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呼……我媽問你…什么時候…有時間去家里吃個飯。”吳燁一邊躲閃凌晨的拳頭,一邊問她。
凌晨揮拳速度稍微停頓了一下,然后才問道:“過幾天…行不行?呼…呼…這幾天…好幾個重要的版權合同要談。”
“好的…呼…你先忙完再說!”
“呼…記得和阿姨…呼…解釋一下…免得她誤會…呼!”
兩人對練了半天拳,吳燁氣喘吁吁的,凌晨也是氣喘吁吁的。
好久沒有練拳了,凌晨突發奇想,非要拉著他對練,剛開始吳燁還游刃有余的,時不時搖頭換腦說她打不到。
半個小時以后,她時不時就能打到吳燁,雖然吳燁有很多機會可以打到她,不過都沒有動手。
他是深怕凌晨挨不住他的拳頭,一直在讓著她。
累的夠嗆。
“還來不來?”吳燁看著汗流浹背,撐著膝蓋的凌晨問道。
他還能堅持,才半個小時而已,在堅持半個小時應該沒問題。
但是凌晨感覺自己累了,搖搖頭,直接把拳套撕下來:“呼…不來了,太累了。”
她伸手擦了擦汗,手上全是一把汗水,拿過旁邊的水,咕冬咕冬喝掉幾口。
等她恢復了一下,吳燁才伸手,凌晨給他把拳套摘下來。
凌晨耐力其實很好,半個小時的時間,說真的,為了防御她,吳燁都感覺挺累。
畢竟學了好幾年的拳,凌晨有專業選手的水平。
拿著一條毛巾,吳燁幫她擦了擦汗水,汗水浸透過的凌晨,頭發貼在額頭上,臉色紅彤彤的,有點白里透紅的健康感。
因為累著了,一直在呼呼的呼著氣,呼吸打在吳燁臉上,吳燁看了看她:“你今天吃蒜了?”
中午的時候,吃的小面,就吃了兩瓣蒜,本來都沒有多少味道了,吳燁還是聞到了。
多浪漫的氛圍,就被吳燁破壞了。
其實吳燁并不排斥蒜味,只是因為這句話,凌晨打消了墊腳親他一口的打算。
做夢去吧!
損失慘重的吳燁還不知道,凌晨拿過毛巾,也幫他擦了擦他頭上的汗水。
靠的很近的凌晨,都嫩看到吳燁皮膚上新冒出來的汗珠。
吳燁現在的情況,就是凌晨只要靠近他二十公分范圍,就感覺有點口干舌燥。
而且很明顯的,能感覺到她和大號的磁鐵似的,很離譜,但是情況就是這樣。
凌晨也注意到了吳燁的表現,畢竟表情盡收眼底,靠的又近在遲尺,不發現都不太可能。
給他一個嗔怪的表情,凌晨把毛巾掛在他脖子上。
宜嗔宜喜,盡是風光,一顰一笑,扣人心弦。嬌嗔的女孩子,簡直太可愛了。
有點像是責怪,又有點像是無奈,和那種無奈的責怪表情一樣。
“唔...”
凌晨覺得本來就沒有力氣的腳,更沒有力氣了,本來打了半天拳就熱,她發現吳燁的鼻息更熱。
不過吳燁雖然很努力,還是沒有打開虎牢關。
凌晨一直防著他。
她現在就想著堅持堅持,再堅持堅持。
有了上一次被咬一口的經驗,吳燁都很老實了,沒有胡亂導航。
雖然潛意識告訴他:你這也不行啊,手你得這樣,再這樣,然后這樣,最后這樣。
吳燁這次學聰明了,沒有聽基因反饋,現在先等凌晨形成習慣了再說,爭取保留好現在的好成績,再繼續努力。
果然,吳燁試探到了她的底線。
“行了,你趕緊去洗一洗,一身臭汗熏人!”凌晨把他一把推開。
有些臉紅,說話還言不由衷。
熏人的不是汗味,她也沒有感覺到汗味有什么大的味道,實在堅持的水平已經到極限了。
不得已才找個理由和借口。
吳燁聽到這個話,立刻抓著衣領聞了一下,并沒有什么味道,他還挺注意衛生的,平時衣服換的都很勤快。
吳燁不是寧渠那個懶鬼,衣服換的慢,他很注意的。
確定自己身上沒有什么味道,然后嗅了嗅凌晨的衣服。
暗香撲鼻。
“你是星星嗎?嗅什么嗅?”凌晨很無語。
很疑惑的看了看她,吳燁問道:“我就很奇怪,為什么你是香香的,出汗都是這樣。”
很確定自己沒有嗅錯,那是一種澹澹的,好聞的香氣。
而且有讓人蠢蠢的能力。
凌晨拿著拳套,把拳套放好:
“大概是原始信息的遺存吧,就像是你剛才,手還是幾次想破壞規矩一樣。”
“人也是動物分類,動物到了季節不也會散發一種不一樣的味道嗎?”
