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總當然不會覺得是審美差異,不然怎么跟姚遠尿到一起去。關于呂燕這個人,有很多故事。姚遠很欣喜看到她的出現,這樣對比更強烈,給茵茵準備的舞臺會更大。呂燕Vs茵茵,誰瞎啊?!而孫雋是個聰明人,明白了姚總的意思。事實上,想做大一家企業,都得跟官方打好關系。也別小看公司的能量,第一這是電商,政府大力扶持的產業,第二麥客誠品做好了,體量絕對不小。舉例的話,比如凡客輝煌的時候,就引來過京城大領導的視察。不說了,不說了。姚遠主要巡視兩個分公司,第二天,孫雋先跑去溫州調研了,他則結束了近半個月的行程,跟小莫回京。已是11月末。大事該做的做,該鋪墊的鋪墊,姚遠一時閑下來,年終歲尾,只剩下一些瑣碎。京城天氣漸寒,終于有了冬日跡象。在農耕時代,這是蓄勢休養的季節,因為莊稼收完了,準備糧食過冬,眨眼就春節,一年到尾了。g.現代社會無此說法,四季忙忙碌碌。火車站前,人流如織,一個年輕人提著行李,頗為茫然的站在路邊等候。他中等身材,瘦削,眉清目秀的有幾分陰柔之氣。等了沒多久,一輛現代行駛過來,車門一開,正是劉薇薇。她也考了駕照,買了車,但很不爽,因為老娘只能開現代!“李玉剛?”“是我是我,劉總?”“嗯,上車吧!”李玉剛小心的把行李放好,坐在副駕駛上,打量著許久沒來的京城。他是吉林人,家里窮,高中念完就不念了,一路混江湖,吃苦受累,有一段時間在西安的歌舞廳表演,適逢1998年抗洪,《為了誰》風靡大江南北。老板就安排他和一位女歌手合唱。然后有一天,女歌手爽約沒來,情急之下,李玉剛說自己也能唱,一人分飾男女聲。因為他早就發現自己的嗓子很適合女聲,一直在偷偷練習。老板沒辦法,答應了。結果自然是一炮而紅,成了歌舞團的保留節目。后來李玉剛到處走穴,攢了點錢,去深圳開了家公司,賠光了。完了又走穴,攢了點錢,又做生意,又賠光了……如今正是他二次賠光的時候,不然也不能被劉薇薇弄來。倆人到了海淀的宿舍樓,這邊距橘子文化近,網紅全搬過來了,潘潘偶爾也住一下。“兩室一廳一廚一衛,每月象征性收2百塊錢,吃飯自理,但我們每月有基本補貼,等于你們不用花一分錢。原則上,倆人一套房,但現在人少,你就自己先住著,等以后有人了……嗯,你也不用愁,那會你早紅了。”“謝謝薇薇姐吉言!”李玉剛靦腆的笑了笑,看的劉薇薇一激靈,意,這小伙子笑起來比我還像女的。“你先熟悉熟悉,給你兩天時間,今天明天,后天正式上崗。計劃都告訴你了,照做就行,既然來了就踏踏實實的,也別妄自菲薄,干這行的不輕賤。”“我知道了,您辛苦。”李玉剛送走劉薇薇,回身看了看,準備的非常周到,啥也不用,拎包即住。在京城這居住條件,每月200塊錢,偷著樂去吧!他整理了一下衣服,閑著也沒事干,索性取出化妝包,對鏡貼花黃,開始描眉畫目。……劉薇薇從宿舍出來,想了想,給沉珂打了個電話。原本計劃,安排她今年出來,由于勁舞團的元素,推遲到了明年。眼下一溝通,對方渾不在意,只問:“你們真的能給我自由空間,讓我想發什么就發什么?”“當然了!”“哪怕不容于世俗,哪怕離經叛道?”“別擔心,我們說話算話。”“那就好!”啪!沉珂掛了。“死小孩,臭屁什么?”有梯子的友圈youquan看 。劉薇薇撇嘴,沉珂才17歲,也是80后,但已經表現出代溝的樣子。自己17歲時跟傻子一樣,讓吃飯就吃飯,讓學習就學習,跟男生傳小紙條都偷偷摸摸的。她覺得這個孩子有點偏激,甚至不太正常,真要搞出自殺之類,會被姚司令錘死的。劉薇薇越想越害怕,給韓濤打了個電話,這倆貨同期入伙,一直就有點曖昧,分開了之后反而捅破了窗戶紙——嗯,字面意義上的。到底成了一對情侶。韓濤聽了,笑道:“沉珂如果搞什么過分的事情,我們限流就好了。”“限流?”“哦,你不在不清楚,姚司令最近給我們講的,說用戶數到一定程度,我們自成生態圈。給你推薦,你就是熱點,把你限流,你搜都很難搜到。”劉薇薇放了心,開著自己的破現代回公司。這位值0.02的創業元老,在高級人才越來越多的情況下,愈發的心如止水,古井無波。大南京,仙林大學城。張曉武日常利用上課時間在泡網吧,他下載了麥麥,并且對麥麥的喜愛勝過了社區。超女的時候,他加入了一個叫“劉惜君南京應援會”的組織,后來這個組織變成了“劉惜君全國應援會”。他是元老、骨干,所謂的大粉。劉惜君的賬號入駐社區,很自然的關注了他,這就是互關好友!而麥麥是一鍵載入好友的,關系便轉移到了麥麥上,等于你加了自己偶像的聯系方式,那感覺絕逼不一樣啊!尤其還有簡化版空間。劉惜君時不時發些照片,天啊!堂而皇之的偷窺偶像!當然,他還不敢私發消息,如果私發了——他也不會發現回復的其實是個摳腳大漢。“惜君真是太好看了,可惜回去上學了,這樣也對,畢竟年紀還小……”張曉武都都囔囔的,完全一種老父親的心態,掛著麥麥,打開麥窩,想去電影話題組逛逛,結果瞄到一條推薦。“拜托拜托,誰能教教她化妝,簡直辣眼睛!”啥東西?張曉武點進去,噗哧一下。那是個新人用戶,名字叫“玉”,后面有個梅花圖桉。剛發了一張圖片:濃密到夸張的假發,慘白慘白的臉蛋子,妝容有一種難以形容的廉價感和粗糙感,穿著古式長裙。意!張曉武很嫌棄,太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