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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二章 勝利者不受指責,但必須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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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小腳老太太被秦淮茹氣的張口結舌。

  剛才跟賈張氏罵了那么長時間,也沒感覺受這么大傷害。

  這小娘們兒面若桃李,卻是個蛇蝎心腸。

  三言兩語,不帶一個臟字,不僅說他外孫子挨打活該,還嘲笑他們是弱雞。

  偏偏她還沒法反駁。

  小腳老太太有點氣急敗壞,嘴上討不到便宜,正想坐地上,撒潑打滾。

  秦淮茹又道:“不過大姨,孩子終究是挨打了,我這里有五毛錢,您拿著買一斤肉,給孩子補補身子,咱們大家都體面。要是不成,就找居委會,要不您家有在軋鋼廠上班的,咱們找保衛科來也行,評評這個理兒。”

  說著秦淮茹直接掏出五毛錢,遞過去。

  小腳老太太這下猶豫了,一邊是立即能拿到五毛錢走人,另一邊是把事情鬧大,有可能拿到更多,也可能竹籃打水。

  再看秦淮茹自信滿滿的漂亮臉蛋。

  小腳老太太暗罵了一聲騷狐貍精,心說:“這種娘們兒最會勾引爺們兒,在外邊不知道有多少門路。剛才提到居委會,又說保衛科,肯定是平趟,真鬧大了怕是不好辦。”

  想到這里,盡管心里憋氣,她也只能認了,伸手拿過錢,拉著外孫子往外就走。

  秦淮茹也不怕她不認賬,在場這么多街坊鄰居看著。

  這小腳老太太真敢拿錢不認,一人一口吐沫星子都能噴死她。

  看對方走了,秦淮茹又轉身看向了棒梗。

  在一旁的不少人都在等著看打孩子的好戲。

  這個年代,孩子在外邊打架,被人找上門來,甭管有理沒理,基本都少不了一頓打。

  更何況還賠了人五毛錢。

  雖然上市場,買不了一斤肥豬肉,但牛羊肉絕對能買一斤。

  畢竟東來順的羊肉,一斤一盤,才六毛錢。

  眼看秦淮茹走過去,抬起手。

  棒梗被嚇得一縮脖子,手里的白菜邦子也扔地上了。

  卻不料,下一刻,秦淮茹的手卻沒打下去,而是拍了拍棒梗的肩膀,柔聲道:“不錯,這倆月沒白練,晚上加菜,媽給你炒肉吃。”

  棒梗一愣,脫口道:“媽,您您不說我?”

  秦淮茹道:“有一位偉人曾說過,勝利者不接受指責。”

  棒梗眼睛一亮,他沒想到自己在學校打架,非但不受責罵,還能加菜獎勵。

  一旁看熱鬧眾人也紛紛皺眉,覺著沒有秦淮茹這么教孩子的。

  尤其是一大爺,懷里抱著小玲兒,張嘴要說什么。

  卻被邊上的一大媽拽一下,瞪了他一眼。

  但秦淮茹跟著臉色一沉:“但是……勝利也得付出代價,剛才那五毛錢會從你的午飯錢里扣。”

  棒梗頓時苶了,垂頭喪氣“哦”了一聲。

  而杜飛全程在邊上看著,心里都有些感慨。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如果在幾個月前,他剛穿越來的時候,秦淮茹雖然精明,卻說不出這些話,更不可能這么從容體面的,把氣勢洶洶找上門的人給打發走。

  其實真要較真兒。

  秦淮茹一分錢不出,未必不能把事平了。

  但那樣必然要短兵相接,要急頭白臉。

  當初的‘秦寡婦’可以那樣,現在的秦淮茹卻不行。

  她花那五毛錢,買的是從容體面,是高高在上姿態。

  事情了了,人也散了。

  杜飛一邊想著,一邊推著車子回到后院。

  停好了自行車,又到雞窩里拿了雞蛋,今晚上準備蒸個雞蛋糕吃。

  剛才在前院,說什么明天開會,都是敷衍。

  杜飛只是不想去跟三大爺虛與委蛇。

上了一天班了,回家自個歇歇,想干點啥干點啥他不香嘛  杜飛下手也狠,想吃雞蛋糕,直接打了六個雞蛋,兌水加鹽,一大海碗!

  這要讓其他人看見,非得罵他敗家子。

  放到蒸鍋上,也沒什么保鮮膜,好在他也不在乎表面光滑不光滑,還在上邊撒了好些蝦皮提味兒。

  等時間差不多了,再撒上蔥花。

  拿著羹匙舀下一勺,顫顫巍巍相當不錯!

