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疏鴻直接掀開被子，然后抓著側躺著的魔帝那一絲不掛的完美身軀猛看，把這CG完美印在了腦海深處。
哪怕是魔帝，此刻臉上也泛起些許紅暈。
她抬手遮住胸口，笑的有些曖昧，“先生的反應與朕所想的有些不同。”
“呵，你以為這樣就能騙到我？”李疏鴻伸手抬起魔帝下巴，自豪道，“笑死，在下當了二十多年童男子，壓根就不知道做那事是什么感覺！”
他仔細回味許久，結果發現相關記憶一片模糊。
那一刻他就全懂了。
可惜......
“咳......”
魔境通道旁，魔帝臉色蒼白跪倒在地，抬手捂住了豐潤的嘴唇。
有血絲順著她的指縫往外流淌。
她站起身，緩緩走到站在原地的李疏鴻面前，然后雙手抓著他的左手抬起，爾后含住了食指，微微用力。
一抹帶著鐵銹味道腥甜充斥著她口腔。
李疏鴻從幻境中蘇醒過來之后，看到的便是那位天下無雙的魔境玄夜魔帝半跪在自己面前含著自己手指。
他能輕易感覺到舌頭的軟糯與濡濕。
嗯......他馬上閉上了眼睛繼續裝暈。
半晌，魔帝才張開嘴拉出一條透明絲線，緩緩松了口氣，“果然，想硬接下那一劍還是太勉強了......”
“意思是陛下此刻身受重傷？不過這種事暴露在在下面前真的好嗎。”
李疏鴻的聲音忽然響起。
既然已經享受完畢，那他自然沒有繼續裝暈必要。
魔帝緩緩起身，身子晃了晃，爾后松開手淡笑道：“未曾想先生只是一瞬便已醒來，看來朕的判斷有誤。”
話雖如此，但她原本蒼白的臉上已布滿紅霞。
李疏鴻一邊繼續在腦中拍照，同時面無表情道：“陛下此言何解。”
有一說一，他不是好色。
而是這位魔族大帝的身份有加成。
“朕出身自魅血族，覺醒自種族天賦的秘術在先生之前也只被破解了一次。不過哪怕是北辰紫微也掙扎了半刻鐘的時間才蘇醒。先生的實力確實非同凡響。”
魔帝目光灼灼，對李疏鴻越發滿意。
李疏鴻道：“陛下有此能為卻還無法決定麾下魔主、魔君的生死？”
“中招者會僵立原地不動且失去意識，那樣所有人都會知道是朕所為。”
魔帝這話李疏鴻卻不太相信。
不過他也直接跳過了這個話題，“不過陛下說要支付給在下代價，卻選擇對在下出手，而且現如今還暴露自身虛弱......莫非真當在下不會出手？”
“先生可以試試看，試試朕是否......真的受到重創。”魔帝嘴角微揚，成竹在胸。
“允你。”
在玄夜魔帝驚愕的表情中，李疏鴻直接出劍。
一個時辰后——
“啐——”
李疏鴻吐了口血沫之后毫無形象坐下，爾后齜牙咧嘴看了眼地上自己的斷臂。
“玄夜魔帝......你的底褲已經都被我看穿了。”
無人回答。
那位面容絕美的玄夜魔帝，此刻正躺在他身側，那雙失去焦距的紫色眸子定定凝望著魔境的血色云空。
她死了。
不過不愧是洞虛境，臨死反撲也讓李疏鴻遭受重創。
但他安心了。
李疏鴻最討厭的就是未知，未知就會讓人無力。
而他追求的是安心。
而且玄夜魔帝的話里也暴露出很多信息。
她曾用此招讓妖族萬妖皇北辰紫微小半刻鐘沒有蘇醒。
但她卻沒動手，結合之前的話來看，她應對與萬妖皇熟識，甚至可能關系不錯？
這條得記下來。
現在他摸清了玄夜魔帝的剩余戰力，并且也知曉了對方的底牌，那一切都好說。
但下一刻，劇本直接失敗。
自家臥房里，李疏鴻表情呆滯。
“不是，殺掉魔族魔帝也會失敗？那特么這個模擬劇本的主角到底是誰？難道就我一個配角？這特么是群像劇本？”
不對！
李疏鴻冷靜下來開始細細思考。
“這個劇本開始沒有任務提示......難道說......其實這個劇本的主角是我自己？”
李疏鴻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再次花費四百兩銀票，李疏鴻第九次進入劇本。
前面一切如常，然后再次來到玄夜魔帝面前。
他按照上次的行動說出了同樣的話，然后等待著魔帝的招數。
來吧！我李某人就想挑戰一下自己的軟肋！
“代價......”
輕聲呢喃一句，魔帝忽然輕咬豐潤下唇，臉上表情似笑非笑，那雙紫水晶一樣的瑰麗的眸子里意味不明。
“先生，小心了。”
李疏鴻心頭一動，暗道終于來了。
不過這臺詞跟上次有些不同，莫非其實她說這句話的時候自己便中招了？
但這次有了防備，李疏鴻只是感覺腦子一沉，爾后便無事發生。
他故意僵立原地，爾后閉上眼睛。
以洞虛境高手的感知，哪怕自己瞇起眼縫看她也會被她察覺。
接著就是同樣的劇情，魔帝吐血，然后跑來咬破自己手指舔手指。
嘶——好澀！
李疏鴻決定繼續挑戰自己的軟肋。
直到魔帝一如往常說出了那句話。
“果然，想硬接下那一劍還是太勉強了......”
感覺手中從溫軟濡濕的口腔中脫離，李疏鴻順勢在魔帝胸口衣襟上抹了抹手指，繼而才在魔帝呆滯的眼神中輕笑道：“原來陛下已深受重創了。”
魔帝淺笑，“不愧是傳聞中的人間第一人，先生果真非同凡響。”
她對李疏鴻的動作倒是沒什么反應。
李疏鴻瞇起眼眸，“若對在下出手陛下所說的代價，那這事兒就沒得談了。”
“不，朕只是做個測試來證明心中猜測。”
魔帝忽然表情嚴肅，“先生的心境......似乎與洞虛境界并不匹配。想必先生應當覺得自身無敵于天下吧。”
李疏鴻點頭，“并非自覺，乃是不變的事實。”
這玄夜魔帝并非他對手。
若按照她所說的做個參照，那妖族的萬妖皇北辰紫微同樣不是他對手。
那特么還不無敵？
“先生實力自然舉世無雙，只不過......”魔帝先順著李疏鴻說話，爾后才道，“只不過先生給朕的感覺，倒像是幼童身懷利器行走于坊市。”
簡單來說，就是李疏鴻的心境與實力不匹配。
他此刻的心境與實力，就相當于一個小孩子手里拿著《三體》中的水滴啟動器。
李疏鴻一驚，面上卻不動聲色，“哦？此言何解？在下戰斗之時并未察覺到力有不逮。”
“若先生實力有十分，現如今可發揮出九分以上的實力。但實際上應該發揮出十二成實力才正常。”
魔帝四只手負手而立，淡笑道：“若先生心境空缺無法彌補，那么恐怕此生都無法邁出那破碎虛空登臨彼岸的最后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