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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章 被嚇尿了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重生飛揚年代

  讓傻柱在許大茂手底下當差,看許大茂指手畫腳,簡直比殺他還難受。

  只是真要離開軋鋼廠大食堂,下一步要上哪兒去?傻柱心里也沒準數。

  更重要的是,他眼下馬上又要結婚。

  賈麗英他們家能看上他這大齡青年,最主要的也是因為他的工作。

  真要工作出了問題,這婚能不能結成都兩說。

  傻柱思來想去,覺得這個事還得跟杜飛討個主意。

  所以,今晚上從大領導家做完飯回來,就在一直等著杜飛。

  而在這時,看見李奎勇給杜飛下跪磕頭,心里最震撼的還是劉光福。

  劉光福這段時間,可沒少在李奎勇手上吃虧。

  正因如此,他也更知道李奎勇是什么樣的人。

  那絕對是茅坑里的石頭,又臭又硬。

  平時在外邊,哪怕是刀子頂在脖子上,也不帶服軟認慫的。

  這樣一個人,居然肯當眾給杜飛磕頭,可見心里對杜飛是又敬佩又服氣。

  劉光福卻想不通,杜飛究竟有什么手段,居然讓李奎勇這樣服服帖帖。

  另外就是李奎勇從派出所出來,搖身一變成了雷老六的徒弟。

  之前劉光福還覺著是李奎勇走了狗屎運。

  現在才知道,原來是杜飛給幫著說了話。

  這令劉光福也動了心思。

  他跟李奎勇一樣,上學都是混日子,中專、高中肯定無望,還不如提前出來學門手藝。

  自個掙錢自個花,不用在家看他爸的臉色,還動不動就挨一頓揍。

  上次劉海忠失手,他就被送到醫院一回。

  這次從派出所出來,劉海忠又是下了死手。

  劉光福是真被打怕了。

  要不是實在沒地方去,他一天也不想在這家里多待。

  這時杜飛跟傻柱和李奎勇寒暄完了。

  李奎勇被打發回家去。

  傻住這邊雖然有一肚子話想說,但眼下人多嘴雜,不是說話的機會。

  劉光福站在回廊邊上,眼看著杜飛推著車子進了后院的月亮門,他終于抿著嘴,似乎下定決心。

  杜飛停好自行車。

  跟往常一樣,上雞窩里摸出倆雞蛋,回家放到葫蘆罐里。

  最近天氣越來越暖和,這兩只老母雞偶爾超常發揮,一天下三個蛋。

  雞蛋把杜飛家里的大葫蘆罐都快填滿了。

  自從秦淮茹開始上夜校,喂雞收拾雞窩的活兒,全都交給了棒梗。

  說起來,棒梗最近也長進不少,前兩天語文測試考了個八十五分。

  雖然分數不高,但也中規中矩,脫離了班級倒數的行列。

  杜飛放好雞蛋,把爐子點上。

  坐下來先查看一下隨身空間里的情況。

  其實剛才在朱婷家,他就感覺到空間里,那只被小烏抓回來的老鼠已經救了回來。

  只不過當時他正全神貫注應付朱爸的問話,沒閑工夫查看。

  直到現在才騰出手來。

  在下一刻,倏地一下。

  一只灰色的大老鼠出現在他面前。

  經過白光改造,這只大老鼠跟小烏一樣,體型變大數倍!

  比之前被小烏弄死的‘灰大仙兒’也小不了多少。

  渾身皮毛油光锃亮,看著有點像貂皮,倒是不惹人厭惡。

  杜飛感覺到一股親近的情緒傳遞過來。

  他集中精神作出反饋,同時草率的道:“前邊有小烏、小黑,你一身灰毛,就叫小灰吧”

  “吱吱吱吱吱吱”

  小灰立刻叫了兩聲,傳來高興的情緒。

  這時卻突然“喵”的一聲,從房門上面的洞里傳來。

  緊跟著,小烏一躍而下,一雙眼睛瞪得像銅鈴,死死盯著地上的小灰。

  雖然經過白光改造,使小灰的戰斗力未必比當初的灰大仙弱多少。

  但這貨卻沒有‘灰大仙’那老耗子精的兇狠。

  再加上之前差點死在小烏的爪牙下,令它本能的產生恐懼,頓時趴到地上瑟瑟發抖,一動也不敢動。

  “喵嗚”

  小烏兇狠的叫了一聲,脖子后面的毛都豎了起來。

  小灰卻只弱弱的“吱吱”直叫。

  緊跟著,杜飛就瞧見,這貨身子底下蔓延出一灘水跡。

  竟然被小烏給嚇尿了!

