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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四章.野豬踢翻張援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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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豬期,一般在二十四節氣的小雪以后。所以現在的野豬,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其余的啥也不想。

  如此攢了一身膘的同時,也攢了一膀子的力氣。這炮卵子剛才沒跑,體力也沒消耗多少。

  此時大胖悶頭,野豬猛地一仰頭,掛著白龍、二黑仍將大胖掀了個跟頭。然后野豬甩嘴左撅右挑,鋒利的豬牙逼得白龍、二黑不得不松口。

  與此同時,大黃等狗一擁而上,咬野豬腿的,咬野豬腿;掏哈拉巴的,掏哈拉巴。野豬奮力將身一轉,如拉磨一般在樹林間轉動,瞬間的爆發將青龍、大黃、三胖、花貓、花狼都給甩開了。

  而隨著野豬轉身,小熊、小花、黑龍急忙松口,狗幫退散,野豬奪路而逃。

  野豬這時候知道不好了,可卻為時已晚。白龍、二黑與其并駕齊驅,雙雙向中間的野豬貼去。

  野豬一個急剎車,將兩條狗閃了出去,它把頭一轉,又往右邊逃竄。

  正好大胖過來,惡狠狠地向野豬一躥,野豬身形一頓,一豬一狗短暫對峙的時候,大黃從旁邊襲來,一口咬住野豬左邊豬肘。

  野豬把頭右轉去挑大黃,大黃忙抽身退走。這時青龍縱身而上,兇狠地咬住了野豬右邊耳朵。

  可野豬將頭一挑,隨著野豬腦袋高高揚起,三十來斤沉的青龍被野豬直接帶起,起在半空飛了出去。

  青龍重重地摔在地上,而野豬向前奔跑,眼看白龍、二黑在前方攔路,野豬左右擺頭,將它們雙雙逼退。

  野豬又往前奔,大胖帶著三胖、花貓、花狼攔路,野豬腳步不停,四蹄踩踏山坡,氣勢如虹。

  大胖它們被野豬氣勢所懾,紛紛向兩旁避讓,野豬再次奪路而逃。可此時它身后追了十二條狗,而且在奔逃途中,一條條獵狗出現在它一左一右。

  野豬不斷往左右觀瞧,剛才就黑虎和青龍、黑龍的時候,它不跑。現在十二條狗對它圍追堵截,它是真想跑了。

  野豬左突右奔,龐大的身體,在速度、慣性的作用下,勢不可擋。鋒利的獠牙,更是讓獵狗所忌憚。

  但在這狗幫里,小熊、大黃、二黑、大胖、三胖、花貓、花狼,都是成熟的獵狗,它們各個經驗豐富,在僵持中不斷地消耗野豬的銳氣和體力。

  此時體力充沛,野豬在獵狗圍斗中,如一員絕世猛將在亂軍之中縱橫披靡。

  可這只是表面現象,實際上野豬一直在這面山坡上轉圈,根本都沒跑出去。眼看著它又跑回之前洗澡的泥坑前,野豬腳步不停踏泥而奔,沿途甩頭亮牙殺退大黃、白龍。

  可就在這時,小熊帶著黑龍、小花追上了野豬,它們自野豬身后發起襲擊。

  當黑龍下口銜住野豬蛋時,野豬身體不由自主激靈一下。與此同時,小熊一口咬在了,野豬右邊后腿腿彎處。

  野豬蛋一疼、腿一軟,腳步一亂,蹄下泥濘,野豬直接滑倒在泥坑里。

  剎那間,狗幫全都釘了上去,扯耳朵的,扯耳朵;咬腦袋的,咬腦袋;拽豬腿的,拽豬腿。

  野豬拼命地掙扎,兩條前腿一撐,試圖起身的同時,還晃頭驚退向它靠近的獵狗。而在這時,一道黑影殺入戰團。

  黑虎來了!

  正趕上黑龍咬了野豬屁股一口后撤走,正趕上小熊、小花合力抻起野豬一條后腿,黑虎殺至野豬后鞧前,低身探腦往野豬襠下一插,張開大嘴就是一口!

  一口含槍,犬牙交錯,齒扣那棍狀的肉皮骨頭。

  這還不算完,黑虎前半身下壓,脊背發力向后抽身,瞬間就把狗頭從野豬襠下拽出來了!

  而那豬槍仍在黑虎口中!

「傲野豬豬蹄子狠狠一蹬,雖  然豬蹬腿只能直蹬,根本踹不到它屁股后黑虎,但卻,把咬著它豬腿的小熊、小花給甩開了。

  黑虎不知道發生了什么,見小熊、小花閃在一旁,它只以為有危險呢,當即松口轉頭就跑。

  「嗷嗷……...」在慘烈的豬叫聲中野豬自泥坑中翻身而起,轉身一眼就盯上了那一撅一拐的黑虎。

  其實野豬并不知道剛才的那一口是誰咬的,但當它轉過身的時候,第一眼看見的就是黑虎。

  「嗷!「野豬怪叫一聲,躥高直奔黑虎殺來,黑虎也不甘示弱,扯著嗓子就就叫:「嗷嗷嗷.

