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杜飛卻沒法想象,除了槍械之外,會是什么暗器,能對慈心造成這樣的傷害。
不過此時,傷口恢復的還算不錯,雖然看著嚇人,卻已經收口,開始愈合。
難以想象,當初慈心挨了這兩下,是怎樣活下來的。
還讓成功脫身,躲到了井下的密室里。
這得是多強大的意志力。
之后又從密室出來,到幾百米外的,筒子樓內的安全屋里。
但到這里,慈心的好運氣終于用盡了。
她昏迷了,因為傷勢太重,失血過多,成了現在的樣子。
此時,慈心已經成了植物人,生命體征非常微弱。
難怪王長貴會到同仁堂去請大夫開藥。
根據現在慈心的狀況,如果不能蘇醒過來,再過一段時間,把身體熬干了,也就死了。
杜飛看著昏迷不醒的慈心,想了想后,心念一動,再次將其收入隨身空間內。
又在現場仔細檢查一遍。
收走了可能跟慈心有關的全部東西。
然后,騎車子回到單位。
杜飛坐到辦公室的椅子上,心里仍在尋思慈心的事。
該怎么處置她?
其實杜飛一開始聽王玉芬提到慈心的線索,只是有一些好奇。
同時關系到王長貴。
也是一個因素。
甭管怎么說,王長貴都是王玉芬的家人。
任由這老家伙胡來,萬一弄出什么亂子,到時候弄不好還得牽聯到杜飛身上。
所以,杜飛把慈心從王長貴手里弄過來,某種程度上也算是未雨綢繆。
只不過一開始杜飛沒想到,慈心的情況會這么嚴重。
這種狀態的慈心,對于王長貴來說,已成了燙手的山芋。
一直昏迷不醒,問不出一點東西,反而隨時可能死了。
慈心真要了,怎樣神不知鬼不覺的處理掉又是一個問題。
對杜飛來說,卻不是問題。
杜飛有隨身空間。
只要舍得其中蘊含的,能修復生命體的白光,就肯定能把她救活。
但杜飛還沒下定決心,到底要不要救她。因為一旦救了,會產生許多不確定性。
杜飛穿越過來兩年多,雖然有小烏、小黑它們做實驗,卻從來沒在人身上試過。
慈心本就體質強橫,武藝高強。
如果吸收了白光,難以想象會達到何種程度。
之前,杜飛在武力上還能略勝一籌,之后可就不一定了。
另外就是慈心醒來后,對待杜飛會是什么態度?
小烏、小黑它們,經過改造之后,全都自然而然對杜飛言聽計從,十分依賴。
但這些動物原本智力有限,出現這種情況不足為奇。
慈心卻是人類,杜飛不敢保證,慈心醒來心里會怎么想。
還有,也是杜飛顧忌最多的。
如果救了慈心,與她也產生類似視野同步和心靈感應的聯系,到時候怎么解釋?
慈心可不傻!
恰恰相反,她非常聰明,悟性也相當高。
否則不可能修煉到近乎極限的程度。
之前慈心曾發現,凝翠庵附近的烏鴉有問題。
曾用飛針之類的暗器射殺過。
如果她跟杜飛出現這種聯系,一定會聯想到烏鴉。
還有杜飛身邊的小烏,明顯就不是一般品種的貓。
到時候,勢必猜到杜飛身上擁有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不過,經過仔細權衡之后。
杜飛還是決定,試一試。
雖然存在一些隱患。
但他更好奇,把慈心救活了之后會什么樣?