  吹了幾口氣,吸溜一口,吃到嘴里,熱乎乎一嚼還有蝦皮的鮮味。

  美中不足就是口有點淡了,而且第二勺下去,在下邊出了蜂窩。

  杜飛從隨身空間拿出兩個饅頭,再往雞蛋糕上倒了一點醬油,津津有味的吃起來。

  有一陣子沒吃雞蛋糕了,偶爾吃一頓覺著特別好吃。

  最后一大碗雞蛋糕,連剩的湯都給喝了。

  打個飽嗝,看著嘎嘎巴巴的碗底,索性把碗丟到隨身空間里,拿著藍光轉了一下,倏地恢復如新,送回碗架子里。

  吃完了飯,杜飛躺倒羅漢床上,一條腿支起來一條腿在下邊晃蕩。

  集中精神將視野同步到小灰那邊。

  這段時間,小灰算是兢兢業業,一天一個金元寶。

  杜飛中間去收了一次,拿回來十個。

  現在又攢了十多個,這一兩天還得再去一趟。

  倏地一下,杜飛的眼前一片漆黑,稍微適應一下。

  這時小灰正在洞里歇著。

  芳嘉園胡同的耗子洞,此時已經擴大了好幾倍,除了小灰還有幾十只別的耗子,都是小灰的部下,負責伺候小灰。

  洞里被分成三大塊,灶臺下面的工作區,小灰的休息區,還有元寶挖出來,在洞口附近的存放區,互相連接,井井有條。

  而藏在灶臺地下的金元寶的數量,根據目前的情況,也超出原先預料。

  一開始,杜飛根據灶臺的大小,還有里面的結構估計,應該有一百多個金元寶。

  但現在,已經挖出來三十多個,也能看清里邊的情況,重新估么金元寶數量,應該會超過兩百個,一個金元寶十兩,就是兩千兩黃金。

  杜飛美滋滋,通過視野同步,命令小灰在洞里巡查一圈。

  隨后又看向小紅那頭。

  自從上次把小紅丟到水塔下,杜飛就讓它爬到水塔上邊,打個洞想法鉆進儲水罐里邊看看。

  因為水塔頂上的,特制的水泥蓋太重,小烏都沒辦法搬動。

  杜飛的體重,更不可能爬上去,只好讓小紅打洞進去,看看當初野原廣志,是否真的把財寶藏在這里。

  自從野原廣志被捕后,小黑一直在祿米倉附近盯著,并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包括芳嘉園胡同那邊,也沒任何動靜。

  這說明,野原廣志應該沒有招供,至少沒透露這兩處地方的秘密。

  現在時隔二十多天。

  小紅這邊卻依然沒什么收獲。

  小紅因為天生的體質,能力還在小灰之上。

  即使在堅固的,磚石結構的水塔上打洞,也游刃有余。

  而這些年,儲水罐里面的金屬層早腐朽了,輕易就被打穿進去。

  跟杜飛之前預料的一樣,這個儲水罐里面,空蕩蕩的,除了鐵銹,啥都沒有。

  明顯在廢棄之前,被人清理過了。

  杜飛失望之余,也在預料之中。

  本來他圈定這座水塔,就是想當然的猜測,并沒確鑿證據。

  找到了什么,那是運氣;啥也沒找到,也是應該。

  只是杜飛也沒放棄,索性放任小紅在這邊慢慢挖。

  他心里還是覺得,這座水塔里藏著什么東西,之前野原廣志騎車子在胡同里,扭頭往北看的,就是這座水塔!

  收回視野,杜飛直起身子,正想拿水喝一口。

  卻在這時,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隨著“咚咚咚”一陣,就是傻柱的大嗓門兒:“兄弟,開開門”

  杜飛起身過去,最近傻柱這貨倒是沒怎么找他來。

  除了隔三差五上徐部長家去做做菜,還研究起了下圍棋。

  該說不說,傻柱真要是用了心,絕對有他的精明之處。

  比如下圍棋,他一個大老粗,喜歡個屁下圍棋,上街邊看看下象棋還差不多。

  但自從認識了徐部長,看見人家愛下圍棋,就腆個大臉,去請教學習。

  人嘛都有個好為人師。

  徐部長也不例外,又看傻柱挺實在憨厚,也是閑暇消遣,就便教了一些。

  傻柱現在也不看看‘莎士比亞’了,一手菜譜,一手棋譜,天天研究學習,棋力長得還挺快。

  一來二去,不僅是廚子,還成了徐部長的棋友。

  杜飛一開門,就見傻柱一臉古怪表情,也說不清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在門口也站不定,一個勁的顛著步子,倆手使勁搓著,恨不搓出皴來。

  “柱子哥,您這是幾天沒拉了,憋成這樣?”杜飛不由得揶揄道:“我給您拿個開塞露。”

  傻柱翻個白眼,沒好氣道:“你小子才拉不出屎來呢!不是有事兒,有大事兒!”

