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了早飯,趙軍去到院子中,從房角大缸里拽出一截棕熊腿。
這塊腿是從大腿根那兒鋸了一截,大概有三拃長,重量就有十來斤。
趙軍又把上次打的黑熊肉拿了一長條,把這些找個麻絲袋一裝,就準備出門去看張援民。
他上次去看張援民,還是從永勝屯回來的那天,到張援民急匆匆地看了一眼。
而那天離開張援民家時,趙軍說改天再去看他,可這些天實在是太忙了。
滅熊霸、套跳貓、殺黑熊、獵猞猁,對了,中間還收拾了一下張來寶。
眼瞅著大后天就是二月二了,趙軍想來看看張援民,再順便問問去永福屯老楊家要狗的事。
趙軍剛從家里出來,就見李如海美個滋兒地從自家院里出來。
“如海啊!”
“軍哥。”
趙軍對他說:“幫我給你哥叫出來。”
“好嘞。”
李如海轉身回家去喊李寶玉,趙軍則長出了一口氣,剛才光想著給張援民找熊肉了,卻是忘了這還有個禍害。
沒過兩分鐘,李家兄弟便從院里出來。
“你這干啥去啊?”李寶玉一見趙軍提著麻絲袋子,當先就是一問。
“你過來,我跟你說個事兒。”趙軍沖李寶玉一擺手,然后對李如海道:“如海,你玩兒去吧。”
李如海臉上洋溢著笑容,沖趙軍一點頭,蹦蹦跶跶就走了。
“咋了?”李寶玉有些好奇,但很快想起一事,對趙軍道:“你不找我,我還想找你去呢。”
“先別說這個。”趙軍忙打斷了李寶玉,對他說:“你聽我說……”
趙軍剪短解說地和李寶玉言語了兩句,李寶玉聽完,抬起頭時不禁瞪大了眼睛,口中喃喃道:“不能吧?”
“還啥不能啊!”趙軍一指那快沒影的李如海,說:“你追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么?”
李寶玉聞言,不再和趙軍說話,而是直奔李如海追去。
李如海一路走去,左右撒摸,都不見人影。
突然,從道邊廁所走出一穿花布棉襖的中年女人。
“劉嬸!”
李如海大喊一聲,給這女的嚇一跳。
“如海啊。”女人姓劉,叫劉淑蘭,她家住前趟房,出來小解一下,完事還著急回家做飯呢。
所以,即使聽見李如海叫他,劉淑蘭也不想和他說太多。
可她不想說,架不住李如海愿意說啊。
“劉嬸啊,我去小賣店買東西,用給你捎點啥不?”李如海問道。
“不用。”劉淑蘭一邊往前走,一邊說著不用。
見劉淑蘭沒接茬,李如海又道:“我媽給我錢,讓我多買點好吃的回去。”
“那你多買點吧。”
李如海心想這女的真艮,但嘴上卻說:“我媽今天給我二十塊錢呢,讓我都花了。”
“啥?”劉淑蘭一愣,她們家五口人,她們兩口子、倆孩子,外加一個老太太,五個人一個月都未必能花出去二十塊錢,金小梅能說給李如海,就給李如海?
劉淑蘭深深地看了李如海一眼,繼續往前走。
眼看著劉淑蘭要往左邊拐,李如海忙道:“這都是我媽獎勵給我的。”
“獎勵給你的?”劉淑蘭好奇心終于上來了,問道:“你干啥了?小梅獎勵你這么多錢?”
“我昨天檢舉有功啊,劉嬸,我給你講……”
李如海還沒講出來呢,整個人就向前飛撲出去,一頭扎進道旁的積雪堆里。
這可將劉淑蘭嚇了一挑,扭頭一看才放下心來,說道:“寶玉啊,你這是干啥呢?你咋打你弟呢?”
李寶玉看了看劉淑蘭,說道:“劉嬸,你別聽這小子瞎白話,我媽哪給他錢啊,那都是他擱家偷的,我媽讓我出來抓他回去。”
“啥?”就聽一聲驚呼,緊接著那滿頭是雪的李如海,沖著李寶玉吼道:“誰說我偷錢了?昨天媽給我的時候,不也給你……你……”
李寶玉上前,左胳膊把李如海往懷里一攬,右手一捂他嘴,對劉淑蘭道:“沒事兒了,劉嬸你快回家吧。”
“啊。”劉淑蘭應聲就走,可剛邁出一步就停了下來,轉過身看著李如海道:“如海啊,不是劉嬸說你,那咋能偷家里錢呢?”
嘴被捂著,李如海想辯解也不成,被李寶玉拖著就往家走。
李家屋里,氣氛甚是詭異。
結婚二十年的李大勇,二十年來第一次在家刷碗。
剛把碗刷完的李大勇,正準備進屋休息一會兒,就聽院子里有人吵吵,還是自己兩個兒子吵鬧的聲音。
李大勇正想找個人撒撒氣,聽見這倆小子鬧,頓時起了打心,往左右一看,直接把昨天金小梅拿來抽他的笤帚給提了起來。
就在這時,李寶玉拖著李如海進屋,一進屋看見李大勇就問:“我媽呢?”
李大勇沒好氣地說:“先別說你媽,我問你,你總捅咕你弟干啥?你是他哥,你咋就不能著他呢。”
“我讓他啥?”李寶玉當即把剛才的所見所聞,都講給了李大勇聽。
李寶玉剛說個開頭,金小梅就已經從屋里殺出來了,再說兩句以后,一場混合雙打就誕生了。
“我讓你胡咧咧,我讓你胡咧咧……”躲過金小梅一擊的李如海,卻沒想到敗給了自己的親哥。
趙軍來在張援民家,受到了這一家人的熱烈歡迎,張援民叫楊玉鳳準備飯,中午一定要留趙軍在家吃飯。
楊玉鳳出去買東西,趙軍坐在家中陪張援民嘮嗑,說著最近幾天的經歷。
當聽趙軍說,他摳樹倉子摳出兩個黑瞎崽子的時候,張援民問道:“兄弟,你整倆黑瞎崽子,你要干啥啊?”
“這個……”聽張援民如此問,趙軍也是有些犯難。
黑熊,腸胃好,雜食,養起來不難,甚至可以說比養狗還容易。
但它們畢竟是野獸,有爪牙之利,養太大了不行,人控制不住它。
再說了,就它那食量,養久了,容易要人命啊。
所以,想要處理那兩只黑瞎崽子,就有兩種方式。一是養到百十來斤,就殺熊取膽,吃熊肉、賣熊膽;二是等有機會了,才可以將熊賣給動物園。
自己養大的,自己再殺,趙軍于心不忍。可要說賣熊,這就得碰運氣了。
突然,張援民猛地一翻身,從炕上坐起來,對趙軍說:“兄弟,我想到個招兒,保準能幫你給那黑瞎崽子賣出去。”
說到此處,張援民頓了頓,再說話時,已是滿臉笑容:“你要不信,你就看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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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云副總,從退出主流開始雪色香檳 “師叔!師叔!您再給我們講講您當年輔佐師父度過德蕓社數次危機,怒懟叛徒,把師兄弟們都教成角兒的故事唄!”
“呵呵要說這事兒啊,那還得從2003年央媽舉辦的相聲小品大賽開始說起,那年的參賽者有我,有賈鈴,有桃兒,和你們千大爺,你們師父、千大爺是三等獎,而我則是比較遺憾的僅僅拿了個一等獎…………”
多年以后,在德蕓社的一場聚會中,在云鶴九霄眾演員期待的眼神中,陳歡語悠然的點燃一根煙,十分謙虛的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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