心里拿定主意,杜飛的心念一動。
開始調動隨身空間內的白色光芒。
轉瞬之間,就把空間內的慈心包裹成了一個大光繭。
杜飛感覺到,大量白色光芒開始快速消耗。
同時,本來受了重傷的慈心,生命力開始緩緩復蘇。
看了一會兒,杜飛把視野從隨身空間內收了回來。
慈心的傷很重,本身又是人類,按照杜飛的理解,生命層次應該比普通動物更高。
所以修復起來,消耗的白色光芒也更多。
好在最近這段時間,隨身空間內的白光攢了不少,一時間也不怕不夠用。
而且,慈心的情況非常復雜,沒法預料她什么時候能恢復。
有可能是三天,也有可能是三個月。
只能耐心等著,一步步看。
把慈心的事放一邊,等到晚上下班。
因為朱婷出差,杜飛也沒打算回家。
心里合計,是去秦淮柔那兒,還是回王玉芬那里。
按道理應該輪到秦淮柔了。
但原先的老房子借給朱麗住了,要是明目張膽過去,肯定瞞不過朱麗。
要是偷偷的,雖然更刺激,卻有個秦京柔礙事兒。
杜飛不由得撓撓腦袋。
要是帶到外邊,現在甭管招待所還是小旅店,都得開介紹信,況且不安全。
到回家里去,那邊屬于朱婷的領地,把秦淮柔帶回去,又有點太了。
杜飛覺著對不起朱婷,而且風險不小。
那邊院里認識不認識的,差不多都是一個單位的。
他真帶個女人回家,弄不好就傳出風言風語。
杜飛想來想去,也沒個好去處。
但鐵人說過:有條件要上,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也要上!
想著想著,忽然靈機一動。
開始合計,是不是再弄一個院子。
同樣是養的外宅。
王玉芬那邊獨門獨戶的小院,秦淮柔這邊根本沒法比。
就算跟二大爺換了房,現在也只是稍微改善罷了。
這還在其次,主要是杜飛自個太不方便了。
對于杜飛來說,弄個小院子也不算什么難事兒。
而且,眼下就有一個現成的。
秦鋒被杜飛忽悠到香江去,他原先住的地方就空出來了。
這個小院也是獨門獨戶,雖然比王玉芬的院子稍微小一點,但占地也有二百多平米。
院里房子蓋了一百平米,還有一百多平的院子,拾掇的相當體面。
房子是秦鋒的私房,不是單位分的。
這次秦鋒走了,這座院子也沒打算留著。
秦鋒是個明白人。
知道這次走了,肯定要在香江定居,再回來的概率很小。
另外,把房子處理了,也算是一種破釜沉舟。
讓杜飛放心,他一定全力以赴。
當時杜飛沒想到這兒。
現在想起來,那個院子豈非正合適!
院子就在西城的棉花胡同,離南鑼鼓巷不到三公里。
順著地安門大街往西,過了德勝門內大街,往北邊一拐,不遠就是。
不騎車子,步行有半個小時也走到了。
就是不知道,那院子現在賣了沒有。
這年月買賣房子不容易,秦鋒走的又急,托朋友給找下家······
想到這里,杜飛立即抓起電話打給汪大成。
等了片刻,電話接通。
「喂,汪哥,我杜飛·····問你個事兒,秦叔兒托人把原先那院子賣了,這事兒你知道吧?······對,賣出去了嗎?······不是我,是我一個朋友······對,對,那我等你回電話。」
汪大成原先是秦鋒的心腹,杜飛估么他肯定知道。
打電話一問,果然······而且回頭過戶的時候,還得請汪大成二姐夫幫忙。
關系到杜飛的事兒,汪大成絕對上心。
打完電話,剛吃完中午飯,那邊就回話了。
院子還沒賣出去。
當初秦鋒走的時候,也沒說賣多少錢,就說按照市價。
現在私房都是有價無市,市面上大雜院一般兩三百一間。
秦鋒的院子一共三間正房,外加三間西廂房,還有兩間耳房。
單算房子,差不多一千四五。
再加上一百多平的院子,又是獨門獨戶,遇上買主,三千塊錢,實話實講都不算太貴。
但兩邊都跟汪大成關系不淺,在價格上他沒法幫著說話。
杜飛也不在乎那幾百一千的。
只要院子還在就好。
干脆直接跟汪大成定了,下午過去看看。
完事兒,杜飛又給秦淮柔打去電話。
秦淮柔上班的辦公室沒電話,但后勤處的處長辦公室有。
杜飛知道秦淮柔跟呂處長關系不錯,半開玩笑的攀了兒女親家,也沒什么忌諱,直接打了過去。
「喂,呂大姐,我杜飛,您還記著不?」
