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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八章.小毛驢設計除騾子 小猞猁撲鳥離趙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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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趙軍分開以后,吳保國、沈秋山舅甥二人在往食堂走的過程中,吳保國忽然往左右掃了兩眼,然后將沈秋山拉到了一旁。

  然后,吳保國沖身后跟來的參幫管事魏松波擺了擺手,示意讓魏松波先走。

  魏松波一看,就知道這舅甥倆是有話要說,他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隨即便向食堂走去。

  吳保國帶著沈秋山進到樓里,在確定四下無人后,吳保國對沈秋山道:“五外甥,你爹密那苗大貨都休眠多少年了,今年差不多該打挺開葉了吧?

  要我說呀,你不行你就答應那趙軍,讓他給你攆那幫狼去吧,要不然我怕耽誤事啊。”

  當年沈秋山的父親沈百成在放山時,看到遠處地上有一抹紅。

  當時正值紅榔頭市,沈百成三步并作兩步就過去了。

  他到近前一看,原來是有體重的馬鹿或野豬經過,一蹄子踩在了參蘆頭上。將那蘆頭踩壞的同時,也踩倒參挺。

  所以,沈百成才看到了貼地而生的紅榔頭。

  當時參出土部分,葉被踩碎,只剩個挺和紅榔頭也看不出是幾品葉。但沈百成二話不說,直接掏出家伙事開始抬參。

  可隨著他一動鹿骨簽子,卻發現這參的蘆頭不是一般的長,算上被山牲口踩壞的部分,蘆頭已經超過了十五公分。

  這蘆頭都不用細查蘆碗,沈百成就知道這參的年份絕對在百年以上。

  可如此一來,沈百成就陷入了兩難之間。

  這年份的野山參,即便是以前的皇上也見不多少。如此珍品,沈百成遇見了,怎能不將其抬回去?

  可抬的話,這參蘆頭有殘,原來能賣十萬的價格。就因為有殘,怕是想買一萬都費勁。

  沒辦法,這就是野山參。強迫癥這個詞雖然是幾十年后才出來的,但這個癥狀,華夏人早就有了。

  這要是苗普通的四品葉,甚至五品葉,沈百成都抬它出來。

  但這是參王啊!

  參王怎能有缺?有缺還叫參王嗎?

  沈百成考慮再三,最終選擇將參挺截斷,將蘆頭埋回土里。他想的是這人參蘆頭殘了,肯定會休眠修復,那自己就等它休眠結束,新蘆頭長好發芽,自己再來抬它。

  可沈百成一等就是八年,第九年沈百成去世。臨終前,他拖著病體帶沈秋山上山,親手將參王休眠之地指給了沈秋山。

  今年是沈百成發現殘參的第十七年,也是沈秋山守護殘參的第九年。

  年頭越久,沈秋山就越覺得那參王快要出芽了。但是即便今年這參出芽破土,自己又怎么去抬參呢?

  這等寶貝,沈百成不想與外人分享。

  在他的計劃里,抬參時他叫上二舅吳保國,再帶著他親兄弟,三個人過去足以,外人一個不帶。

  可那苗殘參的蘆頭都十七八公分了,那它的須子又得多長?

  這樣的參,三個人抬得兩三天才能抬出來。

  這兩三天,三人肯定得在山里住,到時候遭遇惡狼偷襲,那不就麻煩了嗎?

  所以從前年開始,沈秋山一直游說林場領導,讓林場組織打狼隊前往狼草溝殺狼。

  可露水河林場的情況跟永安林場差不多,林場保衛組打獵并不專業,他們組成的打狼隊,幾次都無功而返。

  通過這兩天的短暫接觸,吳保國感覺趙軍很靠譜,就想讓沈秋山答應趙軍的要求。

  畢竟什么都沒參王重要,盡快將狼群趕走,然后過去看看那參王是否出芽。

  如果象鼻芽已出,那就說明蘆頭已經修復好了,趕緊抬它便是,省著夜長夢多。

  但這時,沈秋山搖了搖頭道:“先不著急,二舅。我今天聽那個保衛組的小領導說,他戰友打獵可厲害了,他這兩天就給他戰友打電話。”

  說完這話,沈秋山忽然對吳保國道:“二舅,我記著上次你給我介紹,有個黑省永安林場的龐把頭,那人這回來了嗎?”

  “來啦,昨天到的。”吳保國應了一聲,然后反問道:“咋地,五外甥?你找他有事兒啊?”