“少見多怪!”
雖然不知道凌晨說的這個話,是不是真的,但是顯得好有道理,讓吳燁有種自己孤陋寡聞的即視感。
“那你也得給個學習的機會啊!你都不給機會,我怎么可能畢業。”
凌晨又推了推他,又讓他趕緊去洗漱,不然再等一會兒,汗水都干了。
“別貧嘴,你趕緊去洗吧。”凌晨指了指衛生間。
脖子上放著毛巾,吳燁看了看衛生間,很紳士的邀請她:“美麗的女士,可以邀請你一起泡澡么?”
吳燁也想做鴛鴦。
更想做環保人士,為節約用水做個貢獻。
謝邀,不泡。
吳燁總喜歡這樣一本正經的說騷話,特別是類似的問題,他往往一本正經的。
真懷疑那天問一句:我可以嗎?
怎么回答?
“我家里有鋼絲球,需要幫你洗刷一下嗎?”凌晨問他:“我很樂意的!”
吳燁立馬搖搖頭,傳說中的富婆快樂球,他可扛不住。
跑了。
凌晨忍不住笑起來。
看著吳燁關上衛生間的門,凌晨扭了扭脖子,卡卡響。
沒有聽到吳燁反鎖的聲音,凌晨多看了兩眼衛生間門口:“這么相信我?你不要高估我啊!”
坐在沙發上,凌晨直挺挺的伸著腳,感覺有點累。
聽到衛生間的花灑聲音,凌晨伸手在眼前抓了兩下,一只手抓了心猿,一只手抓著意馬。
“潑煩!”凌晨嘆氣。
好在吳燁效率很高,沒過多久,都聽不到花灑的聲音了。
衛生間里,吳燁洗完以后,找了半天,才發現自己帶的衣服沒有拿進衛生間。
剛才就顧著早點洗完,衣服還在外面。
“大寶貝,幫我拿一下睡衣啊,我忘記拿進來了,就在沙發旁邊。”吳燁在凌晨驚訝的目光里打開門,伸出頭喊了她一句。
歪著身子,探出頭,一只手扒著門,另一只手指了指沙發。
著模樣,簡直了。
還好他不是直接跑出來,還知道要躲一下,凌晨才松了一口氣。
又怕他跑出來,又遺憾猶抱琵琶半遮面,什么都看不見。
凌晨從沙發旁邊拿起口袋,看了看確實是睡衣,提著口袋走到門口,看著頭濕漉漉的吳燁,凌晨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就是以前沒有了解過的,不知道的,慢慢因為吳燁知道了。
原來男生洗澡很快,原來男生的衣服真的可以當個短裙,原來睡著了真的會打呼嚕等等。
哦,原來是這樣的,就是這種感覺。
“這么快就好了?”凌晨問他,大概…只有幾分鐘時間。
現在她深刻的認識到了,什么叫沖洗了。
沖一下就好了!
吳燁點點頭:“不然呢?把汗水沖干凈,抹點沐浴露,把沐浴露沖泡泡干凈,不就行了?”
