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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太妃奶奶上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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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去春來,京城街巷間,萬棵楊柳在微風中抽出了嫩芽。

  郊野百花齊放,文人士子在江邊支起畫案奮筆疾揮,前來踏青的青澀少女在花紅柳綠間偷偷眺望,駿馬香車、花傘靚裳,從京城的東門,一直綿延到玉峰山上的農神廟外。

  俗世各大王朝,在每年三月初三這天,都會祭祀農神,祈求今年風調雨順、五谷豐登,行祭祀之禮的多是皇后。

  大燕王朝有‘二圣’的存在,皇后基本上沒話語權,這個任務自然而然就落在了皇太妃頭上。

  玉峰山鐘聲裊裊,千階長梯之上,御林軍和宮人在兩側恭敬俯首。

  一襲金裙的宮裝美婦,頭戴鳳冠,在徐徐春風中,緩步踏上一千級石階,不緊不慢。

  美婦身后,是周氏皇族的嬪妃、公主、郡主,姜怡也神色認真地走在其中。再往后則是誥命以及尋常人家的女眷,一眼望不到盡頭。

  以前在大丹,姜怡也主持過祭祀,對其中規矩很了解,走在上官靈燁身后,倒也沒怯場,只是有些疑惑地望著面前的皇太妃娘娘。

  祭祀農神意義重大,關乎一國百姓溫飽,沒有哪個君王敢不重視,姜怡今天過來之前,還專門焚香沐浴過,生怕在祭祀時出了紕漏,導致上蒼不滿給百姓降下天罰。

  而面前的皇太妃娘娘,作為祭祀的主持者,反倒是有點不上心,早上她準備出發的時候,竟然發現太妃娘娘在花園里遛團子和貓,一副沉迷聲色犬馬的昏君模樣。

  這也就罷了,乘坐鳳輦過來的陸路上,也不保持端莊肅穆的模樣,可能覺得路途無聊,竟然在車廂里研究起了肚兜樣式。

  如果姜怡沒猜錯,皇太妃娘娘威嚴大氣的鳳裙下面,穿得就是吊帶絲襪、花間鯉,說不定還穿著這些日子新琢磨出來的三角形小內內,帶鏤空花邊的那種。

  這哪是祭祀,簡直是褻瀆神靈,姜怡都害怕皇太妃娘娘走到一半被雷劈了,下意識保持了些距離。

  隊伍往山上緩行,逐漸來到了農神廟外。

  上官靈燁雖然鳳裙下面穿得騷氣,但在子民和官吏面前,表情還是很威嚴莊重,從宮女手中接過祭告農神的詔書,脆聲宣讀。

  但那股發自本心的‘敷衍了事走過場’,姜怡還是能隱約聽得出來,不禁暗暗著急,低聲輕咳,想提醒上官靈燁一聲。

  上官靈燁聽到了,但依舊不在意。

  因為這里是鐵鏃府的地盤,農神廟里的‘桃花尊主’神像,根本沒有留下神念。

  她別說祭祀,就是讓左凌泉跑去摸兩下胸脯,桃花尊主都感覺不到,本來就是走過場……

  桃花潭善‘耕織’,起初是研究各種靈草仙果、仙家法袍,但時間一長,免不了會培育出適用于俗世的品種,比如一年三熟的稻谷,各種結實耐磨還保暖的布料等等。

  這些東西仙家用不上,但對俗世王朝來說,比什么仙家供奉都頂用,連大丹這種窮鄉僻壤,都不會出現饑荒等天災,全得益于桃花潭仙師對農耕的研究。

  俗世王朝為此受益,自然得感恩,每年祭拜桃花尊主也是人之常情,不過感恩的也只有俗世,山上仙家不會祭拜桃花尊主。

  不祭拜并非不尊重桃花潭救濟萬民之功,而是各大宗門其實都有利民之處。

  比如驚露臺畜牧養殖、藥王塔醫藥技術等等,互相祭拜有點太不要臉了,荒山尊主估計也不喜歡被人叫‘畜神’。

  因此,在京城郊野舉行大祭祀的時候,距離不算遠的鐵河谷依舊風平浪靜。

  九宗會盟早已經結束,門生也都挑完了,棲凰谷三名弟子毫不意外成了倒數前三,最后實在沒得選,才被九宗墊底的掩月林挑走成了內門,對他們三人來說,也算得了個求之不得的好歸宿。

