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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七章 太后:悔不該貶那公孫昭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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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斬無名(生效)

童貫最高屬性為運道,成功抽取1點運道屬性點  “竟然不是體質?”

  一槍刺死童貫,觸發天賦,是基本可以肯定的,畢竟在宋朝最出名的太監就是童貫,李憲和王繼恩在個人成就上或許不遜色于童貫,但名氣大大的不如。

  而提到童貫,自然想到他在軍事上的戰功,前期征西還是頗有亮點的,其體態相貌又是一副天賦異稟的雄偉模樣,李彥以為這位的體質肯定是最突出了,沒想到是運道。

  不過從剛剛那個粗劣的謀害太后計劃險些成功,之前遞入宮內的罪狀又如石沉大海,童貫的運道確實挺強。

  所幸終究不敵這一槍穿心。

  明明是強者卻依舊謹慎(生效)

  是否將抽取屬性轉為儲備屬性?

  目前儲備屬性點為2點,可以轉化為1點自由屬性點。

  這個自由屬性點含金量極高,北宋六賊里面做掉了兩個,在并不大動干戈的觀察時期,能有這份收獲,李彥也算是比較滿意了。

  解決了童貫,跟無憂洞直接勾結的臣子就被掃平,李彥槍尖抽離,任由童貫的尸體掉入洞中深處,再探手一抓,將無我子的尸體提了上去。

  即便沒有剛剛那穿心一槍,無我子也死定了,連續驅使鬼道法器,污染了法力,鬼烈披甲的濫用,更是直接侵蝕了血肉,變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而寒寂一槍的貫穿,更是如同在氣球上開了個洞,最后的生機瞬間離開身體。

  這個無憂洞丐首,沒有留下半句遺言,直接身亡,臉上依舊是那副怨毒猙獰的表情,永遠定格。

  帶著無我子尸體,李彥走出無憂洞,就見溝渠出口處,正架著一排圓盾,數十名班直侍從嚴正以待。

  遠處還能聽到花榮想要過來,被阻擋在外聲響,顯然成為驚弓之鳥他們,是再也不敢讓任何人接近。

  感到弓弩瞄準過來,李彥提前開口:“我是林沖,家父林提轄,也是禁軍一員,賊人已伏首!”

  外面頓時傳來一片騷動,隱隱間又有如釋重負的狂喜,一名雄厚的聲音更是趕忙回應道:“原來是林二郎,快請出來!快請出來!”

  李彥走出,就見一位披堅執銳的大漢上前:“在下種(chóng)師浩,忝為御龍直指揮使,見過林二郎,多謝二郎出手相助!”

  李彥:“種指揮客氣了,路見不平,尚且拔刀相助,何況賊人如此囂狂,更疑似無憂洞賊首,人人得而誅之!”

  種師浩聞言看到無我子的尸體,眼神里透出刻骨恨意:“他就是無憂洞賊首?”

  李彥將無我子的尸體遞了過去:“如今開封牢獄內仍然關有不少無憂洞的賊人,正在分批行刑,可以通過這些人確定身份。”

  種師浩大為動容:“林二郎,這可是潑天的功勞,你就將尸體交予我?”

  李彥道:“我無官無職,談何功勞,倒是此番驚動太后,后續頗有波折,家父是禁軍提轄官,還請種指揮不要推辭。”

  種師浩很清楚,此番太后遭到刺殺,大為受驚,他們這些保護皇家的班直護衛責任最大,但如果拿了賊人,就能免除不少責罰,這份恩情可實在了不得,立刻重重抱拳:“多謝林二郎!”

  李彥又道:“剛剛那位保護太后的內官,在交手過程中不幸遇害,尸體也遺落在了無憂洞內……”

  種師浩聞言倒是有些可惜:“童都知一腔忠心,那般奮不顧身,恐怕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好在太后無恙,賊人伏誅,他死也能瞑目了。”

  李彥心想你這話一說,童貫是肯定不能瞑目了,又看了眼不遠處情形:“種指揮所言有理,在下還有事情,這便告辭了!”

  種師浩目送李彥毫不拖泥帶水的離去,由衷地道:“武藝超群,器量恢廓,真英雄也!”

  他命人將無我子的尸體妥善保管,這般大逆不道的賊子,核實過身份之后,肯定是要懸尸數日,以儆效尤的。

  接下來還要向太后稟明義士林沖的功勞,別人可以澹泊名利,自己卻不能貪受功勞。

  可還未到太后面前,就聽到那邊傳來郭開的急呼聲:“快來人!傳御醫!傳御醫!!”