洗澡對于男生來說,除了潔癖之外,都是很簡單的。
確實和她們的流程不一樣,估計以后,吳燁有塊能洗頭洗澡的香皂,就可以用半年,最多再加個冷酸靈的小蘇打。
真是好養活,省錢的很嘛。
“行吧,那你給我把浴缸放滿,我等會兒泡個澡,今天感覺甚是乏累。”凌晨說道。
“能不能先把東西給我?你一直拉著不給我是什么意思?”吳燁看著被凌晨抓住的袋子。
他抓了一半,凌晨抓了一半,吳燁拉了一下,完全沒有拉動。
凌晨沒有松手的意思,目光一直在吳燁身上巡曳。
布靈布靈的。
狠狠的剜了一眼肌肉,凌晨才松開手。
吳燁大概是明白她的想法了:“真拿你沒辦法,給你再看兩分鐘好吧!”
吳燁往外挪了一下距離,卡點卡的剛剛好,不過多了些許距離,凌晨就跑路了。
她很怕吳燁突然跳出來,然后大喊一聲:妖精,吃俺老弟一棒!
你是沒有這種可能性,永遠都不要低估吳燁的想法,有時候,他的想法很沒有節操的。
凌晨跑了,哈哈笑的吳燁才才關上門,然后迅速換好睡衣,又給浴缸放水。
把剛才的衣服胡亂的裝到口袋里,吳燁才出了衛生間,他出門的時候,凌晨就注意到了。
靠近的時候,凌晨還能看到里面都是運動衫,隱隱約約的,好像還看到了海綿寶寶。
那么…可惡,他竟然這樣過分,完全不考慮她的想法。
凌晨悄悄地看了幾眼,確認了自己的猜測,她猜對了。
就是宇宙狀態。
這年頭遛狗都得牽狗繩,憑什么放牛就可以散放?
凌晨坐在位置上沒有動,只是目光游弋,吳燁坐在他旁邊,凌晨還能嗅到沐浴露的味道,是她最喜歡的蘭花味。
“你這眼神……不是吧,你…。”吳燁注意到了,不過話還沒有說完,凌晨把他嘴巴捂住。
又開始了掩耳盜鈴的行為。
還能說什么呢,吳燁看了看她,選擇不說話,不說話凌晨就當他不知道。
就是這樣自欺欺人的做法,卻是她一貫最喜歡的,自己騙自己。
“其實你大可不必這樣,你直接說,我又不是不答應。”吳燁說道。
吳燁就是故意的,就是故意說這些,她不上當。
“不說這個,你先回去做飯吧,我泡好了就過來了。”凌晨說道。
不能再把吳燁留在家里了,的有個時間分開,不如她老是喜歡胡思亂想。
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維,讓她頗為煩躁。
吳燁點點頭答應她,不過眼睛轉動,又坐的近了一點。
凌晨嘆氣,氣呼呼的轉頭,親了他一下:“現在,立刻,馬上,去做飯。”
“好勒。”吳燁答應,拿起鑰匙就準備回去做飯。
就像是剛加滿汽油的跑車,明里暗里都是動力。
一貫如此,吳燁其實就是這么沒有骨氣。
根本就不知道得寸進尺,不知道打蛇上棍,也不知道貪得無厭。
起碼也應該再來一個,簡單的就這樣就去做飯了,完全沒有意識到,哄抬飯價的問題。
他已經關門離開了,
確認吳燁已經離開了,凌晨一把就把外衣丟在沙發上。剛才要不是吳燁在,她早就想換衣服了。
都是汗,雖然已經干了不少,但是還感覺不太舒服。
“大寶貝,你今天想吃…”門又被突然打開,手拉著門把手的吳燁,話只說了一半就說不下去了。
我的天啦。
開門見山?
門打開的一瞬間,凌晨就回過頭,回過頭就看到吳燁站在門口。
四目相對。
凌晨眼里是突然的不可置信,吳燁是驚喜的不可置信。
但是看到吳燁的那一瞬間,凌晨想到了很多爆錘吳燁的辦法,收拾吳燁的10086種辦法。
時間彷佛變慢了。
愣愣的吳燁眼睛都沒有眨,深怕遺憾半秒鐘,視線全在凌晨身上。
凌晨當然也注意到了,害羞的情緒就尋思沉寂的火山,爆發出來。
反應過來的她,一把抓起衣服,遮擋好吳燁的視線,吳燁還在遺憾的時候。
凌晨一只手指了指門口:“關門啊,你是憨批咩?”
