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強化的槍,無論威力還是精準,都不是普通手槍可比。
再加上杜飛的眼力和腕力,不說指哪打哪兒也差不多。
這一槍,杜飛絲毫沒手軟,直接打在老羊皮沒受傷的那條腿上。
鳴槍示警什么的都不需要。
老羊皮本就有一條傷腿,又挨了一槍,應聲倒地。
然而,他卻跟中了邪似的,仍拼命拉著楊丁香往樓門里爬。
杜飛看出不對,立即跟慈心追上去。
豈料老羊皮忽然發瘋,尖叫一聲,陡然加速,竟然趕在杜飛和慈心之前鉆進了樓門里面。杜飛沒想到老羊皮受傷后還能爆種,再開槍已經來不及了。
不由得臉色陰沉,一個箭步跟著沖進門里。在門里面是一條漆黑的,一直通到深處的走廊。
走廊左右的房門都被磚頭封死了。
上面還畫著許多血紅色的鬼畫符,顯得異常陰森詭異。
而這時,老羊皮和楊丁香已經跑到走廊中間。
老羊皮雙腿受傷,不能正常行走,把楊丁香馱在背上,好像動物一樣,手腳并用,在地上爬。
速度竟還挺快!
眨眼功夫已經出去十來米。杜飛沒再開槍射擊。
老羊皮的狀態明顯不太對,打胳膊打腿不管用,再開槍就得打要害。
真把老羊皮打死了,就說不清了。
老村長他們還在后邊,并不知道老羊皮的情況,真被杜飛開槍打死,必然非常麻煩。
此時,杜飛更慶幸把慈心帶來了。
都不用說話,直接心念一動。慈心鬼魅般,倏地沖了過去。
帶出一道殘影,出現在十幾米外,伸出白皙纖長的手,精準無比的按在老羊皮的后腰上。「砰」的一聲悶響,慈心勁力一吐。
老羊皮瞬間跟抽掉了一身骨頭似的,連楊丁香一起滾倒在地。
杜飛松一口,真讓他們跑到里邊去還真有些麻煩。
隨即正要過去查看一下楊丁香的情況。后邊的老村長二人也趕到了,把馬匹丟在外邊,端著獵槍進來。
卻還沒來得及說話,忽然從大門外邊傳來一聲刺耳的尖叫。
老村長二人被震得耳朵生疼,一陣精神恍惚。
緊跟著,砰的一聲,他們身后的房門自動關上。
這一聲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去。隨后就見,隔著臟污的玻璃窗,伸出一只異常蒼白的手。
這明顯不是正常人手,指甲在玻璃上撓動,發出「嘎吱吱」的聲音,聽得人后脊梁直發涼。老村長倆人離門最近,登時被嚇的「媽呀」一聲。
同時,房門被從外邊緩緩推開。
老村長兩人先被尖叫弄得精神恍惚,又被嚇了一跳,正心神不屬。
看見身后的門開了,立馬往里邊跑去。在他們身后,一道白色的影子從門縫外鉆進來。
卻不追老村長兩人,而是撞到墻上的一個機械把手上。
在下一刻,咣當一聲!
就從上面傳來「嘎啦嘎啦」的齒輪轉動的聲音。
一道鐵閘門從上面降落下來。
杜飛掃了一眼,那個閘門的開關在外面。
現在老村長兩人跑進來,鐵閘門外邊已經沒有人。
一旦閘門落下,把他們困在里頭就被動了。杜飛當即一個箭步過去,舉手往上一托。登時「嘎啦」一聲,上千斤重的鐵閘門竟然被他擎住!
緊跟著,慈心身影一晃,已經從閘門下面穿了過去,立即把閘門把手推了上去。
沉重的下降力量一緩,轉又向上升起。杜 飛騰出手一晃膀子,骨頭節舒展開,渾身劈啪作響。
老村長和那個牧民回過神來,都有些懵逼。
怎么也沒想拿到,這個看著文質彬彬的白面書生,居然有霸王扛鼎的神力。
但現在還沒到松一口氣的時候。
剛才那道白影退出去,大門就關上了。
老村長立即去推大門,卻使了半天勁,硬是紋絲沒動。
「被堵死了!」老村長語氣沮喪。
杜飛卻發現,剛才老村長雖然齜牙咧嘴的,擺出推門的架勢,好像使出全力。
但渾身肌肉卻并沒繃緊,只是一個架子。倒也不是說老村長本身有問題,多半是著了黃皮子的道兒。
中了某種幻術,根本沒使勁卻覺著使出了吃奶的勁兒。
杜飛跟慈心打個眼色。
慈心立即會意,越過老村長走到門前,抬腿就是一腳。
頓時「當」的一聲,大門應聲被踹開。
更因為慈心的力量太大,兩扇門的折頁承受不住,竟然直接斷了!
