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疏鴻下意識后退半步，不動聲色道：“我警告你別亂來，要注意影響。”
現在還只是降權，再過分可就徹底完犢子了。
不過現在也隨時可能完犢子。
“哦？什么影響？”
泣血蒼顏不為所動，她臉上依舊似笑非笑，只是眼眸中紫色幽芒愈發盛放，“先生，告訴朕到底有什么影響？這樣的事情你不是與北辰紫薇已經做過了嘛。”
李疏鴻：“......”
是啊，就因為做過了所以他人要沒了。
“我覺得你還是別太過分，我寧死不從！”
“哦？那朕更有興趣了。”
泣血蒼顏緩緩踱至李疏鴻面前。
雖說她身高還是不如李疏鴻，但氣場已與方才完全不同。
甚至在她這氣場之下，李疏鴻反倒覺得自己似乎才是更“矮小”的那一方。
只能說還是沒底氣。
若他現在有模擬劇本中的實力......
并非對自己的不自信，而是深恨時間不等人。
不算是模擬劇本中的時間，滿打滿算他才穿越不到一年而已！
不到一年的時間從零開始修煉到距離先天僅半步之遙，別說同時代的天之驕子們了，便是從古至今也沒有如此變態的怪物！
但特么就是沒有時間！
在江湖上先天境界都是傳說，但他李某人別說先天了，道法自然甚至洞虛都要直面！
這是人干的事兒？
不會前不久才被妖皇蹂躪，今天又要在魔帝手里遭重吧？
可惜這世上沒人皇，否則他也許可能會主動送上門來次三陽開泰！
也算是成就收集了。
不知他心中所想，泣血蒼顏踱至李疏鴻面前，抬起手就想去抬他下巴。
不過下一刻她抬起的手便定格在距離李疏鴻下巴只有三寸的半空。
那張毫無瑕疵的俏顏上紫色美眸微瞇，“先生在打什么主意？”
李疏鴻歪頭，眼神茫然，“陛下說什么？我有些沒聽明白。”
泣血蒼顏沒接話，那雙紫色眼眸只是認真打量著李疏鴻，從他的動作到表情到眼神，一點都不放過。
可看了半晌她反倒有些迷茫。
沒錯，她只是在試探。
與北辰那個滿腦子只想著找個良人過一輩子的戀愛腦不同，她可是貨真價實的魔境大帝！
倒不是說北辰紫薇那個妖皇不合格，只是妖族比起魔族來說更加野性，而北辰紫薇實力強橫，所以她是妖皇，就這么簡單。
當然，北辰紫薇自然有著同等實力的手段，只是不太喜歡用罷了。
所以北辰紫薇在月圓之夜跑了出來臨時強占了昭陽的身體控制權，再加上李疏鴻對強大女性的致命吸引力......那位妖皇便按照自己想做的事情做了。
她是從來不去計較后果的。
可泣血蒼顏不同，她做事情會計較后果得失。
所以哪怕她對李疏鴻的渴望不下于北辰紫薇，但她依舊能忍住。
若是忍不住，數十年前在魔境相遇那時她便會直接來硬的而不去思考后果了。
不，甚至早在千年之前她便會......
所以現在她的遲疑只因一件事——李疏鴻到底是裝出來的無能為力呢，還是他此刻真的不強？
若是裝出來的，那么他的目的是什么？他是否有反制自己的手段？
若是真的......可泣血蒼顏不認為三界之中有誰能傷到當初她見識過的李疏鴻。
所以她在試探，試探李疏鴻究竟是裝的還是真的實力下滑尚未恢復。
畢竟洞虛境強者，怎么也不可能忍受這種羞辱。
若是換做她自己......
對方是李疏鴻的話，倒也不是不能服軟。
魔族一向強者為尊，她覺得李疏鴻就是三界最強者，服軟倒也沒什么問題。
不如說為了邁過登臨彼岸的最后一步，她可能會裝柔弱也沒什么不可能。
可她手都快碰到李疏鴻下巴了李疏鴻也沒絲毫反應......