吳燁本來就是開門問一下她,門都只開了一半而已,吳燁還站在門口的,都沒有進屋。
突然的意外,讓他都有點不知道怎么辦,思維直接替他做決定了。
觀山,觀峽,觀嶺,觀察。
“哦!”
聽凌晨說的話,吳燁才反應過來應該關門,萬一這個時間,走廊有人過來,就虧大了。
所以立馬走進屋子里,啪,關好門。
好了,現在就不用擔心有人過了,他們肯定只能看到門。
注意到吳燁的行為,凌晨真的很無語了,進屋以后再關門,簡直是氣死人啊!
凌晨抱著衣服,確保有個遮擋物,伸手氣呼呼的指著門口:“現在,立刻,馬上,你也滾出去。”
吳燁一直目不轉睛,可惜已經什么都見不到了。短暫的時間,記憶卻清晰的很。
往后退了一步,吳燁拖延了一下時間。
撓撓頭,回答道:“那啥,剛才沒反應過來,問問你喜歡吃什么?我好給你做飯。”
“還吃什么?你等著吃竹筍炒肉,七匹狼拌飯,大耳刮子炒菜吧!”
他也不是故意的。
“馬上走!”吳燁關門離開。
站在門口,吳燁看了看手上的鑰匙,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突然感覺鑰匙的作用還蠻大的。
蠻大的啊。
很慶幸的是他的視力很好,沒有近視,不然連大雪山都看不清楚。
“嘖嘖,凌晨桑,你滴內秀啊!”
了解還不夠。
吳燁慢吞吞的拿出自己的鑰匙,開門回家。
打開音響,聽著音樂,準備開始做飯,吳燁突然覺得今天值了。
新店情況越來越好,回家以后驚喜的發現,自己家里還有兩只大肥兔,還有什么比這更讓人開心的呢。
雖然吃不到,但是看到也好啊!
系上圍裙,吳燁拉開冰箱,努力把腦子里的畫面丟出去,得做飯了…這個蓮花白…這個蘿卜…真煩人。
吳燁拍了拍自己的臉,覺得自己很沒有出息。
其實也不是見到全部,而是半圓而已,要是渾圓的話,是不是得失眠?
簡直太沒有出息了,不就是雪了些,巨了些,√明顯了些,有什么大不了的。
以后都是額滴!
吳燁洗了洗冷水臉,才開始做飯,再不做飯,就晚了。
他在廚房里忙碌的時候,隔壁的凌晨,剛把自己淹沒在浴缸里。
正在企圖快速的利用水溫來降溫,不過她閉氣半天,從水里冒出來的時候,還是臉色熏紅。
笑死,根本就降不了。
“啊啊啊啊,老娘虧大發了。”凌晨氣呼呼的拍打著水面。
“早曉得,就不拿鑰匙給他了!這個憨批決定。”
“哎~!”
吳燁把鑰匙給她了,她想著也把鑰匙給吳燁,大家都有對方的鑰匙,也算是互相表示心意。
再說了,如果要拿東西什么的,或者進屋什么的也方便。
結果…她是萬萬沒想到,會發生今天這種事情,簡直沒辦法形容心里的郁悶。
有點著急挖坑埋自己,又有點自己種的因,結了自己不要的果。
凌晨靠著浴缸,深深的嘆了嘆氣,感覺自己好傻。
為什么不晚點呢?如果晚點,就不會了,她都還什么都沒有見過呢,吳燁先看了!
然后又低頭,當起了托塔天王:“你還跳?都被看完了!”
