睛,低頭道:“快去洗洗,趕緊睡吧,都后半夜了。”
杜飛“嘿嘿”一笑,他知道朱婷并沒有任何暗示,卻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到衛生間簡單洗了一下,很快就鉆了回來。
朱婷見他湊上來,哪會不明白。
臉頰泛起紅暈,口不應心道:“在外邊跑了一天,你別累壞了身子。”
“小娘皮,瞧不起你家西門大官人!”杜飛胡言亂語起來。
朱婷心頭一蕩,雖然沒好氣說杜飛胡說八道,身體卻很誠實 卻不料,邊上放著一顆定時炸彈。
杜飛這邊正在勁頭兒上,忽然“哇”的一聲,小正澤哭起來。
這熊孩子嗓門賊大,差點把杜飛嚇一跳朱婷立馬顧不上他了,連忙伸手摸摸,發現戒子沒濕那一準兒是餓了。
這個月份的嬰兒,除了吃就是拉,也沒別的事兒。
果然,朱婷把孩子抱過來,扎頭塞進嘴里,臭小子立馬不哭了。
粉嫩嫩的小腮幫子一鼓一鼓的,閉著眼睛使勁吸吮奶水。
杜飛被晾在一旁,看這朱婷,腆著臉道:“我也要。”
朱婷白他一眼,卻把吃的正香的小正澤往邊上挪了一點。
杜飛立即湊上去,搶占了另一處陣地。朱婷奶水足,倒也不怕他吃,反而裹裹省得發脹 次日,杜飛迷迷糊糊的,夢見一家人去北戴河海邊。
突然發生了海嘯,一片巨浪拍打過來。杜飛嚇了一跳,一手抱著兒子,一手拽著朱婷,拼命往前跑。
腳下卻跟踩了棉花似的,根本使不上勁緊跟著就被海嘯淹沒了,他拼命游,拼命 突然一睜眼睛,正好對上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
隨即就感覺手邊和身子下面全是濕的。杜飛一下就反應過來,鬧了半天是這小子又水淹七軍了。
他自個渾然不覺,看見杜飛醒了就呀呀叫他。
杜飛伸手抱過來,扯掉了沒怎么濕的尿布,托著軟乎乎的小屁股。
說來也奇怪,明明尿布綁的好好的,不知道這小家伙兒怎么弄的。
居然成功的避開尿布,全都尿到了床上。這時朱婷才睜開眼睛。
她昨晚上累的不輕,帶孩子,奶孩子,不得好好休息,這半宿睡的格外沉。
不然,孩子有點風吹草動她早醒了。“尿了?”朱婷翻個身,習慣的摸了摸床。
杜飛“嗯”了一聲,伸手把孩子舉過了頭頂,笑著道:“臭小子,讓爸看看,你是怎么尿的~”
誰知話音沒落,倒是心想事成。
小正澤的小雞一顫,嘩兒的尿出一溜水線。
硬是一點沒糟踐,全呲到杜飛臉上。好在杜飛反應快,連忙閉嘴閉眼,才沒嘗嘗味兒。
“臭小子,你真向著你爹~”杜飛抱怨一聲,把孩子遞給朱婷,倒也沒生氣。
反而看著小正澤懵懂無辜的樣子,笑了出來。
朱婷也噗呲一笑:“趕緊洗洗去。”
等杜飛洗完出來,已經換上了干凈的白襯衫準備上班。
跟朱婷道:“床單和粑粑戒子放那兒,下班兒回來我洗。”
朱婷應了一聲,給孩子換了新尿布。因為夏天天熱,也沒穿小衣服,就系著個兜兜,免得肚臍眼受風。
朱婷抱著孩子問道:“對了,二姐說明天不來了,跟你提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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