  皇宮。

  面帶病容的趙佶又在作畫。

  相比起前些時間,他所作的山水花鳥,畫風都是生動清雅,優美宜人,讓不懂得欣賞畫作之人也能覺得這是上乘之作,這幾日的作品似乎稍失靈性,顯得平庸許多。

  趙佶畫了半晌,自己端詳之后,也不滿意,揮手讓宮婢撤掉,換了一張空白的畫布上來,正要放空心情,忘卻煩惱,畫出一幅滿意的作品,就聽外面傳來喧嘩。

  他放下畫筆,緩緩躺下,滿臉病容,然后就見親信內侍連滾帶爬的撲了進來:“官家!官家!大事不好了!太后入大相國寺祈福時,遭賊人刺殺!”

  趙佶呼的坐起,臉色劇變:“快!快!朕要去探望娘娘!”

  內侍和宮婢趕忙上前,服侍這位官家穿好衣袍,殿外帝輦行至,讓他坐上,往福寧宮而去。

  一路上的趙佶醞釀好了情緒,眉宇間滿是悲傷和焦急,然后腦海中突然閃過童貫那時的言語,脫口而出:“太后出宮祈福,童都知隨行了嗎?”

  親信內侍馬上答道:“童都知在祈福隊伍里……”

  “這閹奴行事,怎敢如此乖戾?萬一連累了朕怎么辦?”

  趙佶立刻猜到發生了什么事情,眼中浮現出真正的驚怒,心里滿是恐懼的想法,嘴上顫聲道:“娘娘怎樣了?”

  親信內侍道:“稟告官家,太后受了賊人驚嚇,昏迷過去,太醫院的御醫都過去了……”

  趙佶舒了一口氣,既是慶幸,又暗暗有些失望,然后再緩緩問道:“其他臣子呢?可有受傷?”

  親信內侍聲音稍稍低沉:“賊人逞兇,傷了不少班直和大相國寺的武僧,隨行的內侍里,只有童都知為了保護太后,奮不顧身,被賊人所害……”

  趙佶怔住:“童都知遇害了?”

  親信內侍道:“據班直所言,賊人逞兇時,是童都知率先背起太后離開,太后被救下時,童都知則被賊人拖入無憂洞內,慘遭殺害。”

  趙佶喃喃低語:“童都知……真是忠心耿耿啊……”

  連官家都被這錯綜復雜的局勢弄懵,當向太后躺在福寧宮的床榻上,終于緩緩睜開眼睛時,第一句念叨的話里面,也有童貫:“那賊人拿下了嗎?童都知怎樣了?”

  旁邊頓時傳來一片哭聲,郭開沙啞的聲音尤其明顯:“太后,你終于醒了!你若是有了三長兩短……奴等可怎么活啊!”

  聽著他們哭聲中那情真意切的悲慟,向太后雖然渾身疼痛,卻也露出欣慰之色:“你們都是忠臣!忠臣!”

  別的侍從宮婢倒也罷了,郭開一聽童貫那廝居然得了個忠臣之名,頓時氣得怒發沖冠,但看著向太后那蒼白的臉色,嘴唇接連顫抖了幾下,又不敢在這個時候揭開真相。

  而向太后更關心的,其實是無憂洞賊首的下落,第二次詢問道:“那個賊人……抓到了嗎?”

  “娘娘!!”

  正在這時,一聲凄厲到了極點的呼聲傳來,趙佶幾乎是連滾帶爬地撲了進來,到了床頭,伸手握住向太后枯瘦的手掌:“娘娘!娘娘!怎會發生這等事情啊!”

  看著純孝的官家如此悲傷,向太后又露出欣慰之色,但還是最記掛那賊人的下落:“兇人抓到了么?”

  趙佶滿臉淚水回望過去,郭開看著這個悲傷不已的官家,身體突然哆嗦了一下,垂首道:“太后宏福齊天,賊人已經伏首,種指揮已經命人去開封府衙的牢獄,與無憂洞賊子核實,死者正是無憂洞賊首。”

  向太后松了口氣,渾濁的老淚頓時從眼角滑落,喃喃低語:“兄長……小弟……老身總算是在離開人世之前,為你們報仇雪恨了!”

  周遭頓時哭成一片,趙佶更是帶頭悲呼:“娘娘千萬不要說這般話啊!千萬不要說這等話啊!”

  但實際上,無論是貼身的下人從向太后的臉色中,還是剛剛趙佶進來前詢問御醫的診斷,都能看出這位命不久矣。

  年長者最怕折騰,所以一旦外放貶值,很多人都會死在顛簸的路上,何況此次太后被賊人刺殺,哪怕沒有受到直接傷害,其中的驚嚇和恐懼,也摧毀了她的健康。

  向太后自己也意識到這點,顫抖地握住趙佶的手:“十一哥不必傷痛,老身不行了,這江山終究要交到你的手里……”

  說著說著,她想到自己這一輩子,在宮內地位平平,好不容易有了執掌朝政的機會,連一年時間都未到,竟然這般結束,渾濁的淚水又涌了出來,滑落臉頰。

  不甘之余,那個本已經拋開的名字,再度放回心上:“當初公孫判官要盡快抓捕兇手,是老身命他緩一緩,若是當時就將賊首抓到,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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