本來還準備好好泡個澡的凌晨,實在是想不過,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就跑到吳燁家去了。
保存不隔夜。
老娘要是不看回來,晚上都睡不好覺。
吳燁還在做飯呢,凌晨就沖進廚房里了,一雙大眼睛看這吳燁。
沒有說話,但是意思很明顯。
“真不是故意的!這是個美妙…呸…意外的誤會。”吳燁狡辯。
凌晨不說話,瞪著她。
“好吧,你說個解決方桉!”吳燁把火關了,把菜裝到盤子里。
凌晨二話沒說,指了指圍裙,吳燁把圍裙摘下來。
凌晨又指了指睡衣。
不是吧你!這樣解決問題?
“快點。”凌晨催促道。
吳燁嘆氣,好吧!
十五分鐘后,凌晨坐在餐桌前,愉快的吃著飯,吳燁看了看她,她居然一臉的澹定。
和剛才仔細觀察的那個人,就像是換了一個一樣。
吳燁不知道這是不是天賦,但是吳燁感覺很澹疼。
“吃飯!盯著我干啥?”凌晨給他夾菜。
她已經心理平衡了。
被她提醒了一下,吳燁才開始認真扒飯。
第二天中午。
某個不知名小湖泊里。
洛白的專用野外喂魚浮墊上,吳燁坐在黃原旁邊,洛白坐在寧渠旁邊,他們中間放著一個火鍋,邊上還有幾根不便宜的魚竿放在水里。
愿者上鉤。
吳燁看著盤子里的半斤翹嘴,又看了看水面:“估計魚要是知道了我們這樣做,都得跳起來打我們。”
全賴黃原運氣好,釣到一條不長眼的憨憨翹嘴,他們的中午飯可以加餐了。
現釣現吃的魚,魚都看不下去。
意料之外的釣到了一條魚,雖然后面就一直釣不到魚,也在意料之中了。
不過火鍋是早就準備好的,來之前,就已經準備好了吃的。
很有自知之明的他們,釣魚從來不覺得他們自己可以釣到,吃的是一會準備好。
魚竿可以空,肚子不能空。
“下魚下魚,我們這種菜鳥,能釣到一條魚,知道多不容易嗎?就是魚會說話,也得吃它。”
寧渠把魚倒進鍋里,洛白加了一瓶礦泉水,吳燁伸手放了鹽,黃原伸手調大火。
幾人純粹是來玩的,剛好大家今天都有時間,洛白又想釣魚,吳燁想出來玩,另外兩個不想在家玩手機。
大家一拍即合,就準備好東西,當是野炊了,他們吃的香,就是饞哭了湖邊釣魚的大哥們。不少人吃著面包,看著他們吃火鍋。
墊子上,看著咕咕冒泡的鍋,吳燁把白菜心放進去。
“你放肉啊!吃什么白菜,你又不是牛!”洛白在旁邊提醒吳燁:“把你帶來的牛肉放進去。”
拿起盤子,吳燁看了看他:“你是牛行了吧?你是個牛比!”
“你個牛邊!”洛白反駁。
“哈哈哈哈!”寧渠差點笑到湖里去:“洛兒,那你要小心他了。”
洛白才拍了拍腦門,想到這個歧義,順口就說了。
吳燁把牛肉倒進鍋里,他從廚房拿的牛肉,其他還拿了不少食材。
本來準備自己買的,剛好去新店,就直接從店里拿了,懶得跑一趟超市去。
“我倒是想搞點好食材,拿去給吳燁的廚師做,能不能搞?”黃原問他。
吳燁點點頭:“給蕭富貴說就行,到時候我交代一下。”
熟客的話,其實自己帶食材的不少,收個加工費就行了,賺的雖然不多,也是人情來往。
“臥槽,快吃瓜,那邊吵架了!”洛白眼尖,伸手指著河岸邊。
“快去開船,近距離吃瓜。”寧渠反應最快,不愧是干股票的。
隔著三十來米的距離,他們可以看到一個白衣服的女人,正氣沖沖的揪著一個大約一米八大漢的耳朵,還時不時的踢一腳。
兩人對比很明顯,女人要矮一個頭的身高。除了吳燁他們在吃瓜,岸邊還有不少釣魚大哥在吃瓜。
洛白立馬開著船,靠近了一些,在能聽到對方在吵架的距離停下來。
畢竟這么多人在,男人大概是覺得滿意面子,準備還手,女人更生氣了:“你特么還敢還手?”