  黑虎一路跑,一路叫。一路跑叫著,直奔下坡而去。

  這野豬脾氣本來就不好,剛被咬了豬槍的野豬,此時只覺得肚子那一片都抽搐的疼。憤怒的它,拼盡全力追趕黑虎。

  此時的野豬,用東北話就是蹦高兒高兒地追。

  這些狗里,黑虎最是惜命,眼看著野豬奔自己來了,黑虎悶頭地往下跑。而后面,狗幫呼呼啦啦地開始追野豬,十一條狗自山坡上奔下,陣仗驚人!但這時野豬已紅了眼,多少條狗追它,它都不在乎了,玩了命地追殺黑虎。

  此時趙軍、張援民帶著花龍剛下到溝塘子前,眼看著溝塘里都是水,二人即便不愿意,也得蹚水過去。

  不過,趙軍并不著急,因為他聽見那狗叫、豬吼聲始終在一個位置。所以,趙軍猜又是一頭小野豬,直接被狗幫定了死窩。

  可突然間,風聲又把狗叫聲、野豬嘶吼聲帶入趙軍耳中。

  感覺聲音來源位置發生了變化,趙軍手搭涼棚往對面崗子上一看,只見一頭大野豬追著黑虎,稀里嘩啦自山坡上下來。

  那一路上,野豬橫沖直撞,掛斷了不知多少枝條、樹杈。

  野豬這么兇悍,黑虎心中膽寒,而且它一條前腿有傷,上坡還好,下坡可就吃力了。趙軍見狀,忙轉頭往來時的坡上跑。

  吃力地跑出四五十米,趙軍停住腳步,端槍往對面崗子上瞄。可就在這時,黑虎腳下一打滑,直接從山坡上滾了下去。

  還好這片山坡上樹木稀少,黑虎所過之處沒有樹木阻擋,它滾了七八米起身,腳步踉踉蹌蹌地往下去。

  而野豬在獵狗的牽扯下,也在泥濘中失了前蹄。可它不但比黑虎大多了,而且運氣也,不太好,嘰里咕嚕往下滾的途中,脊背重重地撞在一棵棹樹上,撞得那棹樹一陣顫悠。

  野豬嘶吼一聲,掙扎從泥濘中起身。它此時也不追黑虎了,眼看狗幫自上而下,它徘坡便往東走。

  白龍、二黑、大胖看到野豬東躥,急忙轉彎抄路攔截。

  「吼吼…………」大量體力流失的野豬,這一次沒能沖破三條猛犬的防線,被截下來的野豬返身又往下跑。

  而此時,追過來的花貓縱身而上,一口叨住了野豬右邊耳朵,隨即把自己的身子往野豬門上一靠,四條狗腿一撐地,用盡力氣要把野豬留住。

  野豬感覺耳朵火辣辣的疼,花貓拽它右耳,它就順勢往右一甩頭,想要攻擊花貓。可那花狼欺身而上,張嘴又將野豬左耳吞盡口中。

  然后花狼也跟它兄弟一樣,把自己身體往野豬身上一貼,四條腿撐地發力,將野豬腦袋往左邊又一薅。

  豬頭受制于狗,野豬連忙甩頭,可花貓、花狼一左一右,齊齊用力將豬頭抻住與野豬角力。

  而且它倆身貼野豬,野豬轉頭也挑不著它們。這就是經驗!

  滑頭,也不是誰都能滑的!

  這兩條狗在到趙軍手里之前,長達兩年不受傷,那經驗得多豐富啊?

野豬四肢發力,準備蓄力爆發將兩條狗挑飛。而下一秒,大胖當頭一口,咬住豬  嘴往泥濘的山坡上一按!

  與此同時二黑撲起,咬住野豬頭上的鬃毛,拼命地撕扯著。

  兩只野豬耳朵被花貓、花狼給分了,白龍就襲野豬腋下,大黃撕咬另一邊,而青龍直掏野豬前腿。

  還有小熊、小花雙雙攻擊野豬后腿,掛在野豬身上晃動著身體,給予野豬壓力。而最終一錘定音的,卻是黑龍。

  它咬一口松開,咬一口再松開,連咬野豬蛋三口,野豬當時就受不了,一屁股坐在山坡上,緊接著前腿一軟,被狗幫硬生生地摁在地上!

  這時候,野豬再掙扎,它就起不來了!

