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嗎?玉劍派被人滅門了!”
“好死!不知是哪位路見不平的大俠出手的?我記得玉劍派背景挺深,而且上面還有個太上長老來著。”
“是啊,玉劍派跟府尹蛇鼠一窩,而且似乎那太上長老聽說還是傳說中的先天大宗師?也不知是哪位天榜高人動的手。”
“不是,你沒買最新的潛龍榜嗎?”
“咳,昨夜怡紅院來了個新的姑娘......一時間在下囊中有些羞澀。”
“悠著點,算了說正事,那潛龍榜上的李疏鴻你知道吧?”
“有印象,我記得就在附近的雒陽城做下過好大的事,而且他那綽號著實夠長,讓人想不記住都難。等等!莫非玉劍派之事是他做的?”
“可不嘛,原本我還以為他是個嗜殺之人,結果沒想到居然是名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少年英俠!”
“啊?可我記得他不是滅了雒陽城知縣全家還有兵器譜上的李家,以及鄭縣知縣全家嘛?還有鑄劍山莊,貌似也是他干的。”
“現在潛龍榜上都說明白啦。那兩家知縣都貪污受賄魚肉鄉里,李家陰謀陷害李少俠家,他只是報仇而已。鑄劍山莊陰謀趁著鑄劍大會的時候用江湖群俠血祭邪兵,應該說都是李疏鴻少俠力挽狂瀾才是!你還不知道吧?除了玉劍派之外這開封府府尹亦被滅門!爾后有潛龍榜第五位的靈山寺苦心和尚給窮苦人們散財,他說那些不義之財便是李少俠從開封府尹家與玉劍派所得,他們魚肉鄉里百姓得來的錢財,自然要還給百姓們。”
“原來如此,既有靈山寺高僧作證,那說明李疏鴻少俠確實是位俠義之人。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一人一劍蕩平賊寇窩點......實在讓人心向往之!”
“是啊,現如今李少俠在潛龍榜上已經排進前十了,這恐怕除了那幾位上榜之后就霸占前列的天之驕子之外,算得上是上升最快的潛龍榜武林新秀了吧?”
“而且李少俠背后只有一個已經破落下去的山外樓,跟那些背靠名門大派的天之驕子是不同的!”
“不過這也說明了玉劍派根本就沒什么先天大宗師的太上長老,傳說始終只是傳說而已。”
“慎言,還是聽曲兒吧。今天花溪姑娘唱的真不錯。”
李疏鴻正在閉目聽曲。
老外、耳機、流淚.gif
這就是他臉上現在的表情。
早知道,還得是原道。
坐在他一邊的風塵笑有點兒懵,“那位花溪姑娘唱的曲子真這么好?”
他怎么沒聽出來?
“哼。”李觀棋冷笑,“他聽的是曲嗎?他聽的是別桌江湖客們對他的夸贊吹捧。”
李疏鴻睜開雙眼,表情嚴肅,“那不是吹捧,而是無可爭辯的事實。”
李觀棋:“......”
一人一劍?正面對敵?
是不是事實你自己不知道嗎?
臉都不要辣!
見李觀棋黑著一張臉不想搭理自己,李疏鴻沒好氣道:“不就是讓你請大伙聽曲兒吃飯嘛,幾個錢而已,看你摳的。”
他一拍胸口,“大不了這頓我請,我家資頗豐,倒也無虞。”
難怪人家都說殺人放火金腰帶,這話一點兒不假。
開封府尹跟玉劍派加起來給李疏鴻提供了不少錢財。
不過他嫌麻煩就只拿了銀票,現如今他身上的銀票加起來已經有兩萬五千兩之多。
其余更有價值的珠寶、地契、古董字畫之類的他全交給風塵笑去處理,然后全都分潤給了風塵笑三兄弟、張道綾、苦心、李觀棋。
哪怕他們不要也硬塞。
不過也就李觀棋跟張道綾一直推脫,其余四人倒是拿的瀟灑。
結果苦心倒好,錢剛到手就全都散出去了,李疏鴻都沒搞懂他一直撈錢干嘛。
但還有個問題。
為什么潛龍榜會知曉他做的這些事情?