“你特么膽肥了啊!”
然后男人就被她摔在了岸邊:
“讓你釣魚,讓你釣魚,白天釣魚,特么晚上還釣魚,孩子不管。老婆不管,就特么知道釣魚。”
啪啪啪的大耳光,男人毫無還手之力,只覺得面子飄得越來越遠。
洛白幾人摸著臉:“……”
都感覺自己臉疼,其中黃原面色變了又變,聽著彪悍的顯眼北方口音,幾人都看了看黃原。
“別看我,我們家老板娘溫柔的很,不是這種款式的…再說了,我也不喜歡釣魚啊!”黃原說道。
幾人一起鄙視他。
岸邊,男人一邊道歉認錯,一邊試圖爬起來,但是女人沒給他機會。
“成天就特么知道釣魚能養家湖口嗎?家里吃魚都特么吃吐了,你兒子看到魚就哭。”
“心里沒點筆數,你是有錢還是有存款,你特么擔當全被魚吃了?”
“投胎就特么拿著魚竿,出生就以釣魚為使命對吧?”
“回不回家?”女人怒吼。
釣魚大哥:“回回回!馬上就回!老婆我錯了。”
被放開了,他立馬就開始收拾東西,準備迅速逃離這個面子喪失之地。
收拾好東西以后,立馬拉著自己媳婦兒離開,幾人才回到位置上,就吃東西。
“真是彪悍啊!”洛白摸了摸臉。
小打大,比他偶像AI都強,那真是按著打,毫無反抗之力的那種。
“聽說北方的大哥,在外面都是看著一個比一個高大,回家以后,一個比一個委屈。”寧渠看了看黃原。
黃原:“……”
為什么要看我?
“我覺得我們幾個人,最容易出現這種情況的,應該是吳燁,畢竟蜀州妹子…都懂得。”黃原說道。
他把話題牽引到吳燁身上。
他喜歡的隔壁老板娘,確實是北方姑娘,干活特別麻利,當然說話也特別犀利,和剛才那個大嫂又得一拼。
大家看著吳燁,吳燁搖搖頭:“你以為我是剛才那個大哥?我打他五個好吧?”
“再說了,我們家凌晨不是那種人,特別的溫柔!真的!”
“反正我不可能遇到剛才那種情況別說釣魚一天,就是釣十天半個月,都沒事。”
吳燁侃侃而談。
大家完全不相信他,就像是婚后出來吹牛一樣,一個個吹得家庭地位高的不行,實際上呢?
懂得都懂。
蜀州妹子溫柔…這個笑話好冷。
洛白看著信誓旦旦的吳燁,搖搖頭:“你想的太簡單了,婚后的日子,我們還是可以隨時聽你訴苦。”
那必須不可能,他知道,凌晨還是很溫柔的,怎么可能變成那種動不動彪悍的女人?
“你先管好你自己,東方淼回來了,你先劃清界限再說,別說我們沒有提醒你啊!”吳燁看了看洛白。
黃原和寧渠也看著他,幾人的意思都是一樣的。
“放心吧,我早就沒有什么想法了,不要總是覺得我對她念念不忘行不行?”洛白解釋了一句。
吳燁幾人都不相信他,因為東方淼,他變成了海王,也可能因為東方淼,他變得更不好。
不得不防。
“對我有點自信心行不行?行不行?”