  鐵鏃府內部,弟子各司其職,上官靈燁的舊居內,地下洞府緊閉,已經許久未曾開啟。

  地室內的蓮花臺上,吳清婉端正盤坐,絲絲縷縷的霧氣在周身旋轉,均勻吐納間,潛心拓展著體內的竅穴。

  這座洞府是上官靈燁的修行之所,靈氣之濃郁,足以支撐幽篁修士在其中修行,對吳清婉來說,自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上官靈燁又十分照顧,‘固元丹’之類的輔助丹藥給了一大堆,根本不用擔心出岔子,全力攻關即可。

  吳清婉天賦并不差,也夠刻苦,而且不像左凌泉那樣追求極端爆發力,經脈竅穴打磨到正常水平即可;在這般優越的修行條件下,進步自然神速,幾個月下來,已經沖到了四重。

  蓮花臺的另一側,依舊身著襖裙的湯靜煣,也在入定修行。

  不過湯靜煣入定的姿勢比較特別,直接側躺在蓮花臺上,臉頰下還墊著小枕頭,身上搭薄毯,著看起來和睡覺一模一樣,或者說就是在冬眠。

  至于境界,湯靜煣不存在瓶頸的說法,真氣煉滿很快就能破境,進來不到一個月就半步幽篁了。

  想要躋身幽篁,需要煉化五行本命,湯靜煣直接自產自銷,鳳凰火和地心火組成了兩個本命。

  兩個本命火,不符合煉化五行的常理,但湯靜煣也不是正常人,出現什么情況都不古怪,順風順水就到了兩儀境,而且都沒受到天地排斥引發雷劫。

  修士入定之時,類似半睡半醒,對時間流逝的感覺不明顯。

  吳清婉大概知道過了多久,但左凌泉沒有出關,她出關也無事可做,所以一直沒有收功的意思。

  不過今天有些不同,吳清婉正認真打通竅穴之時,隱隱聽見一聲:

  “嗡——”

  地室隔絕外界聲響,近乎死寂,聲音極為明顯。

  側躺的湯靜煣最先反應過來,睜開雙眸,翻身看向蓮花臺外,稍微迷茫了下,才開口道:

  “清婉,怎么啦?”

  吳清婉收功靜氣后,才睜開雙眼,看向發出聲音的地方。

  蓮花臺周圍是小河,再往外的空地上,擺著些許雜物,丹盒、秘籍、法杖等,她們倆沒有玲瓏閣,只能放在身邊。

  發出聲音的,是茶青色木杖,在地面微微顫動,繼而懸浮起來,朝著北方移動,撞在了墻壁上,發出“咚——”的一聲輕響。

  “嗯?”

  吳清婉面對自行亂跑的法寶,還有點忌憚,站起身來,謹慎望著,不明所以。

  湯靜煣也站了起來,本想躲在吳清婉后面,不過想到她境界很高,躲在背后不合適,又拿出了‘大婦’的風范,擋在了吳清婉身前,看著抽瘋的法杖,開口道:

  “好婆娘,這棍子怎么自己亂跑?”

  湯靜煣話一出口,眼底就浮現出金色流光,繼而氣勢渾然一變,表情也化為了波瀾不驚之色。

  她輕輕抬手,腳底出現兩團火焰,整個人懸浮而起,落在了木杖的附近。

  吳清婉知道上官老祖來了,表情敬重,來到背后,詢問道:

  “上官前輩,這是……”

  茶青色木杖好像受到了不知名物件的操控,在地室中沒頭蒼蠅似的晃動。

  上官老祖娥眉輕蹙,仔細觀察片刻后,開口道:

  “操控之人距離極遠,恐怕在海外,反向利用了華鈞洲的幾座天遁塔,最后通過望海樓的天遁塔,將靈氣波動傳到了這里,喚醒了這件法寶。”

  吳清婉聽到這里,估計是二叔在聯系她,不免緊張起來:

  “他是想作甚?”

