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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 大人的教導,榜樣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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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諾曷缽和弘化公主有四位嫡子。

  長子慕容忠,任左威衛大將軍,被封青海成王。

  次子慕容萬,任右鷹揚衛大將軍,被封青海宣王。

  三子慕容智,任左驍衛大將軍,被封青海喜王。

  慕容復是最小的兒子,亡國后出生的,啥也不是。

  當然,上面三個兄長聽起來很牛逼,其實都是虛的。

  且不說青海之地被吐蕃所占,什么國主成王宣王都是安慰,那些武官,也不具備實權。

  比如慕容忠,七歲的時候就授左威衛將軍,那是十六衛的從三品武將,七歲的娃娃能做什么?

  后來又升大將軍,同樣是個員外虛職。

  即便如此,當李彥提到公主的另外三子,李義琰和楊再思也為之動容。

  楊再思急道:“那幾位慕容王子,麾下可是有不少吐谷渾舊部的!”

  李義琰凝重地道:“陛下讓他們待在涼州,就是為了收攏昔日殘部,抵御蕃賊侵擾,他們如若被暗衛策動,必定釀成大禍!”

  李彥道:“叔公不必過于緊張,目前還處于猜測階段,雙方終究是死仇,暗衛把吐谷渾折騰得亡國,這種策反肯定不易,我最初甚至沒有考慮過,直到見了這位小王子……”

  楊再思道:“對,七八歲大的孩子,明知暗衛是禍害吐谷渾的罪魁禍首,居然還聽從其命令,顯然復國執念深重,他那三位哥哥,萬一也存著些奢想妄念,是會被敵所用的!”

  李義琰沉聲:“涼州是隴右咽喉,絕不能亂!元芳,你讓公主入京面圣,是要求她主動將此事稟明圣人,恭待圣裁?”

  李彥點頭:“不錯,那樣有挽回的余地,她的幾個兒子本來也無實權,若是送入長安,還能得一番富貴,可如果留在涼州,真要起了不臣之心,全家都要被累及。”

  楊再思皺眉:“可吐谷渾的舊部只認鮮卑王族,幾位王子離開了,那些人怎么辦?受涼州刺史管轄么,恐怕也會生出事端啊!”

  李彥道:“我們帶著國主和公主去涼州,讓他們坐鎮邊境。”

  李義琰道:“此法穩妥。”

  將他們的孩子送入長安為質,公主夫婦則坐鎮邊境。

  終究是曾經統治了吐谷渾二十余載的汗王和王后,他們扎在那邊,噶爾家族統治著吐谷渾舊土,也不舒坦。

  不過夫妻倆年紀大了,李治算是體諒,才許兩人入京享福。

  現在沒教育好孩子,自己釀成的苦果自己咽,繼續在邊州撐下去,退休什么的就別想了……

  初步定下處理的辦法后,李義琰和楊再思往使節團而去,李彥想了想,準備最后去一趟法門寺。

  疑似暗衛的人員,極有可能是玄奘的秘密傳人,十六年前玄奘大師在法門寺內開壇講法,那個時候收了徒。

  所以到法門寺內,還需要找些有能力的僧人,負責協助查辦此事……

  正想著呢,一個光頭閃了出來。

  法明出現在面前,雙手合十,微微而笑。

  李彥一驚:“大師,你這是從哪里竄出來……咳,你還沒離開啊?”

  法明道:“李副使未走,貧僧豈能離去?”

  他也不想當佛祖私生飯了,直接請求道:“貧僧望能隨侍左右,聆聽我佛教誨!”

  李彥琢磨了下這意思,終于明白對方為啥如此熱情:“大師,舍利塔前的它心通之法只是例外,你還是在法門寺中修持,侍奉在佛骨舍利左右吧。”

  法明道:“不瞞李副使,貧僧不日將往洛陽魏國寺,原本就不再于法門寺內修行,想是我佛見貧僧虔誠,才有機緣,貧僧心向我佛,絕無動搖!”

  先是賣茶的,又是大唐使者,現在還想來考驗我的虔誠?

  “佛門小故事聽多了吧……等等,魏國寺法明!”

  李彥眉頭微動,重新打量這位寶相莊嚴的僧人。

  弄了半天,歷史上向武則天進獻,傳揚彌勒下生,造勢女主當國,為女帝登基提供理論依據的,就是你這老小子?

  李彥不客氣了,體內運轉唯識勁法,神情變得安寧祥和:“我將出使吐蕃,有一事拜托大師!”

  法明恭敬的道:“貧僧謹遵法旨!”

  “昔年玄奘大師講法之時,寺內有僧人得圣僧看重……”

  李彥說到這里,頓了一頓:“或許不局限于僧人,但肯定與那場講法有關,得玄奘大師收為傳人,此事關系重大,希望大師為我查明,便是大功德!”

  這件事很難,因為法門寺不比尋常的寺院,人員流動性很大,慢慢調查需要很長的時間。

  法明卻毫不遲疑的應下:“是!”

  李彥雙手合十:“多謝!”

  法明覺得往生極樂穩了,以佛法定力壓制住狂喜:“豈敢!豈敢!貧僧告退了!”