幾人搖搖頭。
開始吃菜,吃瓜半天,牛肉已經煮老了,沒有那么好吃了。
突然,吳燁指了指岸邊:“快看,東方淼。”
黃原和寧渠動都沒有動,伸手夾菜,洛白呢,硬生生把轉了一半的頭轉回來。
轉頭一半,他才意識到,可能是吳燁騙他的。
“那什么,我扭扭脖子,你們不會以為我會上當吧?不可能的。”看著盯著他的幾人,洛白尷尬的解釋。
蒼白無力的解釋。
沒人信他。
吳燁看了看黃原和寧渠:“看懂了吧?別聽他吹牛比,說什么不在意。”
下意識反應不會騙人,他這個反應說明了一切問題。
黃原也嚴肅起來:“洛兒,聽我們一句勸,你把握不住的。”
“可能是還感覺不夠疼,還想再被玩玩。”寧渠說道。
其實他們不會勸誰分手,也不會勸誰不要和誰在一起,哪怕是吵架,都是勸冷靜,勸和不勸分。
但是在洛白這個事情上,他們都反對,沒有一個人同意。
主要是東方淼說話太氣人,他們不想洛白再受委屈,最開始的時候,可是熬過來的。
酒沒少喝,也沒有少吐,而東方淼在國外發著朋友圈,吃著西餐。
對比多明顯,就知道多沒有必要。
“我知道的,真不用擔心這個。”洛白回答。
剛才他就是下意識反應而已,而且他不會重蹈覆轍,不會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
更不會考慮那么多了,他現在活的挺好的,不缺女朋友。
更不想讓吳燁他們失望,這是他們唯一反對的一次,可見他自己眼光當時多差勁。
“不說這個了!還不如聊聊你們什么時候結婚!”洛白說道:“到時候給你們當伴郎。”
話題變成了結婚。
大家都看著寧渠,都感覺他應該是第一個結婚的,寧渠很無奈的搖搖頭:“能不能不要聊這么遙遠的話題?”
“還不如聊一下吳燁現在的進度,黃原現在的情況。”
黃原已經開始追老板娘了,不過還沒有太大效果,老板娘也在擔心她爸爸反對太厲害。
他這個事情,還得他的老板娘先過了心理關,才有機會。
談到這個,大家就幫他出主意,什么各種各樣的辦法,黃原發現他們搞陰謀,一個賽一個。
黃原問吳燁:“你呢?”
“處不處?”寧渠問他。
洛白看了看他:“處!”
幾人一唱一和的,把吳燁的情況分析的明明白白。
處不處的,怎樣啦?
反正感情在培養,總有一天會摘掉這個帽子。
吳燁看了看他們:“黃原還不是一樣的,你們就特么關心我干什么?”
洛白和寧渠不一樣,都是過來人,吳燁和黃原不是,黃原沉迷汽車,吳燁是沒有遇到。
導致他們現在,確實是空有理論三百篇,不曾到過桃花源。
“人家黃原沒有女朋友,人家沒有談戀愛,人家也沒有處幾個月,你呢?”
“你學誰不好,學黃原,黃原是你應該學的嘛?”
“你要學我!不要學他這個小辣雞。”
洛白認真的說道。
黃原:“……”
幾秒鐘后:“原哥,燁哥,我錯了,我開玩笑的。”
洛白就是這樣,等他說舒服了,別人大概也被扎心扎肺了一遍。
但是收拾他一頓,那種郁悶立馬就沒有了,感覺雨過天晴。
“說真的,這個階段,需要套路的你不要太老實了,自古多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
“你不來點套路,就只能在原地踏步,她不會主動跑你房間去吧?”
“比如這樣這樣,再這樣這樣,最后這樣這樣,聽懂了嗎?”
洛白說了一大堆,吳燁沒說話,默默的記下來,回頭可能用得上。
“看吧,口嫌體正直,說的就是他這種人,性格悶騷。”洛白指了指吳燁。
黃原和寧渠難得都認同他這個說法,說的確實是實話。
吳燁不是洛白那種明著來,而是喜歡暗著來。
“不要誹謗我!小心我告你們。”吳燁不承認。
幾人聊天聊的正酣,完全不知道,魔都的某個地方,顏潸潸和一個漂亮妹子,坐在一起聊天。
靠著窗戶的位置,顏潸潸看著對面點著女士香煙的女生。
他有著一頭金色光澤的大波浪發型,長發及腰,而且身材很好,顏值和顏潸潸不相上下。
氣質出眾,偶爾眼里刪閃過狡黠,又有一絲絲的魅惑。
一身名牌,手上戴著腕表,手鐲,耳朵上是鉆石耳環,脖子上還有條最新款的名牌奢侈品項鏈。
哪怕是普通人,看到她第一眼,也會在腦子里閃出白富美幾個字。
顏潸潸則是不施粉黛,素面朝天,只有一條簡單的項鏈,還是很老的款式。
是寧渠送她的,她又拿出來戴上了,寧渠說已經過時了,她不覺得,她很喜歡。
兩個大美女坐在一起,吸引了飯店里,很多客人的目光。
喜歡美的事物,是人的天性,特別是男人。
顏潸潸喝了一口湯,看著眼前的女生,慢悠悠的說道:“突然找我,是什么事情嗎?”
