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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章.不能坑自己人吶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整座大山都是我的獵場

  像陳學義這種人,趙軍上輩子見得多了,對于陳學義的挑釁,他也沒放在心上。

  可姜偉豐回過頭來,整這么一句,就讓趙軍心里不舒服了。

  這些天幾個人一起打圍、喝酒、嘮嗑,趙軍感覺姜偉豐還不錯,誰成想這老小子整這么一出。

  黃貴也感覺不舒服,所以在聽了趙軍的話以后,他沖姜偉豐一揚下巴,道:「去吧,告訴你姐夫去吧。」

  「啊…」這時姜偉豐才反應過來,自己處理事情有些不妥當了,他先是跟黃貴應了一聲,然后沖趙軍笑道:「兄弟。」

  說著,姜偉豐又向張援民、解臣點了點頭,說:「明天咱幾個上山溜達一圈,要不得在家待著也是待著。」

  此時他再想往回圓,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張援民一努嘴沒說話,解臣則是微微低頭扣著自己的手指甲。而趙軍則對姜偉豐一笑,道:「行,姜哥,那都好說。」

  姜偉豐笑著一點頭,隨即跟黃貴說:「那大哥我先走了哈,說完,姜偉豐又對趙軍等人一抬手,說:「兄弟,咱們明天見哈。

  「姜哥啊,那你就走吧。「趙軍笑著回道:「我就不送你了哈。

  「送啥呀?不用。」姜偉豐笑呵地就往外走,到外屋地還跟宋蘭打了聲招呼,道:「我走了,嫂子。」

  「嗯吶。」宋蘭抬頭,深深地看了姜偉豐一眼,并沒多說什么,反而是國富、民強,異口同聲地道了聲「姑父慢走」

  當聽到關門聲后,黃貴把之前遞給姜偉豐的煙絲筐拽回來,當從窗戶看到往院門口走的姜偉豐時,黃貴使勁把煙絲筐往炕上一撂,嘴里罵道:「媽的!」

  「黃哥,呵呵。」這時,張援民笑了一聲,勸道:「你這大舅哥,肯定不如人家姐夫親吶。」

  黃貴聞言一怔,隨即「呵」了一聲,說不出是什么表情地道:「這TM倒也是。」「不搭理他們!「黃貴話音剛落,宋蘭從外屋地進來,她對趙軍說:「兄弟,他們說啥,你別往心里去哈,一會兒嫂子給你做好吃的。」

  「行,嫂子。」趙軍笑著應了一聲,他沒往心里去。這一年來,他生活的有滋有味,待人接物也有自己的準則。那就是,只要這人和自己上輩子沒仇,那趙軍都是客客氣氣地跟人家相處。至于往后那就是,誰對自己好,自己就對誰好。

