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爺瞇著眼睛,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問道:“對了,小杜,這星期天有事嗎?”
杜飛微微詫異看向三大爺:“呃應該沒什么事,您有事兒?”
三大爺嘿嘿笑道:“好事兒星期天上三大爺家來,讓你三大媽給你燉條魚。”
杜飛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這閆老摳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居然主動請他吃飯。。。
這不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么!
不過看三大爺這意思,明顯是要賣個關子,不等到星期天,不打算揭開謎底。
杜飛也沒死乞白賴追問,笑著道:“哎呦那敢情好,早聽說三大媽燉的魚可是一絕,我可等著您這頓了。”
杜飛說著,推著車子往里邊走。
三大爺“咔嚓”一聲,把四合院大門落鎖,然后慢慢悠悠回到家。
三大媽正在燈下,給小兒子閆解曠縫補褲子。
閆解曠比棒梗大幾歲,正是最淘的時候,翻墻上樹討狗嫌,褲子三天兩頭就得磨破個洞。
再加上閆解曠撿的都是前邊倆哥哥的舊衣服,有的衣服傳到他這都十來年了,不用多大勁,一拽就破。
三大媽聽見門聲,抬頭瞧了一眼,立刻放下針線,問道:“小杜回來了?那事兒跟他說了嗎?”
三大爺嘿嘿一笑,一邊摘帽子脫棉襖,一邊說道:“剛進去,我賣個關子,讓他星期天上咱家吃來。回頭你上市場買一條大魚,于麗他妹子也來,咱家別太寒酸了。”
三大媽有點意外。
自家老頭的是啥德性,沒人比她更了解。
這回竟讓她上市場上去買魚,還特地強調要買大魚,別是發燒了吧?
三大媽半開玩笑的,伸手摸摸三大爺額頭。
“去,別鬧”三大爺一甩腦袋。
三大媽笑道:“你今兒是咋了?”
三大爺知道她什么意思,瞇著一雙小母狗眼兒,賊兮兮笑道:“老婆子,咱這錢可不白花。如果后院小杜真跟于麗妹妹成了,那今后咱家能借力的地方可就多了。甭說別的,咱家解成以后跟杜飛就是一擔挑,解成有事,他能不管?”
三大媽卻有點不以為然,小聲道:“老頭子,你可別想當然了。八竿子打不著的姐妹,都沒什么聯系,能親到哪兒去?”
三大爺笑道:“你懂啥!換個旁人還不一定,但是杜飛怹家,除了一個舅舅,還有什么親戚?再說于麗那個妹子,叫什么來著……”
三大媽道:“我記著好像叫于欣欣。”
三大爺一拍大腿:“對!就是于欣欣,怹家也就姐弟三個,大姐出嫁走了,剩個弟弟還小,還沒爹?你說她嫁給杜飛,除了能來一個人,還能有啥幫助?”
三大媽撇撇嘴道:“人家杜飛能耐大著呢!用得著什么幫助?”
三大爺“哼”了一聲道:“要不說你頭發長見識短呢!老話說的好,一個好漢三個幫。杜飛能耐再大,他也是一個人,身邊不得有個跑腿學舌的?”
三大媽反應不慢,頓時眼睛一亮:“你是說……”
三大爺點點頭:“常言道,遠親不如近鄰!到那時候,咱們家跟杜飛,既是親戚,又是鄰居!咱家仨兒子,除了解曠還小,解成和解放都算精明機靈,要是能跟杜飛鍛煉幾年,將來再拉一把,未必沒大出息。”
三大媽卻道:“解成還行,解放還是算了,你不是不知道,上次那事之后,他心里做了多大勁兒。”
三大爺不以為然的哼了一聲,卻不忘提醒道:“對了,老婆子回頭你跟解放說好了,星期天那天別給我擺著一張臭臉,不然就別回來……”
與此同時,杜飛到了中院,正看見傻柱悶悶不樂的坐在他家門口。
杜飛一瞧就猜到,多半又跟冉老師有關。
傻柱瞧見杜飛,猛地站起來。
這大冷天的,他不在屋里待著,坐在門口就是在等杜飛。
看見杜飛進院,連忙三步并兩步的迎上去道:“兄弟,走上我家去,我炒倆菜,咱倆喝點。”
杜飛忙道:“柱子哥,今兒還是算了,我剛在外面吃了。你說你也不早點兒吱聲,我好留著肚子。”
他這兩天忙得夠嗆,尋思回去泡個澡,好好睡一覺。
可不想半天一晌去聽傻柱倒苦水。
可惜現在院里有些草木皆兵,不能把秦淮茹叫來捏捏腳捶捶背。
該說不說,秦淮茹在這方面還挺有天賦。
最近拿著從廠里圖書室借的按摩書,竟然學的有模有樣,手法越來越嫻熟。
“吃完啦”傻柱有些失望。
杜飛道:“有啥事兒您就在這說吧。”
傻柱咧咧嘴道:“我能有什么事兒啊!還不是冉老師……”
杜飛道:“冉老師怎么啦?”
傻柱苦著臉道:“今天,有人給冉老師介紹對象了!”
杜飛恍然大悟,難怪傻柱跟死了親爹似的。
杜飛笑了笑道:“冉老師歲數也不小了,有人給介紹對象不是挺正常嗎?”
傻柱愣了一下,隨后急的直跳腳:“哎呦我的兄弟,你咋還說風涼話呢!我這都要火上房了。”
杜飛道:“不是柱子哥,你急啥呀?”
傻柱急得直甩手:“我能不急嗎?冉老師要是萬一……”
杜飛直接打斷道:“上次我不都跟你說了嗎?合著您都忘啦!”
傻柱一愣。
杜飛接道:“冉老師今年多大了?她要是那么容易嫁出去,現在孩子都上托兒所了。還輪到你在這著急上火的?”
“他我……”傻柱張口結舌的,心里一想,好像也對,舔舔嘴唇道:“那你說,我就不管她?”
杜飛哭笑不得道:“管你管得著嗎?我跟你說,柱子哥,消停地,研究你的廚藝,冉老師那邊該怎還怎么。”
傻柱道:“可介紹那男的……”
杜飛撇撇嘴道:“他倆也沒確定關系,現在講究自由戀愛,男同志追求女同志也不犯法。老外有句話,叫我愛你,與你無關。”
“我愛你,與你無關!”傻柱喃喃重復,眼神愈發明亮,比起剛才垂頭喪氣色樣子,好像打了雞血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