  他再行一禮,倒退著離去,等出了院外,走路差點蹦蹦跳跳。

  李彥無語地搖了搖頭,往刺史府外而去。

  來到停放獅子驄的馬廄前,遠遠的就見一個小不點蹲在小黑面前,一人一貓大眼瞪小眼。

  李彥走上前去:“婉兒,等久了吧,我們走!”

  上官婉兒道:“我想騎騎它,它不讓!”

  李彥搖頭:“小黑是不能騎的,剛剛在馬上,它馱著你沒關系,但到了馬下,你身體再輕,也容易給它的腰脊造成負擔。”

  上官婉兒有些失望地哦了一聲,轉而好奇問道:“那位小王子交代了么?他為什么要將包裹藏在臺座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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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彥道:“已經交代了,此事關系重大,你很有功勞,想要什么獎勵啊?”

  上官婉兒笑道:“我不要獎勵,只想幫幫大人!”

  李彥看著她小臉上討好的笑容,正色道:“婉兒,我不是你父親,也非你家長輩,更談不上德高望重的‘利見大人’,你這個稱呼用的不對。”

  上官婉兒笑容略微僵硬起來,還是努力道:“可我就覺得你像我家大人啊,很親切,你之前也保護了我!”

  李彥道:“你覺得親切,偶然喊喊倒是無妨,童言無忌,但凡事過猶不及,你老是屈意討好別人,久而久之,自己也會輕賤了自己。”

  上官婉兒笑容消失,垂下頭去。

  李彥輕輕揉了揉她的腦袋:“你不喊大人,只要做正確的事情,我也會保護你的,走吧!”

  他把上官婉兒一提,放在了小黑身上,翻身上馬,往使節團趕去。

  上官婉兒臉上先是惱怒,然后又露出茫然,最后伏在小黑身上,摸著那金黑色的皮毛,又開始思考。

  胡思亂想了片刻,不知不覺中睡了過去。

  昨晚她拼臺座拼了好久,一早就起來賣力表現,終究是孩子,實在耗不住了。

  不知過了多久,她悠悠醒來,發現使節團已經重新上路。

  而這次相比起前三日的正常行進,速度明顯加快。

  有武德衛不解,上前詢問。

  李義琰冷硬的聲音響起:“我們要速速抵達涼州,到了那里再休息,全員上下,不得再有半分懈怠!”

  沈巨源大聲道:“你們早該習慣沒有驛館住宿的日子了,我等軍內將士,哪有暖榻溫房?到了吐蕃境內,更是苦寒之地,那露宿野外的滋味更苦!”

  楊再思接著道:“現在適應,總比到了敵國境內,再強行適應的好。”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眾人感受著空闊野外吹來的寒風,臉色不免難看起來。

  今夜要開始遭罪了。

  慕容諾曷缽和小王子也在隊伍里,緊了緊衣衫,再無之前的尊貴。

  小王子起初是傻的:“父王,我們這是要去涼州?難道要在那里行刑?”

  慕容諾曷缽沒好氣的道:“都是你這孽子害的,放心吧,你罪不至死!”

  小王子又喜又怒:“你午膳時給我吃了頓好的,我哭成那樣了,你為什么不告訴我只是上路?”

  慕容諾曷缽吼道:“知足吧,近來一段時間,那是你最后一頓好的,你這不知輕重的孽子,該受些教訓了!”

  為了提速,使節團并沒有在下一個縣城停下,一直在官道上趕路。

  直到太陽西下,夜幕降臨,才在沈巨源的帶領下,尋了一個避風易守的地方,作為露宿的營地。

  眾人將贈予吐蕃贊普的禮物車隊放在最外,圍成一圈,然后在中央露宿。

  沈巨源忙前忙后,教了許多野外生存的技巧。

  不少事情讓李彥都開了眼界,尤其是士兵腰間的胡祿。

  胡祿是一種木制,蒙皮的箭筒,平時掛在腰上。

  中間朝上的部位有個收腰,野戰扎營的時候,唐軍士兵就拿這個當枕頭,把箭筒往頭下一枕,就能睡了。

  關鍵是用空胡祿當枕頭,由于是木制中空,就是一個絕佳的共鳴腔,可以放大遠處地面傳來的聲音,晚上枕著它睡覺,人馬逼近時就能聽到響動,立刻警覺起身。

  古人的智慧!

  李彥領了一套野戰裝備,笑了笑道:“婉兒,你就睡在小黑邊上吧,它也會保護你的!”

  上官婉兒哦了一聲,看著李彥走遠,下意識地摸了摸腰間的針盒。

  尚宮嚴厲的教導浮上心間:“好好觀察身邊的每一個人,你今時曲意奉承,明日他們便為你所用……再練好無影針,誰敢逆你,便叫那人死得悄無聲息……”

  可緊接著,她又想起李彥溫和關切的話語:“老是屈意討好別人,久而久之,自己也會輕賤了自己……你不喊大人,只要做正確的事情,我也會保護你的……”

  兩道聲音交雜在腦海中,她正皺眉想著,突然身上一軟,就見小黑伸出尾巴,將她往懷里一攬。

  上官婉兒嘴角彎起,抱住大貓,不再想那些煩惱,美美地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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