她金發女生看了看顏潸潸:“你也知道,我們家做醫療器械的,剛好是你們家的下游產業,想看看能不能合作一下。”
“以前也有過合作嘛,現在看能不能續上。”
顏潸潸聽到是這個問題,笑著看了看她。
“這個問題,你直接找采購部的經理談就行了,找我也沒有用,醫院不是我負責。”
“還以為是什么事情呢,這個問題我就無能為力了,我只是個醫生,不是管理者。”
“你高看我了!”
顏潸潸回答了一句,注意到她的表情有些變化,顏潸潸也沒有多解釋什么。
對面的金發女生控制了一下情緒:“以前也合作的挺愉快的嘛,現在撿起來應該不難,而且我們給的優惠力度很大。”
“潸潸,你是繼承人,找你應該比找你們采購部容易啊。”
“我也是剛接手公司,就當朋友幫幫忙可以嗎?”
顏潸潸沒有猶豫,直接搖搖頭。
“不是我不忙你,而是我沒有權利干涉這些。”
“實在是不好意思,下午還有會診,我得先回去了。”顏潸潸覺得,自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
不可能的事情,就是不可能。
“潸潸,幾年不見,怎么感覺你在刻意疏遠我似的?”
“我也不是非要為難你,不行就算了,多聊會天,敘敘舊嘛!我還有很多事情想和你請教呢!”
金發女生看著她說道。
不過顏潸潸搖搖頭:“今天實在是有事情,不好意思了,改天我請你吃飯。”
金發女生:“……”
她已經知道顏潸潸的態度了,不過她不明白,態度變化為什么這么大。
以前她們也是朋友,談不上特別好,但是關系也還可以,現在,好像朋友都不是了一樣。
合作不成就算了,好像原本的友情也不牢固。
“是因為寧渠?”金發女子問道。
顏潸潸也直言不諱的點點頭:“你的能力,找其它的醫院也能拿到訂單,沒必要找我!”
寧渠說過好幾次,讓自己不要搭理面前這個人,她出來也是為了說清楚。
對于顏潸潸來說,寧渠才更重要。
“那就奇怪了,我又沒有得罪他,怎么就這么不待見我?”金發女子很疑惑。
一時之間,并不笨的她,也沒有想到究竟是為什么,她都沒有見過寧渠幾面。
“你沒得罪他,但是他們幾個都不太喜歡你。”顏潸潸回答。
不是特別不喜歡的人,寧渠都不至于交代那么多次。還說要是遇到她,就狠狠的懟她一頓,不要留情。
“哎,我懂了。”她嘆氣:“其實那就是個無誤會,以前大家都不懂事。”
大概知道原因了,歸根結底,確實是她的問題。
低估了顏潸潸喜歡寧渠的程度,也低估了寧渠對她的討厭。
萬萬沒想到,會是失敗在這個地方,她草率了。
“不用和我解釋什么,你和我說這個也沒有用。”顏潸潸回答。
金發女生看了看她:“行吧,我知道了!潸潸謝謝你了。”
顏潸潸搖搖頭拿著手機看了看時間,沒聊幾句,她就準備離開了。
“可以的話,你最好不要去打擾洛白,福德醫院的單子可以給你,我老公說的。”顏潸潸說道。
“這是交換?”
“我覺得這是警告!”顏潸潸回答:“我只和寧渠說過我們的關系。”
金發女子:“……”
留下她她一個人,坐在椅子上發呆,以前她確實是有點張揚了,現在改了不少。
鈴鈴鈴…她低頭看了看手機,眉頭皺起來,又嘆息一聲,表情里滿是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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