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曹艷撕開自己身上的肉膜,拖著赤裸的全新身軀站了起來。
根本甩不掉。
在從馬恩的夢境回來,她遇到那個怪異的“宇航員”后,她就處于被這個混蛋追殺的狀態中里,而且每次復活的時候,那東西都會無數任何條件出現在她身旁。
她甚至好幾次是在這顆星球的夾層黎復活的,地獄和天堂她都去過了,但依然沒有辦法甩掉這個東西,甚至有的時候她會選擇在附近的其他幾顆行星上復活,也沒有辦法阻擋他的出現。
而經歷過這些以后,曹滟也基本確定了這東西的性質。
他可以在達成某些條件以后出現在自己的審判,而這段時間她也已經搞清楚了這個所謂的條件是什么。
只要想到他的存在,或者想要要利用馬恩解決逍遙的時候......
他就會出現。
念頭落下的同時,宇航員也出現在了曹艷的身前。
“你到底想要什么”曹開口問道,“我跟你應該沒仇吧,雖然我現在喪失了多數的魔法,但跟我為敵并不是個特別好的主意...………
“好吧,考慮到你身上的龍鱗,可能你的確不是很怕我,但你這樣也沒法對我造成任何的影響,我可不是那種可以被輕易克制的不死者。”
她已經逃了很久。
不過雖然說是在逃跑,但其實曹也不是真的畏懼對方,她的不死性是超越這個時代的,而且也不會懼怕像是封印,沉睡這樣專門針對不死者的攻擊,她有著幾乎完美的不死力量,就連復活的方式都熟不勝訴。
因此她也是想借機弄清楚對方到底是什么東西。
而聽到這段話的對方似乎也是被她暫時說服了,沒有立刻發動攻擊。
或許他也找尋找殺死自己的辦法,但是曹很清楚他不可能找到辦法的,這段時間的追殺應該也讓他多少理解了這點。
他也用了很多方式殺死自己,似乎是想要找到自己不死性的漏洞。
“你想說......”宇航服里傳來了遲鈍的聲音,“什么。”
他不是在回答曹現在的問題,而是再重讀初次見面時的那個問題。
當時的曹正在想著為了復活她的愛人,她得想辦法干掉逍遙,而她當時想到的辦法就是請求跟她有過接觸的馬恩。
而那時的她打算用個重要的信息來換取馬恩的幫助。
當時這家伙就提出過這樣的問題。
她想跟馬恩說什么。
其實曹滟也意識到了,只要她不想著要讓馬恩幫忙,也不去想這家伙,就可以暫時擺脫掉他的糾纏。
但曹不可能放棄復活愛人的機會。
而現在,她也不打算告訴這家伙自己的情報,雖然馬恩不是她僅有的辦法,但反正這東西對她也造不成任何的威脅。
“我想告訴馬恩的是,我有辦法復活自己的愛人……………”
宇航員抬起手指。
釋放的能量瞬間削掉了她的腦袋。
“......騙子。”
死亡再次短暫地擁有了她,就像它曾經奪走了她的愛人,她感受著宛如泥沙地事物灌入自己的肺部和喉嚨,不斷地侵蝕她的血肉。
曹抬起手向下劃著,想要朝著死亡的深處游去。
她想要找到他的身影。
然而她還沒撲騰幾下,就感覺到前方傳來了可怕的阻力。
就這,她就好像被名為的巨獸帶著幾分嫌棄吐了口中......
回到了生者的世界。
她張開了嘴。
哇哇的哭聲猛地涌了出來。
各種嘈雜的聲音都涌入了她的耳中,刺耳的光線更是晃得她睜不開呀,而她也借著這具身軀的疲憊,讓腦袋變得空空如也。
什么都不想,就什么都不會引來。
護士抱起她脆弱的身軀,將她放進了透明的箱型容器里,接著推著她向著某個方向前進,而在輕微地晃動中,曹也開始思索起自己現在該做什么。
她用僅存的少許力量開始不斷地思索著。
如今她所面對的局面很難在短時間內解決,她必須找到種辦法可以讓她安全地逃走,并且還得有合適的辦法實現這種方案。
現在的她能夠使用的魔法,不是那個東西的對手。
她或許得找到幫手,或許得找到某些適合的怪物來阻止它,然而她的復活并沒有那么精確,否則的話她就直接復活在馬恩身旁了......
這個想法剛剛浮現的同時,她就看到面前伸出了只臃腫的手臂,接著......
殘忍地掐斷了她脆弱的脖頸。
再次下沉。
才剛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新生命就這么回到死亡的懷抱里了,而她也借著這個機會向著下方再次游動起來,她還是想要試圖尋找他的身影。
但借著這個更加漫長的時間,她也才思考著對策。
她已經用了很多辦法,但是全都沒有任何效果,話說回來,這家伙到底是和馬恩有著什么樣的仇恨,才要這樣反復地屠殺自己。
或者說,他真的和馬恩有仇嗎 他似乎只是想要知道自己想告訴馬恩什么,或許只要自己說了他就會離開,而且可能對他來說也只有這件事本身重要,也許他根本什么都不會做。
這個想法的確很天真,但不是完全沒可能。
但遲疑了片刻,曹還是放棄了這樣的想法。
這不是好主意,而且說實話就算是想要知道答案,他也沒有任何必要反復這樣地殺死自己,其實認真想想,與其說他是想知道自己要說什么。
他更像是在阻止自己帶著這個消息接近馬恩。
而那些偶爾會出現的質問,更像是某種無關緊要地八卦。
但那個消息有什么意義呢 沒錯,她的確在那場夢境里知道了些相當有意思的事情,那是場借助了她的記憶才能生成的夢境,但是那里面的很多事物都是她沒見過的。
而且這些生物并不是不存在的。
那些植物和動物,還有魔法結構,各種寶貴的藝術都是真實存在于曾經的現實中的某個時間點的,并且也并不來自于她所屬的年代和記憶。
也就說要么這些東西是來自馬恩的腦袋。
要么當時還有其他人在做夢 一個比她更早出生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