  上官老祖微微搖頭:“距離太遠,加上盜用天遁塔,能傳一句話過來都算他本事大,做不了其他。”

  一句話……

  吳清婉估計是二叔要和她說什么事情,但她不好讓上官老祖回避,只能望著。

  兩人稍微等了片刻,亂晃的茶青色木杖,在空中懸停下來,好像是收到了主人的指令,飛到了石壁旁,直接將一端刺入石壁,開始寫字。

  嚓嚓——

  木杖刻字的速度極快,不過眨眼之間,就在黑色石墻上,刻下了:

  左、小心、登潮。

  五個字刻完后,木杖就直接掉在了地上,彈了兩下,再無動靜。

  吳清婉眉頭微蹙,仔細打量了一眼后,覺得二叔是出于好意,在通風報信,開口道:

  “這……二叔是讓凌泉小心?”

  上官老祖聽見‘二叔’,稍顯意外,不過也沒在此事上糾結。她斟酌片刻后,點頭:

  “你二叔被幽熒異族帶走,消息很可能是從幽熒異族眼皮子底下傳出,只能送來這幾個字。‘左’最大的可能是左凌泉,‘小心’不言自明,‘登潮’應該是指登潮港,玉遙洲最大的出海港口。這句話的意思,應該是讓左凌泉小心從登潮港過來的海外修士,幽熒異族已經盯上他了。”

  “盯上凌泉?”吳清婉臉色微急:“凌泉招惹了那些邪魔外道不成?”

  “修行道可不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地方,歷代青魁,無不是幽熒異族和他洲修士的眼中釘,被算計不奇怪。左凌泉鋒芒太盛,未來必然是九宗扛大梁的人物,幽熒異族行事無所不用其極,很有可能是派殺手過來杜絕后患的。”

  吳清婉曉得邪魔外道的厲害,被那群魔頭頂上,常人估計都想象不出自己的死法會有多防不勝防。

  “那怎么辦?要不讓凌泉躲起來?”

  “不必驚慌,在九宗轄境,本尊想保的人,閻王都收不走。”

  這話十分霸氣,但吳清婉回想了下,有些不確定道:

  “上次在灼煙城,前輩被太妃娘娘護在背后……”

  上官老祖眨了下眼睛:

  “那是意料之外,這次提前知曉,若是還能馳援不及,那只能說左凌泉命中有此一劫。”

  “啊?”

  “讓他去登潮港吧,該來的躲不過去,能提前根除隱患,總比日后提心吊膽強。”

  上官老祖說完之后,眼中現出金色流光,轉眼間離開了地室……

  落魂淵外萬木逢春,看不到半點積雪。

  左凌泉被光柱拉出鐵鏃洞天,再次落地,就已經到了鐵鏃府的后方,眼前是一望無際的建筑,不少身著重甲的男女弟子在道路上走動。

  再次看到太陽和藍天白云,左凌泉感覺就像是在鬼門關走了一遭,無時無刻壓在頭上的殺氣也沒了,整個人都輕了幾兩,差點沒站穩。

  重新回到人世,左凌泉長長松了口氣,也顧不得其他,連忙走向一名鐵鏃府修士,想問問現在的年月。

  但還沒走出幾步,就瞧見一個漢子落在了面前,開口就道:

  “左老弟,你可算出來了,你知道這二十年我怎么過來的嗎?”

  “二十年?!”

  左凌泉臉色一白,仔細辨認,才發現面前穿著黑甲的漢子,竟然是許久未見的程九江。他難以置信地道:

  “老程,我進去二十年了?”