莫非隊伍里面有壞人?
可潛龍榜上卻又未曾提起他殺了那兩個先天大宗師的事情。
嗯......
李疏鴻視線在風塵笑三兄弟身上轉來轉去。
這莫非是風家兄弟的背后之人所為?
嘖,有待觀察。
也可能是李觀棋她爹干的。
不過暫時沒什么影響,李疏鴻也就懶得去管。
那邊酒過三巡,苦心往嘴里送了一筷子蔥爆羊肉,爾后問道:“施主,這仇也報了,下一步你欲往何方?若是暫時無事,不若同貧僧回一趟靈山寺如何?”
他也好回去交差。
“誰說仇報了的?”李疏鴻雙眸微瞇,“那兩位先天大宗師不會無緣無故來對付我,他們也是晉王請來的。”
之前那個人榜高手武神通等人來殺自己的時候就說是晉王指使的,目標便是他手中的“紅塵”。
看來是在鑄劍山莊之時便“得罪”了那什么狗屁晉王。
李觀棋一驚,“李兄,你要刺王殺駕?”
“暫時不會。”李疏鴻微笑,“目前我不是他對手,他能請動的先天大宗師恐怕也不止兩位。”
李觀棋先是松了口氣,爾后心里又是一緊,“暫時?意思是李兄你一定要殺他?可晉王乃是圣上最疼愛的胞弟,你這樣做豈不是自絕于天下?屆時就不止緝捕司八大天字捕頭出馬了,甚至......有可能書院亦會出手。”
太平書院要的是穩定。
若李疏鴻真做出刺王殺駕之事,他們儒門可能真的會對李疏鴻出手。
李疏鴻嘖了一聲,“那你還不趕緊把你老師擠下去自己當山長?到時候伱帶領太平書院跟我一起沖了那狗皇帝不完事兒了。”
李觀棋瞪大雙眼,“李兄!你怎能說出如此欺師滅祖之言?!”
“關我屁事。”李疏鴻不屑一顧,“這大周民怨沸騰,百姓民不聊生,怎么也沒見你們書院出來悲天憫人?”
“小生......”李觀棋梗了一下,銀牙緊咬,“書院為蒼生黎庶所做的事情,李兄你是不會明白的。”
“廢話,你不說我怎么明白。”
李疏鴻翻了個白眼,“看不慣我的話你倒是走嘛,天天黏在我身邊干嘛?莫非你對我的肉體還有著非分之想?”
“哼!”
李觀棋俊逸的臉蛋兒氣的緋紅。
她冷哼一聲扭過臉不接腔。
但走肯定是不能走的。
就李疏鴻這種到哪兒都要搞事的性子,她不看著怎么行?
順便也完成一下師門的任務。
“二位就莫要斗嘴了。”苦心也是無奈,“不過施主,若不直接對上晉王的話,你打算做什么?不若隨貧僧回靈山寺一趟罷。”
“拉倒吧,起和尚廟什么的以后再說,鬼知道我去了之后會不會有老禿驢跳出來說我跟你佛有緣,然后哭著喊著求我剃度出家。那種事我可不想。”
李疏鴻當然不敢去,鬼知道去了之后會發生什么事。
逼著他剃度出家還算好的。
萬一來一句“呔!妖孽!”然后把他鎮壓了,那他可真就欲哭無淚了。
李疏鴻扭頭看向趴在桌上裝死的張道綾,“小道長,不然你替我算上一卦?”
張道綾一驚,小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不算不算!卜算可是要折壽的!還有!不去你家里!”
上次卜算就看到那種未來碎片了,這次再卜算一下,要是除了沒穿衣服之外脖子上還套上項圈怎么辦?
她不能接受!
而且那個未來畫面似乎就是在李疏鴻家里......反正打死她也不會去那個地方!
“至于反應這么大嘛......”
李疏鴻嘟囔了一句,爾后問風塵笑,“風兄,我記得讓你調查柳絮派來著,如今已過去數日,結果如何?我記得柳絮派也與晉王有合作吧。”
風塵笑點點頭,“確實如此,而且柳絮派最近確實出了點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