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距錦湖園幾分鐘的路程。
姚遠上輩子酒量很好,那是久經江湖練出來的,現在不行,年紀輕輕就幾千萬家產,沒啥機會。
所以他真有點多。
張茵扶著他,186的男人半拉身子壓在肩膀上,游刃有余。坐電梯,到了門口,拿姚遠的鑰匙嘩啷嘩啷開門。
燈一亮,她第一次來姚遠的家。
果然,很想象中的差不多,沒有邋里邋遢的樣子,沒有莫名其妙的味道,一雙男士拖鞋整齊的擺在踏墊上,連鞋口都正對著門,方便進來穿換。
強迫癥YYDS!
同樣有點強迫癥的張茵非常欣慰。
“是不是很滿意?”
“嗯?”
“你的心跳告訴我,你對這個屋子很滿意。”
“都喝醉了還貧。”
張茵又找了雙男士拖鞋換上,這是姚遠按自己的號買的,她穿還有點大,見姚遠盯著自己的腳,道:“我穿40的鞋。”
“正常,你穿36的那叫畸形。”
張茵撇撇嘴,攙著他坐在沙發上,一扭頭,又瞧見煤球了。
歡喜的想去逗逗,煤球蹦蹦跶跶的開口:“我是秦始皇,給我打錢!給我打錢!”
什么爛人教什么爛話!
她過來是照顧姚遠的,暫時也沒多想,開始忙里忙外,燒水泡茶,又投了熱毛巾讓他擦臉。姚遠開始是真的,這會就有點裝了。
良宵難得啊!
這要是不發生點什么,都對不起劉薇薇和韓濤!
他偷偷瞄了眼時間,8點多,還早還早,于是喝了口茶水,往后一仰,一副快死的德行:“哎呀……哎呀……”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胃難受,剛才喝酒喝猛了,一股氣卡在這。”
“是不是想吐?”
“還行。”
張茵瞧他的樣子,也瞅了瞅時間,8點多,還早,那就晚點回去吧。
于是二人坐在沙發上,一個悉心照料,一個半死不活。
“你拍的MV我媽媽可喜歡了,剛才還跟我說起你,把伱好一頓夸。哎,你是怎么想到拍這個東西的?”
“我是80后,你也是,你看了有沒有共鳴?”
“有!”
“那就對了,喚起年輕人的共鳴,這就是靈感來源。”
“說的輕巧,但為什么那么多人沒想到呢,有時候就隔了那么一層,偏偏只有少數人去實踐,這就叫才華。”
“你這夸的有點公私不分了。”
“那怎么了?好就是好,你有才華就是有才華。對了,你用照片對比這個點子怎么想到的?”
“靈機一動吧,平時多積累,主要靠閱片量。電影里這叫蒙太奇,很常用的。”
姚遠含含糊糊的說著,勉強一挺身,從茶幾下面的抽屜里摸出一個碟片包,道:“喏,這都是我沒事看的。”
張茵接過來,翻道:“《美國往事》,沒看過。《泰坦尼克號》《花樣年華》《東成西就》《大話西游》……這些我都看過。”
“你電影好多啊,哎,還有呢?”
她見抽屜里還有一個碟片包,隨手拿出來,姚遠動了動胳膊,沒來得及阻止。
“《滿清十大酷刑》是什么?恐怖片么?”
“超級恐怖的恐怖片,一個女人為了兄長上京城告御狀,滾釘板,騎木驢,哎喲血肉模糊慘不忍睹,深刻批判了封建倫理宗族對人性的摧殘和嚴酷刑罰制度!”
“這么慘啊?”
張茵瞬間不想看了,又問:“《南洋十大邪術》又是什么?”
“講幾個人去泰國,被降頭師下降頭,其中一個還變成個屌人,神神鬼鬼的那些玩意。”
“我不喜歡神神鬼鬼。”
張茵繼續翻,只覺片名又冷門又暴力,什么《伊波拉病毒》《滅門慘案之借種》《八仙飯店之人肉叉燒包》……6噫!
原來男朋友喜歡看恐怖片哦。
最后終于翻到一個認識的,“《玉女心經》我知道!楊過和小龍女練的就是玉女心經。”
“是啊,不過這個是改編的,要不要看看?”
“好啊!”
張茵抽出碟片,正想塞進機子,忽然發現那孫子的眼神,與以往使壞的時候一毛一樣。她畢竟不是18歲的小姑娘了,已經是19歲的小姑娘了,一下子反應過來。
“你又在這胡說八道!”
“我沒胡說啊!”
“肯定不是什么好片子!”
“從某種意義上,它們都是好片子,就像你看的武藤蘭,只不過這批老師都是國產的。哎,珍惜她們吧,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材有身材,要演技有演技,要名氣有名氣,以后國產區會爛的一批!”
他見張茵氣呼呼的,把《玉女心經》放回去,抽出《驚變》,道:“其實很多不正經的片子,比正經的片子拍得都好,這部劇情就不錯,也沒啥鏡頭,要不要看看?”
這候17BxW章汜。“不要!”
“看看又不會少塊肉,我放了?我放了?”
跟上次一樣,她不吭聲。
姚遠也不裝了,晃晃悠悠過去,塞進機子里,開始放《驚變》。
任達華、溫碧霞主演。
溫碧霞唯一一部露點的三級片!
片子開頭,演員表,張茵一看溫碧霞,奇道:“她她她拍過這種片子?”
“嗯,怎么了?”
“大明星怎么了?邱淑貞、李麗珍、翁虹、舒琪都是大明星,不照樣拍?”
“那周慧敏……”
“哦,周慧敏沒拍過。”
片子90多分鐘,她不時看看鐘,距自己的回家時間越來越近,甚至要超過了,但她莫名的想忽視。
自從跟這個男人交往,尤其媽媽不在家的這段時間,簡直是她這么多年最自由的時候,早上可以賴床,晚上可以晚睡,摟摟抱抱,親親吻吻……
但她天性又很自律,更像是小孩子象征性的叛逆一下,大多時候還是早起早睡。
而自己并不抗拒。
看著看著,姚遠忽地起身:“我去個衛生間。”
他進到衛生間,先按熱水器,然后嘩嘩擰開水,開始洗臉刷牙。
張茵覺得他有點突然,正奇怪間,忽地電影畫面一變,任達華和溫碧霞開始脫衣服……
“唔!”
她立時緊張起來,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恍恍惚惚只聽得女人的呻吟,讓自己身體發熱。
過了會,姚遠走了出來。
片段剛好結束,他洗干凈,又是清清爽爽的樣子,坐到沙發上,一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慢慢摩挲著她的手背。
張茵的身體從未這么僵硬過,卻又異常的柔軟,不知不覺被他拉入懷中。
她只覺男人的嘴唇在自己的臉頰、脖頸間流連,最后停在耳朵上,輕輕咬著自己的耳墜,又酥又癢,又癢又燙。
“今天別回去了?”
“唔……”
制梟。她又躲避又親近著他的攻擊,忍受千萬只小蟲在皮膚上游動,喘息著:“我,我不能不回家的。”
“那我一會兒送你回去。”
“一會兒……”
“唔!”
這一夜,正可謂狂風掃落葉,雨打爛芭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