他到底想作甚？
莫非真的實力尚未恢復所以忍辱負重？
可他看似害怕，但眼眸深處并無絲毫無奈憋屈之色，甚至還有點兒小期待？
他在期待什么？
期待自己出手然后趁機反殺？
總不能是期待自己在尊嚴與肉體上“侮辱”他吧。
泣血蒼顏驚疑不定，一時間竟也有些進退不得。
畢竟她雖然就是陳清焰，可以理解為差不多是雙重人格的那種。
雖說她實力很強，但現如今畢竟只是先天境界并未恢復全盛期。
李疏鴻更不用說了，他連先天都不是。
于是一時間兩人就這么僵住了。
兩人相距不遠，一時無言。
其實李疏鴻也在裝，他看得出來這位魔帝心思縝密。
這種人代表什么？容易腦補！
可能也是“謫仙人”的威名太盛。
就好比一個大人物做了個什么動作就有無數人揣測他在想什么，這個動作有什么深意。
可也許他只是鼻孔癢了想撓撓而已。
但李疏鴻也沒辦法先開口。
畢竟這位魔帝真的不笨，若自己先開口，那就太容易被她看穿了。
現在倆人都需要一個后退半步的臺階，但臺階始終不來，于是他倆也只好僵住。
就這么僵了差不多有半炷香的工夫，一聲呢喃驚醒了陷入某種莫名氣氛中的二人。
兩人心中同時松了口氣扭頭看去，只見昏迷中的蘇月白撫著額頭緩緩坐了起來。
李疏鴻沒絲毫猶豫，直接光速潤到蘇月白身邊扶起她，爾后十分關心道：“蘇姐姐，你感覺如何？”
他身后的泣血蒼顏此刻又陷入遲疑之中。
李疏鴻的背影沒有絲毫防范，但他這反應又像是逃去蘇月白身邊。
前者表明他并不認為現在的自己對他有什么威脅。
而后者卻又說明他認為現在的自己對他威脅極大。
兩種相互矛盾的選擇與行為讓她大腦有那么一點兒小宕機。
深吸一口氣，她閉上雙眼。
反正觀察的機會還有很多，今天就暫且到這里吧。
當再睜開眼時，黑白分明的眸子已說明此刻站在這里人又重新變回了陳清焰。
她看到師父扶著姐姐，下意識上前兩步，但馬上止住了腳步。
現在......還是不要去打擾他們更好一點？
說實話，她此刻心中已經被巨大的喜悅感所充滿了。
她意外回到過去，要做的不就是讓大家都圓圓滿滿改變過去的遺憾嘛！
而現在......她戰勝了命運！成功救回了姐姐！
下一步......
她深吸一口氣，在心里問道：“你們都說了什么？”
什么也沒有。
陳清焰心里冷笑。
還在這兒裝，不過看李疏鴻的反應似乎也確實沒發生什么。
而姐姐應該也是剛醒。
算了，今天心情好，就先不跟那魔帝計較。
這邊陳清焰在盤算著之后的打算，那邊蘇月白卻也輕咬住了下唇。
半晌，她眼眸微斂，將復雜的眼神盡數遮掩。
方才她其實并沒有昏迷。
或者說身體是昏迷狀態，但精神是清醒的。
原來疏鴻就是大哥嗎？
可大哥為何不與自己相認？！
不！大哥一定是有他的苦衷！
既然如此，那自己......到底要不要捅破這層窗戶紙？
－－－－－－題外話－－－－－－
新書快發了，當然這本還會繼續更新，但就像現在這樣慢慢寫了。
唉。。。思路真的很煩，本來這里應該是魔帝跟李疏鴻曖昧。
然后不讓蘇月白發現李疏鴻就是謫仙人的。
還有原本打算用來治療蘇月白的并不是血液。。。
當然這是兩個選擇，不是血液治療，但是蘇月白發現真相，然后開始內心糾結跟妹妹（徒弟）搶男人，于是先裝不知道慢慢糾結。
或者是血液治療，蘇月白沒發現真相，然后努力幫李疏鴻追陳清焰，等搞定之后，再讓她發現真相，然后開始內心糾結，那時候再寫李疏鴻跟她隔著窗戶紙的曖昧劇情。
可惜。。。全亂套了，這事兒搞的我也沒什么心思了。。一邊調整細節一邊慢慢寫吧。
然后同時準備新書去了。。
畢竟老賴騙走的錢還有很多沒還完，房貸社保每個月扣七千，不開新書活不下去了，再次跟大家道歉。。。
過幾天會把新讀者群放出來，有什么事也會在群里說。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