  「兄弟!」張援民在下方,連連沖趙軍招手,并喊道:「狗拿著死窩兒啦!」趙軍站在上面看得清楚,眼看著那被狗幫制服的野豬,他端槍往下走去。

  其實趙軍與野豬的直線距離不遠,但他剛才沒開槍,是因為花貓、花狼把野豬夾在了中間,他怕傷狗沒敢開槍。

  此時大局已定,顯然是又省下一顆子彈,現在過去補上一刀,開膛放血就完了。于是趙軍持槍往下走,和張援民一起蹚水上對面山坡。

  他倆一路往上走不多遠,花龍眼看同伴在前面與一獸咬作一團,它晃著尾巴屁顛、屁顛地過去看熱鬧。

  趙軍也不管它,只與張援民大步往前走。可在這時,只聽一陣嗷叫,趙頭一瞅,就見一身泥的黑虎向趙軍飛奔而來。

  「你特么離我遠點!」趙軍見狀,急忙抬手沖黑虎連擺,示意它一邊兒待著去。

可剛受了驚嚇,現在見到親人的黑虎哪里肯停,一直沖到趙軍跟前,才被趙軍一腳嚇  感覺萬分委屈的黑虎,一屁股坐在山坡上,扯著嗓子朝天開始嚎山。可即便這樣,趙軍也不打算抱它、安慰它,只道:「你還吃不吃肉了?」趙軍一言既出,黑虎的嚎叫聲戛然而止,它看了趙軍一眼,便立即起身。

  然后,黑虎站在那里,狠狠地一抖身。抖身聲響噼里啪啦,更有無數泥點子自黑虎身上彈出,驚的趙軍、張援民連忙往遠處躲避。

  甩了甩身上的泥,黑虎搗騰著小步跑向戰場,它就等著吃肉了。

  「兄弟!「躲避泥點子后張援民又湊到趙軍身旁,指著前邊被狗幫摁住的大炮卵子,道:「兄弟,咱抓活的呀!」

  「你可拉倒吧!「趙軍搖頭說:「這死老沉的,我可整不動!「

  那天抬那不到二百斤的母野豬,走山路都老費勁了。這三百多斤的大炮卵子,趙軍和張援民可是抬不動。

  「我回去借個爬犁架。」張援民說:「咱倆給它四蹄一捆,我擱爬犁架給它整回去了。「

  「可別的了。」趙軍聞言,皺眉道:「整回去干啥呀?這大炮卵子肉也不好吃,大哥你要樂意吃殺豬菜,咱哪天抓住老母豬、黃毛子再說。「

  「兄弟,不用你整,我來!「張援民一邊拍胸脯,一邊從兜子里往出掏繩子,道:「你就幫我給它捆上,完事兒咱就帶狗回去。中午吃完飯,我自己拉爬犁架來。」

  聽張援民這么說,趙軍忙道:「那還得喂狗呢!」

  按理說,在山上下貨必須先喂狗。但趙軍家這幫狗,養的太熟了,回家去殺豬再喂它們也是可以的。只不過趙軍不知道張援民要干啥,他倒是不稀罕這炮卵子肉,但必須得喂狗。

  張援民道:「兄弟,我都尋思了。咱們兄弟一起打圍,不能總讓你一個人往里搭狗食錢啊。大哥把這豬整回去,擱屯子里一殺,便宜摳搜地就賣了。甭管賣多少錢,賣完了大哥都給你,你就拿著給咱這些狗添點啥。」

張援民這倒是好意,可趙軍卻道:「大哥,你費那事干啥呀?咱倆擱這兒給它扒了,該喂狗的喂狗  ,剩下的肉咱倆使麻袋裝回去,你要愿意賣,你再賣唄。」

  「那少賣不少呢!」張援民把繩子往肩膀上一搭,然后掰著手指,給趙軍算道:「兄弟,你看。咱給它整回去,屯子里人誰要接豬血,那不也是錢么?」

  「哎呦我的天吶!」趙軍一聽都不知道該說啥了,這張援民也太會過日子了。

  這時,張援民笑著繼續說道:「兄弟,這是大炮卵子啊,這豬整回去,兄弟你也露臉吶。」趙軍擺了擺手,道:「行了,大哥,你看著辦吧。」

  「哎!「張援民笑著應了一聲,幾步來在近前,側身把大黃頂開,手里的繩子就往野豬腿上纏去。

  纏腿系扣,當張援民系第二道的扣的時候,那野豬猛地一掙,雖然掙不開獵狗們的撕咬,但這豬蹄子卻直奔張援民腋下踹來。

  張援民慌忙躲閃,但沒躲及時,被野豬一蹄子撩在左肋上。

  這一蹄子沒蹬太實,但也蹬得張援民往后倒退兩步,一屁股坐在山坡上。

  趙軍見狀,嚇得忙往張援民身邊跑,此時就聽張援民扯著嗓子嚎道:「唉呀媽呀,我的肋挺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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