  杜飛有點郁悶,心說這小灰也太慫了,連忙瞪了小烏一眼:“別把小灰給嚇壞了,留著還有用呢!”

  說著,把小灰收回隨身空間,清理了一下粘上的尿液,順便把地面也收拾一下。

  原本把小灰放出來,杜飛打算立即去一趟方家園胡同,把小灰扔到那邊去打洞。

  不過被小烏回來一鬧,又覺得有些意興闌珊。

  反正那兩間房子放在那兒跑不了。

  今天在外邊顛了一天,他也懶得再騎車出去。

  至于說把小灰自個放出去,從這邊到方家園胡同的距離不近。

  而且,杜飛剛才感覺到,經過改造之后,小灰的智力明顯不如小烏和小黑。

  讓它自個過去,能不能找對地方不說,萬一過馬路,讓汽車壓死,反倒是麻煩了。

  杜飛心里合計,等明兒一早上班,騎車子繞到方家園胡同再把小灰扔下。

  恰在這時,外邊傳來敲門聲。

  跟著就聽傻柱叫道:“兄弟,開門吶”

  杜飛開門一看。

  只見傻柱一手拎著個網兜,里邊裝著三個飯盒,另一只手拿著一個沁著油的紙包。

  傻柱笑呵呵走進來道:“兄弟,今天晚上有好菜,咱哥倆喝點兒。”

  杜飛一見飯盒,就猜到是從張主任家帶回來的。

  不過敢拿到這兒來招待他,那肯定不能是桌上剩的,一準兒是上菜前就裝到飯盒里了。

  杜飛笑著道:“那敢情好!柱子哥快進來,今兒給你弄點兒原先沒喝過的。”

  傻柱換了鞋,往屋里走:“喲呵!你這藏著啥好酒呢?”

  杜飛一邊上廚房里拎出一瓶北大倉,一邊笑著道:“怎么樣,周總親口贊揚的‘北國茅臺’!”

  上次趙玉田來,帶了不少東西。

  除了兩箱北大倉,還有不少鹿茸、人參和榛蘑。

  傻柱接過酒瓶看了看:“嚯那我可得好好嘗嘗!”

  這貨孤陋寡聞,還真沒聽過北大倉,但有周總的贊譽,肯定錯不了。

  又道:“借你們家的鍋,我把菜熱熱。對了,那包里是倆豬蹄子,你拿刀給切了。”

  菜都是現成的,倒到鍋里就是熱一下,三個飯盒一共是六個菜,再加上兩個熏豬蹄,桌子上擺的滿滿當當。

  杜飛洗了杯子給傻柱倒上:“柱子哥,先嘗嘗這酒怎么樣。”

  傻柱也不矯情,直接空口先來了半杯。

“吱嘍”一聲  擱嘴里品了品,頓時眼睛一亮:“這酒行啊!”

  杜飛一笑,自個也端起杯子淺淺喝了一口。

  北大倉酒雖然不錯,但也沒傻柱說這么邪乎。

  傻柱這貨,真要溜須拍馬,不比許大茂差,甚至更勝一籌。

  否則怎么可能因為吃他幾頓飯,就跟大領導處成了朋友。

  杜飛也投桃報李,夾了口菜,稱贊一番。

  倆人推杯換盞,一邊吃一邊聊著。

  傻柱心里有事兒,自然而然喝的多吃的少。

  杜飛則相反。

  下午吃了一頓老莫,到現在也早消化沒了,一桌子菜加上倆豬蹄兒,有一大半都進了他肚子。

  眼瞅著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傻柱終于說出來意:“兄弟,你也聽說了吧許大茂那孫子要當科長了。”

  杜飛點點頭:“他當他的,跟咱有啥關系,食堂又不歸物資科管。”

  傻柱咧咧嘴道:“話是這么說,但保不齊有人捧高踩低,知道我跟他不對付,給我遞雙小鞋穿。”

  杜飛道:“您這是想未雨綢繆?”

  傻柱點頭,啄了一口酒道:“兄弟你說……我如果離開扎鋼廠怎么樣?”