  “那啥……”沈秋山道:“我們那保衛組小領導說,他那戰友就在永安林場,我尋思那龐把頭不得認識啊。”

  “那一會兒就問問唄。”吳保國說:“那人要靠譜,那可太好了。他們戰友之間求著辦點啥事兒,不至于要來咱這兒放山吶。”

  吳保國認為,趙軍提出的要求,說過分也不過分,說不過分也過分。

  畢竟讓人家撇家舍業的過來幫你打獵,怎么也應該付出一些。

  可要讓別人到自己這一畝三分地來放山,吳保國又覺得心里膈應。

  此時沈秋山說,他們那邊林場會請高人去打狼,吳保國便動了心思。

  要是這打狼隊真有高人相助,那自己也可以請高人過來呀。

  高人的能耐或許會比趙軍高,但絕對不會比趙軍有錢,不會像趙軍那樣,除了要來放山而什么都不要。

  想到這里,吳保國也想再等等。反正這才農歷四月份,離紅榔頭的事還有一陣子。

  這時候著急的是沈秋山,想來參王大會結束后,不出一月露水河林區那邊就會有個結果。到時候,自己再琢磨是請趙軍出手,還是請露水河林區的高人。

  吳保國和沈秋山怎么想的,趙軍都不予理會。此時他只琢磨如何對付響水河林區狼草溝的那群惡狼。

  而與此同時,永安屯趙家大院,王美蘭提著喂得羅走在前面,金小梅、馬玲、劉梅抱著青草跟在后面。

  這兩對婆媳是要去喂牲口,王美蘭桶里提的喂得羅里,裝了半下的苞米粒和豆餅混合。

  這年頭能這么喂牲口的也不多,趙家不差這兩個錢,所以會給小毛驢和新到家的騾子加了一些糧食。

  豆餅是從榨油坊買回來的,而苞米粒去年晾干棒子搓下來的苞米粒,小毛驢和騾子都很愛嚼這個。

  王美蘭一到棚前,就看出了不對。

  棚子里左邊是小毛驢,右邊是騾子,怕它倆打架中間隔著擋欄,但它們共用的是一個槽子。

  槽子是刨大秋子樹干所得,一個槽子橫在兩只牲口面前。

  王美蘭往左右兩邊各添食物,小毛驢和騾子便自己吃自己的,這樣互不干擾也不打架。

  可今天王美蘭到這以后,看到小毛驢這邊的槽子空空如也,連個豆餅渣都沒剩下。

  這沒問題,有問題的是騾子那邊剩了不少青草。

  王美蘭放下喂得羅,過去扒拉兩下騾子剩的青草,當即一皺眉頭,抬眼瞪著騾子,道:“你光吃糧食,不吃草啊?”

  騾子瞪著大眼睛,茫然地看著王美蘭,而它不遠處的小毛驢,正用眼睛偷偷地瞄著王美蘭。

  如果王美蘭仔細觀察,她會發現小毛驢的肚子是癟的,而騾子的肚子,卻不像是挨餓的。

  這時金小梅、馬玲、劉梅走到王美蘭身旁,看著騾子食槽內剩了草料,金小梅詫異地道:“呀,這咋還剩下了呢?給多了?”

  金小梅話音落下,馬玲道:“不多呀,嬸兒。昨天不也咱仨抱的草嗎?騾子、驢一家一抱半。”

  “這缺德的!”王美蘭指著騾子鼻子,對金小梅三人道:“它把糧食都吃了,給草剩下了。”

  “我說,嫂子。”金小梅聞言,便對王美蘭道:“這騾子是讓咱喂饞了,那剛到家前兒咋不剩呢。”

  王美蘭聞言,使勁瞪了騾子一眼,然后用手將它剩下的青草從槽子中抓了出來。

  王美蘭他們喂牲口,一天喂兩次。早晨五六點鐘一次,晚上五六點鐘一次,這青草放了一宿都蔫巴了,牲口就不愛吃。

  然后,王美蘭提起喂得羅,往右邊食槽倒了四分之一喂得羅的糧食。

  一看到苞米粒和豆餅,騾子急忙伸嘴就要吃。

  王美蘭抬手一巴掌抽在騾子臉上,抽得騾子往旁一閃頭。與此同時,王美蘭招呼金小梅道:“小梅,趕緊給草拿過來,把糧食蓋上,讓它先吃草。”

  金小梅抱草上前,將青草放在騾子這邊的食槽中,壓住了王美蘭剛倒進去的苞米粒和豆餅。

  緊接著是馬玲,她將自己懷里的青草放在騾子這邊一半,然后摟著剩的一半問王美蘭道:“媽,驢這邊咋整啊?”

  “它那兒直接放就行。”王美蘭道:“咱驢不挑食。”

  說完這話,王美蘭又對劉梅道:“小丫,你那草放里頭吧。”