門板倏地飛出去。
隨即就傳來「吱」的一聲尖叫。
卻是門外人立著一大一小兩只白毛黃皮子。
這兩只黃皮子一看就非同一般,就算那只小的也比正常黃皮子大得多,眼睛滴溜溜亂轉,一看就頗具人性。
但好巧不巧,慈心剛才一腳把門踹飛。
其中一塊門板正正撞到那只小黃皮子的頭上。
這還不算,門板的慣性巨大,帶著這只黃皮子直接飛到十來米外,狠狠撞在一棵地缸粗的樹干上。
砰的一聲,黃皮子腦袋夾在門板和樹干當間,好像個爛西瓜,頓時就炸了。
那只大黃皮子沒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
本能的扭頭看了一眼,再回過頭一道人影已經到了它面前。
大黃皮子尖叫一聲,從沒遇到過這樣恐怖的人,掉頭就想逃走。
可惜已經遲了,慈心探手一抓,就捏住了黃皮子的后脖子。
手指頭上正要使勁,捏斷頸椎。
卻這時收到杜飛命令,讓她先別弄死。
這只大黃皮子不知道活了多少年,比之前杜飛遇到的馬家馴養那些,不僅個頭大,能力也更強。
異常狡猾,還懂得使用計謀。
利用恐懼,營造氣氛,把人玩弄于股掌之間。
可惜,這次遇到了杜飛這個掛逼和慈心這個變態,直接不按套路出牌。
而這只大黃皮子被擒之后,還不甘心,拼命掙扎。
用后腿的爪子去撓慈心手指頭。
黃皮子爪子非常尖銳,但撓在慈心皮膚上,卻跟撓在瓷瓶上一樣。
白皙的手上,連一道紅印子都沒留下。慈心皺了皺眉,嫌惡的一甩手。
頓時把黃皮子的脊椎弄脫臼了。
剛才杜飛說要活的,卻沒說不可以給弄殘了。
這下,這只黃皮子立馬軟成了面條。
慈心又是一閃身,回到樓房的大門下面。剛才,外面正下著大雨。
慈心回來,身上的衣服卻一點也沒弄濕。一伸手把黃皮子交給杜飛。
杜飛沒過手,直接心念一動收進了隨身空間。
這只大黃皮子相當難得,正好增加一個寵物。
說時遲,那時快。
從慈心踹門出去,到把黃皮子交給杜飛,前后不過幾秒。
這時老村長才從里邊出來,只看見遠處嵌在樹上的門板,不由直冒冷汗。
可笑,之前他還擔心杜飛和慈心 ,原來人家這才叫深藏不露。
恰在這時,后邊那個牧民忽然喊道:「村長,老羊皮醒了!」
杜飛他們一聽,又回到里邊。
只見老羊皮從地上爬起來,卻只能支起上半身。
下半身,因為被慈心打了一掌,暫時沒有知覺了。
而他一臉迷茫,看著杜飛幾人和周圍環境,結結巴巴道:「這~這是哪兒?」
杜飛懶得跟他解釋,示意慈心去把楊丁香帶過來。
試了試鼻息,還有氣兒,只是昏迷了······五天后,糊盒浩特火車站。
杜飛和孔立東站在站臺上,眼看著一列火車緩緩進站停下。
自從那天把楊丁香救出來。
杜飛經過思量,決定把這邊的情況報告上去。
杜飛不需要層層上報,直接把電話打給了朱爸。
從朱爸那邊轉到安全署,直接出動部隊把百眼窟那邊封鎖了。
緊跟著一個由相關專家組成的小組從京城出發。
負責封鎖百眼窟的,正是孔立東的部隊。今天杜飛和孔立東來這里,則是為了接京城來的專家組。
在專家組里,還有一個杜飛的老熟人。片刻后,列車停穩。
從軟臥車廂上下來一隊人。為首的是專家組的正副組長。
頭一個杜飛不認識,是個精神矍鑠,頭發花白的老者。
在他身后,則是杜飛的老熟人馬教授。上次在杜飛手上吃了癟,馬教授就偃旗息鼓,再也沒了動靜。
沒想到會在這里遇上。
跟那老者打過招呼,杜飛又跟馬教授握手:「馬教授,別來無恙。」
馬教授笑呵呵道:「杜科長,咱們是真有緣啊~
杜飛笑了笑,又跟其他幾位專家見面。完事兒一行人來到市里的招待所。
準備住一天,明天驅車前往百眼窟。
在招待所,杜飛揀能說的,介紹了一下百眼窟那邊的情況。
百眼窟里邊的東西雖然兇險,但面對正規部隊,有準備的情況下,那里的怪物在機槍和火焰噴射器面前都不夠看。
當初,小東洋的部隊,之所以全軍覆沒,主要是內部開花,被打個措手不及。
更何況,那里最不好對付的兩只黃皮子已經被杜飛處理了,難度又向下打了個折扣。
雖然不知道那位組長是什么成色,但馬教授絕對是有真本事的。
即使真有意外,也能兜得住局面。
介紹完情況,杜飛在這邊的事兒就算結了。已經定了明天的車票,帶慈心和楊丁香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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