  說著就從門外擠進來,倆腳一踩腳后跟,就把布鞋蹬掉:“兄弟,你趕緊幫我拿個主意!”

  杜飛見他這樣,也收起了玩笑,問他怎么了?

  傻柱咽口吐沫道:“你嫂子麗英她……她有啦!”

  杜飛一愣,旋即反應過來,笑著道:“哎呦柱子哥,恭喜您,這是好事呀!您咋還不高興呢?您懷疑孩子……”

  傻柱忙打斷道:“呸你少胡說八道,麗英跟我時候,還是……還是姑娘呢”

  杜飛也不是真懷疑,只是心里有些感慨,傻柱這貨還真行,居然一發中地,這就懷上了。

  興許真有機會攆上許大茂。

  杜飛笑道:“既然這樣,那你這張老臉,跟個菊花似的,做給誰看呢?”

  “這不是……”傻柱直抖落手:“這不是這不是我跟麗英還沒結婚嘛。”

  杜飛才想起來這茬,原本傻柱計劃,收拾完房子,再準備準備,等六一結婚,現在肯定來不及了。

  杜飛道:“不領證了嗎?”

  上次賈麗英回家,就從村里開了介紹信。

  原本傻柱給拿了兩條‘大前門’,卻被她爹給攔下了。

  傻柱這老丈人也是個狠人,硬是拿一包破旱煙把事兒給辦了。

  結婚介紹信開了,賈麗英也成了俄羅斯族。

  回頭又讓閨女把煙給帶了回來。

  傻柱道:“證是辦了,可酒席還沒辦呢”

  這個年代,在許多人心里,告知親朋好友的酒席,比那一紙結婚證更重要。

  杜飛哭笑不得道:“沒辦,那就趕緊辦唄這有啥可說的?”

  傻柱愣了一下,腦子總算有些恢復正常了。

  其實他剛才就是突然大驚大喜,有些癔癥了。

  就跟范進中舉似的。

  自打許大茂結婚之后,沒少拿找不找媳婦這事兒損他。

  他則拿許大茂沒孩子的事兒反擊。

  倆人是半斤八兩。

  可自打婁小娥懷上了,傻柱徹底沒詞兒了。

  而現在,才一個多月,兩樣居然全有了!

  傻柱又“嘿嘿”傻笑起來:“對對對,趕緊辦事……”

  杜飛看他這樣兒,也有些無語。

  不過轉念一想,也有點同情。

  一般這事,有爹媽的,早給張羅起來了,哪會像他這樣跟沒頭蒼蠅似的。

  杜飛道:“柱子哥,這事兒你找我沒用,我哪懂那些亂七八糟的規矩。你回中院找賈大媽去,讓她幫著張羅去。嫂子跟她叫二姨,以后也是你二姨,這事兒她不管誰管。”

  “對呀”

  傻柱一拍大腿,跟著一溜煙又走了。

  該說不說,賈張氏要是舍得賣力氣辦正事兒,還真是一把好手。

  第二天一早而,就把傻柱的事給張羅起來。

  傻柱沒爹沒娘,家里也沒啥親戚,就指著院里這幫大媽大姨。

  傻柱雖然說話不好聽,但作為院里的第一戰斗力。

  大伙兒萬一跟外邊發生點沖突,還都指望著他,又是結婚這事,也都樂意幫忙。

  賈張氏拿了錢,帶著三大媽跟姜嬸,上街上買紅紙紅布,喜煙喜糖,一應用品。

  傻柱則上單位,跟食堂的領導打招呼。

  星期天結婚辦酒席,借食堂的鍋碗瓢盆,桌椅板凳。

  就在院里,擺上四桌,招待主要的親朋好友。

  其他的,發些喜煙喜糖,也就差不多了。

  賈張氏知道新娘子珠胎暗結,也是緊趕慢趕著。

  星期五、星期六,準備兩天,星期天就辦事。

  杜飛也被安排了活兒。

  賈張氏倒是沒太敢使喚他。

  不過傻柱這邊,接親的人實在不夠,杜飛也只能頂上去。

  杜飛,加上前院姜家的姜永春,再加上傻柱的倆徒弟,馬華和小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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