  小丫是劉梅的小名,因為劉梅和金小梅名字里都有一個梅字,叫小梅的話不知道叫誰,所以這些長輩就都以小丫來稱呼劉梅。

  劉梅、馬玲將青草放在小毛驢面前的食槽中,王美蘭提著喂得羅上前,將剩下的四分之一苞米粒、豆餅都倒在了青草上。

  給牲口上完料,兩對婆媳回屋做飯。

  最近李寶玉不在家,金小梅又過來陪劉梅同住。李家那邊就剩下李大勇和李小巧,他們爺倆每天早晨也得過來吃飯。

  王美蘭她們走的時候,小毛驢就已經嘎嘣嘎嘣地嚼起了苞米粒,而它左邊的騾子則大口咀嚼著新鮮的青草。

  小毛驢吃的很快,當它將糧食和沾有糧食的青草全部吃空后,槽子里還剩下了大半抱的青草。

  這時小毛驢有些意猶未盡,但它眼珠一轉,便停止了進食,然后望向了旁邊開始吃糧食的騾子。

  這騾子也是沒吃過好東西,吃飯比小毛驢吃的還快。

  此時它已經將自己這邊的青草全吃沒了,已經開始吃槽子底部的糧食。

  眼看騾子將糧食吃完,甩著尾巴準備臥下休息,小毛驢便用驢嘴拱自己槽中的青草,將其往騾子那邊拱。

  就這樣,當趙家人吃完飯后,小毛驢已將自己剩下的青草全都拱到了騾子那頭。

  要是小毛驢拱給騾子點糧食,騾子肯定起來就吃。

  但這時候再給青草,已經吃飽的騾子就不吃了,畢竟這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吃飽的騾子,準備打個盹。它到趙家以后,還沒干過活兒呢,一天兩頓這么吃著,它都長肉了。

  而就在這時,吃完早飯的王美蘭一邊扎頭巾一邊往外走。

  今天,王美蘭要帶著女人們出去放大鵝。

  養在張援民家的幾十只大鵝,一直不下水毛就不好。

  現在地里活不多,王美蘭就準備帶人去東大溝放鵝。東大溝附近水草豐富,大鵝一路吃著過去,到了東大溝下水玩一圈,到中午也就回來了。

  出門的王美蘭忽然想到了什么,她對金小梅說:“小梅,你們先走,我去看看驢和騾子去。”

  說完,王美蘭便往東邊走,到棚子前時,王美蘭一眼就看到了“剩飯”的騾子。

  王美蘭眉頭一皺,快步走到騾子的食槽前,用手連著抓扒兩下青草,見底下一點糧食沒有,王美蘭抬頭瞪著騾子,喝道:“你這什么玩意啊?”

  這騾子不太通人性,也聽不懂人話,但它能從王美蘭的神態語氣中感覺到她對自己很不滿。

  而這時的小毛驢,正低眉斜眼地偷偷打量著王美蘭。雖然肚子餓,但小毛驢覺得自己這么做是對的。

  “咋的了媽?”跟過來的馬玲問了一句,就見王美蘭指著騾子沖她道:“老閨兒,你瞅這什么玩意這是?又把糧食吃了,給草剩下了。”

  馬玲過來瞅了一眼,也是皺眉道:“這可咋整?這也太饞了。”

  “可不咋的。”王美蘭氣惱地一甩手,然后又指著騾子說道:“等如海回來的,讓如海搭擱搭擱給它賣了得了。”

  說完這話,王美蘭仍不解氣,又道:“這什么玩意?不要它了。”

  這時,馬玲注意到了低眉順眼的小毛驢,道:“媽,你看,還得說咱家這驢,聽話、懂事兒,完了你看人家還不剩飯。”

  王美蘭聞言斜了小毛驢一眼,恰巧小毛驢抬頭對上王美蘭的視線,緊忙就垂下了驢眼。

  然后,就聽王美蘭道:“它要這樣兒,早給它宰了。”

  小毛驢:“……”

  王美蘭簡單的三言兩語就決定了小毛驢和騾子的命運。

  然后王美蘭、金小梅、馬玲、劉梅帶著趙虹、趙娜、李小巧一起往張援民家走去。

  此時,趙家屋里就只剩下了趙有財和邢三。

  沒過多久,趙威鵬他爸也來了。邢三和趙老爺子都是奉命看守趙有財的,即便趙有財要上茅房,倆老頭子也得有一個跟著他去。

  三人在屋里抽了顆煙,趙有財起身,邢三跟趙老爺子也起身。

  趙有財往出走,兩個老頭也往出走。趙有財進小菜園除草,兩個老頭就在旁邊的小矮圍墻上坐著嘮嗑。

  此時邢三身旁趴著小猞猁,在趙老爺子腳下趴著小黑熊,而小黑胖寸步不離地跟著趙有財。

  這天氣一天比一天熱,它們仨在屋里是圈不住了。

  王美蘭走的時候,把大院門關上。這三個家伙也不往外跑,還知道跟著人,所以就讓它們這么在院子里玩兒。

  但自從邢三和趙老爺子加入到除草行列中,小猞猁、小黑胖、小黑熊便在趙家大院里展開了追逐與嬉戲。

  玩累了,它們仨就找陰涼處休息。

  而就在這時,小猞猁看到了落在趙家菜園矮圍墻上的麻雀,那麻雀正悠閑地啄著羽毛,小猞猁伏著身子,悄悄地挪了過去。

  可就在它即將撲起的一瞬間,麻雀展翅飛走,小猞猁將身一縱,踩著矮圍墻快速地躥了出去。

  當麻雀飛過趙家院墻時,小猞猁也一縱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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