  杜飛一愣,沒想到傻柱會問出這樣的話。

  很顯然,傻柱根本不懂廠里楊廠長跟李副廠長的斗爭局面。

  也沒看明白,許大茂能當上物資科長,究竟是怎么回事兒。

  他只是本能的,感覺到許大茂升官后對他的威脅。

  而對于這種威脅,他的反應也不是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反而萌生了離開軋鋼廠的念頭。

  這令杜飛有些意外。

  但是轉念一想,似乎也沒什么不正常的。

  表面上,有些混不吝,遇事兒膽子大,甚至有點冒傻氣的傻柱,其實遠沒有看起來那么強硬。

  從小沒娘,當爹的又早早跟別的女人跑了,讓傻柱必須展露出不好惹的樣子。

  除了保護他自己,還得保護他妹妹。

  但他心里一點也不傻,面對他惹不起的人和事兒,他從來都不會瞎出頭。

  之前對上李奎勇,那完全是個意外。

  傻柱自以為能拿得住李奎勇,卻沒想到這小子真敢拿刀玩命。

  但是這次,面對宿敵許大茂的突然崛起,著實令他有些不知所措了。

  傻柱心里清楚,許大茂其實不能把他咋地。

  別說許大茂是物資科的科長,就算將來真當了后勤處的一把手,只要傻柱自個不出問題,廠長也沒權利開除工人。

  可話說回來,不開除歸不開除,卻有許多法子能膈應死他。

  那些下三濫的手段,傻柱在廠里不是沒見過,三天兩頭來一次,絕對能把他氣死。

  另外就是前陣子杜飛跟他說那些話。

  當初他還在死纏爛打追冉老師。

  杜飛曾舉例子說,如果他是做國宴的大廚,有沒有資格配得上冉老師?

  現在傻柱雖然放棄了冉老師,但這句話他卻記住了。

  而且,這幾次上大領導家去做飯。

  大領導也夸他,手藝不遜國宴的大師父。

  大領導是真正吃過國宴的,當然有發言權。

  這令傻柱愈發有些心動了。

  幾重原因匯聚到一起,才令他產生離開大食堂的念頭。

  杜飛想了想道:“柱子哥,你這個想法不錯,老話說,樹挪死,人挪活……”

  傻柱舔舔嘴唇,有些興奮道:“你也覺著行?”

  杜飛擺擺手道:“你先別急呀話是這樣說沒錯,但怎么‘挪’才是關鍵,時機和去處,都得慎重。否則,別挪出去了,還不如現在,那咱折騰啥勁兒?”

  傻柱皺眉點點頭。

  杜飛問道:“走了之后上哪,想好了嗎?”

  傻柱撓撓腦袋,尷尬道:“還沒呢我剛有這個念頭,想聽聽你的主意。”

  杜飛也沒想坑傻柱,拿起酒瓶子給他倒上:“柱子哥,你要聽我的,就暫時先別動。”

  傻柱認真聽著。

  杜飛接道:“首先,你下家都沒找好,人事關系都調不出去,你總不能工齡啥的都不要了,直接辭職吧”

  傻柱忙道:“那肯定不能!”

  杜飛道:“二一個,您這馬上結婚了。以后倆人過日子,不是一人的事了,是不是得跟嫂子商量商量?”

  傻柱撇撇嘴:“老爺們的事兒,老娘們兒家家的懂什么。”

  杜飛笑道:“還是得征求一下意見,不也顯得你重視人家嘛。”

  傻柱眼珠一轉,聽出杜飛的意思,充分聽取意見,然后置之不理。

  心中暗道,又學到了。

  “第三……”杜飛說到這里,頓了頓道:“算了,第三等過倆月你就懂了。總之,現在時機不對,你要是問我,就是等等看。”

  傻柱眨巴眨巴眼睛,疑惑道:“等倆月就懂了?”

  杜飛“嗯”了一聲:“先等倆月,到時候再說,反正你這馬上要娶媳婦,何必忙著趕鴨子上架。至于說許大茂那邊,你這也甭擔心,就算當上科長,他眼巴前也沒閑工夫對付你。”

  傻柱聽的云里霧里。

  但也聽出杜飛的意思,一個是讓他先等倆月,把媳婦娶到家再說。

  二一個就是,許大茂這個科長不一定能坐得穩。

  尤其第二個,令傻柱頗有些心花怒放。

  等傻柱從杜飛家離開,也沒了來時的心事重重。

  回到暫住的,原先何雨水的房里,還沒等坐下易中海就來了。

  “哎呦,一大爺”傻柱笑呵呵招呼一聲。

  易中海皺眉道:“剛才上小杜那去了?他怎么說的?”

  在找杜飛之前,傻柱跟易中海透露過心里的想法。

  易中海又驚又怒,說他簡直胡鬧,弄得倆人不歡而散。

  剛才瞧見傻柱拎著飯盒去后院,就猜到是找杜飛去了。

  此時又見傻柱心情不錯,還以為杜飛支持了他的想法。

  傻柱嘿嘿道:“跟您一樣,也讓我慎重考慮。”

  易中海一愣,心里一陣MMP,憑什么一樣的話,我說完了你就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

  特么杜飛那邊說了,你就笑呵呵的?

  是不是杜飛放個屁都是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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