  像姜偉豐那種人,還不如宋蘭這種農村婦女明事理。像這樣的人,趙軍不屑與他計較。

  宋蘭今天中午做的狍子骨頭燴酸菜,這狍子骨頭是前天黑虎截住的那只狍子出的。

  主食是發糕,跟菜一鍋出。

  趙軍家這陣子都是大魚大肉,他都吃膩了。今天冷不丁一吃這菜,感覺還真不錯。

  趙軍不喝酒,就盛了一大碗酸菜,往里面和點辣椒油,唏哩呼嚕往嘴里一扒拉,再咬一口苞米面發糕。時不常的,再嗦了一口狍子骨頭,雖然肉少,但特別有滋味。

  黃貴跟張援民、解臣喝著酒,看趙軍吃的額頭都冒汗了,黃貴把宋蘭喊進來,對她說道:「你今天這菜,做的兄弟愛吃。」

  「是嗎?「宋蘭聞言不禁眼前一亮,這幾天她不管是烀狍子肉,還是野豬肉,趙軍吃的都不多,這讓宋蘭心里挺不得勁,生怕自家沒招待好趙軍。

  此時宋蘭一看趙軍碗里剩的一碗底酸菜,再看一眼趙軍碗旁放著的那堆骨頭,當即眨巴一下眼睛,道:「哎呀,家里沒狍子骨頭。」

  說到此處,宋蘭抬手對趙軍一比劃,說:「咱們還有野豬大骨頭,晚上嫂子還給你燴上酸菜。」

趙軍笑著應了一聲,宋蘭這兩天整的肉菜,按理說是挺硬,但咋也比不上趙軍在家吃的好啊。眼下弄這骨頭燴酸菜,倒讓趙軍有點憶苦飯的意思,吃  著感覺挺順口的。

  只不過,他這種想法要是讓黃貴、宋蘭知道了,那兩口子非拎刀出去把驢攮了不可。

  中午狍子骨頭燴酸菜,晚上野豬骨頭燴酸菜,趙軍都沒少吃。而張援民、解臣跟著黃貴,他們仨都沒少喝。

  黃貴雖說脾氣不好,但這人實在著呢,和張援民、解臣都挺聊得來。今天沒有姜偉豐在場,仨人反倒喝的更好了。

  第二天早晨,趙軍他們吃過早飯,在收拾妥當后,背上槍從屋里出來,去與陳學義、姜偉豐匯合。

  在他們走后,宋蘭抱著狗食盆出去喂狗。此時她家前院有兩條狗,分別是那長毛狗和狼狗串兒。

  狗都通人性,看宋蘭抱著盆出來,那盆里還散發著食物的味道。兩條狗就急得圍著空的狗食盆打轉,還不停地沖宋蘭搖著尾巴。

  宋蘭給它們的狗食盆里添完食后,就去后院喂其余的狗。

  一到后院,宋蘭就發現了不對。昨天晚上吃完飯,她收拾完桌子,就讓黃國富把中午、晚上啃完的狍子骨頭、野豬骨頭拿出去分給那些狗吃,每個狗平均都能分到兩塊。

  分給長毛狗和狼狗串兒的骨頭,被它倆反復地用牙啃,將大骨頭啃成了小骨頭。這還不算完,它倆還把沒吃完的小骨頭藏起來了。

  可宋蘭一到后院,卻發現拴在狗窩里這七條狗,窩前的狗食盆里各有兩塊骨頭,它們誰也沒動。

  「呀?「宋蘭一愣,心想:「這狗連骨頭都不啃?」

  眼瞅著宋蘭抱著狗食盆過來,大胖它們不像前院那倆狗,它們都沒啥急切的表現。

  對于這種烀土豆子,大胖它們吃不慣,也就是沒辦法,總不能餓著,所以才吃上兩口。只不過這等吃食想讓它們討好,甚至搖尾巴,那是不可能的。

  「嘡啷啷…」突然,緊東頭的狗窩前,黑虎又一腳踢翻了狗食盆。

  宋蘭:「.……」

  趙軍他們今天沒開車,從黃貴家出來以后,在去往陳學義家的途中,黃貴就跟趙軍說:「兄弟,今天吧…陳學義那逼養子說啥,你也別搭理他,他特么狗der不是。"

  「哈哈哈…「趙軍哈哈一笑,道:「沒事兒,那有啥的?」

  說到此處,趙軍就好像開玩笑似的,又補一句說:「老哥,你第一次見著我的時候,你不也沒瞧上我呀!」

  「嗯?哈哈哈…」黃貴一愣,隨即哈哈大笑,然后就聽趙軍跟張援民、解臣道:「你們都不知道,那家伙的,這老哥第一次見著我,就跟我講他十七歲就上山打圍啥的。」

  「哈哈哈……」張援民、解臣笑,黃貴笑的更大聲,他攔住趙軍道:「行了,兄弟,你咋還記仇呢?」

  聽黃貴此言,張援民、解臣對視一眼,倆人心想:「你才知道他記仇啊?」這時,黃貴又指著趙軍說:「兄弟,你說你才多大點兒歲數啊?擱咱這兒說,就是小嘎豆子,誰尋思你能這么厲害啊?」

  黃貴說完,又和趙軍他們一起大笑起來。

  就在四人有說有笑的時候,對面走來陳學義和姜偉豐。

  姜偉豐沒有槍,只在身后別了一把侵刀。而陳學義肩上,竟然也挎了一把半自動步槍。

  黃貴昨天說過,這陳學義槍法還行。主要是他叔伯哥是這橋頭村的村主任,能給陳學義拿半自動步槍。這才使得陳學義漸漸飄了,誰跟他上山都必須聽他的。

  關鍵是打圍這事,不是把把都能成的。尤其是在他們堵仗,打仗圍的時候,是需要打配合的。

  如果是別人出了錯,陳學義急頭白臉地說人家。可要是他陳學義出了錯,那別人還不能說他。

  要按那種戲霸、球霸的說法,這陳學義就是獵霸。

  這樣的人,時間長了,誰也不愿意搭理他呀。就像黃貴跟陳學義,哪怕有姜偉豐在中間,黃貴都不愿意搭理他,宋蘭那種家庭婦女都不待見他,何況別人呢?

  此時,陳學義離老遠聽見趙軍這幫人歡聲笑語,便喊聲問道:「這是樂啥呢?"

  一聽陳學義的聲音,黃貴一皺眉頭,開口說道:「跟你啥關系呀?你咋管那么多呢?"