  程九江一臉唏噓之色,點頭道:

  “整整二十年,公主殿下都半步玉階了,是當今九宗第一青魁和第一美人,被尊稱為‘龍離仙子’,崇拜者如過江之鯽……”

  左凌泉一愣,姜怡都半步玉階了,他進鐵鏃洞天苦修二十年才八重老祖,這能叫洞天福地?

  察覺不對后,左凌泉頓時反應過來,攤開手道:

  “老程,你有意思嗎?到底過去多久了?”

  程九江見騙不到了,呵呵笑了聲:

  “沒多久,就四五個月。這話是公主讓說的,就是嚇嚇左老弟。公主在城郊的玉峰山,讓你出來后過去一趟,有事找你。”

  左凌泉這才松了口氣,他轉身就想過去,不過又想起了什么,回頭道:

  “對了老程,你和這里的守衛打聲招呼,要是有個叫云正陽的出來,也忽悠他一下,說過去二十多年他都沒出來,他師父又收了個徒弟,還給了把仙劍。”

  “沒問題。”

  程九江拍胸口答應,拱手送別,見左凌泉跑著離開,又開口道:

  “左老弟,你進去閉關四五個月都沒躋身靈谷八重?”

  左凌泉一拍額頭,才想起他已經是可以‘御物凌空’的劍仙了。

  左凌泉沒有飛劍,于是把五行屬水的墨淵劍拔出來,懸停在身前,站上去,憑感覺往前一送。

  颯——

  通體墨黑的寶劍,化為黑色殘影激射而出。

  但左凌泉初次御劍,和常人踩滑板差不多,劍出去了,人在原地來了個后空翻,差點臉著地。

  程九江滿頭冷汗,勸道:“算了,左老弟,要不你還是跑過去吧。”

  “第一次不習慣罷了,看好了。”

  左凌泉抬手輕勾,把墨淵劍御回來,又站上去,然后慢慢升空,張開胳膊保持平衡,歪歪扭扭朝著鐵鏃府外飛去……

  御劍凌空是技術活,需要時間適應,不然容易撞山;沒有飛行法器輔助的情況下,消耗巨大,速度還不一定有全力奔襲快。

  但左凌泉修行這么多年,第一次靠自己的本事飛到的空中,與御劍凌空的感覺比起來,消耗大算個什么?

  磕磕碰碰在郊野上空蛇形機動,百余里的路程,左凌泉硬生生飛了一個時辰,才來到玉峰山附近。

  郊外踏春的人太多,按修行中人的規矩,不能擾民,所以輕易不能在人群頭頂上飛。

  左凌泉自然也遵守規矩,降落到距離地面僅半尺,貼地飛行,緩緩爬上了人頭攢動的玉峰山。

  祭祀活動仍然在繼續,京城的夫人小姐跟在大燕皇太妃后面,依次在農神廟里上香。

  農神廟不是小廟,由皇家修建打造金身,規模盛大,主殿周邊還有諸多房舍,道路間全是維持秩序的侍衛。

  左凌泉到了人多了地方,自然不好再顯擺了,落地步行,到了農神廟的側面,在宮女的接引下,來到主殿后方,在側門處等著祭祀結束。

  兩丈高的‘農神’金身下擺著供奉香案,香煙裊裊,渾厚鐘聲不停從遠處傳來。

  殿內全是衣著華美肅穆的女子,一襲鳳裙頭戴鳳冠的皇太妃最為矚目,因為輩分太高,周邊的嬪妃公主和世家貴婦都比較拘謹,也就知根知底的姜怡稍微輕松些,目不斜視地站著。

  上官靈燁在正式場合,雍容華美的妝容,配上不茍言笑的神情,舉手投足間都透著骨子里的貴氣,在側面看著其他上香的命婦。

  可能是察覺到了暗處打量的眼神,上官靈燁輕抬玉指,示意祭祀繼續,轉身步履盈盈走到了主殿的后方。

  姜怡曉得左凌泉來了,但這么大的場合,她也不好亂動,只能偷偷瞄了眼。

  左凌泉幾個月沒見媳婦,自然想念,瞧見上官奶奶主動過來了,他也不好再和姜怡眉目傳情,拱手一禮道:

  “太妃娘娘。”

  上官靈燁金身塑像旁的側門,來到后殿,微微偏頭,示意候著的宮女退下后,開口道:

  “在鐵鏃洞天歷練得如何?”