呂建芬那邊立即想起來:「哎呀~杜科長······」
其實,中間有一段時間,呂建芬對杜飛有些意見。
她愛人夏明山在檢察院上班。
曾通過秦淮柔,想請杜飛吃飯,被杜飛回絕了。
呂建芬嘴上沒說,心里卻老大不樂意。
按說夏明山的級別不低,主動請杜飛已經給面子了。
杜飛卻不知好歹。
好在呂建芬不是眼皮子淺的,夏明山也頗有城府。
并沒因為這件事影響跟秦淮柔的關系。
直至后來,杜飛搖身一變,從街道辦到了外經委。
讓他們兩口子吃了一驚,暗暗慶幸當初的決定。
今天杜飛打來電話,她格外熱情。
等秦淮柔接完,立即關心道:「淮茹啊~杜科長找你有事兒?能用得著我和你姐夫的,你盡管吱聲。」
秦淮柔笑著道:「呂姐,看你說的,要真有啥事兒,我可不跟您客氣。剛才小杜也沒說啥事兒,就讓我請個假,立刻回去,聽那意思,應該不是壞事兒。」
呂建芬忙道:「是呀~那趕緊的,別耽誤了。」
秦淮柔「哎」了一聲,從廠區出來,心里還合計,到底有什么事兒。
心里著急,騎車子也快。不一會兒就回到南鑼鼓巷。
卻并沒回家,直接邁門而過,到地安門東大街的路口附近等著。
過了幾分鐘,杜飛騎車子過來。
秦淮柔眼睛一亮,等到了跟前,立即問「咋回事」?
杜飛嘿嘿一笑,也不解釋,只說一聲:「跟我走~」
就繼續往前騎去。
秦淮柔撅撅嘴,弄得莫名其妙,忙跟上去。
馬路上沒什么車,不到十分鐘,倆人到了棉花胡同。
剛到胡同口,杜飛就看見汪大成那臺挎子。
在摩托車旁邊的太陽地兒,倆人正在抽煙。
應該是等了一會兒。
杜飛過去,喊了一聲「汪哥」,順勢從自行車上跳下。
汪大成一抬頭,把手里剩的半截煙卷一丟,往前迎了兩步:「我」,你可來了,再等一會兒我擱這兒凍成冰棍兒了。
杜飛哈哈一笑,損道:「你那是火力不夠,趕緊吃點六味地黃丸兒去。」
倆人斗了兩句嘴,汪大成把另一個人叫過來,介紹道:「張建武,專門搞房子的····這我兄弟,姓杜······」
張建武連忙點頭哈腰過來:「杜爺,您好您好~您叫我大張兒就行。」
杜飛跟他握了握手,笑著道:「今兒買房的可不是我,是這位.....」
說著把秦淮柔叫過來。
到現在,秦淮柔才聽出來,杜飛叫她來竟然是要買房!
因為有上次用秦京柔經驗。
秦淮柔第一反就是杜飛想借用她的身份。
可是轉念一想,似乎也不對勁。
好在她總算有幾分城府,雖然心里畫混兒,卻并沒有急著問,先在旁邊聽音兒。
等到了胡同里邊,進到院子里。
秦淮柔更加篤定,不是那回事。
因為這個院子太小了。
跟什剎海邊上的大宅子簡直沒法比。
以她對杜飛的了解,根本不可能看上這種院子。
隨即另外一個念頭,在心里冒出來。
「難道····不會吧~這個院子是······給自己的?會是嗎?」
想到這種可能,秦淮柔不由得心跳加速,在院里看房子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直至轉了一圈,杜飛問她怎么樣,她才驀的回過神來,連忙點頭說「好」。
杜飛一笑,看向張建武:「大張兒啊~既然買家都說好,那就這兒了。」
張建武當房伢子,三教九流什么人沒見過。
從打一開始,就看出杜飛才是正主兒。
一聽這話,頓時喜出望外。
至于房價,張建武沒敢多要,杜飛也沒還價兒。
定的兩千五百塊錢。
當場寫了字據,杜飛直接從包里拿錢。
有汪大成在場,不怕張建武起幺蛾子。
隨后張建武交了鑰匙,就等明天去房管所過戶,這座院子就是秦淮柔的了。
完事兒,張建武識趣兒的立即走了。
汪大成也沒多待。
轉眼間,院里就剩下杜飛和秦淮柔。
直至此時,秦淮柔還有些懵逼,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就剛才放屁的功夫,這就買了一座院子?
買大白菜也不帶這么痛快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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