  「呵!「陳學義冷笑一聲,把視線在趙軍身上打量一下,道:「小兄弟,你背的家伙事不錯呀。」

  趙軍也沒太多表情,只是淡淡回道:「陳哥,你那家伙事不也不錯么?」陳學義聞言微微一點頭,然后甩手往西邊一指,道:「走吧,咱上那二道橋上頭。」

  在村西山場里,有兩座小石橋。村里人管靠村子這座,叫一道橋。而離村較遠那座,即為二道橋。

  過了二道橋,陳學義突然站住腳步,招呼周圍人道:「來,都過來,來!」

  看他這架勢,絕對是大把頭的譜兒!

趙軍等人聚到他周圍時,就見陳學義往前邊溝塘子里一指,說道:「這里頭  有幫狍子,一會兒啊……」

  說著,陳學義一指趙軍,道:「小兄弟,你一會兒……你們幾個擱那溝幫子進去。別的你們啥也不用管,只要給那狍子豁楞起來就行。」

  交代完趙軍,陳學義又往山上一指,對黃貴說:「老尿子,你一會兒上那兒去,看沒看見?你就擱那砬腰子那兒,我上北邊兒上頭。咱倆一人堵一個仗口,看咱倆誰打的準!」

  「去n!」陳學義話音剛落,黃貴張口就罵道:「你特么咋不讓我上北邊吶?那狍子起來,不都特么往北邊跑么?」

  「你看…」陳學義一揚脖,理直氣壯地道:「我不尋思你腿腳不好嗎?我不照顧你么?你咋好賴不識呢?」

  「我特么……」黃貴剛要說些什么,就見姜偉豐過來,勸道:「大哥,別吵吵了,我跟你倆上那仗口去。」

  「我特么用你呀?「黃貴也沒慣著姜偉豐,而陳學義聞言就對姜偉豐說:「他不用你,你跟我走!」

  說完,陳學義又轉向趙軍,問道:「小兄弟,你們仨會不會趕仗啊?」「哎呀!「趙軍聞言咔吧兩下眼睛,道:「不咋會呀。

  「不會,你就說不會唄。」陳學義一撇嘴,道:「還整個不咋會,來,我教你。」說著,陳學義上前一步,一手把著趙軍肩膀,一手指著溝幫子,道:「一會兒吧,你們先找地方歇會兒。完事兒,等估摸著過半拉點兒了,你們仨再往溝幫子里頭進。

  進去了以后,你們啥也不用管,只要把狍子驚起來就行。到時候狍子往上去,我們就拿槍錘。」

  說完,陳學義把著趙軍肩膀的手往起一抬,隨即往趙軍肩上一拍,問道:

  「明白了吧?"

  「啊!「趙軍笑著一點頭,道:「明白了,明白了。」

  「真明白了哈?「陳學義道:「這也不難,你趕一回仗你就明白了。

  然后,陳學義又對黃貴、姜偉豐道:「走吧,輕巧活兒給人家小年輕的,咱仨往上去。」

  黃貴瞪了陳學義一眼,轉頭對趙軍說:「兄弟,那我們先上去哈,你們擱這兒抽口煙啥的。」

  黃貴話音剛落,陳學義突然插話道:「記著過半個小時,你們再往溝塘子里頭去哈。要不得我們沒到仗口呢,狍子就過去了。」

  「唉呀!「黃貴伸手推了陳學義一把,道:「趕緊給我滾犢子,逼逼叨叨的,沒完沒了呢?"

  「走!」陳學義沖姜偉豐一招手,當先向山上走去。而黃貴沖趙軍三人點了下頭,才轉身離去。

眼看著那  三人走了,張援民從兜里掏出煙盒,嘟囔道:「雜艸的,那逼讓他裝圓了!」

  張援民肯定是在罵陳學義,解臣從張援民手里接過煙后,一邊從兜里掏火柴,一邊跟趙軍說:「軍哥,你得想招啊!」

  「啊?趙軍一怔,皺眉問道:「想啥招啊?咋的了?」

  解臣叼著煙,劃著火柴先為張援民點著煙,回手再給自己點上。解臣在吸了一口煙后,掐著煙對趙軍說:「就那老小子這么嘚瑟,咱不收拾他?」

  趙軍聞言往山上一瞅,嘀咕道:「這黃老哥要不跟他倆上去,我轉身就回去了。雜艸的,我讓他擱仗口等一天。」

  張援民、解臣:「.……」

  這有黃貴在,就不能這樣了,不能連自己人一起坑啊!

  于是三人在周圍轉悠了半個小時,然后趙軍打頭,帶著張援民、解臣進了溝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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