  左凌泉硬扛過去了,感覺受益不小,對此自是回應:

  “收獲頗豐,多謝娘娘栽培。”

  “是嗎?”

  上官靈燁言語間,來到房間側面的椅子上就坐,行云流水的一撩裙擺,把右腿架在左腿之上,露出小腿上的半透明黑襪。

  翹二郎腿的動作,也使得裙擺繃緊,腰下勾勒出極為豐盈的臀線,隔著鳳裙都能感覺到大腿柔潤細膩的質感。

  整套動作渾然天成,明顯是故意練過的,婉約優雅,卻又誘惑力十足。

  左凌泉半年沒見女人,忽然瞧見這一幕,差點岔氣。

  他悶咳一聲,把目光移向了外面莊重肅穆的祭祀大典,似乎是怕太妃奶奶此地被人發現,把他拉出去砍了。

  上官靈燁端起茶杯湊到艷紅唇瓣前抿了口,稍顯不滿的道:

  “讓你去鐵鏃洞天磨礪心智,你磨練半年,就這?”

  左凌泉眼神復雜,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什么叫就這?

  哪個老劍客能經受住這樣的考驗?

  一墻之隔外就是數百命婦和莊嚴大殿,所有人都在神色莊重地上香敬神。

  作為祭祀的領頭人,德高望重的皇太妃娘娘,竟然就坐在墻后,擺出這么撩人的姿勢勾搭男人。

  這種大不敬的刺激場面,和紂王摸女媧娘娘神像有什么區別?

  “娘娘,外面在祭祀,您……”

  “本宮怎么了?”

  上官靈燁端著茶杯,坐姿很優雅,在私底下只露出半截小腿,還穿著褲襪,半點肉沒漏,嚴格來講其實沒什么問題;就是本身太勾人了些,配上這擦邊球的撩人動作,對男人殺傷力太大。

  “你心不穩,還怪起本宮來了?那你以后與人對敵,是不是還得讓對方女修把自己捂嚴實,臉也蒙上?”

  這話也不無道理。

  左凌泉承認自己經受不住這樣的考驗,當下也不辯解了,點頭道:

  “是我心不穩,娘娘教訓的是。”

  上官靈燁這才滿意,示意左凌泉在茶案對面坐下后,說起了正事兒:

  “讓你提前出來,是老祖的意思,你得即刻啟程,去登潮港。”

  左凌泉剛剛脫離苦海,還沒來得及煉化五行之水,也沒和媳婦們親熱,聽聞馬上就要離開,自是意外:

  “這么著急?去作甚?”

  “你風頭太盛,好像是有海外修士盯上你了。青魁都是九宗的接班人,被其他勢力和異族修士伏殺是常事兒,我也經歷過。這次提前收到消息,能直接過去把事情解決了話最好,不然你以后連走路都得小心防著,基本沒有安寧日子。”

  左凌泉明白樹大招風的道理,表情認真起來,微微點頭道:

  “明白了,對手我一個人能對付?”

  “你一個人能對付的話,對方就不會派人過來送。這次出遠門,本宮給你當護道人,正好能去桃花潭和中洲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找到五行之屬。”

  “娘娘給我護道,我自然求之不得,不過緝妖司的差事兒……”

  “緝妖司的事兒可以在畫舫上處理。你這次出門有風險,把姜怡她們帶在身邊不合適,還可能讓潛在的敵人覺得人多勢眾,不敢露頭。本宮和她們一起待在畫舫上,你一個人出發,真出了岔子,我們也能隨時馳援。”

  左凌泉對這個自是沒意見,點頭道:

  “那就辛苦娘娘了。”

  “各汲所需罷了,不必答謝。祭祀還得些時間,你去取畫舫接人吧,下午和你會合。”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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