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西壯族自治區,是因為壯族人口最多,其實有幾十個少數民族呢,瑤、苗、侗、仫佬、毛南、回、京、彝、水、仡佬等等。
之前溝通的時候,姚遠希望派一個彝族的干部過來,但當地一琢磨,我們民族這么多,只派一個,不太好。
所以就組了個山歌隊,涵蓋了最具代表性的幾個少數民族,彝族也在里面。
廣西山歌是傳統劉三姐的故事便誕生于此。
當天下午,姚遠特意前往酒店看望,渭南和貴港都是副市長帶隊,他先見了渭南的,那位女干部鐘曉楠又來了,紅光滿面,看來仕途有望。
“實在不好意思,去年我們也不清楚,曹村鎮自己拿的主意,弄倆快爛的柿子送您。后來被我們知道了,嚴厲批評了一頓,您千萬別介意。”
領導握著姚遠的手,張口就賣乖。
“怎么會,鄉親們的心意在里面,我要是嫌棄我成什么了?”
姚遠跟著客套,又問:“你們這次的團隊有幾個人?”
“一共五個,我們自己培養了兩個小主持人,隨隊過來學習學習……快向姚總問好!”
一男一女,都是20多歲,外貌端正,透著一股機靈勁。
姚遠握了握手,又隨意聊了聊,提醒道:“這次你們與貴港摻雜著播,人家可是帶了一支山歌隊,七八個人呢。”
哎喲!
渭南的領導一聽,忙道:“直播帶貨還能唱山歌的么?”
“當然可以了,你就當成是一檔電視節目,電視臺什么標準,我們就什么標準,只要能宣傳當地,什么內容都能添加。”
“可我這,我這沒什么準備啊……姚總,您可得幫忙想想辦法!”
領導急了,一家沒關系,兩家自然產生對比,人家有山歌,自己啥也沒有,回去會挨批的。
“別急別急,辦法有的是。”
姚遠稍微一合計,道:“有首歌叫,伱們知道么?”
“知道的,上過春晚!”
“那就安排這個節目吧,貴港唱山歌,你們唱華陰老腔,正好各具特色。人員我來找時間也來得及,不用擔心。”
“那真是麻煩您了!”
領導很不好意思。
做事情,經常有一句話形容“捅破一層窗戶紙”,但這層窗戶紙到底能不能捅破,可不是那么簡單的。
,是由譚維維和華陰老腔藝人合作表演的,上過綜藝,也上過春晚,掀起過一小波熱度。
譚維維是超女出身,歌唱的好,但就是別改編,她改編的,都跟屎一樣。
看完了渭南,姚遠又去看貴港。
剛進屋子就嚇了一跳,八個人!八個穿著少數民族服飾的年輕姑娘,左右列隊,就差揮舞著鮮花喊“歡迎歡迎”了。
“你們好……”
姚遠擺了擺手,忽然體會到了家印的快樂。
貴港的領導也湊過來,一一介紹,然后道:“山歌在廣西大有傳統,我們每個市每個縣甚至每個大點的單位,都有自己的山歌隊,這都是我們精挑細選的人才。”
“不錯,個個精神氣十足,不遜渭南啊!”
“渭南也帶隊來了?”
領導很敏感。
“哦,他們帶了華陰老腔來,正好你們都是唱歌的,到時看看能不能PK一下。”
“對歌您放心,我們廣西沒輸過!”
“了解了解,劉三姐嘛,確實沒輸過!”
姚遠轉了一圈,對今年的助農直播有了腹稿,肯定比去年熱鬧多了,廣西山歌VS華陰老腔,譚維維VS鳳凰傳奇……
主打一個高亢。
姚遠是有意的煽風點火,這樣才能卷起來啊,卷起來才能發展快啊,不然總靠自己帶,得帶到什么時候?
后世直播帶貨如火如荼,堪稱宇宙盡頭。
連李思思、劉芳菲這等央視名主持都投身進去,而在她們之前,張蕾、張泉靈、經緯等等,早已先行一步。
但物極必反,后世限制直播帶貨的苗頭已經出現了,因為這個行業太亂了,很有必要規范規范。
而且姚遠不覺得實體店會消失,只是會經歷一個比較痛苦的過程,在這個過程中,會死掉很多的實體店。
“爸爸!”
晚上,姚遠剛進家門,還沒看到人,只聽到聲音就下意識的彎腰,伸手,隨后手里就多了一個小破孩子。
“喲,小寶放學了,誰接你回來的?”
“爺爺奶奶!”
“嗯?那人呢?”
“早走了,留吃飯也不吃,你媽你爸跟老師聊了一個小時,連拉屎都問的明明白白,好像她在學校受欺負似的。”
茵茵道。
“那受欺負了么?”
“你問她!”
茵茵沒好氣,顯然已經審訊過一輪了。
“她能說出什么,到底怎么了?”
“還怎么了!今兒不是第一天開學么?人家小朋友都剛入園哭著想爸爸媽媽,老師好不容易給哄好了你女兒蹭的跳出來,跟人家小朋友講‘你們媽媽不要你們啦!’
哎喲,據說一上午都沒上課,光哄孩子了。”
“哈哈哈哈!”
“你還有臉樂?你媽你爸回來跟我說,人家老師講的委婉,說令千金聰明活潑,直覺敏銳,擅于調動氣氛,有領導力。”
茵茵一個勁搖頭,嘆道:“我想把她培養成淑女的,為什么恰恰相反呢?哪里不對了?”
“孩子還小,以后慢慢教唄。”
“屁!三歲看到老,你女兒天生就是個小魔頭……你看什么看,就說你呢!”
茵茵瞪了姚小寶一眼。
“略略略!”
“嘿!你找打是不是?”
“行了行了,比我預想的好多了,我以為她會跟人干仗的……”
說著,姚遠也好奇,問女兒:“小寶,你今天跟人打架了么?”
“沒有!”
“嗯?”
“我答應爸爸不動手。”
“你看看,這就是優點,一諾千金,言出必行!”
姚遠趕緊猛夸,茵茵懶的理他們,不然容易氣死,自己練瑜伽去了,末了甩出一句:“劉薇薇送來一個大箱子,在陽臺堆著呢!”
箱子?
姚遠到了陽臺,果然看到了一個紙箱子,用剪子拆開,里面又是一個個盒子。
他又拆開一個,父女倆扒著看,同時哇了一聲,那赫然是一頂假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